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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Ⅱ七 雙劫(天師執位系列)》第10章
第十章

 老天沒給張玄實踐廚藝的機會,他們買完菜回到家,剛進門就聽到裏面傳來對話聲,很快,一只黑貓以急速跑到客廳,緊接著霍離也跟了出來,看到他們,飛快跑過來,給了張玄一個熊抱,張玄兩手都提著購物袋,被小狐狸撞得向後退了好幾步。

 「你們怎麽回來了?」前段時間爺爺說想霍離,于是霍離就帶著小白去了聶宅,本來預定是在那邊待到過年的。

 「爺爺說你們有麻煩,讓我們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幫忙?就你?」

 張玄放下購物袋,提著霍離的衣領大笑,不是他小瞧霍離,實在是這只小狐狸除了廚藝外,什麽都平平,聶行風卻十分感動,爺爺怕自己出事,立刻讓小白他們回來幫忙,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希望顔開在那邊可以好好照顧爺爺和睿庭。

 「大哥你小看人!」被小瞧,霍離圓圓的眼睛瞪大,很不忿地瞅他。

 「動物也是有人權的,張玄。」小白在旁邊悠悠地踱著貓步,提醒:「至少小狐狸會做菜。」

 好吧,他承認在料理方面自己不如小狐狸,張玄捏捏霍離氣鼓鼓的臉頰,他只是逗逗小狐狸而已,不會真生氣吧。

 霍離當然沒有那麽小心眼,他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地上幾個塑膠袋上,奇怪地問:「你們怎麽買這麽多菜?」

 「我打算今晚下廚爲董事長烹調幾道愛心料理。」

 張玄發現在聽了這話後,小白的貓眼裏溢滿了譏笑:「我聽說你們的事了,真糟糕呢。」

 下午電視裏一直在播放有關聶氏總裁突然易主的新聞,看了這個,小白才知道聶翼讓他們回來的用意,它心裏很欽佩老人的深謀遠慮。

 「我突然想到有件事,你們可以幫上忙。」看著他們,聶行風若有所思。

 霍離立刻拍拍小胸脯,「放心吧,晚飯包在我身上。」

 「不是做飯,我想讓你們幫忙照看一個人。」

 「董事長,你說裴少言?」張玄跟聶行風心有靈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裴少言是誰呀?」霍離好奇地問。

 聶行風把裴家的事簡短地說了一遍,裴家別棟的結界攔得住葡萄酸,卻不一定攔得住小白,畢竟它是天神轉世,其次,沒人會注意一只貓,他們過去,即使破不了結界,也能暗中查出什麽蛛絲馬迹來,小白做事沈穩心細,這一點葡萄酸和霍離都不如它。

 霍離道術不行,卻最喜歡冒險,立刻答應下來,于是聶行風給葡萄酸打電話,告訴他小白和霍離會過去,讓他找個借口讓霍離住下,霍離懂事可愛,聶行風相信他要留下一定很簡單。

 聽說霍離和小白要去,葡萄酸很開心地點頭同意,他跟裴家人都說不上話來,要不是快過年,必須要留在裴家,他早離開了,現在有朋友作伴,高興得不得了,讓他們馬上過去,越快越好。

 說好後,張玄立刻打包讓小狐狸走人,霍離本來還想幫他們准備晚餐,被他以太晚拜訪會很失禮的理由拒絕了,其實是想著跟聶行風享受浪漫的兩人世界晚餐,當然不希望其他人在場。

 霍離帶小白走後,張玄就開始准備晚餐,時間還早,但他知道自己做菜很慢,所以只能早開工,聶行風本來想幫他,被他推了出來,一個人留在廚房跟蔬菜瓜果奮鬥。

 傍晚,張玄的飯菜總算煮好了,出來叫聶行風吃飯,見他正靠在沙發上看報紙,是一份娛樂晚報,剛才他打電話讓人送來的。

 「有什麽大新聞?」張玄擺著碗筷,隨口問。

 「聶氏突換總裁,懷疑內部即將面臨大改組,下馬總裁自暴自棄,與同性情人在電梯鬼混,公司人心惶惶……」聶行風說著說著,突然笑起來,真不愧是娛樂晚報,內容豐富得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張玄拿過報紙,見上面用整張大篇幅報導了聶氏財團的內讧詳情,還很貼心地附加了照片,毫無疑問,電梯裏的那幕激情畫面也有,不過因爲角度關系,聶行風只有側臉,張玄則幾乎整個人被遮住,他看完,笑道:「這家報社還挺有娛樂精神,曝光尺度掌握得這麽好。」

