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點了點頭，轉身抱住他。身線勻稱，腰腹緊致有力。

　　“因為只有一次，所以便宜你一回。讓你在上面吧。”

　　他沒有動，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神態說，“你來服侍。”

　　我忍不住笑，他知道這句話深層次的含義麼？天底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

　　慢慢地把那事實上緊張僵硬的身體放下，用自己的臉頰輕輕摩擦他的。仔細地聽他的呼吸。那種好聽的聲音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我慢慢地吻著他的眼睛，眉毛，雪峰般聳起的鼻子，柔軟的嘴唇。然後是線條分明的頸項，稍微扯開領口，露出鎖骨的溝壑。忍不住一再親吻，聽他越漸沉重的呼吸。微微笑著，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一直處於被動的他，似乎突然覺得丟了面子一樣，伸手來扯我僅有的一件衫子。我看他臉色酡紅，忍不住笑。扯開就扯開了吧，反正他的也脫掉了。我抬手將他的手腕捏到一起推到他頭頂。

　　鎖骨，肩胛，手臂，胸前的兩點殷紅，還有一些疤痕。我略略一愣。他稍微皺眉，語調中就帶了幾分冷，“怎麼……？”

　　我沒有回答，重重地吻下去，惹出一陣驚喘。這樣美好的身體，卻有疤痕。我吻遍他的全身，卻不去觸碰那早已高高站起的長柄菌。手指在那後面的一片平坦地上輕撫，一圈圈，一遍遍。我知道，那兒全部的神經都連到長柄菌的袋子，很柔軟，被觸摸的時候會感覺燃燒一樣地發熱。

　　他咬著嘴唇忍了許久，我以為他早該不能思考的時候，他居然睜開眼睛，狠狠地罵了我一句“混蛋”。

　　“那麼，你服侍我？”

　　我喜歡看他這個樣子，明明有著渴求卻羞澀地不行。武功那麼好，如果真要反攻我也沒奈何，可他還是不聲不響地。他憤怒地瞪我一眼，乾脆閉上眼睛不理我。

　　我忍不住輕笑，在這種時候瞪人，就跟火上澆油一樣。我吻住他的唇，翹開唇齒，描摹他每一絲每一毫的曲線。手探下去，捏住那兩個小球，輕輕地揉搓。他原本就毫無章法的吻，變得更加混亂，我滿意地離開。然後含住那個一直在跳動的長柄菌。他的長柄菌是屬於正常男人的尺寸，全部吞下去的話毫無疑問是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他似乎受到了驚嚇，我可以感覺到他突然撐起身子。

　　我安撫地拍了拍他，既然只有一次，我就要給他最好的。我試著動了一下，他悶哼了一聲，強壓著呻吟。雖然有些不滿，但外間裏睡著春兒和月痕，照他的性子是絕不肯讓人聽見的。稍微有些遺憾，我報復性地用力地吮了兩下，他突然就射了出來。我一驚，只得把那些東西吞下去。倒是忘記他是第一次了。

　　抬頭看他，他已經轉過頭去，昏暗中看不清臉色。我無言，起身把他攬進懷裏，一隻手取了床頭的茶杯，給自己漱口。

　　“你嫌我髒？”很明顯的誤會。

　　“不是，這個味道不太好。過會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想嘗嗎？”

　　他愣了一下，雖然他很聰明，但在情事上，熟悉的程度可能還比不上我對武功的熟悉吧。

　　“那你……”

　　他伸手去摸我的下身，我被他一撩撥，喘了一下，握住他的手。

　　“等等。”

　　又翻身把他按了下去，這個時候他意外地溫順。我啃咬著他，用手摩擦著他保養很好的皮膚。才經過一次情事的他，身體比方才更加敏感。那種被刻意壓抑的喘息聲像是催化劑一樣進入我們之間。他緊緊地擁抱著我，笨拙地用身體來撫摸我的身體。寬厚的肩，窄細的腰，緊繃的臀。有力而修長的大腿纏上我的腰。

