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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Ⅱ五 幢影(天師執位系列)》第2章
第二章

  羿回來不久,魏正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第一句話就問:『師父,你碰到販毒團夥了?從哪搞來這麽純正的白粉?』

  「碰巧,那毒品很純嗎?」

  『嗯,比地下流傳的要純得多,而且純度比例跟最近幾樁國際毒品大案的很接近,師父你要小心,碰到大案一定要報警。』

  張玄沒想到查洛陽會查到毒品,現在如果報出阿三的名字,勢必會牽扯到洛陽的案子,想起那份該死的合約書,他忍住了要說的沖動。

  「老大,看起來這次的案子很棘手喔。」等張玄講完電話,羿說。

  「我們辦的案子哪次不棘手的?」

  就算劫持洛陽的是非人類,張玄也沒放在心上,把小蝙蝠打發走後,先去洗澡,然後回到臥室,趴在King Size的大床上興致勃勃給聶行風打電話,意大利現在正是午後,適合聊天,至于案子,明天跟敖劍見面再說。

  鈴聲響了兩下接通了,聽到聶行風的聲音,張玄立刻叫:「董事長,你在幹嘛?」

  『剛吃完飯,跟睿庭在談工作的事。』

  分公司內部出了些運作上的問題,所以聶行風才會和弟弟一起來意大利,不過問題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他們現在正在討論經營企劃,張玄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聽到是張玄的來電,聶睿庭知情識趣地起身告辭,等他離開後,聶行風問:『你那邊怎麽樣?』

  「不好。」張玄躺在床上,很無聊地說:「沒人做早餐,沒人叫我起床,沒人接我下班。」最重要的是連看收費電視都沒人陪。

  不說他還不知道,原來他平時的菲傭工作做得這麽稱職,聶行風笑了:『事情差不多都辦完了,我想再過兩天就可以回去,有想要的禮物嗎?』

  「不用著急。」一聽聶行風要回國,張玄本能地坐起來,叫:「說不定我馬上就得過去,董事長你在那邊等我。」

  『你要過來?要來玩的話,我讓人安排一下。』跟張玄在一起久了,聶行風早習慣了他做事的天馬行空。

  「不是玩。」說到工作,張玄心虛了一下,聲音轉小:「其實我是剛接了個案子,想讓董事長你幫忙一下下。」

  很明顯的討好央求的話聲,聶行風心中警鈴大作,直覺感到張玄所謂的案子絕對不是幫忙一下下那麽簡單。

  果然,就聽他問:「董事長你以前不是在意大利住過嗎?是不是很了解伯爾吉亞家族?我想知道些有關理查德的事。」

  聶行風聲音沈下來:『爲什麽要打聽他?』

  「洛陽被綁架了,我接了這個案子。」

  對張玄來說,聶行風根本不是外人,于是把敖劍委托自己辦案的事簡單說了,最後說:「我查過了,喬瓦尼涉及的販毒案很多,這次洛陽失蹤又牽扯到毒品,我猜是不是喬瓦尼准備把販毒基地轉移到亞洲這邊來,被洛陽發現了,董事長你幫我查查……」

  『放棄這個案子!』打斷張玄興致勃勃的推測,聶行風冷冷道。

  被一口否決,張玄有些不高興:「敖劍來委托案子,你讓我把人推出去嗎?」

  『推掉!這案子不適合你!』

  「喂,你太武斷了吧!這是我的工作,適不適合做,決定權在我手中。」

  『你認爲你可以撐起這個案子嗎?』

  聶行風的話語越來越嚴厲,張玄開始不快了,負氣說:「可不可以撐起我不知道,不過案子推不掉是肯定的。」

  『爲什麽?』

  「違約金啊。一百萬歐元的一百倍賠償,殺了我也拿不出來。」

  『你說什麽?』聶行風被張玄老神在在的語調弄得大爲光火,停了半天,才說:『我有跟你說不要跟敖劍過多接觸,你有沒有認真聽過?』

  「不許我這樣,不許我那樣,我是在工作耶,難不成我連接什麽案子,做什麽事都要事先經過你同意?我還沒被你包養呢,你就這麽霸道,要是看不慣,直接一拍兩散好了!」

  『你說什麽?』

  問話平靜,卻帶著平時沒有的冷飒,張玄聲音立刻小下來,「總之我不用你擔心就是了,就這樣!」

  談話以興奮開始,以不快結束,張玄挂了電話,手一揚,手機劃了個小小的抛物線,落到床的一角。他下了床,推門出去,在門口偷聽的式神小蝙蝠被沖力撞到,啪嗒一聲,摔到了對面的牆上,然後貼著牆壁滑到地板上。

