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情人節

Tom斜眼看了Mulciber一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直接問：「能弄到嗎？」

周圍的幾個學生都沉默了片刻，然後一個五年級的學生挪動了一下身體，微微湊上前，「My Lord，幾天前我無意中看到Slughorn教授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弄到了一個腮囊草，如果你需要的話，也許……」

「Slughorn教授？」Tom眼睛微微眯起，瞥了一眼坐在周圍的人，這才放開了懷中僵硬著身體的Harry，「那麼，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們了。」說著，他起身拉著Harry就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腮囊草真的可以解決水下呼吸的問題嗎？」雖然在外面的學生面前表現得很自信，可是一旦離開那些人的視線，對於草藥學並不怎麼精通，感興趣的他也在隱隱懷疑著腮囊草的作用，「不行的話，我還是用泡頭咒幫助呼吸好了。」

「那個咒語一旦在水中遭遇到攻擊的話，恐怕會很容易失效。而黑湖下面，有很多危險的神奇生物，那也是對勇士的一種阻撓。」Harry平淡地說，一旦脫離了和Tom過於親暱的接觸之後，他再次恢復了平靜。

「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他聳肩，停下腳步就握住了宿舍房門的門把手，「我要休息了，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好了。」說著他推門而入，並且飛快閃身進入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Tom愣愣地看著飛快地被關上的房門，站了幾秒鐘，然後搖頭笑著就上前兩步打開了自己宿舍的門。

何必呢，他有沒有真的對他做什麼，用得著逃得這麼快嗎？不過想想今天兩個人之間的進展，Tom還是心情不錯的。特別是當回憶起手下Harry那細膩溫潤的皮膚的時候，Tom只覺得小腹一熱，立刻進了自己的房間放水洗了澡睡下。

聖誕節假期過後，霍格沃茨重新熱鬧了起來。一月中旬的時候Tom就開始努力練習一些攻擊咒語的無聲咒了。

而到了二月份，霍格沃茨的學生已經能看到德姆斯特朗的選手James IeeE和布斯巴斯的選手Lucky Mark兩個人分別在黑湖裡面練習游泳。

「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了比賽的內容了。」Tom悠閒地靠在剛剛發芽地橡木樹旁，對在他身邊翻著一些定時郵寄過來的麻瓜報紙的Harry露出了一個笑容，「你說我要不要也去適應一下水溫，畢竟二月份的天氣還是很冷的。」

「如果你覺得必要的話。」Harry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仔細看著最近一個月的報紙，「不過書上說腮囊草可以讓巫師像魚一樣適應水底的溫度。」

「那就是不用了？」Tom假笑著看回正在練習跳水的James，「天氣還這麼冷，他就穿著泳衣，萬一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這話他說得一點誠意都沒有，反而隱隱透著一股幸災樂禍，還有最好是這樣的感覺。

Harry抬頭瞪了Tom一眼，再低頭的時候就又聽到了Tom的聲音。

「那你說我從現在開始到比賽這十多天不就沒事做了嗎？」Tom的聲音中透露著一股無辜和委屈，「這不是太無聊了？每天就練無聲咒……」說著，他會動魔杖就讓還有些枯草的地面上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浮在了自己的面前。

剛剛把一月份報紙翻了一半的Harry忍不住嘆息了一聲，合上了手中的報紙收好，這才抬頭看向Tom。

「你到底想說什麼？」雖然兩個人關係的越來越親密，這些天來，Harry算是徹底見識到了Tom不同於他展示給其他人看的完美的一面。

聽到這話，Tom立刻坐直了身體，甚至收起了魔杖不再管在半空中翻滾著的石塊而是認真地看著Harry，「這週末的兩天假期你有什麼計劃嗎？」

週末？Harry眨巴著眼睛，不解地看向Tom，那麼多週末都過去了，為什麼這周週末就那麼重要。

迎上Harry疑惑的眼神，Tom就差用翻白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那天是情人節。」他欲哭無淚，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喜歡上這個有時候敏感得讓人頭疼，有時候又遲鈍的讓人想哭的人。

