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定情

聽到Tom那句幾乎是哀求一樣的呻吟，Harry的身體在一瞬間柔軟了下來。

Tom感覺到整個人都軟綿綿地和他身體貼合得再沒有一絲縫隙的滾燙的Harry身體帶來的那種讓人悸動的感覺，深深吸了一口氣，手指就輕輕地刺入了Harry的身體裡面。

「不要！」Harry的身體再次緊繃，「我真的不能，Tom。」他慌亂地想著阻止Tom的辦法，「難道你忘記了，我是你的敵人！難道你就不懷疑，其實我來這裡只是為了毀掉你！」

這句福靈心至的話成功得熄滅了Tom心中的慾火，他慢慢從Harry的褲腰中抽出了自己的手，靜靜摟著Harry的腰，沒有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Harry說得對，在所有問題都沒有解決的情況下發生更親密的關係也許會為他們的以後埋下隱患。

他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直到覺得身體不因為某方面的腫脹而難受疼痛的時候才聲音嘶啞，包含著一種說不出味道的開口。

「Harry，我以為你來到這裡根本就並沒有打算要殺我死。」

Harry這才從Tom的懷中抬起了頭，他平靜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異樣地潮紅，只是說出來的話就一點曖昧都沒有了。他挑眉嘲諷地說：「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想過要殺死你？」

是的，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真的想直接殺死了Tom Riddle讓一切都結束就可以了。可是經過十一年再次從嬰兒期到孩童期的漫長經歷，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如果隨便殺死一個將來會犯罪的人，他跟Voldemort又有什麼區別。他來，只是想要改變歷史，所以從Riddle一家開始這個選擇再明智不過。只要阻止了Tom Riddle的第一次殺人，阻止他製造魂器走上瘋狂的黑魔王之路，也許未來的一切都可以改變。

想到Riddle一家，Harry的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從Tom的身上爬了起來，並且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Tom躺在地毯上看著Harry拉上衣服重新遮擋住那細膩的小麥色皮膚，眼神再次變得火熱起來。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再做什麼，只是懶洋洋地從地毯上坐了起來，順手拉了下自己的巫師長袍上的褶皺，然後就一直靜靜坐在原地看著Harry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

一直到Harry整理還衣服連脖子都嚴嚴實實地遮擋住，Tom這才開口。

「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死我，這個你心裡清楚，而我也能感覺得到。就算之前你誤以為殺死Riddle一家的人是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殺我。Harry，不管我說的對不對，你都騙不了你自己，不是嗎？」

如果Harry想要殺死他的話，恐怕就不是拿著報紙來質問，而是拎著魔杖來決鬥了。又或者，他只是因為憤怒沒有想到的話，那麼在他把魔杖交給Harry的那麼長的時間裡面，Harry也一點異動都沒有。

這說明，他面前的這個未來的「小敵人」，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死他來解決所有的問題。

而他把魔杖交給他檢查的行為，Tom清楚地感覺到，這雖然很冒險，可是卻獲得了不小的收穫。

「Harry，」仔細回想了一下，Tom這才認真地看著Harry開口：「我不知道未來我做了什麼，竟然會要你離開自己生活的年代做出回到這個時候找我這麼冒險的事情來，可是，現在的我絕對不願意再未來和你起衝突。所以，告訴我，未來到底是什麼樣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Tom的雙眼爆發出了強烈的那種勢在必得的光芒。

Harry迎上那樣一雙眼睛，一時之間根本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片刻之後，他才發出了無奈的聲音。

「我只是被人追殺，才闖進了時間而已。」他苦笑著：「Tom，我根本就不是為了你特意回到這個時候的。所以，你就不要再問了。」說到最後，Harry還撤出了一條冠冕堂皇的理由，「時間旅行中有最重要的一條規則，那就是絕對不能給任何人透露未來的事情。」

Tom聽到Harry最後那句話微微一愣，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那麼說，你之前告訴我的從你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就被一個瘋子仇人追殺的事情，都是假的了？」

「那個……」Harry想了下，「是真的。我只是不能明白的告訴你，跟你有關的事情而已。所以，你就不要費那個心思問了。」而且就算告訴你又如何，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走上那條老路的。

Tom嘆息了一聲，長臂一身就把Harry重新給摟到了自己的懷裡，聞著Harry頭髮上清香的味道他這才低聲喃喃：「我要說什麼，你才能相信我呢？」

Harry沉默了半天，最終乾巴巴地吐出了兩個字。

「真話。」

真話？Tom用自己的下巴蹭著Harry的頭頂，苦笑了出來。

對著一個人說百分之百的真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如果是現在在他懷裡的Harry呢？