  倒楣的式神被直接無視了,張玄看都沒看它,轉身離開,羿忙拍拍翅膀飛到他面前,問:「老大,你不會真要跟董事長拆夥吧?」

  張玄停下腳步,藍眸斜瞥它,「你很閑是嗎?」

  邪氣飛掃,羿不敢再多話,用力搖小腦袋,沖著張玄後背問:「那這麽晚你要去哪裏?」

  「洗澡。」

  「可是,剛才你好像洗過了耶。」

  「我再洗一遍不行嗎?」

  羿咬著小爪子,等張玄進了浴室,立刻飛到吊燈上,從寶貝囊裏拿出手機,打給霍離,電話一接通,它就小聲彙報:「老大跟董事長吵架啦,吵得很厲害,可能要拆夥,你們要不要回來啊?」

  霍離聽完,連忙問在旁邊享受月光浴的小白:「羿說大哥要和聶大哥拆夥,讓我們回去阻止。」

  「不可能。」

  霍離傳話過來:『小白說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呀。」

  羿剛歎完氣,就見浴室門打開,張玄叫:「小蝙蝠,去跟著阿三,看他接下來有什麽動作。」

  羿嚇得立刻挂掉手機,剛想問阿三是誰,浴室門已經關上了。

  主人心情不好,倒楣的式神首當其沖成了炮灰,它不敢多問,拍拍翅膀飛出去,決定自行探索。

  把呱噪的式神趕走後,張玄隨便沖了一下澡,穿衣服時眼神掠過鏡面,在胸膛正中那道疤痕上定住了,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他伸手撫到疤痕上。

  「又變淺了許多呢。」

  傷痕已經不複最初的猙獰,只是淺淺的一條,像道直線直切心髒,他最初正是從這道疤痕上知道了自己是不死之身,幾次驗證也證明他的推想沒錯,可是當時在發現這個事實後,他並沒有多開心,有的只是迷惘惶然,直到遇見聶行風。

  手指輕輕撫摸疤痕,最近這道傷恢複得很快,照這個速度,不用多久,它就會完全消失。

  早消失比較好,省得董事長每次看到都會眉頭緊鎖,那種不開心,甚至壓抑的感覺,他一點都不喜歡。

  想起聶行風,張玄眼神柔和下來,穿好睡衣回臥室。

  坐到床上,拿出筆電,把網線拔了,另換了一張磁卡,然後開始打字。手指飛快敲動,將郵件打好送了出去,回信很快傳來,張玄看完,眉眼彎彎笑起來,合上筆電,關燈睡覺,快沈到夢鄉之前,才想起每晚必說的一句話。

  「招財貓晚安。」

  第二天早上張玄依舊被吵醒,不過這次不是他的招財貓鬧鍾,而是若葉,把他從夢鄉中叫醒的第一句話就是——羿出事了。

  張玄的夢魇立刻飛遠了。隨若葉下樓,就見小蝙蝠頭朝裏背朝外,緊靠著牆角,通常這種情況,是它受到了什麽打擊,在搞自閉,見它的翅膀一個勁的發顫,張玄最初還以爲它是害怕,走近了才發現那是殺氣,無可遏止的強烈氣息從它身上傳來,除了殺氣,還有濃濃的血腥味。

  「怎麽回事?」張玄轉頭看若葉。

  「阿三死了。」

  自從羿得了聶行風的指令後,幾乎二十四小時都跟若葉在一起,昨晚它一直沒回來,若葉有些不放心,于是馭鬼去尋它,結果發現它暈倒在一條偏僻路口,周圍血迹斑斑,有幾個人死在那裏,看骨骼身形,不像是普通人,都是喉嚨被割斷,一刀致命。