「哦，情人……節啊……」Harry說著，臉就又紅了起來。「我是沒什麼計劃，只是你想去什麼地方嗎？」

Tom看著低頭蹂躪著剛剛冒出頭的青草的Harry，心中大樂。

Harry這麼說不就等於默認了他們兩個的情侶關係了嗎？至於所謂的三強爭霸賽到底是不是冠軍的條件，幾乎就可以直接忽視了。

「嗯，這周剛好是霍格莫德周，那天我們一起去霍格莫德，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好地方啊！Harry倒在草地上頭枕著手臂看著難得晴朗的天空，想到了他曾經在情人節去過的一個「好地方」。如果Tom帶他去那種地方的話……Harry幻想了一下那種可怕的場景，然後渾身顫抖了一下用力搖頭把那種恐怖的想法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Tom應該不會有那麼女生的品味吧？

一旁的Tom根本就不知道Harry那些古怪的想法，只是在確定了情人節的約會之後又低頭回想起昨天匆匆看過的一本有關時間旅行者的書。考慮著有關跨越長時間線旅行的限制和條例。

而回溯到過去，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改變歷史，因為歷史一旦改變，哪怕只有一點點也絕對會對於未來造成不可估量的毀滅性變遷。而覆滅一個人的存在就更不用說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而一旦一個人存在的根本也就是出生都被改變的話，那恐怕他就根本不能生存在另外一個時間段。

扭頭看了一眼躺在草地上對著天空吹口水泡泡的Harry，Tom的心情別提有多複雜了。Harry如今還好端端地在他面前，那也就是說對於Harry來說歷史並沒有改變，或者說沒有改變到威脅Harry的地步。但是，很明顯，Harry來到這裡的就是為了改變現在所會發生的事情。

而一點這個改變大到一定的程度，那麼Harry會不會隨著歷史的問題而就此從他的世界消失？

還是，有關Harry身份的問題，他根本就是想錯了？

雖然有關Harry存在的問題還沒有得到任何有效的辦法解決，而且這種問題也不好拿去詢問格林德沃或者是Dumbledore，不過隨著情人節那天的到來，Tom的心情還是好了起來。

和Harry一起離開霍格沃茨，到半路的時候他們就拐過了一個彎和大部分學生分開，等到他們再次拐進一個小巷子裡面的時候，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

「這裡，Harry。」Tom笑著帶Harry走到了一個破舊的酒吧門口，抬頭看著懸掛在鏽跡斑斑地門的支架上的那個破破爛爛的木頭招牌。而Harry也跟著他一起抬頭，看著招牌上畫的那個血跡斑斑、被看下來的野豬頭。

「豬頭酒吧？」Harry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高了一點，然而Tom只以為這是他太過於驚訝，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是的，豬頭酒吧。進去吧，Harry。我會解釋為什麼帶你來這裡的。」Tom說著推開了門，然後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裡面那些衣著奇怪的巫師看過去的目光一樣徑直走到了從四年級的時候偶爾發現這個酒吧，每次霍格莫德周來這裡都坐的位置上。

Harry在偷偷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也跟著坐了下來，然後酒吧的老闆就從後門閃了出來。那是一個又高又瘦，看上去脾氣暴躁的老頭兒。Harry覺得大部分霍格沃茨學生看到他都會覺得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你也注意到了？」Tom留意到Harry注視已經離開幫他們準備黃油啤酒的酒吧老闆的眼神，唇角慢慢勾了起來，「你聯繫到了誰？」

「Dumbledore。」Harry乾巴巴地說，並且收回了眼神用一種惱火的眼神看著Tom，「你特意帶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確定這個？」

Tom好笑地搖頭，「當然不是，這個我在很久以前就確定了。特別是當我無意中知道酒吧老闆姓Dumbledore的時候。我帶你來，只是想要把你介紹給他。嗯，他在魔法上的見解一點都不比Dumbledore差。」

「為什麼？」Harry皺起了眉頭，「這應該是你很重要的一個秘密吧？」

Tom伸手越過酒吧裡面髒兮兮的桌子，把Harry本來就淩亂的頭髮揉得更加淩亂起來。「傻瓜，再過四個月我就要畢業了。」

還沒有說完的話是，他擔心Harry應付不了斯萊特林們。特別是因為這三年來Tom那麼護著Harry，可以想像等Tom離開霍格沃茨之後Harry可能會某些斯萊特林圍攻為難的情形。

Tom雖然沒有說出這些擔憂，可是Harry也不是傻子。他一點也不擔心那些所謂的為難圍攻或者是挑釁、孤立——這種待遇他在真正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體會過一邊了——什麼的，可是被Tom擔心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起碼那種心底暖洋洋地感覺怎麼也騙不了自己說他根本就不在意面前神色溫和的少年。

他真的在意他，而他也同樣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