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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221章
好戲就要開始了

  “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把這句話里的“老太太”替換成“老頭子”,大約也不會差上很多。

  雖說現在還有一個更小的二十阿哥在,康熙如今當成小兒子來疼卻是王嬪所出的三個兒子。這其中,十八阿哥又是最小的一個。十八阿哥一去,由不得康熙不傷心難過。

  說來也怪,康熙在年輕的時候死過那么多兒子,包括他的嫡長子,早該適應了才是。他偏不,這回難過得簡直像是失去了什么寶貝。天知道康熙最不缺的就是兒子了。

  李光地隨太子迎了皇帝回宮,眼看著康熙的情形,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皇帝老了,開始懷舊,重感情又易動脾氣,簡言之,自制力開始有所下降。眼看著康熙的手微微有些發抖,李光地心里一跳,盡量用簡潔的語言把他這一攤子的事兒給報告完。然后不著痕跡地暗示底下人,長話短說。

  康熙已顯老態,近年來字跡已不如以前有力,還時不時偶感個風寒。康熙的身體狀況讓李光地很憂愁,今天他旁觀了康熙與太子相會的場景,發現到現在皇帝的腿都還是有點虛的。皇帝等會兒必須去寧壽宮,那么現在就要保存體力。

  在場的都不是傻子,既然李光地這個老油條表現出了某種地震前小動物的舉動,大家也就跟著模仿。匯報很快就結束了,內容也不能安慰康熙那顆受傷的心:大嵐山案糾結了大半年,等待結案;災情仍在繼續尚需繼續賑濟;受災地區還需要蠲免賦稅;等等等等。

  康熙現在在朝政上差不多進入了一個“虱子多了不癢”的境界了,回答一句:“知道了。”覺得一陣暈眩,定定神,意識到狀態不太對勁,不應該在這個情狀下處理事務,匆匆結束了匯報,往寧壽宮趕去。

  李光地等人該散的散、該值班的值班,胤礽等還要隨康熙去給皇太后問安。

  皇太子夫妻此番并未離京,是以太子妃是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早早地到寧壽宮來看望老太太,然后算準了康熙回來的點兒,提前告退回到自己住處的。圣駕到寧壽宮的時候,太子妃已經回去看女兒了。

  宮妃里能到的卻都到了,這個時候不思表現,活該你一輩子不得寵啊。王嬪既經喪子之痛,今天也出現在了寧壽宮里。十八阿哥屬于夭折,也沒什么隆重的儀式,王嬪該上工還是得上工。宮里還是因為皇太后的感嘆與大家猜測皇帝的心意才有了那么點子哀傷的氣氛。這讓王嬪更有一種“親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的悲涼之感。

  他本就是康熙中年以后最為寵愛的妃嬪之一,性格柔順,沒封號勝似有封號,一路可以說是順風順水,除了在出身上吃了點虧,尚未晉位,其實過得比佟妃都要舒服些。至少,她有三個兒子可以倚靠。

  一路順到現在,小兒子掛了,悲慟之情比康熙更甚。

  康熙是帶著兒子們來的,宮妃們暫且回避了。待到康熙先問過皇太后安,皇子們行完禮又被打發走。宮妃們這才魚貫而出。

  王嬪沒了小兒子,越發想見見另外兩個兒子,剛才避在一邊,就差拿目光燒穿寧壽宮的隔斷了,還是沒看著。王嬪心里一陣難過,眼圈兒就紅了。等出來了,還忍不住扭頭往門外看,哪里還能看得到?

  康熙這里跟皇太后又說上了,皇太后一見康熙,心疼是不行。于皇太后來說,十八阿哥并不是她過于在意的孩子,在意也是因為康熙的緣故,她老人家受的影響還小些。反是見了康熙這憔悴的樣子,眼淚嘩嘩地就下來了。

  皇帝繼被太子眼淚洗禮之后,又迎來了太后的水淹七軍。陪著皇太后哭了一會兒,康熙收了淚,皇太后還在那里哭個沒完。王嬪在一邊兒,想起了夭折的十八阿哥,也小聲啜泣著。

  佟妃等不得已,也得跟著哭。一時之間寧壽宮里哭聲一片。

  直到康熙勸慰皇太后:“為區區稚子而使額娘擔心,是臣之過。”佟妃等也一齊跟著上來勸皇太后節哀。皇太后心說,我這回不是為十八阿哥哭的,他那一回早哭完了。我這是心疼皇帝啊!可憐的兒子……

  一張口,剛才哭得太厲害了,她打了個嗝兒。佟妃與康熙又上來給她拍背,讓她喝茶,她這才沒說出真話來,也省得這話說出來過于煞風景。

  終于哭完了,皇太后一個勁兒地問康熙的生活起居:“怎么瘦了那么多?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等等等等。

  康熙也一一答應了。

  說完了這些,康熙才放松下來,眼見一掃,就看到王嬪在嬪位的末尾坐著,正在試淚。心里很是憐惜她,又礙于寧壽宮的環境,不好出言安慰。

  這天晚上,王嬪就被翻了牌子。

  ——————————————————————————————————————————

  東宮里,也是父母關心兒子的身體狀況。

  弘晰兄弟幾個跟著胤礽從寧壽宮里出來,就回到了東宮。他們也是幾個月沒有見過父母了。淑嘉看弘晰、弘旦、弘曈都還好些,看到弘晷也是大吃一驚:“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弘晷埋頭不說話。

  弘旦沒好氣地說:“回額娘的話。額娘是不知道,他這兩天上了別扭性子了。十八叔一去,他傷心了好幾天,飯也不肯好好吃,覺也不肯好好睡。”

  淑嘉還沒說什么,胤礽已經先開口了:“胡鬧!知道什么叫哀而不傷么?”

