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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執位Ⅱ七 雙劫(天師執位系列)》第18章
第十八章

 薛彤一怔,愣在了那裏,聶行風已轉身走了出去,張玄亦步亦趨跟上,走到走廊上,他忍不住笑道:「董事長你剛才說得棒極了,那真是個自以爲是的家夥。」

 聶行風沒笑,半晌,淡淡道:「也許越冷情的人,動了情,反而更加濃烈。脫離生老病死,是修道者最大的夢想,薛彤馬上就能達成心願,卻在這關鍵時刻選擇陪伴裴少言,他雖然冷漠,自以爲是,對裴少言的感情卻是真的。」

 「越冷情的人,動了情,反而更加濃烈,你在說你自己嗎?」張玄摸摸下巴,笑著上下打量他,「越想越覺得這句話是爲你量身訂做的。」

 聶行風笑了笑,其實這句話他也有指張玄。

 若論涼薄冷漠,薛彤比不過北海之神,張玄的個性其實是外熱內冷,看似對誰都熱情,但從不會把任何人或事物放在心上,他是跟自己在一起後,才慢慢變得有力牽絆,尤其是在失憶之後,他對左天的感恩,對羿、若葉和喬等人的救護,其實都是在努力拉近他們之間距離的證明,爲了他努力改變自己的張玄,讓他如何能不在意?

 「董事長,你說剛才薛彤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兩人進了電梯,看出聶行風的感觸,張玄故意說話引開他的思緒。

 老實說,他不希望聶行風總是陷入感動和自責的死巷裏,靠在電梯壁上,他突然想起曾經遇上的遠古那位無情無心的殺伐戰神,無以倫比的氣勢和力量,讓人爲之傾倒,可惜,偶像畢竟是偶像,遠觀尚可,擁有就無必要了,能容忍自己懶床、貪財、睚皆必報這些毛病的人,也只有身邊這位招財貓了,如果他真的完全繼承屬于殺伐戰神的神力和個性,他們絕對無法相守在一起。

 聶行風當然不知道張玄在問這麽嚴肅的話題時,腦子裏正拿他跟遠古戰神相比較,說:「至少與裴少言有關的部分他沒撒謊。」

 「原來所謂多出來的血型、多出來的人是這麽回事啊。」張玄一拍掌,想了想,又說:「可是薛彤的話跟裴炎的相互矛盾,而且那具男屍出現得太湊巧,他的死會不會跟薛彤有關?還有,既然薛彤把男屍弄到別墅布置現場,企圖矇過索魂無常,男屍又怎麽會轉到酒廠?」

 「男屍的事以後再說,我們先解決裴家的事。」

 聶行風臉色有些陰郁,張玄察言觀色,問:「你是不是都弄明白了?」

 「嗯。」聶行風揉揉額頭,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差不多都已經理清,但並沒有爲此開心,也許解決事件本身就不可能存在開心的因素,因爲事件永遠跟嫉妒、憎惡、愛恨脫不了關系。

 他們來到裴少言的病房前,魏正義已經先到了,身後還跟著常青和兩名刑警,聶行風聽魏正義正要求裴炎跟他回警局,裴炎卻一臉冷笑,完全沒有動身的意思,看他拿手機的動作,似乎是想請他的律師過來。

 「裴先生,你涉嫌謀殺,栽贜嫁禍等數椿案子,即使叫律師來,也一樣要跟我們去警局接受審訊。」魏正義轉轉手裏拿的精鐵铐子,微笑:「需要我幫你戴這個嗎?」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徒弟這副架勢看上去不是警察,倒像是混黑社會的流氓,張玄用手肘拐拐聶行風,小聲說:「一定是薛彤搞的鬼,他還嫌不夠亂嗎?」

 「不,我想薛彤幫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忙。」

 那邊裴炎卻氣得臉色發青,沖魏正義冷笑:「栽贜嫁禍?酒廠的男屍究竟與我們裴家有什麽牽連?你帶人擅自進入我家別墅搜查,還強制我弟弟協助調查,我還沒跟你計較,現在你又懷疑上我?我倒想聽聽魏警官你有什麽高見?」

