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最近怎麼一直聊結婚啊

「Tom，你回來了……」Harry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綠色的眼睛中還帶著一絲疲憊和迷茫。

Tom輕輕點了下頭，坐在Harry的身邊摟著他低聲說：「我抱你回房間睡。下次我再回來晚，你就不要等我了。」

「不行，今天是你生日！」Harry笑了下，看了下時間，「還好，平安夜還沒有過去！」他說著飛快地動手給蛋糕上插上了蠟燭，點燃，然後才轉頭看向Tom，「許願吧。」

「我希望，」Tom閉上眼睛，低聲喃喃，「能儘早和Harry結婚。」

「什、什麼？」Harry驚訝地看著Tom，而Tom則微笑著一口氣吹滅了所有的蠟燭，拿起刀叉切了那個寫著「Tom」的蛋糕遞給Harry，「吃吧。」

「嗯。」Harry笑著接過，兩個人都吃了一塊蛋糕，這才重新坐在桌子的兩邊開始吃那些就算加了保溫咒也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冷掉的食物。

「Tom，」吃到一半的時候，Harry才抬頭看著Tom開口，「我聞到你身上有一種女人香水的味道。而且——」他伸手越過桌子從Tom的肩膀上捏起了一根金色的頭髮，「還有這個。」

「我……」Tom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沒有做什麼，Harry。」

「我知道。」Harry平靜地說，臉上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然後變得認真起來：「不要去傷害一個喜歡你的女孩，Tom。」

「我沒有欺騙她任何事情。」Tom皺起了眉頭，「我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我喜歡她，或者是想要跟她結婚的話。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而已。」

「可是，你給她那種錯覺了。」Harry立刻察覺了Tom話中的意思，「難道你不覺得這麼做太過分了嗎？」頓了一下，Harry嘆息，「好吧，就算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難道你就不怕哈格斯先生對你的報復？」

「如果到時候，他還有這個能力報復我的話。」Tom假笑，「你不會以為能坐到國際魔法合作司部長這個位置的人，屁股下面是干乾淨淨的吧。」

「你這些天這麼忙，不止是因為工作的原因？」Harry愣了一下，然後猛然瞪大了眼睛，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刀叉，「Abraxas最近也很忙，難道說，你們兩個準備……」

「噓，只是以防萬一而已。」Tom阻止了Harry繼續說下去，反而起身越過桌子一手勾起Harry的下巴吻在了他的唇上。「相信我，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我們以後能生活得更好而已。」

「可是，這樣的做法，我始終覺得有些……」Harry搖頭，覺得徹底沒有胃口了。

「Harry，難道你在為哈格斯一家內疚？」Tom冷笑，「難道你真以為我為了權力就忘記了一切嗎？我本來準備下班要和你一起過平安夜一起過聖誕節的。可是，哈格斯拿出了一張邀請函威脅我……如果可以，或者說如果我的頂頭上司不是哈格斯的話，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和你一起在廚房裡面做平安夜的晚飯，甚至一起做生日蛋糕，然後我們一起慶祝，而不是半夜吃這些冷掉的飯菜。」

頓了一下，Tom才給出了一個無情的結論。

「如果你同情哈格斯小姐，那麼要責怪的也只能是她的父親。是她的父親造成了今天這種局面。」

Tom繞過桌子，抱住了Harry。

「有些時候，其實我沒有任何選擇。所以我才想要權力，總有一天我要再沒有一個人能勉強我做什麼。」

「可是，如果你不想要權力，其實早就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Harry低聲嘟囔著，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Tom沒有說，他也懶得挑明讓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因為那些是事情而惡化。

他們之間的問題已經足夠多了，既然Tom都能退讓，那麼為什麼他不能。只要Tom沒有成為那個瘋子一樣妄圖統治世界，奴役所有麻瓜的Voldemort。只要他保持著現在的理智和克制，沒有成為那個殘忍冷酷的Voldemort。

那麼他也可以退步，接受Tom的野心。

甚至接受他在魔法部鬥爭中所作出的一切，他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魔法部權力鬥爭的黑暗。

想到從五年級之後他在魔法部那裡得到的待遇，Harry突然覺得Tom所做的一切真的不算什麼。

最起碼，從現在的情況來看，Tom是一個能幹而且實幹的人。比起那些只會說空話，控制報紙，利用輿論欺瞞所有人的魔法部工作人員來說，現在的Tom甚至會是一個不錯的領導人。