  淑嘉心說,那不是說音樂的么?

  胤礽已經開始訓誡了。

  弘晷被他爹罵了一回,被罵得通體舒泰,被罵得神清氣爽。男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父親是最好不要缺少的一個角色。雖然胤礽的某些用詞非常有創意,有總比沒有好不是?

  劈哩叭啦一通訓誡下來,也不像弘旦那樣開導,太子爺是直接拿大道理砸進兒子的腦袋:你記住了就對了!慣得你!

  淑嘉別過臉去,她忍得胃疼。她告訴自己:這樣的場景也不是沒發生過,習慣就好。她沒看錯,她兒子跟受虐狂似的,被罵得豁然開朗。

  靠!

  她沒想把兒子當嬌花養,可看他們被摔打的時候還是心疼。

  終于,忍到胤礽罵完了,淑嘉才說:“孩子剛回來,還沒換衣裳呢,叫他們先下去洗把臉罷。這會兒丫頭也該醒了,正好回來看妹妹。”

  弘旦眼睛一亮:“額娘,妹妹還在屋里?”眼睛很熟練地往內室看去,他家弟弟生下來都是先放這里養的。

  淑嘉含笑道:“你還不去換衣裳?”

  幾人一齊告退,弘晨與弘早左看看右看看,說一聲:“我們看看妹妹去。”已經奔過去搶占有利地形了。

  胤礽笑罵一句:“這才像樣兒么。好好的男孩兒,淘點兒才好,弘晷要再作丫頭樣兒,我看著就想抽。”也起身去看女兒。

  淑嘉與他同行,當成沒聽見他剛才的話,只是問他:“你看了汗阿瑪情形如何?”

  胤礽的臉皮抖了抖,他跟康熙兩個是在乾清宮里洗了臉才敢去寧壽宮的。此時當然不會說哭過了,只說:“汗阿瑪像是憔悴了不少,人也瘦了,看著……步伐也不如往日有力了,想是過于傷心。說到這個,我又想起一事,這回汗阿瑪回來,身邊又添一得用內侍,咱們也無須刻意理會,不過是日后再添這一份子賞。”

  “我記下了。這個人有多大年歲?”不同年齡段也有不同的喜好不是?

  “三十出頭吧。”胤礽提供了情報。

  “成。”進了屋里,淑嘉往椅子上一坐。看著胤礽帶著兩個兒子圍觀女兒。

  胤礽拍開了弘晨試圖捏妹妹臉的賊手,才踱回來與淑嘉一道坐了又抱怨道:“本來朝上的事兒就夠糟心的了,十八弟又沒了。欽天監那班東西還沒個眼色,報上來的吉日居然還有本月的。哪有兄弟前腳沒了,哥哥、侄兒就放定的?”

  淑嘉往后一仰,一臉愜意:“你這樣說,就是把這事兒給攔住了。”

  “要是沒攔住,我這會兒還能在這兒說話?早叫汗阿瑪拎到乾清宮里訓誡了。我干脆把今天的日子都抹了。”

  說話間,弘晰等已經到了。淑嘉示意乳母把女兒抱出來,一家子來圍觀小丫頭。

  物以稀為貴,這話不假。一堆大大小小的男人,圍著個小女嬰,笑得傻兮兮的。要命的是人家小姑娘還在睡覺呢,完全不理這些人,他們就能且看且笑。雖然女兒是她親生的,淑嘉也沒發現這丫頭怎么有這么大的魅力。

  姑娘的爹還特別傻氣,自己伸手戳閨女的臉,然后打掉所有趁機揩油的賊手。

  淑嘉終于忍不住出聲了:“我說你們這是怎么了?這么傻氣?仔細把她弄哭了,有你們好看的。快到飯點兒了,她可該醒了。”

  一語未畢,小丫頭就動了動。這會兒她正被她爹抱著,吧嗒了兩下嘴,從襁褓里掙扎出兩只肉乎乎的小手,一陣扭動,睜開了眼睛,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她醒了!”

  “好像笑了!”