 「原來你涉嫌的案子還有酒廠男屍案啊,那麽拿走喬瓦尼?伯爾吉亞抽過的雪茄,栽贜他的人也是你喽?看來我要幫你再另備份案檔了。」魏正義的表情以不變應萬變,依舊是一副笑得很欠打的樣子,「不過不好意思,裴先生,我剛才所說的涉嫌謀殺,栽贜嫁禍指的是你謀殺裴少言的案子,現在你可以隨我走一趟了嗎?」

 裴炎整張臉都青了,嗓音難得的透出焦躁氣憤,「裴少言是我弟弟,我怎麽會害他?魏警官,請對你的話負責任,否則,我會向有關部門投訴你濫用職權!」

 「我不會無事生非,想看證據,跟我去警局,如果證據不能讓你滿意,你盡可以去投訴我。」

 魏正義依然微笑著,那笃定神情讓裴炎沈靜下來,在商界闖蕩多年,各種是非他見識過不少,也跟警察打過交道,看出魏正義今天不把自己帶去警局絕不罷休,至于所謂的證據……裴炎哼了一聲,先打電話通知律師讓他直接去警局,又交代保镖多注意裴少言的病情,有消息馬上通知自己,魏正義沒阻攔他的這些舉動,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他上演兄友弟恭的戲碼。

 裴炎交代完後,轉身離開,魏正義給常青使了個眼色,讓他們跟上,自己則走到聶行風和張玄面前,看他春風滿面,張玄揶揄:「我知道你不想喬被攪進這次的案子,想盡快破案,但也別太急躁,被錯誤線索誤導,冤枉了好人。」

 「警察沒你想的那麽蠢,師父。」魏正義苦笑:「證據確不確鑿我不敢說,但絕對可以順藤摸瓜,問出些線索來,裴家是什麽來頭,那麽容易被冤枉的話,他早不在房地産業界混了。喔對了,裴少言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我讓底下人盯著呢,師父你們沒事的話,要不要也隨我去警局溜溜?」

 聶行風轉頭看病室,玻璃窗對面裴少言仍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不過已經脫離危險期,這是個好消息,而且這裏有警察和薛彤守著,可以保證他的安全。

 薛彤也聽到了魏正義的話,長籲了口氣,他其實是跟聶行風和張玄一起到達的,只是不想跟裴炎碰上,才有意避開,魏正義的話讓他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問:「我能不能到裏面陪他?」

 魏正義聳了下肩,「這你得問醫生。」

 魏正義離開後,聶行風和張玄也出了醫院,張玄問:「要跟去警局嗎?」

 「不著急,先去吃飯。」

 聶行風看了下表,快中午了,依裴炎的個性,魏正義就算手頭有證據,也未必能讓他馬上開口,不如先休息一下,等下午再過去,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裴炎的證詞。

 兩人隨便選了一件餐廳,點了菜,等餐時聶行風給聶宅掛了電話,這幾天他雖然沒去公司,但一直有跟弟弟聯絡,問他有關公司的事,不過聶睿庭每次都是報喜不報憂,聶行風想那一定是爺爺的主意,不過見股市還算穩定,便沒有細問。

 電話是聶睿庭接的,跟往常一樣向他彙報完畢後,把電話轉給了聶翼,祖孫倆聊了幾句,聶行風又問起孩子,聶翼笑道:「你那邊的麻煩還沒解決完,就別費心管這邊了,寶寶很好,張玄怎麽樣?」

 張玄正湊在聶行風耳邊一起聽電話,聽聶翼問起自己,忙把手機搶過來,說:「爺爺好!」

 「行風被架空,你沒少罵我這個老頭子吧?」

 「我怎麽敢?」的確不敢,不過在不了解情況之前,小小的腹誹倒是有的,張玄哪敢說實話,嘿嘿笑道:「爺爺別擔心,我會照顧好招財貓的麻煩馬上就能搞定了,等解決後,我們一起回去看寶寶。」

 電話講完,飯菜也端上來了,吃完飯,聶行風沒直接去警局,而是開車在街上隨便兜風,又跑去商場准備給還沒見面的小侄子買幾套新衣,等選購時才想起好像忘了問寶寶穿多大尺寸的衣服,還是張玄腦子靈活,照小滿的大小買的,如果過大就給小滿。

