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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Ⅱ五 幢影(天師執位系列)》第12章
第十二章

  利佛諾海港離佛羅倫薩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不過在聶行風的快車下,一小時左右便到達了目的地,爲了不引人注意,聶行風把車停在碼頭附近的車位上,叫了輛計程車繞海港尋找斯特朗波公司的船號。

  船只很快找到了,聶行風看看表,才四點多,于是帶張玄去附近咖啡廳消磨時間,等天色暗下來,兩人出發去貨船。

  很幸運,他們剛上船,就看到兩個船員走過來,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要下去喝酒,張玄二話不說,沖上前,先一記飛拳撂倒一個,同時擡腿踢在另一個人胸口,動作快速狠捷,兩個大漢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一聲不吭地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你下手真狠。」聶行風吸了口氣,上下打量爆發力十足的情人。

  張玄沖他聳肩,「你不會是想這個樣子去救人吧?」

  兩人穿的都是休閑衫,上了船別說救人,只怕沒走幾步就被盯住了,現在老天正好送人過來,不用白不用。

  聶行風攤了下手,算是贊同了張玄的做法。看看四周,附近有個小休憩室,于是兩人合力將暈倒的人擡進去,張玄把門鎖住,轉頭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又看看聶行風,然後二話不說,上前動手去解聶行風的襯衫扣子。

  「幹什麽?」急不可耐的詭異舉動,聶行風本能地擡手推開。

  「幫你脫衣服啊,說起來我們做過這麽多次,我都沒正式幫你脫過衣服呢,我可不想把這個第一次留給外國人。」

  聶行風有時候對張玄的粗神經實在莫可奈何,不想爲這種事跟他爭執,任他脫了衣眼,然後又脫去船員制服穿上,張玄穿好制服後眉頭皺得緊緊的。

  「我討厭穿別人的衣服。」

  「將就一下。」

  休憩室裏有個雜物櫃,兩人把昏迷的船員綁好塞進去,爲了安全起見,張玄掏出道符,念了兩道昏睡咒加附在上面,拍在他們的額頭上,接著想關櫃門,聶行風攔住他,在貨櫃裏找了支手電筒,又取過一把大力剪鋼筋的鉗子,掂了掂,拿到手中。

  張玄吃驚看他,「你不會是沒帶槍來吧?」

  「帶了。」

  「那幹嘛拿鉗子?」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聶行風關好雜物櫃門,出了休憩室,帶著張玄往貨櫃裝載區的方向快走。夜色朦胧,他們身材又高大,中途遇上幾名水手,也沒人注意到他們的五官,見聶行風走得飛快,很快便經過曲折繁瑣的艙道,來到貨櫃區間,按照層號和貨櫃標號尋找,張玄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那張比鬼畫符還難懂的艙位配置圖你看一遍就記住了?船這麽大,真不會搞混?」

  「貨櫃標號是按照固定格式標示的,即使記不住配置圖,根據標號走就沒錯。」

  「董事長,你簡直就是現實版的帥哥神仙耶,這世上真沒什麽事是你做不到的。」

  「我不會生孩子。」聶行風頭也不回向前走,輕飄飄抛過這麽一句話。

  張玄被徹底震住了,愣了半晌後才猛地一抖,嘟囔:「這笑話好冷。」

  兩人避開船員的眼線,進入貨艙裏,按圖索骥,很簡單就找到了那個貨櫃。聶行風打開手電筒,借微弱光芒看到箱上貼有STLU4825463的字樣,跟提單標具的一樣,應該就是這個沒錯。

  聶行風核對完,又檢查貨櫃上的鉛封,見上面印有一個大大的「H」字樣,張玄立刻一臉詭異的笑,這次聶行風連解釋的氣力都沒有,用剪鋼筋的鉗子將鉛封夾斷了,然後讓張玄幫忙,兩人合力將門打開。