  張玄看羿,若葉明白他的想法,說:「是它的刀。」

  「是我殺的人,可是我不記得當時到底是怎麽回事,只記得有好多影子,鬼影一樣的東西……」羿用腦袋撞牆,沮喪地說。

  又是影子。

  張玄秀眉微皺,雖然小蝙蝠身上陰氣戾性都很重,但不會胡亂傷人,他覺得其中一定另有古怪,于是問若葉:「阿三又怎麽會死?」

  「找到羿後,我照它說的方向去找,就看到阿三死在一棟大廈下面,他是跳樓死的,魂魄都散了,我不知道是誰那麽狠毒收了他的魂魄,讓他連輪回都做不到。」

  發現阿三死亡,若葉立刻帶羿趕了回來,想跟張玄商量該怎麽辦,那棟大廈座落在繁華區,現在阿三的屍首應該已經被發現了。

  「你照顧羿,我出去一趟。」

  張玄洗漱完,換好衣服,出去前見羿還悶頭縮在牆角裏,便說:「少給我搞自閉,現在是怎麽回事都還不清楚。」

  「可是,我殺了人。」

  「都是壞人!」

  那些亡者是不是壞人他不知道,但他相信羿傷人一定有原因;被安慰到,羿心情果然好很多,轉過身,見張玄已經跑出去了,于是問若葉。

  「長空,你也相信我不會亂傷人的對不對?」

  那些死者都沒了魂魄,那是只有羿的彎刀才能做到的,不過見它咬著小爪子,可憐巴巴看自己,若葉那些話便說不出口,把剛拿來的一罐果酒遞過去,他不擅長安慰人,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我信。」

  一罐果酒立刻把小蝙蝠買倒了,樂顛顛接過去,點著小腦袋說:「長空,我發現我有點喜歡你啦!」

  「不,請你繼續討厭我。」若葉一臉平靜地回答。

  張玄出了別墅,騎著小綿羊去找敖劍。自從搭上聶行風這只純金招財貓後,他好久都沒騎小綿羊了,不過在清晨上班高峰期,比起轎車,小綿羊才是最好的選擇。

  途中趁著等紅燈,張玄打電話給魏正義,魏正義果然在阿三的死亡現場,張玄旁敲側擊了半天,魏正義才告訴他從現場勘查和阿三臨死前曾給朋友的電話分析,他百分之百是跳樓自殺。

  「他臨死前打過電話?」

  「是打給一些狐朋狗友的,說什麽影子追他,他逃不掉之類的話,他的朋友沒在意,誰知幾分鍾後他就跳樓自殺了,典型的吸毒導致的精神錯亂。師父,你怎麽會關心我的工作?別告訴我你又在查什麽怪案子吧?」

  張玄立刻否認,在魏正義繼續追問之前挂斷了電話。

  真糟糕,一起綁架案會引起這麽多風波,他就知道一百萬歐元不是那麽容易賺的。

  車駛過國道,在轉到一個僻靜岔路口時,奇怪低聲響起,張玄就覺小綿羊突然失去了平衡,向道邊飛速竄去,他急忙跳下車,眼睜睜看著車翻進了水溝,他欲哭無淚。

  沒有小綿羊,他根本不可能認識聶行風,那可是他跟董事長的定情之物!

  不給張玄悲傷的空暇,響聲又連續傳來,他急忙翻身避開槍手的攻擊,手探進口袋,摸到的卻是一疊道符。靠,道符只對鬼有用,對人來說,只是廢紙一堆。

  匆忙之余張玄還不忘詛咒一下自家老板,讓他跑這麽凶險的案子,卻連枝槍都不給配,哪怕是防暴槍也好。

  對手人不少,張玄又沒武器,只能狼狽躲避,他是不會死,但不代表不會痛啊,正琢磨該怎麽離開,就見一輛黑色轎車飛速駛來,停在他身旁,車上的人說:「上車。」

  張玄翻身上車,車又急速開走,將狙殺他的人抛在了身後,張玄松口氣,這才看清前座坐的是敖劍的管家。

  「這麽巧?」

  「是主人讓我來接你的。」老人一板一眼地答。

  車重新駛進國道,彙入來往車流中,張玄看看外面風景,「這好像不是去敖家的路。」

  「我沒說過去敖家。」

  不帶一絲感情起伏的聲調,讓張玄打消了繼續追問的念頭。

  車在一家五星級飯店前停下,管家將一枚房間鑰匙遞給張玄,「主人在上面等你。」

  「你們呢?」

  沒有回應給他,等他下車後,車轉了個頭駛遠了。

  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張玄進了飯店,按照鑰匙編號來到最頂層的一間套房,把鑰匙插到鎖眼裏,開門後,稍微停了停才進去。

