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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第239章
大家看看有話說

  與允禟見了一面之后,淑嘉便埋頭準備出席自己的生日。她的生日自有內務府操辦,這回倒不用自己去張羅了。至于宴客等事,能讓她出面招待的也就是太皇太后與諸太妃、太嬪而已。福晉們見她,也不再是純粹的“妯娌”了。

  生日是個喜日子了,無奈大家還都在孝期里,淑嘉除了吉服等標準制服,便服也不能著大紅等顏色,只揀月白、石青等色,妝是一向都不濃的。此外還要檢查一下自家女兒們的著裝,又要命兒子們不可得意忘形。

  好在這一串子只是動動嘴巴而已,并不用過于操心——她現在的一大任務就是與新被“搶”來的女兒聯絡感情。

  幾個格格年紀都不小了,最大的十七歲,最小的允祉之女也十一了,都已經很能懂些事情,也很記事了。比如雍王府的格格,放到宮外絕對是出嫁的年紀了,你要說再把她養得跟你有多親近,那也不太現實。如果跟你親近了,你又要嘀咕:這孩子怎么不認親爹媽呢?

  淑嘉也就是與她們保持著“正常的”、“客氣的”母女關系。關心一下生活,然后檢查一下功課。在淑嘉看來,會一點女紅、讀一讀書認一認字是非常重要的,最好還會彈個琴、畫個畫什么的。

  不用胤礽特別通知,她也知道這些女兒將來是要撫蒙古的。離家甚遠,如果再一點娛樂活動不給自己找,豈不是個悶死的貨?淑嘉對這些女兒們狠抓的一項功課就是蒙語,第一,跟太皇太后交流用得著,第二,將來出嫁用得著。

  當然,真正擺到臺面上說出來的只有第一條:“技多不壓身,尤其是這種眼下就用得著的本事。千秋節后,你們就把這一樣練起來。太皇太后性情平和又愛護晚輩,多跟她老人家說說話,對你們不壞。”

  格格們也都不傻,這尤其是三個大一點的,得寵側室所出,后院兒里的事兒也都知道一點,磨練出來倒也頗為靈醒。就是四格格,也很快明白過來:“謹遵、額娘、教誨。”

  這就是目前比較尷尬的一件事情了,幾個格格眼下年紀已經不小了,乍一改口叫“額娘”還真是叫不出來。淑嘉又不能說:你們不是我親生的,叫不叫都無所謂,反正最后還是會給你們公主的封號。

  只有裝成沒聽見她們語氣間的停頓:“平日里娘兒幾個說話很不用這樣拘板,不在其表,而在其里。把我的話記住了,比什么都強。”

  幾個格格又一齊起身應喏,倒沒再多說什么“謹尊”。

  淑嘉道:“別以為是樣差使,兆祥所就在寧壽宮后頭,比坤寧宮可近著呢,設若你們有什么急事,那里可比我這兒方便。”

  格格們互看一眼,齊聲應是。

  淑嘉見她們表現得倒也都中規中矩,也是安心,別的不好說,生活上多照顧一點還是能夠辦得到的。

  晚間與胤礽說起這個,胤礽皺了一下眉毛:“總要改過口來的。”

  “這是自然,我不過在你面前嘮叨兩句,她們離府的日子尚淺,得慢慢訓著呢。”

  胤礽忽然笑了:“咱們打個賭罷。”

  淑嘉奇道:“賭什么?”

  “就賭她們什么時候能全掰過來!”

  淑嘉道:“怎么說?”

  胤礽認真地想了想:“從今兒開始,到五月節,必能全掰過來,甭管是稱呼還是禮儀。”

  淑嘉道:“她們原是有底子的,人又不笨,可十多年的習慣是打出娘胎就沾上的,半個來月就全掰過來了?”

  “賭不賭?”

  “賭什么?”

  “誰輸了,誰抄一本《四書》。”

  淑嘉忽然道:“不對!你說得這般篤定,一定有詐,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兒?”

  胤礽故作神秘地道:“還真有,不過你不賭我不告訴你!”