 那是他故意這樣做的,沒人希望自己的激吻鏡頭被登到報刊上,不過這些人比他想象得更無聊,聶行風想扔掉報紙,被張玄制止了,拿來剪刀,特意把那張電梯照剪下來,這張拍得很不錯,暧昧激情都照顧到了,自己拍可拍不出這樣的效果來,只可惜清晰度不是很高,這一點希望他們能進行改進。

 「話說回來,董事長,報紙這樣大肆渲染,對公司會不會有影響?」

 影響肯定有,不過商界就是在這種浮浮沈沈中發展的,這一點聶行風看得很清,說:「別擔心,有爺爺坐鎮,沒什麽解決不了的。」

 事實上,事情發展比聶行風想得還要糟糕。

 第二天早上,聶行風每日必看的財經日報上也刊登了聶氏內讧的新聞,雖然沒有娛樂報描述得那麽誇張,但裏面涉及的內容卻比娛樂報更具有沖擊力。

 有專家評論說聶氏經營急劇滑坡與前任總裁的能力有關,從公司一系列改革來看,老董事長將會完全收回聶行風的總裁行使權,以目前公司發展和股票走向趨勢分析,他再度出馬的幾率很低,反反複複通篇長談,無非是說他已經失勢,老董事長會著重栽培新總裁等等。

 更糟糕的是,今天的聶氏股市指數再度下跌,聶行風皺起眉,短期內的下跌公司還能承受,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就有些不妙了,這種暴跌出現的太詭異,明顯是有人暗中操盤,看來是敖劍因爲自己的退出遷怒到了公司上。

 他想了想,撥響一通電話,鈴聲響了好半天對方才接聽。

 「我是聶行風。」

 『我知道。』洛陽說:『所以我剛才一直在猶豫接不接。』

 「上次的事謝謝你。」

 『原來你猜到了。』洛陽一笑,上次因爲給聶行風發警示簡訊,還被敖劍將了一軍,所以在看到聶行風的來電後,他就猜到了他的用意,曾決定不接的。

 『抱歉,以我的立場來說,我無法幫你。』洛陽直截了當地說。

 「我不是求你幫我,我只希望你知道,我不想把我跟敖劍的矛盾牽扯到別人身上,殺人不是必須用兵刃,金融風暴帶來的傷害遠比利刃更殘忍。」

 洛陽沈默,他當然明白聶行風的話,不過他跟敖劍的約定是只要敖劍不亂傷人命,就不違反他們的賭約,金融風暴的確是敖劍在暗中操作,敖劍的劣根性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他會這麽做洛陽一點都不奇怪,而且這種商戰造成的傷害也不能完全怪敖劍,他只是挑起了人類的貪婪和欲望,飛蛾撲火的還是那些無知的人類。

 『我記住了。』洛陽說。

 「謝謝。」

 聶行風挂斷了電話,提示點到爲止就足夠了,以洛陽的個性,多少會制約一下敖劍。他看得出來,敖劍對這位醫生非常尊重,甚至還很在意,這也算是他的弱點吧。

 洛陽挂了電話,靠在身後的大落地窗前,紫眸微眯陷入沈思,他現在正在敖家的大廳裏,本來是准備去醫院的,卻被聶行風一通電話拉住了。

 敖劍是個隨心所欲的人,他做事一向只看目的,不擇手段,這次答應盡量不傷人命,已經很大的讓步了,以洛陽的身分,他不想說太多,以免有越權之嫌,不過毫無疑問,聶行風剛才的那番話影響了他。