  「你這樣小心翼翼,是怕中埋伏嗎?」

  敖劍上身穿了件西裝背心,發式精心打理過,正惬意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抽雪茄,看到他,手裏的雪茄掐滅了,扔進煙灰缸。

  張玄帶上門走進去,悻悻說:「如果你剛經曆過一場追殺的話,就知道我爲什麽會這麽小心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從爆炸現場過來的,一個小時前,我家被夷爲平地。」敖劍坐正身子,擺手讓張玄落坐。

  「你家被安炸藥了?」張玄皺眉看敖劍。

  舉手投足帶足了悠閑氣派,完全看不出有被追殺過的痕迹,不過當他明白敖劍不是在說笑後,首先冒出的想法就是——可惜了一棟好房子。

  「還好我機警,否則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敖劍開著玩笑,那副優雅神情诠釋了他對這趟死亡之旅的態度。

  「想喝點什麽?」他站起身問。

  張玄沒回答,只說:「你沒說實話。」

  「喔?」

  「洛陽在幫你查毒品的事對嗎?阿三經手的毒品據說最近在上流社會很風行,是你們伯爾吉亞家族的手筆吧?」

  敖劍腳步止住了,銀眸微眯,淡淡道:「你查到了?」

  「我不聰明,但也沒你想得那麽蠢。」看著敖劍,張玄繼續說:「你想把毒品的銷售渠道打進這邊的市場,可惜有人捷足先登,那個人不用說就是你叔叔啰?」

  四目相對,半晌,敖劍笑了,「我從來沒認爲你蠢,否則就不會把案子交給你做。」

  「是啊,還爲此特意調查我,包括我討厭香煙這種不起眼的小事。」張玄淡淡說。

  和他會面時敖劍熄了雪茄,一次他可以認爲是偶然,但兩次以上他就知道敖劍委托他另有目的,找人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被戳穿了,敖劍沒反駁,聳聳肩,慢聲說:「不可否認,我沒有將實情完全告訴你,但也沒有騙你。」

  好吧,對敖劍的話他姑且相信,他的強項是捉鬼,這種推理玩心計的事屬于他家招財貓的工作,張玄懶得多想,趁敖劍去吧台倒酒,他把昨晚找到阿三,以及阿三的發現說了,最後問:「你猜是誰殺了他?」

  「天知道。」敖劍開了瓶香槟,倒進酒杯,隨口說:「我總不能要求所有手下都忠誠。」

  事事都走在他們前面,證明敖劍的手下有內奸,不過張玄對這個不感興趣,他只負責查案,內奸這種事讓敖劍自己去煩好了。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喝杯酒定定神。」

  敖劍把酒杯遞過去,淡雅的香槟酒香在杯口搖曳,張玄接了,卻沒喝,放在了面前的茶幾上。

  「你怎麽知道?」他氣鼓鼓地問。心情的確不好,昨晚跟聶行風的爭吵,今早羿的反常,還有一出門就被人追殺,換了誰心情都好不起來。

  敖劍一臉心領神會:「跟行風鬧得不愉快?」

  張玄眼眸猛地一縮,不過馬上平複好心情,隨口說:「只是小口角。」

  「我想,不只小口角這麽簡單。」敖劍也把酒杯放在了桌上,輕輕拍拍張玄的肩膀,「你有沒有想過你跟行風根本不適合?」

  「爲什麽這麽說?」

  按在張玄肩頭的手力道微微收緊,他聽到敖劍拂過耳邊的話語,「和他在一起,永遠都沒人會注意到你,因爲他的鋒芒蓋過了一切,你甘心一輩子永遠站在別人身後,當他的影子嗎?」