  切~“不就是抄書么?又沒說什么時候交——噯,這條是我想起來的,你不能后加上。”

  “好好好,我告訴你,”胤礽也就是跟她鬧著玩兒,何況這件事情他也是想找個人分享的,“是老八,今兒我看到老八上的折子了,你猜怎么著?”

  淑嘉略驚一下:“他說了什么?可能說什么呢?”反正她是沒聽到過有什么大事兒發生。

  胤礽搖搖頭:“你再也想不到的一條——老八的字,大有長進!”

  “啊?”淑嘉下巴都要砸地上了。八阿哥的字,三十年如一日的矬,這就……長進了?

  胤礽嘖嘖兩聲:“可見這世上沒有辦不到的事情,就看你下不下得這個狠心了。當初……汗阿瑪在世的時候,對他那樣叮嚀囑咐,出宮建府了還要讓他交功課,他都敷衍了事。現在,唉。”

  原本是想當個笑話的,想說,你丫真犯賤,親爹哄著你不寫。到了現在,突然下狠心寫字了,因為什么?難道不是覺得我不會那樣縱容?

  胤礽對此是有嘲笑的意思的,但是嘲笑親弟弟的意思過于明顯,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故而來找老婆吐槽一下,沒想到說出來之后自己也傷感了,親爹去了,再沒這樣一個人護著了。[1]

  這半年多來令人焦頭爛額的朝政,胤礽突然能夠理解允禩了。靠山沒了,什么事兒都得自己頂著,必須成熟起來,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不然就完蛋。康熙在時,一直以慈父面目示人,雖然偶爾會有一點讓胤礽覺得有危機感的事情發生,但是不可否認,確實為他擋了許多事情。

  淑嘉很自然就發現了他情緒的不對頭:“唉呀,好啊,正好你跟兒子們有正經事做,我就跟閨女們一塊兒寫字。”

  胤礽勉強笑笑:“也好。”

  想起煩心事兒了,問題是淑嘉不知道他在煩什么,便說:“這可見他是曉事兒了,曉事兒了難道不好么?”

  “也好。”胤礽吧吧嘴,點點頭。懂事就好,識相就好,可以拿來辦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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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節當天,可以稱之為低調的熱鬧,又或者形象通俗一點地說,悶騷。

  淑嘉晨起,先給太皇太后請安,次往清溪書屋見胤礽,然后才是自家受賀。這規模還真不是,反正吧,能到的人都到了,單從出席名單上看,不亞于正旦朝賀。淑嘉受賀畢,又于園中賜宴。當然,百官她是見不到的,雖然這不妨礙胤礽把他們都拎了來磕頭。

  賜宴的規矩也不小,只是在花木扶疏的環境中,讓人覺得不像在宮中賜宴那樣盛大而已。

  今年身邊又添了四個閨女當跟班,家庭性別比例達到了基本平衡,看起來也是一團和氣、欣欣向榮。各各排了坐席。

  上首是淑嘉奉太皇太后,下面是諸太妃、太嬪、福晉,再往下才是宗室夫人、各級命婦。淑嘉事先知道安排,西魯特氏母女、婆媳將在宴后被留下說話,拿眼睛找到了她們——這回她們的位置比較靠前。

  說起來這里面還有一個典故,石家原有三等伯的爵位,現在又添了一等承恩公。石文炳活著,都是他的,死了,要分給兒子承襲。胤礽與淑嘉商量過,淑嘉對此不發表看法,她家兄弟能力還算不錯,也不用純靠這個吃飯,給誰也都差不多。

  胤礽命富達禮襲一等公,把三等伯給了觀音保,慶德同學自己有掙來的爵位,暫時就不給了。這也是參考了游牧民族的規矩:幼子看家。但是觀音保不干了,他上書聲稱,二哥還沒輪到呢,怎么就指到自己頭上來了?

  富達禮也不干了,他是嫡長,襲爵正常,但是認為不如自己得個三等伯,把一等公給弟弟們。

  慶德知道弟弟謙讓之后也上本,要求還是給弟弟,自已非長非幼,不用特殊照顧。

  兄弟三人互相謙讓,這本是一件好事,當時正在頭疼于朝政的胤礽得到了些許安慰,然后,他挽起袖子把三個人都罵了一頓:沒事兒找事兒!不知道我正煩著呢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再吵就把你們扳倒了一塊兒打!