 真是個狡猾的人啊,洛陽略帶惡意地想,聶行風真跟敖劍對峙的話,未必會輸,想要贏他,那就只有利用張玄。

 「在想什麽,美人?」輕佻話語傳來,李享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近前。

 洛陽閃身退開,毫不掩飾對李享厭惡,現在同在敖劍手下做事,他不必再費心跟李享周旋,李享其實一早就過來了,只是見洛陽在講電話,所以沒打擾他,看著他一颦一笑的模樣,心裏直叫尤物,現在被他橫眉冷對,當然不會舒服,不過沒表現出來,笑吟吟說:「你可真狡猾,之前把我耍得團團轉。」

 洛陽不想理他,轉身便走,手臂卻一緊,被李享狠狠捉住,微笑斂下,說:「何必自命清高,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能活這麽久,付出的代價跟我一樣吧?」

 洛陽不答話,只冷冷看他,李享突然感到手臂有些發冷,寒氣順著他的手臂瞬間侵入全身,他急忙松開了手,他從沒看到洛陽動手,沒想到他法術居然頗高明,一不小心,差點被傷到。

 「我知道你剛才在跟誰通電話。」李享色厲內荏地冷笑:「如果主人知道你跟聶行風他們有聯絡,你說會怎樣?」

 「他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洛陽說完,轉身離開,李享怔了怔,見他不受自己的威脅,不由悻悻地哼了一聲,想著怎麽讓對方乖乖聽話,對付性子不好的玩物,他最在行,大不了是花點時間,抓住他的把柄,看他還敢不敢這麽囂張。

 身後傳來腳步聲,無影走過來告訴他主人找他有事交待,跟隨無影去書房時,李享問:「主子很寵洛陽,他床上功夫是不是很好?」

 李享跟隨敖劍有段時間了,敖劍對洛陽態度與衆不同他當然知道,所以才沒有太纏他,不過這樣一個尤物,得不到心裏總是難受,這段時間他找人上床時腦子裏幻想的也都是洛陽的模樣,只想著哪天可以真上他一次,只要得到敖劍的允許,而前提是自己必須完滿完成敖劍交待的一切。

 從李享身上看到了強烈的貪婪和占有欲,無影厭惡地皺起眉,跟李享相比,洛陽實在是優秀太多了,不,無影覺得拿他來跟洛陽相提並論,根本就是對洛陽的一種亵渎。

 「如果我是你,就絕不會去招惹他。」他冷冷道。

 洛陽可不像看上去那麽柔弱,連無影都沒信心可以贏他,更別說李享,無影想如果不是礙著主人的面子,洛陽可能早殺了這家夥了。

 李享撇了撇嘴,顯然對無影的話充滿了不信。

 聶行風挂了電話,就見張玄在旁邊嘿嘿地笑:「董事長,你很陰險啊。」

 「彼此彼此。」

 敖劍想通過公司存亡來牽制他,那他就利用洛陽牽制敖劍,說不上陰險,只是一種策略罷了,其實他沒太多把握讓洛陽幫他們,事實上,洛陽跟他們一點都不熟,他這樣做,無非是在賭洛陽的良善。

 那個男子其實並非看上去那麽涼薄吧?

 「你在看什麽?」不想再去糾結那些不愉快的事,聶行風把話題轉到張玄身上來。

 張玄正坐在電腦前,兩眼亮晶晶地看螢幕,聶行風走過去,坐在他身旁跟他一起看。

 「查查這裏到底有多少精神病院或者療養院啊,魏正義說什麽都查不出來,可能有遺漏吧。」

 聶行風瞄了一眼螢幕上一字排開的精神病院列表,覺得要是一家家查的話,那將是個很漫長的自虐過程,張玄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身子往後一靠,摔在椅背上,很沮喪地說:「沒想到現代人腦子有問題的這麽多,這要從哪查起嘛,要不我們問問魏正義,他們去過哪家,我們篩選著來。」

 聶行風本來是打算先去郊外廢棄酒廠看看的,比起在衆多醫院裏大海撈針,去棄屍現場說不定收獲更大些,不過不想打擊張玄的鬥志,想了想,讓他把地域條件縮減到西區,再重新搜索。