  裏面很黑,聶行風用手電筒照著往裏看,櫃內充斥著很濃的皮革味道,足有四十英寸大小的紙箱排列堆積,張玄說:「那變態不會把喬放在最裏面那麽閉塞的地方。」

  聶行風點頭:「先從通風口那邊查。」

  通風口設在右側靠門的位置上,張玄躍上高處,將紙箱慢慢移到邊緣,然後又跳下,趁紙箱落下時和聶行風一起接住,箱子不重,他們很輕易就接穩了。

  如此移開三、四箱後,放在最底層的一個跟紙箱大小相仿的木箱露了出來,兩人對望一眼,張玄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將封箱的釘子起開,然後掀開箱蓋。

  一個蜷身縮倒的軀體出現在他們面前。

 箱子較高,于是張玄把側邊箱面的釘子也撬開,聶行風蹲下,扶起蜷倒的人。金發下是張慘白的臉,身上挂著氧氣包,氣息很微弱,聶行風扶喬時發現他原本漂亮的金發被剪得七長八短,衣服也似乎只是隨便搭在身上,扶動讓上衣落下,滿身怵目驚心的傷痕顯露出來。

 一張道符掉到地上,張玄撿起來一看,是張封固精神的符箓,有它在,喬的精神會被徹底鎮住,不僅全身無力,連說話都吃力,即使不捆綁,他也絕對無法逃離。

 這類邪符張玄曾在書上見過,不過記載得不全,而且符箓道術不正,真正修道的人絕不會學,沒想到李享居然知道用法。

 「那變態下手真毒!」張玄恨恨說著,順手一揚,邪符淩空燃起,化作灰燼。

 想起李享在電話裏囂張的發言,聶行風微微皺了下眉頭,他知道那混蛋說到做到,但當喬真正以這種狼狽狀態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仍有些接受不了。

  喬不是他的朋友,甚至不久前還是綁架他的凶犯,不過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麽過節,這種侮辱人格的行爲聶行風都無法原諒,甚至有些自責在李享說了那番話後,自己沒有繼續追蹤下去。

  被移動,喬似乎有些感覺,皺皺眉,眼眸微睜,看了他半晌,才叫:「聶……」

  「是我。」

  喬沒再說話,閉上眼,頭埋進聶行風臂彎裏。

  聶行風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那只用力抓緊自己衣袖的手,手指關節在過度用力下被攥得青白,無可遏止的憤怒不甘還有絕望在顫抖中向他傳遞過來。

  喬的身體滾燙,似乎燒得很厲害,看他的精神狀態,聶行風很懷疑他是否真能支撐到中國。

  「那個人渣!」張玄忍不住又罵。

  聶行風被綁架後他本來是把喬當作第一痛恨對象的,不過現在發泄對象轉到了李享身上。他從來沒見過那麽冷血變態的家夥,變態得令人心寒,跟他相比,那些惡鬼怨魂根本全部是小兒科了。

  「先帶他出去。」

  聶行風把喬扶起來,想背他,卻見他猛一皺眉,血絲順著唇邊滑下,濃烈血氣伴隨著嗆人的腥味傳來,看到喬上身存留的暧昧印痕,聶行風很清楚那怪味意味著什麽,這兩天裏他一定經受了許多非人折磨,所以才會變得這麽頹廢脆弱。

  他將喬小心背起來,張玄接過手電筒在前面帶路,兩人剛走到艙門口,就聽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大叫:「你們是什麽人?」

  尖銳的鳴笛聲隨即響起,是海員救生時固有的聯絡方式,很快更多人趕了過來,張玄氣得摸摸聶行風口袋,找到槍,握進手裏,准備必要時警告一下,誰知還沒等他提醒注意,安了消音裝置的槍聲先響起,子彈向他們射來。

