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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一個午後,張景言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頭下枕著許鏡優的大腿。
許鏡優仔細把冰過的提子剝好皮送進張景言嘴裏。
張景言的表情愉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著話,然後提到了他在德國的學生生活。
“當時到那裏的時候什麽也聽不懂。”許鏡優用有點懷念的表情說道:“還好學校裏學的英語在那兒還能派上點用場。”
那時候看什麽都覺得陌生,身邊來往的都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在異地他與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麽格格不入。
他接著說:“在學校裏我也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我拼命地學習德語和學校的課程,雖然你給了我一大筆生活費,但是那時候的我並不想要。”
張景言點點頭,對啊,那時候他肯定很恨他。
許鏡優看著他笑了:“被迫離開你的身邊,我覺得自己太軟弱,太無力,在面對阻礙時是那麽不堪一擊。甚至對你強迫我離開時用的方式感到怨恨,怨恨你用那種決絕的方式對我,連續很久我晚上都會夢到那天發生的事情,我很怕......我怕你是真的討厭我,真的不要我。”
“想要得到什麽,就必須付出與之價值相等的代價。我開始瞭解了這點,於是開始拼命賺錢。”
那個時候的日子,在他的記憶中是模糊的。
只記得他沒白天沒黑夜地工作,再從工作、吃飯和睡覺裏擠出時間學習。每天他都轉得像個陀螺,匆忙到進學校三個月了還沒把班上的人全認清。
“雖然工作很辛苦,但也很值得,我從裏面學到了很多東西。後來還認識了一些朋友,公司也是和他們一起辦起來的。”
說到朋友,張景言想到了那個老外看自己奇怪的眼神,哼哼,這小子也是他那狐朋狗友中的一員吧。
他都是怎麽跟人解釋他倆關係的?
又吃下一顆他喂的提子,“你這面癱的毛病是怎麽治好的啊?”
他拉拉他的臉頰,光滑得像雞蛋一樣,手感還是那麽好。
忍不住又多摸了兩下。
許鏡優拉著他的手,對他笑笑,“在店裏工作總有些客人不守規矩,對那種人通常用軟的手段比來硬的效果更好。”
張景言點頭,人不都是犯賤嘛,看到越倔強越冷漠的就越有破壞的欲望。
況且像他們家小優這樣長這麽美的,馴服這種悍獸多有成就感啊!
不過說回來,哪種店裏會有這種變態......
張景言眯起了眼,手撐著沙發坐起來,危險地看著他。
“你膽兒大了啊,居然還在酒吧裏上班!你不知道那裏出入的都是些什麽人嗎?”
想到有變態的中年怪叔叔趁他端東西上來時揩油,摸個屁股摟個腰什麽的,張景言就很有爆發的衝動!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了嘛,再說誰敢來占我便宜啊?我可是在店裏客串演出過節目的,比如徒手碎個磚什麽的。”
許鏡優很無害地微笑。
是人都可以想像,那只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的手會有什麽下場。
許鏡優忽然覺得自己放在他大腿上的右手有些發涼。
“更何況......”他對他眨眨眼,長長睫毛下的眼波光流蕩,“我的身體是你的不是嗎?”
............
這是誘惑!百分之兩百的誘惑!!
看著離自己只有咫尺的絕色美男,張景言覺得自己的小宇宙熊熊燃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