 購物是會上瘾的,不分男女,張玄卡刷得很開心,衣服買了後,又順便買了很多孩童用品和玩具,等他們從商場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聶行風看看表,覺得接下來去警局時間剛剛好。

 來到警局重案組的樓層,聶行風看到上次跟裴炎一起出現的那位律師正在走廊上來回踱步,看到他們,點了下頭,算打了招呼,男人認識聶行風,雖然沒有接觸過,不過身爲律師,這點眼色還是有的。

 「你怎麽在這裏?」

 聶行風有些奇怪,作爲裴炎的私人律師,他該在辦公室裏面等吧,雖然律師跟警察在某些地方相沖,但重案組的人還不至于連把椅子都懶得施與。

 律師苦笑一聲,「裴先生說要跟魏警官單獨談,讓我離開。」

 不過作爲資深律師,在不了解內情下,他不可以就這麽一走了之,又不方便在重案組裏面等,所以跑到走廊上。

 聶行風有些了然,「是裴老先生讓你在這裏等的?」

 律師看聶行風的眼裏透滿驚異,突然覺得這位男子年紀輕輕就能身居重位不單單是運氣。

 上次裴少言認罪的事讓他有些忐忑,擔心裴炎會被警方查出什麽問題來,于是跟裴天成聯絡,請求他的指示,誰知裴天成只是交代他在這裏等著,等事情結果出來後,再跟自己彙報,這些事他不知道聶行風是怎麽猜出來的。

 寒暄後,聶行風進了重案組的辦公室,常青正坐在位子上笑嘻嘻地整理文件,其他幾名警察則湊在一起喝下午茶,辦公室裏一片難得出現的悠閑氣氛。

 「懂事長來了,頭還在裏面問案呢,你先喝杯茶,等等吧。」

 常青算是被張玄的符咒弄怕了,每次看到他們來,都非常熱情地招待,並奉上熱茶,不過想起李享上次在警局搞鬼的事,張玄和聶行風都不太有喝茶的欲望。

 「怎麽問了這麽久?」張玄問。

 「交待問題當然是越詳細越好,裴炎一開始還囂張得很,還有他的律師也狐假虎威,不過頭在這方面有經驗,把他帶進去問了沒多久,他就全都說了,現在應該是細節確認。」

 聶行風看看審訊室,問話的人和說話的人表情都很冷靜,不過他不認爲魏正義的心理戰術強過裴炎,裴炎在這個敏感時期把律師譴走,跟警察直接交鋒,不知他打得什麽主意。

 很快,魏正義從審訊室出來,讓常青帶裴炎去拘留室,他知道裴炎的律師還在外面,不過沒多問,有時候逼人不可以逼太緊,適當緩沖是有必要的。

 魏正義從記錄員手裏拿過熱騰騰的案件記錄,遞給聶行風,有順手擰開提前備好的綠茶,咕嘟咕嘟連喝幾口,問了幾個小時的案,口幹舌燥的,涼茶正好解渴。

 「這是內部機密。」聶行風拿著文件苦笑提醒。

 敢情魏正義把他當成上司了,所有案子只要跟他們有點關系,都會第一時間把拿到的資料交給他看,養成這種習慣對魏正義今後的仕途發展很不利吧?

 「還沒蓋紅戳,不算機密。」

 魏正義還在灌涼茶,張玄幫他說了,把記錄拿過去翻看了一下,咋舌:「徒弟你很厲害,居然讓裴炎全部吐出來了。」

 聶行風在旁邊看了個大概,最初裴炎一直不承認,不過在魏正義把從他車上搜出的道符,還有他跟人購買邪咒的照片拿出來後,裴炎就默認了,而且招認得非常痛快。

 聶行風看了那幾張照片,跟裴炎對坐的雖然只是個側影,但很容易看出是李蔚然,裴炎正將一疊錢遞給李蔚然,兩旁景物有些模糊,明顯是在遠處攝下的。

 「是喬派人做的,裴炎那晚出席酒宴的證詞他也幫我找出來了,倒省了我們很多麻煩。」見聶行風狐疑,魏正義湊近了,小聲說:「所以,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句話說得再對不過了,尤其是像喬那種睚皆必報的家夥。」