他也許願意試一試？

想到這裡，Tom才試探性地開口。

「Harry，你想要知道什麼真話？」

Harry沉默了幾分鐘，然後才開口，第一個要求就讓Tom皺起了眉頭。

「我想要知道Gaunt把戒指真正交給你的原因，還有Riddle一家被殺的事情，你自己做出的分析，凶手可能是誰。」

如果這兩個問題Harry分開問的話，對於他來說都不算是大問題。可是偏偏他這麼一起問了，而Tom的腦袋在一瞬間都大了起來。

關於Riddle一家被殺的原因，他在看那份報導的時候已經猜測的七七八八了。只是，現在告訴Harry恐怕他……會重新站在他的對立面……

「你在猶豫，Tom。」Harry掙脫了Tom的手臂，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他，「說實話很困難，是不是？」

Tom緊緊抿著唇，說實話真的很困難。他早已經習慣了在各種謊言中生存，把自己所想到一切都坦白地告訴另外一個人，就算那個人是Harry，也一樣會讓他覺得不安。

只是——

「Gaunt之所以會把戒指給我，是因為我知道了那是斯萊特林傳下來的戒指之後，對他……」Tom沉默了一下，然後一直避開Harry目光的他突然直視向Harry，「用了奪魂咒。」

「奪魂咒？」Harry苦笑，低聲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幾秒鐘之後他抬起了頭再次看向Tom。

「那麼，Riddle一家的事情呢？」

「那真的不是我幹的，Harry。」Tom選擇性避開了Harry的問題，並且決定用提前暴露自己某個秘密而轉移Harry的注意力。

「那天我確實不在霍格莫德村，不過我也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去小漢格頓村。」Tom慢吞吞地說：「我去了一個沿海的村子，然後——」

Tom一咬牙：「——然後，進入了海邊的一個山洞。如果你還不相信的話，等下次霍格莫德周我可以帶你去。」

Harry並沒有說他相信或者是不相信，只是他的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Tom突然想到，Harry是從未來來的，而且是他的「敵人」。那個山洞對他那麼重要，恐怕Harry之前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到這裡，他突然覺得整個事情都很好笑，他小心翼翼的在Harry面前掩飾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不想讓Harry知道自己最陰暗的那一面，可是——

在Harry看來，他就是一個殺人犯，曾經殺死過所謂的父親，以及父親一家的人。Harry雖然沒有說過，可是Tom想也知道在未來，身為他敵人的Harry知道他做過多少陰暗見不得光的事情。

甚至是——

想到Harry用各種辦法看似幫助他瞭解魂器，實際上是阻止他做魂器，Tom就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按照Slughorn教授的說法，每分裂一次自己的靈魂製作魂器就要進行一次謀殺，而他最初的目標是「七」。

如果在未來他真的完成了這個目標的話……

「看來，你知道那個山洞的存在。」Tom嘆息了一聲，搖搖漲疼的腦袋不去想那些對於他來說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那麼，你應該猜得到我說的是實話。」

「那個山洞裡面全部都是陰屍，是一個藏東西的好地方。不光是麻瓜不容易找到，就連巫師也不一定能輕易進入到裡面。」Harry的語氣平靜地讓Tom覺得害怕，「而且，如果在中間被陰屍和湖水環繞的島上再加上一種毒藥和不喝掉毒藥藏在裡面的東西就不會被人拿出來的魔法的話，那想要偷偷得到你藏的東西的人就幾乎沒有活著出去的可能。」

「這……」Tom神色複雜地看著Harry，牙齒用力地咬著下唇直到出血才乾澀地開口：「我是這麼打算的，上次去就是在那個島上放了我研究出來的一種毒藥。」

「那你準備用它來藏什麼？」Harry毫不放鬆地逼問。

Tom這次徹底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再說。有些事情他可以告訴Harry，但是有些事情，他目前不想告訴任何人。

Harry在得到Tom沉默的回應之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地毯上爬了起來。

「Harry？」Tom抬頭看向Harry，也跟著站了起來，「你不會是……」

「我相信你所說的每一句話，Tom。」Harry平靜地說，第一次對Tom坦白了自己的感情，並且說出了類似於承諾的話。「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Tom。我喜歡你，所以願意努力做到相信你。只是，希望你不要讓這份信任毀於一旦。」

他不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只是Hermione曾經對他說過——Harry，你也要為自己而活著。

現在，他真的想要為自己而活一次，痛痛快快地活一次。

聽到Harry的話，Tom心中一時間漲滿的喜悅幾乎都找不到任何詞彙來形容，他看著Harry嘴唇嚅動了幾次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而Harry的話還在繼續。

「其實，早在來找你之前，我就已經知道Riddle一家死亡的真正原因了。」

Tom本來興奮的心情猛然一沉，看向Harry。

Harry上前一步主動握住了Tom微微顫抖的手，「其實就算沒有找你來問，我也願意相信你不是真正殺死Riddle一家的凶手。」他苦笑著，有時候感情是不受理智的控制的。理智告訴他，Tom的嫌疑最大，而感情上他卻願意相信Tom會為了他不去殺Riddle一家。

「不過，那一家的死，跟你有著不容忽視的關係。可以說，Gaunt之所以會殺死Riddle一家，都是因為你的奪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