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極其溫柔地在秦歌的身上落下一個個吻,伍子昂一手輕揉地撫摸秦歌腿間的精緻。想到又要與這人分開了,伍子昂萬分惆悵,也異常無奈。這樣想著,他的動作就更溫柔了。秦歌在這樣的溫柔中化成了一灘水,他極其渴望與不捨地摸過伍子昂的背身和手臂,然後引著伍子昂來到他的腹部,他低語:「親這裡。」
「遵旨。」
伍子昂趴在秦歌的雙腿間,溫柔愛戀地親吻秦歌的腹部,用舌頭打圈。聽到秦歌動情的呻吟後,伍子昂舔地更賣力了,左手也不遺餘力地套弄秦歌哭泣的分身。
「別,弄了……進來吧……」考慮到自己的身子,秦歌拉起伍子昂,主動曲起雙腿。已經熟悉了被這人進入的身子無需潤滑便濕潤了。
伍子昂卻搖了搖頭,拉過秦歌的右腿讓他側躺著,道:「這次我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回來,我要嘗夠了你的味道。」
秦歌白皙的身子已經透出粉色了,他看著伍子昂分開他的臀瓣,看著伍子昂湊近,緊接著,他的身子一個顫慄,粉色變成了桃紅。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克制住那洶湧而至的情潮,秦歌一手摀住肚子保護好肚子裡他們的小嘉佑。濕潤的舌在他的甬道里抽動,秦歌再也忍受不了地翻身拽過伍子昂,摟住他:「進來吧。」他何嘗不想記住這人的味道。
伍子昂在秦歌的脖子上留下一抹鮮紅的印記,然後扶著自己的昂揚一點點的,慢慢的撬開秦歌的身體,秦歌喜歡他溫柔,他就會格外溫柔。
堅硬的灼熱以令人難耐的速度緩緩進入,若非要護著肚子裡的孩子,秦歌會下令「快點」。這磨人的溫柔最叫他難以招架。
終於與秦歌完全結合了,伍子昂按住秦歌放在腹部的手,說:「若不舒服不許瞞著我。」
秦歌指了指自己的唇,伍子昂彎身吻住他,空隙時,秦歌下令:「給我嘉佑。」
「遵旨。」
伍子昂緩緩抽動了起來,秦歌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隨著伍子昂的動作空虛與幸福相交替。那種這人是真真切切地在他體內的認知令他的眼眶濕潤,他摟緊伍子昂,難忍地要求:「早點回來。」
「我會的。」
吻住秦歌,伍子昂陡然加快了速度。秦歌下意識地一手護住肚子,一手握緊伍子昂的肩膀,默許了他的衝動。
大東最高貴的帝王與階下囚在牢房內廝混,卻沒有人忍心斥責。守在外面的閻日仰頭望著天,心情格外沉重。就好像站在秤砣的上方,稍稍一個用力,他就會摔得粉碎。難道就這樣讓皇上獨自辛苦地生下孩子,難道就這樣任皇上獨自危險地生下孩子嗎?皇上啊,奴才寧願您殺了奴才,也不願苦苦守著這個秘密。
一次饜足後,伍子昂親吻著秦歌汗濕的額頭,說:「等我回來,我不在京城,你要照顧好自己。」
秦歌「嗯」了一聲,抓緊與伍子昂在一起的時間,四肢與他密實地糾纏在一起。伍子昂待兩人都完全平靜下來後,問:「你接回越勒雲秀是要越勒楚放心嗎?」
「我以為你想不通。」秦歌保持冷靜地說,他希望伍子昂在聽到「那個」消息後,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
伍子昂嘆道:「你什麼都為我想好了,我若還不明白就真是該死了。」
「我會下一道聖旨,讓他們以為我是借讓你護送郡主和親一事實則是流放你。越勒楚和越勒耶是親兄弟,但越勒楚此人生性多疑,你與越勒耶交情不錯,若能讓越勒楚與越勒耶反目,以越勒耶莽撞無腦的性子來說,兵不血刃得到女貞不是不可能。我已在越勒楚身邊安排了細作,你抵達女貞之後,他會與你聯繫。」
「誰?」
伍子昂心裡有了一絲異樣,秦歌既然早就想好了為何卻瞞著他?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歌不欲多說,而是道,「你我在一起的路還有很長,這其中也不會少了坎坷與波折,你只要記著我給你斷髮的時候說過的話便是。有些事我不是不願告訴你,而是你有你要做的,我也有我要做的。我不是女人,我是大東的皇帝,我不需要你保護我,我要你與我一起並肩作戰。」
伍子昂壓下多日來的疑惑與擔憂,道:「你把我二人間的事想得如此周到細緻,我又如何能拖你的後腿。別說假流放,就是你真流放了我我也無怨,只要你的心裡仍有我。秦歌,我愛你,不僅是說說逗你高興,我這輩子只想與你在一起。」
秦歌拉著伍子昂的手按到自己的腹部,說:「我等著你回來給我嘉佑。」
伍子昂溫柔地半開玩笑地說:「說不定剛剛已經有了呢。」
秦歌抿嘴笑了,剎那間的絕色令伍子昂忍不住深深吻上了他。
「不要和越勒雲秀走得太近,我會吃味。」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要求你不要在女貞別人勾引了?」
「那是一定要要求的,你不在乎我我更吃味。」
「潑皮。」
兩人在天牢的牢房內親熱廝磨,在即將到來的又一次離別中,兩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傷感,又有些期待。