  世界瞬間清靜了。

  千秋節,胤礽比較重視又親自過問的千秋節,淑嘉過得比在東宮的生日還不那么自由。何時起身、何時舉杯、開場說什么話,都是事先有人拿了時間表給她看的。與妯娌們說話也不方便,她得跟太皇太后說話,再往下跟太妃們搭一搭腔,妯娌們離得遠,想聊天得用喊的,太影響形象。

  太皇太后卻高興:“瞧瞧這么多人,皇家真是興旺啊!”

  淑嘉道:“是啊。”心里都想哭了:這些人全要國家養啊!

  宜太妃笑道:“這里有多少人,外頭就有多少老祖宗的子孫呢。”

  太皇太后腦補一下,笑得更歡脫了。

  淑嘉頗有點無語,宜太妃卻是高興,她更喜歡小兒子一點,當然這也是因為老九也比較會討好親媽。允禟有什么事兒,有時候也會跟宜太妃透露一點兒,宜太妃倒是知道允禟通過與皇后家搭上線,跟皇帝的關系也有緩和,心情自是舒暢。

  上一回九爺能堵到皇后,一部分是舊有眼線的消息,另一部分也是宜太妃出了太皇太后居所,就火速去通知的緣故。

  惠太妃聽了宜太妃的話,也四下張望了一下,又收回了目光。看什么呢?弘昱還沒娶媳婦兒呢,年齡又大到足以到外面領宴,她是看不到的。有點兒失落,轉轉脖子又看到允禩之母,正好與她交流一下府中近況。

  同樣在找孩子的還有三福晉,她女兒被宮里拿去養了,當娘的怎么可能不惦記呢?正好,皇女的位置也挺靠前,與福晉們挨桌,三福晉得以與女兒說說話。四格格(按宮中排序)開口一句:“三嬸兒。”把三福晉眼淚都要叫下來了。

  三福晉連忙吸吸鼻子:“你頭回到園子里住,還慣么?”

  叫完“三嬸兒”,四格格眼眶也紅了,不敢開口,就怕一開口眼淚要掉下來——這是犯忌諱的——連連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三福晉訕訕地道。

  大格格幾個看到這樣的情形,心里也不好受。她們的生母是生父寵姬,但是目前還沒有正式的名份,這樣的集會還是收不到邀請函的。三人嫡母倒是來了,畢竟隔層肚皮,還沒血緣關系。

  三位福晉里,四福晉的態度最為自然和藹,也是紅一紅眼圈,又對大格格道:“聽主子娘娘的話,安心住下,府里一切都好。”又說了幾句李氏如何、弘時如何等。五福晉與七福晉的態度就比較標準,問幾句生活,又說“你五叔/七叔,很掛念你”一類,無須贅述。大約只有在說這話的時候,兩位福晉心里會有一點點的快意,憑丈夫再疼這個女兒,現在也不是自己家的了。

  皇家請客,吃不吃得飽、吃不吃得好倒在其次,吃的就是那個程度那個范兒。到了點兒,當然也沒有續攤這一說,該走人的統統走人。

  這回不用淑嘉管后續了,她只管事后查賬看結果,終于地主婆了一把。

  退到自己所居之處,見到了娘家人。三福晉是被女兒叫哭的,淑嘉是被親媽叫哭的。西魯特氏頭一聲就是:“主子娘娘。”

  從此母子之間“你”之相稱之時被壓縮到了最少。

  敘了座次,淑嫻、淑惠、淑怡都是嫁出去的女兒,另坐一邊,西魯特氏帶著兒媳們坐在另一邊。納蘭氏卻是始終讓著溫都氏、覺羅氏,西魯特氏對此很是滿意,淑嘉對此也表示了肯定。

  娘兒幾個聊的話題倒還和諧,除開一開頭對石文炳的過世表示了難過,互相灑了幾滴淚——人都去了,早難過的時候都過去了。淑嘉便問家里情形,西魯特氏道:“我還沒閉上眼睛,自是還住在一起的,雖然擠了些,卻是熱鬧。過二年兩個丫頭出了門子,倒是能騰出兩個院子來。”

