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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92章
第九十章

  在秦歌登上迎春樓與百姓們同樂之時,大東國迎來了又一個新年。鞭炮聲聲,皇宮的一隅卻異常寧靜。讓孔謖輝和溫桂陪著何歡一起出宮玩耍,秦歌留下了閻日。

  跪在地上,閻日等著皇上開口,皇上不會無緣無故單獨留下他,他同樣看出了這陣子皇上的心有所思。

  秦歌沒有開門見山地說出留下閻日的用意,只是漫不經心地喝著茶,看著書,不出聲。可就是在這樣的漫不經心中,身為帝王的威嚴卻依然無法令人忽視,甚至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的高深莫測。閻日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膽顫心驚,臉色一如以往的蒼白,他平靜地跪在那裡,只是手心比往日多了些汗水。

  慢悠悠地看過二三十頁,秦歌把書一合,放在了一邊,閻日雙手前伸,跪趴在了地上,皇上要說話了。

  「閻日,朕曾問過閻泯一個問題。」秦歌拿過茶盅,語調也是慢悠悠的,「朕問他,若有一日朕要他殺了梁王,他會怎麼做。現在,朕也同樣問你這個問題,若是你,你會怎麼做?朕知道你平日裡沒少給梁王送信。」

  閻日的身上瞬間冒出了冷汗,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抬起身子,過了會兒之後才道:「奴才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讓奴才做什麼,奴才便做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冷凝。

  「只是……」閻日大不敬地抬起了頭,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是明顯的不解,「奴才知道,王爺絕對不會背叛皇上,就算是王爺做了什麼惹皇上不悅的事,那其中也定有誤會。但若王爺真的背叛了皇上,奴才,絕不會手軟。皇上信任奴才,王爺也信任奴才,奴才私心裡希望皇上與王爺永遠像現在這樣。」

  「你,都知道了些什麼?」秦歌的雙眸微眯,帝王之氣瞬間迸出。

  閻日嚥了咽嗓子,冒著殺頭的後果開口:「皇上和王爺……兩情,相悅。」說完他就開始磕頭,好似那不是他自己的腦袋,一聲聲的彷彿要把地板砸出個坑。

  「起來吧。」身上的戾氣消失,秦歌的面容平靜。

  閻日站了起來,額頭上已經多了個血窟窿。

  「閻日,朕,要做一件事。」秦歌的氣息微微不穩,「這件事,在事成之前絕對不能讓梁王得到一點兒風聲。朕需要一個可靠的人來幫朕做這件事。朕思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

  閻日的身子一震,抿緊了嘴。

  秦歌繼續道:「孔謖輝和溫桂的衷心,朕是知道的。但是他們與梁王的關係太好,朕怕他們忍不住說出去,壞了朕的大事。若你把這件事洩露出去半點風聲,朕會,閹了你,讓你做個真正的太監。」

  閻日重重地跪下:「奴才的命是皇上的,皇上只管吩咐,奴才一個字都不會說。」

  秦歌從榻上坐了起來,低聲道:「朕,要為梁王孕育子嗣,你要為朕做掩護。」

  當秦歌說出前半句話時,閻日就傻了。他甚至忘了尊卑地抬起了頭,怔怔地盯著皇上,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秦歌冷了臉:「怎麼,你當朕在開玩笑嗎?」

  閻日一個激靈,慌亂地搖頭,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流了下來,震驚萬分的他連話都說不出了。

  秦歌冷哼道:「朕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朕得了一個可以以男兒身受孕的法子,只是這過程麻煩了點兒,在孩子出世之前,朕也不打算讓梁王知道,不然朕也不會找你來。」

  這回閻日只會點頭了。

  「你現在去把容太醫叫來,就說朕有些不舒服。不要讓人看出端倪。從今日起,朕身邊不許安排小鬼。」

  閻日還是點頭,然後擦擦汗,躬身退了出去。秦歌吐了口氣,心怦怦怦直跳,在他看了那封信後,他一直無法平靜。

  很快,容丘就來了,雖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但身為太醫院醫首,他自然要第一個留守在宮裡。一聽皇上身子不舒服,容丘提著藥箱跟著閻日匆匆趕到了仁心堂。當他從皇上那裡聽到皇上找他來的用意後,他和閻日一樣,整個人傻掉了。但是,也有點不同,那就是他臉上還有一種「難道真有此事」的驚愕。