  「這幫家夥到底是海員還是黑社會?」

  被攻擊,張玄也不含糊,掏槍反擊,順便幫聶行風開路,讓他背喬先走。

  對方似乎並不太擅于槍擊,在張玄一陣射擊下紛紛慌亂躲避,聶行風趁機尋路離開。貨船頗大,他們對這裏又不熟悉,相鬥很難有勝算,現在只希望能盡快下船。

  兩人奔到甲板上,迎面又有幾人沖來,看到他們,舉槍就射,明晃晃的月光下他們都沒有影子,張玄恨恨說:「就說我最討厭外國僵屍了!」

  果然,被槍擊倒的幾個人很快又重新爬起,沖了過來,每個都像被牽著線的傀儡,聽任頭頂上騰起的黑色霧影擺布。

  「那該死的變態究竟訓練了多少怪物出來?」

  子彈快用完了,可是對方除了身上多了些槍眼外,毫無損傷。張玄忍不住大罵,手探進口袋,想拿道符,猶豫了一下又放棄了,符箓不多,不到關鍵時刻不舍得用。

  兩人邊打邊退,勉強下了船,見對手人太多,張玄對聶行風說:「分開走,我來引開他們。」

  「等等……」

  聶行風話剛說完,就覺唇間一暖,張玄湊過來,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說完,舉起剛從對手那裏奪來的槍,朝後面追來的人射去,又快速向相反的方向飛跑,那些人果然都被他引了過去,聶行風趁機背著喬折向另一方。

  張玄沿著海岸線一路跑下去,海港裏停泊著很多船只,再加上港口上裝卸貨物的叉車、集卡車等車體的掩護,他在飛奔了一陣後終于甩掉了那幫追蹤者。

  浪濤拍岸,遠處燈塔的光芒間或閃現,襯托著夜更加晦暗。張玄松了口氣,靠著一輛叉車車尾坐下來,不知道聶行風的情況如何,他掏出手機正准備撥打,一道強烈光東很突兀地閃過來。

  張玄本能地擡手遮住眼簾,就見數輛車以極快的速度駛近,停在他面前,呈弧形狀將他圍住,最前一輛車的車窗落下,屬于李享的囂張臉龐露了出來。

  「神棍,我們又見面了。」月光讓李享的臉顯得有些發青,笑容在咧開的嘴邊扭曲。

  張玄先在心裏罵了句三字經,不過見那些沒影子的家夥也跟了過來,家夥舉起,齊刷刷地對准自己,于是聰明地把豎中指的動作打住了。

  李享跳下車,轉到車的另一邊,把車門打開。隨著滑響,踏板從車體邊緣處移動放下,一輛輪椅順踏板移出車子,輪椅上坐著一位白發老人,六十上下的年紀,臉上戴了副細窄的金邊眼鏡,臉龐清矍,透著淡淡的笑,看上去像搞研究創作的學者專家,給人一種氣質溫雅的感覺。

  不過那只是錯覺,因爲張玄清楚地看到對方鏡片後淩厲的瞳光,充滿陰森狠毒的氣息,讓他直接聯想到蛇類,軟骨的滑膩膩的感覺,即使不懼怕,但絕對討厭去觸摸。

  老人將輪椅慢慢滑到張玄面前,他身材頗高,坐在輪椅上俯視張玄,壓迫性的氣勢隨著他的微笑向張玄傳遞過去。

  眼前亮光猛地一晃,張玄下意識地眯了眯藍瞳,發現李享站在老人椅後,向他晃動手電筒,帶著貓戲老鼠時惡意的笑,李享今天又換成了一頭金發,看著那頭金發,張玄想起遭受淩辱的喬。