 跟聶行風搭檔久了,張玄知道他每句話後肯定隱藏深意,也不多問,只管貫徹執行,改換條件重新搜索後,西區一帶顯示出三家醫院,一家是偏療養院性質的,另外兩家是專門的精神病院,聶行風指著療養院那家說:「我們去這家看看。」

 「要打電話問一下徒弟,看他有沒有去過嗎?」

 「不用,魏正義是警察,普通人面對警察,回答難免會摻水分。」聶行風拍拍張玄肩膀,站起身,「去換衣服,我們馬上出發。」

 張玄習慣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飛快跑去換了衣服,隨聶行風出了家門,外面很冷,聶行風取下自己的圍巾,替他圍在了脖子上。

 張玄平時習慣穿羽絨服,感覺系圍巾很不搭,不過沒拒絕聶行風的好意,米黃色的羊絨圍巾還帶著屬于聶行風的體溫,他下意識地把圍巾又緊了緊。

 車開動後,空調打開,車裏很快被溫暖籠罩,張玄問:「爲什麽你選擇西區那家醫院?」

 「因爲裴少言的畫。」見張玄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聶行風又說:「你忘了,你去參觀他的畫室時,他正在畫一幅地鐵風景畫,我覺得那幅畫畫的是西區的地鐵總站出口。」

 張玄從裴家回來後,曾跟聶行風聊過裴少言,也順便提過那幅畫,當時聶行風問過他畫面風景,他有詳細說過,沒想到聶行風會由此聯想到精神病院。

 「董事長你不會認爲那個精神病患者是跟裴少言在地鐵站口約會見面的吧?」張玄不以爲然。

 「裴少言這段時間心情不好,畫棄了很久沒再動筆,所以他畫的那幅地鐵風景圖意義應該不同,你也說從圖畫來看他畫了很久,可是最重要的人物卻沒畫上,是否是說他很留戀那個畫面,但潛意識中卻又在逃避?是什麽感情可以左右一個畫家的意志?」

 「愛。」張玄很嚴肅地說。

 「我也是這樣想,其實裴少言更想畫的可能是兩人在地鐵站口約會的畫,可是那段背叛的感情讓他無法畫下來,所以他才會畫畫停停。我們假設他情人的精神病恢複好轉,能隨意出來走動,或偷跑出來,如果是這樣,相對來說具有療養性質的那家醫院可能性最大,但他畢竟是病人,不可能走得太遠,所以我才把目標確定在西區附近。」

 「好厲害!招財貓,讓我崇拜你一下下吧!」

 接收到情人崇拜的眼波,聶行風笑了笑:「不過,我這些都只是猜想,也許那位精神病患者並沒住院,而是單身獨住,否則憑空一個人消失,不可能沒人報案。」

 「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條重要線索。」張玄很興奮地說完後,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我們直接去問話,院方不會搭理我們吧?」

 聶行風沒回話,只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接收到笑容後的陰謀氣息,張玄大叫:「可惡的招財貓,那個念頭趁早給我秒殺掉,我不要演精神病人!」

 「可是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演!」

 「我不反對,但一定會穿幫,不可否認,在演戲這方面,你絕對比我有天分,張玄。」

 「絕不!」

 聶行風沒再跟他逞口舌之爭,聳聳肩,繼續開車,張玄還在旁邊很氣憤地大叫:「我絕不演精神病患者!」

 「OK、OK。」

 「招財貓,你敷衍我!」

 「沒有,事實上,你現在歇斯底裏的狀態已經非常接近了。」

 「砰!」

 一記拳頭揮過去,著陸點——總裁大人可憐的臉頰。

 「你看,我弟弟就是這麽暴力,所以,爲了家人的安全,我希望他能在這裏得到妥善治療。」

 西區精神病療養康複中心的辦公室裏,聶總裁撫著發青的臉腮,向院長大人傾述苦衷。

 這家療養院就是聶行風最初鎖定的醫院,它位于城郊,周圍環繞著大面積的山水風景,建築物中規中矩,外觀是淺淡的藍色,不管是在視覺上還是在地理位置上都給人一種放松感,從外觀來看,完全沒有概念上精神病院那種冷森壓抑的氣氛。