  秦歌看出來了,他馬上問:「你知道鳳丹的事?」

  容丘臉皮僵硬地說:「臣父曾對臣提過此事,說世上有一種奇果,吃了可以使男子孕育子嗣。臣父說他年輕時曾救過一位怪人,那人神武錢財,便給了父親一張藥方來抵診金,說有了這張藥方,男子才可能孕育子嗣。父親鑽研了那副藥方,是很奇特,但是父親從未見過什麼鳳丹,也就當是那怪人胡言亂語了。」

  真是天助我也!秦歌略顯激動地說:「你馬上回去把那副方子找出來!閻日,你隨他一道去。」

  「是。」

  容丘雙腿發軟地和閻日一起走了。

  秦歌的臉上是無法克制的喜悅,看來老天是有意要他為子昂生下孩子,不然為何會把容氏父子與何歡送到他面前?

  焦急地等了許久(其實不到半個時辰),秦歌終於等回了容丘和閻日。當秦歌把鳳鳴王給他的那副方子交給容丘後,容丘把兩張方子一比較,竟然是一模一樣!

  秦歌很直接地對榮丘和閻日說:「何歡就是鳳鳴王生下的孩子。」閻日和容丘同時瞪大了雙眼,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皇,皇上……」容丘聲音發顫地說,「您……」

  秦歌心情愉悅地點點頭:「朕,要親自生下孩子。」

  容丘手裡的藥方徐徐落在了地上。而秦歌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的心肝都要震碎了。

  「朕手裡有鳳丹,你照著這個方子給朕調理身子,朕給你三天時間配藥。這件事,閻日應該已經對你講過了,傳出去半點風聲,朕滅你滿門。」

  這最後一句話如一道雷劈在容丘的頭頂,他「咚」地一聲跪下,低喊:「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女人生孩子都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更何況是男兒!那位怪人曾對家父說男兒有孕只有一個法子能生下孩子,就是剖腹。皇上!您是我大東的天!您不能拿您的安危開玩笑啊!皇上只要寵幸一兩個女子便會有子嗣,皇上實在沒有必要親自生子啊!」

  秦歌冷道:「朕要女人為朕生孩子何須等到現在!你只管為朕調理即刻,朕是否能活下來不需你操心!」

  「皇上!」

  閻日同時出聲,跪了下來:「請皇上您三思!」

  秦歌一掌拍在榻上,怒道:「這就是朕三思後的決定!你不願給朕調理,大東這麼多的人,朕難道還找不出能給朕調理的人嗎?」

  「皇上……求您三思……」容丘和閻日哀聲祈求,一直都還在渾渾噩噩之中的閻日在聽到皇上要剖腹才能生下孩子後瞬間清醒了,他不能讓皇上這麼做!

  秦歌氣急:「你們別以為朕不敢殺你們。要麼,你們聽朕的話;要麼,你們死,朕找他人!」

  「皇上……」容丘和閻日的眼睛都紅了,容丘嘴唇顫抖地問:「您……您為何要……」

  秦歌握緊雙拳,啞聲道:「朕,要為朕愛的人,生下孩子。」

  容丘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閻日怔愣的看向皇上,一股他無法承受的衝力撞入他的心窩,他只覺得無法呼吸。

  「告訴朕,可以,還是不可以。」

  容丘整個身子都發起抖來,看著皇上堅毅的面龐,看著皇上眼中毫不後悔的決然,他不自主地點點頭,身體彎曲,跪伏在地上,梗著嗓子回道:「臣,遵,旨。」

  閻日也跪伏在地上,雙肩顫抖:「奴才,遵旨。」

  「很好。」秦歌深深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來,一切就等著子昂從鳳鳴回來了。

  而就在秦歌滿懷期望的時候,第二天,給他做了細緻檢查的容丘卻告訴了他一件非常不樂觀的事。

  「皇上,這副方子是要讓您的體內強行地長出孕育孩子的胎宮,藥性極烈。可您的身子屬寒體,又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與這方子衝突,施針時不僅會異常痛苦難忍,而且很可能對您的身子造成損傷。皇上,請您,三思……」