  淑惠嗔道:“額娘又來!您就等著抱曾孫吧。”

  說到欣平姐妹,溫都氏、覺羅氏都趁機感謝皇恩浩蕩,自家女兒有了好歸宿。淑嘉道:“這日子還要看她們自己過,但凡我有辦法的,總不叫她們吃了虧去。”同期秀女里,她們確算得上是嫁得最好的那一批了。

  西魯特氏道:“當初不摻和那一件事情,還是有好處的。就那架式,人頭都能打成狗腦子了!主子娘娘心里可也有個數兒,這太子妃——”

  淑嘉道:“這倒還有時間去想,”又問淑嫻一向可好,“彼此都不方便,光看那幾封書住,也知道得不全。哥兒姐兒長得好么?”

  淑嫻笑道:“托主子娘娘的福,他們都好,那個戴先生確是有學問的人。”

  “哪個戴先生?哦!戴梓?”想起來了,入值南書房的牛人,淑嘉被胤礽事后科普過,“他也跟著回京了么?我記得年初大赦,他當在赦還之列的。”

  “原是不想回的,說是,呃,傷心地,”淑嫻含蓄地表示了戴先生曾受過不公正對待,“可那樣大學問的人實在難尋!我們死活把他給求了來。”

  還真是求了來的,淑嫻夫家有世襲佐領不假,問題是只能給長子,還有其他的兒子怎么辦?有個皇后姨母可以依靠不假,也得自己有一點能拿出手的本事才能名正言順。

  戴先生學問確實難得,饒過了他,再到哪里找個學問入了南書房的人來教兒子?別看他是被發配了的,就算是謀反被殺了,文化水平上的名聲還在,做他的學生,只賺不賠的。

  正好他被赦了,淑嫻兩口子死求活求(主要是蔣霆被妻子逼著出面賠小心,她不好過于出頭露臉,要給丈夫留面子)。戴梓有骨氣,也有良心,跟他來硬的他能死扛。這兩口子一向對他也算是禮遇有加,算是皇家親戚,也不那么傲慢。原本戴梓被發配,生活還真是辛苦得很,自從做了西席,也是解一時之困。

  思前想后,把兒子留在了關外:“京城龍蛇混雜,事兒多,你們別淌這趟渾水了。我算是欠了蔣氏人情,拋去這把老骨頭,奉陪到底吧。”

  這就來了。

  做母親的都關心兒子,淑嫻為兒子打算,溫都氏、覺羅氏也不能例外。她們的兒子已經成年,要娶媳婦兒了。鑒于康熙家子孫數目的寵大,又有大批宗室,對秀女的需求量是很大的。雖然在旗人口也在增加,但是優質的畢竟是少數,被這些人一搶,余下的就很是為難了。

  提前打招呼,一定要提前打招呼,只是石文炳剛過世,說起來不好,她們只能硬生生地忍下去了。溫都氏只說了允禟已經派人來接觸生意的事情:“奴才們得了主子娘娘的消息,把九貝子算在生意內了。這位爺也太精明了點兒。”

  “怎么說?”

  “膽大,心細,臉皮厚,手……黑。”

  “噗,”淑嘉笑出聲兒來,“你說的很是——他干什么了?”

  覺羅氏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因說:“剛過來,先看賬本兒,厘清了您的份子,他全封了,一動沒動,立時搬了銀子來贖買了。”

  “這個我知道,他都給我點清了,”說是給烏云珠添嫁妝,從現在攢起,“他沒辦什么出格的事兒吧?”

  “那倒沒有,不過手是真的狠!鄂公爺都吃了他的虧,他腦子還真是活,又要打發門人南下,收了茶葉、生絲、瓷器,一路帶到廣州,賣給西洋人,又是大賺一筆。”

  “咱們原先不是也這樣干的?”

  “他可是大手筆。沒想到這金枝玉葉,是能撕破了臉來撈錢的。”咳咳,大家還是打發門人什么的出面,有事還要遮遮掩掩。他老人家是坐鎮家里指揮,有事讓人報他的名號,他還親自擬定發展方案,竟是把一半兒心思撲在這上頭了。

  九爺語:錢都投了,當然要撈回本兒來。

  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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