  「張玄,我們終于見面了。」

  老人微笑著打招呼,嗓音滑膩陰柔,還帶了些嘶啞,讓張玄又不自覺想起某種軟件動物,抖了抖,勉強付之微笑,站起身打招呼:「嗨,老先生好,不知高齡幾何?怎麽稱呼?」

  「你們不是一直很想見我嗎?」

  立刻明白過來,張玄大叫:「你是李蔚然!」

  數枝槍管立時向他逼近幾分,張玄審時度勢,急忙擡手安撫大家的情緒,順便微笑:「李蔚然李老先生對吧?」

  「托你們的福,我的計劃被搞得一團糟,被警察盯住不說,現在喬也跑了。」

  「不關我的事,是聶行風那家夥自作主張,我拿人錢財,那樣做也是事出無奈啊。」

  诋毀同時,張玄在心裏小聲祈禱,親愛的招財貓別生氣,他這樣說也是爲求自保,死不了歸死不了,不過他可不想身上被打成馬蜂窩,那實在有違他的審美觀。

  「喬的事就算了,無非是少了個傀儡。」老人托了托眼鏡,繼續打量張玄:「你的法術沒我最初預想的好,甚至連李享都比不過。」

  「我只是三流嘛,不過三流也有三流的用處,你要不要考慮收我入麾下?」

  李蔚然略向前俯身,使兩人距離縮短不少,盯了張玄半晌,鏡片後閃過暧昧的色調,咯咯笑道:「我已經過了對漂亮事物占有的年齡,比起你來,我更對另一件東西感興趣。」

  像是老母雞被人掐住脖頸時掙紮的咕咕叫聲,張玄起了一身雞皮,對方毫無忌憚的意淫目光讓他有種衣服被剝光的錯覺,此刻他毫不懷疑地認爲李蔚然和李享不是父子就是師徒,因爲他們在某一方面驚人的相似,就是超級變態!

  「什麽?」他不動聲色地問。

  「把另一半索千秋給我,我放你走。」

  張玄一怔,笑容僵在了臉上,但隨即藍眸裏金色漣漪閃過,微笑重新在唇邊漾起,他說:「不如我們來場交易如何?」

  聶行風背著喬向前跑不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雜亂腳步聲,很多人追了上來,不是船上的那夥人,不過同樣手裏拿槍,一語不發就朝他開槍射擊。

  沒想到對方人這麽多,聶行風背著喬,無法跑快,又怕他被子彈射到,只能盡量往暗處躲避,很快就被那些入圍住了,要不是對方爲了捉活口,射擊時留有余地,他早就受了傷。

  忙于躲避對手的攻擊,又擔心張玄的安全,狼狽間忽然一聲刺耳引擎傳來,一輛車飛速駛過來,瞬間便離他咫尺。

  聶行風是賽車高手,單憑引擎鳴聲便知道出自保時捷的跑車,果然,銀輝車體急沖過來,在他身邊甩了個漂亮的半旋後停住,後方車門打開,洛陽叫:「快上車!」

  聶行風急忙將喬送進車裏,自己也跟著上了車,剛坐好跑車便飛馳出去,聶行風只聽到後窗傳來一陣密集的劈啪聲,子彈飛射,卻無法穿透特種防護配置的玻璃窗。

  「你們看起來很狼狽。」敖劍在前方開車,淡淡地說。

  「你怎麽知道我們在這裏?」將喬扶穩坐好,聶行風問。

  他感覺敖劍透過後照鏡看了自己一眼,嘴角上揚,「碰巧來兜風,因爲洛陽說想看海,你知道病人有時候是很任性的,你得順著他才行。」

  聶行風沒搭話,他現在心情煩躁,根本不想跟敖劍玩這種無聊的心理遊戲。

  車後傳來車輛的引擎震響,敖劍掃了一眼後照鏡,對方共有三輛車,正以全速向他們追來,他笑了笑,排檔,腳下用力,油門被他踩到了極限,瞬間便將那幾輛車甩開了。

  「張玄在那邊,快去救他!」聶行風指向剛才張玄跑開的方向說。

  「放心,你的寶貝情人不會有事的,先甩開這幫討厭的家夥再說。」

  敖劍說著話,猛轉方向盤,將車開到了另外的方向,後面那幫人車技沒他高超,但偏生死纏爛打,緊咬住不放,敖劍終于開始不耐,眉頭微微皺起。

  洛陽跟他已久,從他細微表情中便知道他心情不好,于是說:「放慢速度。」

  速度放慢了,後面車輛在瞬間靠近過來,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見保時捷副駕駛座的窗戶打開,一枝精致的槍管瞄准過來。

  「砰!」

  一輛車的前輪車胎被打爆,飛速奔馳中的車體立刻失去了平衡,橫截過來,撞在另外兩輛車身上,車體經不起過度的沖撞,在劇烈轟響聲中炸開了,頓時火焰四起,將三輛車迅速吞噬。