  又是影子,張玄皺起了眉。

  低沈磁性的嗓音,帶著某種誘惑,讓人無從反駁,張玄擡起頭,對面玻璃上清楚映著兩人的身影,他看到敖劍嘴角間勾起的微笑,氣度優雅,同時又帶著冷酷強悍的力量,像沖鋒戰場的騎士,就算知道下一刻也許會死在他的手中,卻仍然讓人爲之駐足吸引。

  「到我這邊來吧,我敢保證,行風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甚至更多。」魔鬼在誘惑他,以輕佻優美的儀態。

  眼神開始遊移,張玄猶豫問:「可是跟你在一起,我同樣也是影子。」

  「不。」敖劍笑著搖頭:「當你卸下僞裝,擁有真正屬于自己的力量時,你將是無可戰勝的,天地萬物都在你腳下,而這一點,只有我能幫你做到。」

  「僞裝?」張玄奇怪地看他。

  敖劍不答反問:「你不想知道你以前是誰嗎?你擁有怎樣的力量?」

  張玄眼簾垂下,遮住了眼底深處的微瀾,看出他的猶豫,敖劍微微一笑,手拂過他的頸部,那顆妍麗的紅鑽。

  「這是行風送你的?」

  「他撿的。」

  敖劍噗哧一笑:「現在流行這種調情手法嗎?不過老實說,這顆紅鑽太小了,根本不配你,你值得更好的。」

  他的手還要再向下移,被張玄擡手格開了,淡淡說:「我同意。」

  「嗯?」

  「同意跟你合作,來交換曾經的記憶。」張玄眼簾擡起,藍眸看他,「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敖劍劍眉一揚,唇間的微笑勾勒得更深:「我發現我開始喜歡你了,至少你比行風誠實。」

  他知道魚一定會上鈎,只要給它足夠的魚餌,不過,遊戲才剛剛開始,接下來一切將會更精彩。

  敖劍伸出手,發出誘惑的邀請:「我保證,你不會爲你的決定後悔,跟我去意大利,以你的能力,可以將一切解決得完美無缺。」

  不帶絲毫猶豫的,張玄也伸出了手,兩人相視而笑,雙掌相握,像是一種盟誓,同時也是一種挑戰,在彼此都無法窺探到的黑暗領域裏。

  「那麽,作爲朋友,我們是不是該喝一杯,以示慶祝?」敖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酒杯。

  張玄眼神掃過香槟瓶,貼著紅帶的MUMM,是F1專爲慶祝勝利准備的禦用酒,也只有冠軍才有資格開瓶,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敖劍請他喝MUMM的用意。

  「抱歉,我可以先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間嗎?」

  「當然可以。」敖劍很紳士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張玄進去一會兒,出來時沒有沖水聲,他只是進去洗手,手上還帶著淡淡的濕意。洗手去穢,以示誠意,敖劍發現這個道術並不高深的神棍在某些地方讓自己刮目相看。

  「Cheers!」

  酒杯悅耳的碰響聲中,張玄把酒一飲而盡,敖劍只是小抿了幾口,微笑著看張玄在放下酒杯後,眉頭微微蹙起,然後身子一晃,跌進沙發上睡了過去。

  「還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敖劍手一抛,酒杯跌在遠處地上,摔得粉碎,伯爾吉亞家族的習慣,他早已完全適應了。

  走到張玄面前細看,喝下了施過法力的酒,張玄已經完全陷入夢中,因爲沈睡,原本屬于他的張揚氣焰才有展現的機會,只要稍加靠近就能清晰地感覺到。敖劍不認爲聶行風不知道,也許他正因爲知道,才會對張玄這麽好,予取予求的依順,只爲了得到他最想擁有的靈力。

  自己看上的東西,就絕不會讓別人捷足先登,相較聶行風而言,張玄好對付多了,雖然對于他的靈力,敖劍並沒有能完全控制的把握,不過機會就在眼前,他當然不會任它逃掉。

  敖劍伸手按在張玄額前,輕聲說:「我在此以名立契,從今後,將主宰你所有靈魂。」

  暗色金光從敖劍手掌散開,彙入張玄的眉間,這只是個簡單的縛神咒,但敖劍認爲足夠了,束縛著對方的靈魂,供自己差遣,以張玄目前的靈力根本無法破開,所以,接下來就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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