 「喬還有其他證據嗎?」

 證據雖然不少,但並不是很強硬的牌,只要有個鐵嘴律師,裴炎完全不會有事,聶行風覺得依照喬的個性,他竟然要對付裴炎,不可能就這麽輕輕松松一筆帶過。

 「他說還在調查,不過我現在手頭上的證據已經足以扣留裴炎,至于酒廠那邊,男屍身份還沒查清,線索太少,我准備暫時緩一下。」

 「你們私查裴炎的車,他沒說投訴之類的話?」張玄笑問。

 「我把事情推到了喬身上,反正他背的事已經很多了,不差這一條,不過提供證據的是裴少言的那個朋友,他好像很恨裴炎,交待我們一定別放過他。」

 「接下來你准備怎麽做?」

 「去裴家做取證搜查,然後立案起訴,搜查令的事我去催局長了,傍晚左右應該可以拿到。」

 魏正義一臉得意的笑,不過很快就發現聶行風並沒有被他的喜悅情緒感染,他只好收了笑容,拍拍聶行風的肩膀,「我懂的,董事長,你是怕我冤枉好人,放心,我沒那麽笨,不過該走的程序還是一定要走。」

 「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雖然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杞人憂天,不過朋友一場,聶行風覺得還是點透比較好,給魏正義使了個眼色,三人出了辦公室,他說:「以後別隨便把內部資料給我們看了,警局裏人多眼雜,你身份又比較特殊,如果有人想暗地對付你,以後你就別想再晉升了。」

 魏正義的父親身居高位,一定也希望他將來出人頭地,但照魏正義現在這種做法,對他的發展很不利,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他晉升得這麽快,一定有不少人虎視眈眈盯著呢,當牽扯到私人利益時,警界跟商界其實沒什麽不同。

 聶行風本來還想婉轉提示魏正義跟喬之間的來往,但想了想,終究覺得那是私人的事,自己還是不提比較好。

 「董事長,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沒想那麽多。」魏正義聽完後,沈默了一會兒,笑著對他說:「其實我覺得做事最主要開心,如果連開心都達不到,這份工作也罷,維護正義也不一定非要當警察,大不了我給師父打下手,做偵探去。」

 「不許跟我搶飯碗。」張玄一口拒絕。

 既然魏正義這麽說了,聶行風覺得自己沒有再多嘴的必要,點點頭,「你能這樣想最好」

 「而且,你跟師父是我的大福星,有你們在,雖然事件會越搞越複雜,但總會理個水落石出,我辦案輕松多了。」

 張玄點頭稱是:「我相信這句才是真心話。」

 被嘲諷,聶行風微笑著看他,突然一拳揮過去,張玄早有防備,順利閃開,得意道:「早知道你會來這一招。」

 偷襲失手,聶行風只好放棄了這種無聊的玩笑,轉身去停車場,卻冷不防被張玄一把拉住,隨即唇上一熱,張玄重重親了他一下,然後推開,滿是驕傲地對他說:「學著點,這才叫真正的偷襲。」

 警局門口人來人往,張玄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占便宜還真出乎聶行風的意料,感覺周圍無數好奇探究的目光掃來,聶行風不敢多待,匆匆往停車場走,張玄再他身後緊追,叫:「是嫌我不夠熱情嗎?我會努力改進啦,不如再試一次?董事長你不用不好意思,全地球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

 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張玄扯開嗓門大聲吼,聶行風揉揉額頭,無奈地想張玄神經大條的毛病絕對是與生俱來的,就算海神記憶回歸,也無法改變。

 「張玄,我想踹你去冥王星。」憋了口氣,他恨恨說。

 「啊!」張玄一愣,隨即微笑:「董事長你是要向其他星球成員宣告我們的關系嗎?」

 聶行風無語了,好吧,他承認在白目比試方面,自己注定是失敗的。

 下午沒事,兩人難得的在家裏度過一段安靜時光,冬季日短,晚飯後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可是魏正義一直沒打電話過來,直到晚上八點,聶行風才接到他的電話,說局長簽署搜查令受到了重重阻擾,現在才頂著上頭的壓力把搜查令簽給了他,他馬上要去裴家,讓聶行風和張玄在裴家跟他會合。