  秦歌的眉心擰緊,接著不為所動地說:「朕已經說過了,朕要孩子,你儘管做就是。鳳鳴王可以生下孩子,朕也可以。」

  容丘還想再勸,可一看皇上的態度,他只能把勸說的話嚥回去,收拾好藥箱說:「臣這就回去配藥,初五的晚上,臣為皇上施針。這幾日皇上要多休息,多吃一點保存體力,這樣到時候才能受得住。」

  「朕知道了。」

  容丘憂心忡忡地出去了。

  在他走後,守在外面的溫桂轉身瞧了一眼同樣被「趕」出來的孔謖輝,心裡不安。皇上找容太醫說什麼呢?為何要避開他和孔謖輝,卻允許閻日和申公公貼身伺候?

  朝溫桂使了個眼色,孔謖輝抬腳跟上了容丘。

  「孔統領,皇上找您。」就在這時,閻日出來了,孔謖輝的雙眸瞬間暗沈。

  秦歌不僅找了孔謖輝,還找了溫桂和何歡。當何歡到了仁心堂後,秦歌淡淡道:「鳳鳴王過世,何歡未能親自送他一程,也未能好好給他上柱香。溫桂,你和孔謖輝陪著何歡到錦陀寺去,朕已經給住持寫了信,要他給鳳鳴王做一場法事,超度鳳鳴王的靈魂,也讓何歡盡一盡他的孝道。」

  「皇帝哥哥!」何歡的眼圈當即就紅了。

  秦歌摸摸他的頭,道:「朕知道你很自責沒有送你父王,到了錦陀寺之後你要好好為你父王燒一炷香,告訴他你在這裡一切安好,讓他不要擔心你。你父王生前最疼你,他一定也想陪在你身邊,你要在寺裡為他供一塊牌位,然後依據你們鳳鳴的禮儀,從寺裡把牌位請回來供在你的寢宮裡,這樣你父王會永遠守在你身邊。」

  「謝謝皇帝哥哥!」何歡用力抱住秦歌,忍住眼淚。

  秦歌拍拍他:「去吧,收拾收拾,吃了中膳之後就走。」

  「嗯!」

  何歡擦擦眼睛起身就跑了出去。

  秦歌看一眼激動不已的申木,道:「你也去吧。」

  「謝皇上!」申木馬上退下了。

  見溫桂一副心有疑惑的模樣,秦歌道:「何歡在這裡人生地不熟,朕也不放心把他交給旁人,你二人是朕的心腹,由你們陪著他,朕也放心。」

  這話聽著窩心,溫桂馬上一掃心中的不安,笑著說:「皇上放心便是,奴才會照顧好何歡太子。」

  「嗯,你們去吧。」

  「是。」

  溫桂喜滋滋地退下了,孔謖輝面色如常地行禮後也退下了,但他內心裡並不像溫桂那樣高興,憑他多年來的經驗,皇上這是有意要把他和溫桂支開。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守在屋外的閻日,孔謖輝雙手抱劍,大步離開。

  孔謖輝的感覺沒有錯,秦歌就是要支開他和溫桂。這兩人也確實如他所說,是他的心腹。但這兩人同時也是伍子昂的心腹。一旦讓他們知道了他要生孩子的這件事,這兩人定會不顧一切地告訴伍子昂,他不能不防。

  中膳過後,何歡、申木、孔謖輝和溫桂就出宮了。秦歌已經提前做好了安排,這一場法事要持續七天七夜,再加上把鳳鳴王的牌位鄭重地請回來,至少也要十天他們才能回宮,那時候秦歌早已做完了調理。

  在等待容丘配藥的這兩天,秦歌也沒有閒著,他又秘密召見了閻泯,交給了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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