 接待他們的是年過半百的黃院長,頭發都白了,不過看臉龐卻沒有那麽老,言談舉止中有作爲研究者的風度,還有些商人的精明,他很客氣,但聶行風對他的印象並不好,看得出,這個人絕對把金錢地位放在做研究之前。

 剛才聶行風停車後,醫院裏有人出來,讓他們去院長辦公室,張玄很不情願地被聶行風塞到隔壁那個所謂的休息室,而聶行風則在院長室跟黃院長交涉,希望他能同意張玄入院,可惜出乎聶行風的意料,這位看起來非常重利的黃院長並不松口。

 難道是他看錯了?聶行風很懷疑地想。

 苦衷沒有達成共鳴,院長什麽話都沒說,只是透過單面玻璃觀察在隔壁的張玄,張玄因爲太無聊,正靠在窗口向外看風景,並不時轉動窗口把手,似乎想開窗,可惜窗戶經過特殊設計,並不能輕易打開。

 「很抱歉,張先生,從個人立場來說,我對你的處境深表同情,但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我們醫院的主旨是幫助病人恢複心理上的創傷,也就是說這裏的病人多是心理疾病,比如輕微的憂郁症,厭食症等,像令弟這種有明顯暴力傾向的患者不適合在這裏療養,我建議你帶他去專門治療暴力傾向的精神病院機構,讓他及早得到治療……」

 余下還有劈裏啪啦一大堆話,不過聶行風都懶得聽了,他沒那麽多時間聽廢話,他只想知道最終的結果。

 「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治好他,我不介意花多少錢。」難得的,聶行風說出這種非常有違自己格調的話。

 「張先生,你要知道,錢不是最重要的。」

 聶行風在心中冷笑,對治病來說,如果錢不最重要,那什麽才重要?

 黃院長臉上的笑帶著僞善的痕迹,過度優雅反而變成做作,聶行風身在商界,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一眼就看出院長推托的深意,微微一笑,說:「三倍,我出三倍的價,也不要求我弟弟康複,只要他的病情不加重就好。」

 他看到黃院長在聽了這句話後,眼睛一亮,這人比張玄還不會掩飾,他似乎想拒絕,但又無法抵擋金錢的誘惑。

 就在這時,隔壁的張玄似乎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轉身來到門前,擰開門走了出去。

 「咦!」黃院長驚呼。

 「怎麽?」聶行風明知故問。

 「那門是經過特殊設計的,從裏面打不開。」

 對于張玄的輕易逃脫,黃院長很意外,急忙轉頭看房間裏的監視器螢幕,院方爲了可以在突發事件時做到及時應對,各位醫生辦公室裏都有安裝監控裝置,黃院長這裏的配置最全,幾乎可以看到整個醫院全景,聶行風看著螢幕,很不快地想,難怪他們一來就立刻受到接待,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在別人的監視中,這種被監視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只見張玄在走廊上隨意走動著,還不時看看經過的病人,過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有些無聊,把興趣轉到走廊上的監視器鏡頭上,他對著鏡頭理理發絲,黃院長說:「你弟弟很愛美。」

 「愛美是人的通性。」

 聶行風話剛說完,就見螢幕一黑,張玄的身影從螢幕上消失了,緊接著有幾台螢幕也成了黑色,黃院長吃驚道:「怎麽回事?」

 聶行風撫額暗笑,他知道張玄開始他的小冒險之旅了。

 「只是線路不好吧,這裏安全措施這麽強,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的。」他隨意說。

 黃院長卻顯得很緊張,立刻打電話給保全室,讓他們檢查線路,又跟醫生聯絡,讓他們馬上到院長室來一趟。

 聶行風突然覺得黃院長有些如臨大敵了些,這裏畢竟是療養性質的病院,沒有重病號,即使一時無法監察到病人的去向,也不需要這麽緊張,但事實恰恰相反,黃院長的反應非常的驚慌。

 也許在這片甯靜空間下掩藏著一些不與人道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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