連Dumbledore都曾經說過，Tom如果想要，一定會成為最優秀的魔法部部長，前提是他沒有瘋狂到把自己的勢力擴張到整個世界。

和Tom相互親吻著對方，兩個人磨磨蹭蹭地丟下桌子上的食物回到了他們的臥室。

Tom知道，在有些問題上，他和Harry已經在沉默中達成了彼此各退一步的共識。

聖誕節假期帶著新年假期很快就結束了，等到Tom和Harry重新回到魔法部上班的時候，Abraxas滿臉笑容地送上了他婚宴的邀請函。

「到時候一定要來，還有，Tom你是我的伴郎，不過到時候可不能搶了我的風頭。」Abraxas開著玩笑，而Tom只是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邀請函的日期，見果然是他猜測的情人節之後才抬頭懶洋洋地回了一句。

「最近怎麼樣？」他用毫不在意地語氣問，無視自己的辦公室外面那個不時偷偷探頭看向裡面的年輕女助理。

「還是那個樣子，不過找到了不少好東西。」Abraxas起身，「我可要回去工作了，不然被抓住偷懶的話，又要被嘮叨了。」

「去吧去吧。」Tom揮了下手，把邀請函丟進抽屜裡面，這才拿起了辦公桌上堆積了一個假期的文件仔細看了起來。

Abraxas說找到了不少好東西，那麼也許是該部署一下，進行下一步的時候了。

二月十四日，情人節。

Abraxas的婚禮晚宴一直到將近半夜的時候才散場，穿著一身黑色伴郎禮服的Tom疲憊地倒在小客廳的沙發上，醉暈暈地眯著眼睛養神。

結婚，有時候還真的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也許，他該考慮一下按照Harry的意思舉行一個簡單而溫馨的婚禮就好了。如果按照Malfoy家的這種標準，這簡直不是結婚，而是一場政治聯盟。

Tom迷迷糊糊地想著，然後就聽到隱隱約約有一個腳步聲在靠近。

「誰？」他掙紮著直起身子，看到是Harry這才伸著胳膊等著對方靠在自己懷裡才低聲說：「Harry，我剛剛在想我們的婚禮。」

「我們七月份你生日的時候，結婚吧？」Tom咬著Harry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雖然有些醉醺醺的，但是他還保持著一絲理智，確定有五個多月的準備時間足夠做好他和Malfoy家策劃了差不多半年的事情了。

四月份，哈格斯的副部長以年齡大為理由辭職。哈格斯提升了德國分部的主任為副部長，然後Tom平調到了德國分部。

五月中旬，德國分部新上任的主任休了一個積攢了差不多十年的長期年假，而身為副主任的Tom以來這裡一個半月的完美成績順利成長了成為了代主任，並且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幾個不服氣他年輕，資歷淺的巫師，坐穩了德國分部一把手的位置。

至於得罪他的那幾個巫師，不是明升暗降地掉到其他部門，就是平調出去。等到六月底，在部裡發送和Harry的婚禮邀請函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掌握了德國分部，甚至於遙控著法國分部的一部分工作。

等到哈格斯最後一個知道Tom即將和Harry Potter結婚的事情之後，他立刻讓助力把Tom叫到了他的辦公室，等門一被Tom關上，他就「啪」的一聲把一張邀請函摔到了Tom的臉上。

「這是怎麼回事？！」

Tom隨意地聳了一下肩膀，「我要結婚了，哈格斯部長，上面不是寫的清清楚楚嗎？」

「和Harry Potter？一個身世不明的巫師？」哈格斯怒極反笑，「我以為你會更有眼光，Tom Riddle。」

「我確實很有眼光，選擇的是最好的。Harry有著和我一樣流傳自一千多年前的偉大巫師斯萊特林的血脈。而且他是一個很強大、優秀的巫師，我選擇他再正確不過。」

「強大優秀到窩在麻瓜物書研究部門，研究電風扇？」哈格斯嘲諷。

「那是他的樂趣。」Tom冷冷地回了一句，他可以對Harry的選擇有意見，可是當著Harry的面戲謔著嘲諷他，但是別人不行。

「這麼說，你一直以來跟我女兒所說的結婚對象，就是Harry Potter了？」

「是的，先生。」Tom假笑著點頭，長達十個月的隱忍在最終爆發之後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刺激眼前這個總以權勢欺壓，勉強他的男人，「您實在是太聰明，終於明白了這點。」

「Tom Riddle！」哈格斯大聲咆哮，而Tom只是揉了揉耳朵繼續假笑，「先生，我聽得到。如果您沒有什麼事情吩咐的話，那麼我還要去工作。要知道，部裡每個人的業績到最後都會被您歸結到自己明顯一部分這種事情，並不是真的沒有人猜到。」

「你！該死的……」

Tom不理會身後的咆哮聲，在外面那些工作人員好奇的注視下關上了身後的門，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來味道的笑容。

只要哈格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理智沒有被憤怒所代替，恐怕從現在開始，他就會忙碌著抹掉那些他侵吞部裡其他人業績的痕跡，努力把自己的屁股擦得乾乾淨淨而沒有時間找他和Harry麻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