 「帶上裴炎。」

 魏正義沒問聶行風這麽做的用意,直接就答應了,結束通話後,聶行風又打電話給喬,說:「幫我一個忙。」

 「好啊,不過我從不免費做事,聶你准備怎麽付錢呢?」喬正跟朋友在酒吧聚會,正聊得高興起,見是聶行風的電話,于是趁著酒勁向他調笑。

 聶行風還沒說話,手機已被張玄一把奪過去了,沖著話筒大吼:「你這個徒弟當得越來越大牌了,什麽時候天師門下還有這種規矩了?掏多少錢?要不要我馬上彙錢給你?啊!」

 一聽到張玄的吼聲,喬立刻坐直了身子。

 張玄跟聶行風的性格完全相反,開玩笑占占便宜,聶行風通常不會在意,但換了張玄就不一樣了,喬知道如果惹惱了師父,自己今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不敢再亂說話,笑嘻嘻說:「我開玩笑呢,聶,你有什麽事讓我幫忙?」

 聶行風把手機拿過去,交待了幾句後,又有些不放心,問:「你喝了多少酒?」

 「放心,不到妨礙做事的程度,到時記得給我暗號就行。」

 挂斷電話,聶行風和張玄開車去裴家,他們到的比較早,聶行風特意把車停在離裴家較遠的地方,等魏正義的警車到達後,才跟張玄下車會合。

 裴炎跟在魏正義身後,看到他們,臉上露出明顯的驚異,隨即不悅道:「聶先生,你是被踢下台太無聊,准備改行做偵探?還是打算從我們裴家得到什麽好處?」

 「我只想找到真正的答案。」無視他的譏諷,聶行風淡淡道。

 裴炎一怔,隨即冷笑,轉身大踏步走進家門,他身份特殊,所以在沒有正式立案起訴之前,警方對他很客氣,連手铐都沒有給他戴。

 裴家的人早接到消息,都聚在客廳裏等待裴炎歸來,裴玲夫婦和葡萄酸,霍離都在。

 看到張玄和聶行風,霍裏沖他們眨眨眼,做了個搞定的動作,裴炎進門後,裴夫人第一個跑過來,抓住他的手,連聲問:「爲什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裴炎搖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反握住母親的手拍了拍,示意自己沒事。

 裴夫人卻很激動,雖然依舊一副端莊優雅的姿態,但相比較今天在裴少言病房時的態度,顯得焦急許多,看見兒子,又看看後面跟隨進來的警察們,遊離不定的眼神暴露了她的不安,匆匆走到裴天成面前,說:「老爺,這事你得管,他們憑什麽胡亂捉人?憑什麽來我們家亂搜?」

 「夫人,我們是有搜查令的,不是亂搜。」

 魏正義上前把搜查令亮給裴天成看,老人隨即掃了一眼,擺擺手,似乎是任他們搜查,魏正義給大家遞了個眼色,于是警員們各司其職分開搜尋。

 裴玲夫婦也在,看到這一幕,裴玲走到聶行風面前,很不悅地說:「學長,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我大哥不可能做那種事的!」

 「我也不清楚,不過警方手裏捏著裴炎作案的證據。」聶行風說這話時眼光瞟過裴夫人,發現她抓被肩的手微微一抖。

 「證據也可能是被捏造的。」葡萄酸在旁邊插話,其實裴炎是不是被誣陷,跟他完全沒關系,這麽說純屬好奇,還有一部分爲了安慰裴玲,畢竟她是小滿的母親。

 「警方會對此作出合理解釋的。」張玄說。

 話雖這麽說,不過裴玲看著警察在家裏到處亂翻,還是感覺心慌意亂,祁正陽握著她的一只手,示意她冷靜,又看看聶行風和張玄,問:「警察來辦案,你們來又是幹什麽?」

 「帶我弟弟回家。」張玄把站在一旁的霍離拉過來,摸摸他的頭,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

 「他是你弟弟?」裴玲很吃驚。

 「乾弟弟。」

 聶行風聽著張玄跟他們的聊天,眼神一直沒離開過裴炎,跟裴天成和裴夫人相比,裴炎顯得平靜許多,不過在聽了張玄跟霍離得關系時,他眉頭不眨眼地輕皺,轉頭來看自己,眼神中除了焦慮,還有一絲不安,裴夫人很擔心地看他,似乎想說什麽,到最後卻終究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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