  “手好小啊~”

  淑嘉捂臉,不想承認這幾個傻瓜是自己的兒子。

  弘早繼續他偉大的事業:教會妹妹喊“哥哥”。弘晨雖聽嬤嬤說過,這會兒還不到會說話的年紀,也帶著點兒期望地跟著一起攪和。弘晰、弘旦等都大了,常識夠了,不干這沒文化的事兒,心里也希望:萬一自家妹子是天才,能喊出“哥哥”來呢?聽不到就虧了,也不移步子。

  事實證明,太子家閨女,即使發育良好,也不是違反科學規律的物種。小姑娘壓根兒沒聽明白他們在說什么,很符合規律地打了個哈欠,她餓了,想吃奶了。

  令人瞋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這丫頭的動作怎么那么像——不對啊!小嬰兒吃奶,會有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含著一邊兒,一只小爪還愛抓著另一邊防止吃到一半兒掉下去兼護食。

  丫頭,那個是爹,堂堂太子,不是你媽,更不是你奶媽。咱別往他懷里拱,還兼做帶有女流氓嫌疑的動作行不行?你那軟趴趴的小手往哪里放啊?救命,襲太子胸……

  眾人神色詭異地看著皇太子今天新換的衣服大襟上被他閨女的口水洇濕了一塊印子。

  眾人:“……”

  東宮添了個吉祥物,從此男孩子們多了很多樂趣。

  ——————————————————————————————————————————

  十八阿哥夭折的陰影,在絕大多數人的心中,到了十月就散得差不多了——圣壽節又到,該熱熱鬧鬧地為皇太后慶生了。皇太后生日一過,十八阿哥夭折的事情就被大家忘得七七八八了,除了他的父母與兩個同胞哥哥,真心哀悼的人還真沒幾個。

  對于太子妃來說,另有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觀音保之妻納蘭氏于十月初六生下一子。弟弟有后了,想必額娘也能放下心來了。她娘家的事情差不多都算圓滿了,只剩下淑惠的婚事了。

  這事情卻是急不得,如果為了盡早坐實十五福晉的名頭,逼得十五阿哥不快,還不如不嫁呢。

  再者,胤礽也是有意,透出話使康熙知道,他把本年的吉日都給取消了。“兩個是哥哥、一個是侄兒,十八弟雖是幼殤,活著的也要把心意做到了才好。”他其實不大在乎十八阿哥的死活,這還是夭折,禮是不必如成年人隆重的。這樣表現,純是為了照顧康熙的心情。

  應該說,效果還是不錯的。

  康熙投桃報李地詢問了弘晰婚事的進程:“日子可以往后放一放,儀程議出來了沒有?”

  胤礽道:“汗阿瑪是知道他們的,凡事沾上禮字,就沒那么快。兒子那會兒,他們議了幾年!”

  說得康熙也是一樂:“你大婚的事兒還像在眼前,轉眼你都要娶兒媳婦兒了。說起來,弘旦的妻子,必得開始留意了。過年前后,命婦們來請安得也多。看看家教好的姑娘,都可留意一下。”然后又隨意點了幾家,內中就有石家。

  不要說別人了,胤礽經過認真考慮之后,也沒打算給弘旦定個石家的嫡妻。可這大好的機會,不代老婆賣個乖,真是可惜了。于是胤礽再次誠懇地轉達了他老婆的意思,不要讓她侄女兒入選了。

  康熙剛才不過順口提了一下,因為石家家教確實不錯。聽胤礽這樣說,也順手推舟地答應了。而夸獎太子妃為人謙和恭謹,賢淑有禮。

  康熙發話了,過年的時候宮里就格外熱鬧了。滿洲親貴心知肚明,幾家世家摩拳擦掌。其中又以

  皇太子納妃那時候,巧了,佟佳氏與鈕祜祿氏家里沒有合適的女孩子,這等到太孫了,兩人也有了合適的人了。這太孫元配的職稱,不搶的是傻子!

  佟佳氏自覺在皇子這一輩上并無出彩,董鄂氏、鈕祜祿氏、瓜爾佳氏好歹出了些皇子福晉或是鐵帽子王福晉。可他們家呢,一是沒有合適的姑娘,有年紀合適的如佟國綱之女,還叫康熙指給個行將就木的安王,現在還成了寡婦。

  佟家原本不錯,但是發展成“佟半朝”,靠的是帝恩。現在已經輪空了一代人了,再輪空一代,前景就有些黯淡了,怎么著也要努力一把。佟國維、佟國綱都有幾個孫女、曾孫女年紀差不多了,正可放手一搏。

  鈕祜祿家尤更是不忿,當初康熙大婚選后,赫舍里氏與鈕祜祿氏都是熱門人選,比起來后者還更硬氣些。據不可靠消息,他們還邀上了鰲拜一起抗議,把仁孝貶得一文不值,最后還是讓仁孝雀屏中選了。鈕祜祿家族那叫一個恨啊!

  這一回,輪也輪到咱們了吧?皇太子那會兒是沒辦法,咱沒合適的人,這會兒,您得給面子啊。

  阿靈阿更是私下把大腿都要給拍青了:“怎么就是十七阿哥呢?太孫比十七阿哥還大一歲呢!”

  股東們開始下手搶未來老板娘的位子了,此時他們還沒意識到,完美主義者康熙對于輩分的要求是很嚴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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