文泰八年四月二十六,秦歌下旨:削梁伍賢王伍子昂的王位,貶伍子昂為禮部內參,官降五品;革去伍子英京城守備參將一職,留府察看;原梁王府卸匾,但不必遷府;削去范伍氏一品誥命夫人之封號,降為平民。
四月二十七,伍子昂被釋放,回到府中。府外仍是大批官兵把守。對伍家上下來說,只要他能平安歸來就是幸事。對這場突如其來的災禍,每一個人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四月二十八,秦歌又一次下旨:伍子昂護送林甲子的義女昭月郡主前往女貞和親,傳達大東對女貞的友好之情,將功贖罪,沒有受召,不得回京。
面對此狀況,仍有不少人上書皇上為伍子昂求情,尤其是梁州七賢和那些在詠春宴上出來的官員們紛紛上書,甚至有人上血書。更有人因此而不滿太師林甲子的妒賢嫉能,認為他心胸狹窄,容不下能力比自己強的梁王。但不管有多少人不滿反對,伍子昂被「流放」到女貞的事已是板上釘釘。
回到王府的伍子昂安撫了家人,給遠在突厥的伍子華去了封信,讓他不要擔心,好好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十日後,伍子昂告別家人,帶著依然願意跟著他的門生商齊與貼身侍從伍獻離開京城,前往女貞。
伍子昂被削王一事令人唏噓,他雖說大權在握,但卻是是為朝廷,為皇上盡心盡力,如今落得此下場,不免叫人心寒。
伍子昂走的那一天,許多人到城外去送他,內閣的只去了肖壽,雖然因為為伍子昂求情而受了皇上的責罰,但肖壽仍是不避嫌。伍子昂這一走,不知今後還能不能相見了。那天相送的場面令不少人都濕了眼眶,伍子昂也是萬分驚訝會有這麼多人來送他。
皇宮,秦歌站在宮裡最高的閣樓上,望著伍子昂離京的方向,兩手捂著肚子。在他得知自己可以有孕的那天起,他就想好了隨後的一切,並著手佈置。讓伍子昂出京並不是為了女貞,而是找藉口讓他離開自己。也許,這是他和子昂的最後一面;也許,當子昂再次回京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當他懷了孩子時,他的命便不在自己的手裡了,他有足夠的信心可以生下嘉佑,但他不能賭那一丁點的可能性。
「子昂,不要怪我。」
閣樓內,飄蕩出極輕的一句。
西暖閣,趕回京城的溫桂和孔謖輝跪在地上,何歡趴在秦歌的腿上,大眼水汪汪地問:「皇帝哥哥,梁王大哥是不是惹您生氣了?您不要怪他,梁王大哥他可能是一時糊塗,您,您把他叫回來吧。」
溫桂和孔謖輝也想跟皇上求情,不過閻日已經提醒過他們不要多嘴,他們只能乾著急地這麼跪著,希望皇上能消氣。
秦歌疼愛地一下一下摸著何歡的頭,威嚴地對著溫桂和孔謖輝道:「朕要如何處置梁王,朕自有打算,不該你們插手的事你們不要多事。你二人都跟了朕許多年,難道還要朕教你們嗎?」
溫桂忍不住顫抖,孔謖輝緊抿著嘴,滿腹的不解。皇上愛了梁王那麼多年,怎麼會輕易說流放就流放了?他能感覺得出皇上是故意把他和溫桂支走,為的可能就是此事。
秦歌這麼一說,何歡不敢出聲了,皇帝哥哥雖然寵他,可他就是不敢跟皇帝哥哥任性。皇帝哥哥冷下臉來的時候比父王還可怕呢。溫桂紅著眼圈想要說什麼,然後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閻日的眼色,他伏在地上道:「皇上,奴才踰矩了,請皇上責罰。」
孔謖輝自然也看到了,跟著說:「皇上教訓的是,屬下忘了本分,請皇上責罰。」
畢竟是自己人,而且秦歌最信任的也是這兩人。他倦倦地打了個哈欠,道:「你二人一個是太監總管,一個是內廷統領,別總是教朕操心。從今日起,你二人還是和閻日申木輪流服侍朕,不要讓生人靠近朕。孔謖輝,你平日裡吊兒郎當,從不管內廷那邊的事,現在梁王不在京城,你要多上心了。」
最後一句話令溫桂和孔謖輝都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嗅出了皇上話中隱含的那麼一絲絲味道。兩人同時掩住驚喜,大聲道:「奴才(屬下)遵旨。」
「嗯,你們下去吧,朕乏了,何歡留下來陪朕。」揮揮手,秦歌向炕裡挪了挪,何歡欣然脫了鞋上了炕。屋內的人立刻退了出去,不敢多打擾。
一出了西暖閣,閻日就悄聲對孔謖輝道:「梁王的事不必過分擔憂,你們務必要看顧好皇上。」
孔謖輝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問:「梁王被流放一事是不是有內情?」
閻日點了點頭,又道:「不要多問,用不了多久你們就知道了。宮裡人多口雜,萬事都要小心。」
孔謖輝的心踏踏實實地落在了肚子裡,拽住一臉糊塗的溫桂匆匆忙忙地走了。經過了這段日子的矛盾糾結,閻日也下了決心。所有的人都按照自己原先的安排在計劃著,行事著。
六月初,越勒雲秀有孕的消息傳了出來,險些震碎了溫桂和孔謖輝的心肝,也差點把何歡的心肝震壞了。公主姐姐不是喜歡伍三哥嗎?怎麼會有了皇帝哥哥的孩子?面對這一團迷亂,宮中和朝堂上的氣氛更加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