　　我的手指摸索到最後的一片禁地，在入口處輕輕打轉，感受到它的張合之後，將食指伸了進去。他稍微有些驚訝，但意外地沒有反抗。

　　手指抽~插，彎曲，或上或下，不斷打轉，然後是第二根，第三根。每一次觸及到那個細小的一點，長柄菌就會不斷跳動。

　　他緊緊地抱住我的脖子。

　　“何呆子！你個混蛋……”

　　這個並不大的聲音落下時候，我長驅直入。

　　他不由仰起頭，長吸了口氣。我們都沒有動，慢慢等彼此適應。

　　然後他伸手扶正我的頭，對著他。一雙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只有稍微急促的喘息聲洩露出曖昧的氣息。

　　“叫我慕容……”

　　“……複？”我動了一下。

　　他撐著我的肩，大口喘氣，“如果敢忘了，我殺了你。”

　　“好。”

　　果然是慕容複啊，天亮了之後，會不會因為覺得丟面子而想結果掉我呢？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我張開嘴，在他的耳邊一遍遍叫著，“慕容，慕容。”

　　之後就完全瘋了。過去的感情也好，作為訣別也好，我想我們可能都有些失控。我運動著自己的腰，將他抱在懷裏，或前或後，或正或反。他揪著床褥，喘息著輕聲叫我的名字。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如此自製，但這種自製卻進一步引發了那股熱情。後來我不動了，讓他坐在我懷裏，搖擺自己的身體……最後疲憊得不知道是誰上了誰。

　　對我來說，這樣拼盡全力的瘋狂情事很久都沒有發生過了，結束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起。他趴伏在我的身上，揪住我的頭髮。

　　“你猜到我是誰了？”

　　吃完了就開始興師問罪了，我老實點頭。其實我已經懷疑很久了，只是他故意隱瞞，我也沒有必要去揭穿。雖然之前在我眼裏，慕容複這個人量小狹隘，不能容人，而且還相當自私，但現在卻不是了。這些年來，我看見的是一個非常寂寞，被所謂責任壓得喘不過氣的孩子。後來他那般走極端，他那老爹要付全部責任，人生在世，所為的哪里只有那一條，還是那麼虛妄的一條。我一發不可收拾地護起短來。

　　我這邊只是一個閃念，卻突然被他掐住了喉嚨。果然是突然覺得自己沒面子，所以想殺人滅口了？可是我覺得他很享受啊……

　　他惡狠狠地盯著我，“說，你以前到底有幾個女……男人？”

　　我被掐得喘不過氣，臉憋得通紅，真懷疑他是下狠手了。我掙紮著看他，他猶豫了一下，鬆開手。我嗆得直咳嗽。他眼也不眨地盯著我，等我咳嗽完了，他立刻又逼供。

　　我無奈地歎氣，手攬在他的腰上，雖然很想逗他問我技術是不是太好了，才有這種懷疑。可我怕他惱羞成怒然後把我家給拆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他哼哼，可惜連殺傷力都沒有。

　　我失笑，“……我之前有沒有人，你不知道麼？”

　　盯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他尷尬。

　　我趁機他眼瞼上一吻，“你的話，什麼都可以啊。”頓了一下，“睡一會吧。之後我們不會再見了。讓我再抱一會。”

　　他愣了一下，垂下眼去，然後伸手緊緊回抱住我。

　　之後不知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看見我娘臉色煞白地站在跟前。看了眼懷裏的人，我知道，什麼都瞞不住了。

　　拍拍慕容，他睜開眼，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看著我們的樣子，母親當機很久之後，終於說話，“收拾乾淨了再出來說話。”

　　慕容望了我一眼，起身，我還停留在他體內。兩個人都立刻悶哼了一下，如果不是我跟他的約定，或者我的家人，很可能會再有一場耳鬢廝磨。

　　他拒絕我替他清理，用巾子擦了身，穿上衣服隨即就離開了。我看著他轉瞬消失的背影，有些慶倖，這一晚的記憶應該足夠這個人記得我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恩，我似乎把自己雷到了。暫時就這樣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