  聶行風有一瞬間的詫愕,敖劍的心狠手辣他早有耳聞,卻沒想到沈靜雅致的洛陽出手也這麽狠辣,方才的回槍射擊,優雅如風中百合,散發出的卻是屬于罂粟的死亡豔麗。

  敖劍卻似乎早已看習慣了,淡淡笑道:「你以前不是這麽喜歡用槍的。」聲調平和優雅,仿佛身後那團火焰是某種即興的焰火表演,而非死亡宣告。

  「我現在也不喜歡用,不過非常時期,沒辦法。」側頭,看到聶行風臉上閃過的詫異,洛陽淡淡地道:「有時殺人只是爲了救人,不是嗎?」

  聶行風從來不認同這種以殺制殺的手段,尤其這話還出自一個醫生口中,不過不想在這時候跟他們起沖突,于是引導敖劍,將車開回剛才跟張玄分開的地方。

  海港周圍一片寂靜,既看不到張玄的身影,也沒有追兵的蹤迹,一切似乎都被黑暗吞噬了,除卻遠處那艘貨輪,不過貨輪上也是一片漆黑,似乎在昭示上面並沒有人存在。

  聶行風心有些沈,讓敖劍沿海岸繼續往前開。他們分開的時間並不長,張玄不可能走得太遠,更不會無緣無故消失,但如果說是被擄走,那至少該有掙紮的痕迹。

  「也許他跳海逃開了。」敖劍在旁邊好心的提點:「在黑暗裏要逃離追殺,跳海是最聰明的選擇。」

  聶行風心亂如麻,又讓車在附近轉了幾圈,仍不見張玄的蹤影,正煩躁著,就聽洛陽說:「喬的狀態似乎不太好。」

  聶行風這才注意到喬的不妥,他歪靠在座椅上,身體輕微顫抖著,血滴順著他下颔落下,褐色液體染紅了身下的座位,他一定很難受,卻硬撐著什麽都不說。

  「真糟糕,他弄髒了我的車,我剛買來的,今天還是第一次開。」敖劍懊惱地說。

  聶行風感覺在聽了這話後,喬的身體微微一震。喬現在的神智正處于半昏迷狀態,但毫無疑問敖劍的話他聽到了,看著他,聶行風原本茫亂的心突然沈定下來,說:「先送他去醫院。」

  「去我的診所吧,那裏條件比較好。」洛陽說。

  敖劍把車轉向佛羅倫斯市的方向,車開得飛快,嘴上卻說:「真沒想到,行風,情人在你心中的比重還不如一個外人,而且還是曾經綁架過你的人。」

  「對我來說,每個人的生命都同等珍貴。」所以他無法把喬的生命消耗在這裏,張玄會沒事的,他堅信這一點。

  「還真是悲天憫人的神祇。」

  敖劍低聲輕笑,不過卻加快了車速,洛陽看看他,掏出手機,接通後吩咐手下在海港附近繼續找尋張玄的下落,雖然知道洛陽這樣做可能另有用意,不過聶行風還是說了聲謝謝。

  洛陽的診所其實就建在城堡附近,敖劍將喬送去診所後,帶聶行風回家。到家時已是深夜,敖劍倒了杯酒給他,說:「別想太多,早點睡,也許明天就會有好消息了。」

  聶行風沒有去接那杯酒,只說:「缇娜死了。」

  「是嗎?」酒不受歡迎,敖劍聳聳肩,隨手擲到一邊。

  「她曾是你的女朋友,聽到她死亡的消息,你一點都不在意?」

  「這世上每個人都會死,怎麽在意得過來?今天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可不會多事去救喬。」對視聶行風投來的目光,敖劍微笑:「別忘了,他如果死了,等同伯爾吉亞家族所有財産都歸我所有,對我來說,他的死亡是最好的結果。」

  「我好像記得理查德的半數遺産是贈予李蔚然的。」

  「你認爲李蔚然有那個能力從我手中奪走伯爾吉亞家族的財産嗎?」敖劍笑著看聶行風:「不過放心,人既然交給了洛陽,他不會允許我再去動他。」

  「謝謝。」

  聶行風起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敖劍聳肩:「這麽勉強,不說也罷。」

  給自己倒了杯酒,喝完後,將酒杯扔了出去。遊蕩人間這麽多年,他始終無法對酒類起好感,族裏喜歡酒的只有燕北蝠一個而已。

  真想知道,幾年不見,燕北蝠是怎麽把自己搞成一只蝙蝠的,風雷引又被他藏去了哪裏?希望結界的陰力可以刺激他記憶恢複,他可不想那家夥一直以蝙蝠的狀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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