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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皇上,太師求見。」

  秦歌放下手中的奏摺,道:「讓太師到朕的寢宮去。」

  「是。」

  小太監去傳話了,秦歌把腳從炕上挪下來,溫桂立刻蹲下給皇上穿鞋,並小聲地說:「皇上,太師前來該是為了王爺的事吧。」 跟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若溫桂還猜不到太師前來的目的,他也不配做皇上的貼身奴才了。

  王爺「被貶」了兩年多,突然一步登天成了攝政王,在某種意義上,那可是與太子一樣的地位。最近朝中議論紛紛,梁王府大門上的牌匾掛上了新的金字牌匾「攝政王府」。每天都有不少人請求拜見范老太太,希望在攝政王回來前能留個好印象。雖然范老太太以身子不適為由全部拒絕了,但攝政王府的門前每日仍是車水馬龍。伍子昂還未回京就已如此,一旦他回了京,場面可想而知。

  秦歌沒有出聲,待溫桂給他穿戴好之後,他吩咐:「攝政王府要重新選址,你和閻日去做此事,務必要選個風水好的地方。禮部有懂得風水之人,你去找段庚,讓他派人跟著你們一道去。」

  「奴才知道了。」

  八月的京城異常炎熱,出了涼爽的西暖閣,秦歌不緊不慢地回了寢宮。一踏入寢宮,他就看到太師林甲子跪在地上。而對方在他進來後,馬上伏下身子,高喊:「老臣,有本奏。」

  「老太師起來吧。」秦歌示意溫桂關了門,進了臥房,走到書桌後坐下。

  林甲子跟著進來,又跪下了:「皇上,老臣,有本奏。」說著,他從袖中掏出奏摺,遞了過去,溫桂雙手呈給皇上。

  秦歌打開奏摺,臉上平靜。林甲子伏在地上開口:「皇上正值壯年,大東日益繁盛,皇上何需封『攝政王』?梁王為大東立下了汗馬功勞,皇上對伍家的恩澤也是天下僅有,老臣懇請皇上收回成命,免去梁王的攝政王。」皇上之前一直秘而不宣,如今聖旨早已到了女貞,皇上才在日前下詔,給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秦歌沒有看那份奏摺,又合上了,對溫桂道:「去把太子抱過來,你們都下去吧。」

  「是。」

  今天,林甲子是抱了一死的心而來的。國不可有二君,梁王如今成了攝政王,待他回京後,不知會在朝中掀起怎樣的風浪。總有一天,伍家會成為權勢滔天的大家,到那個時候,太子會面臨怎樣的境況?難道皇上想不到嗎?對那道聖旨,林甲子是萬分的失望。

  「父父。」被溫桂抱進來的小太子一看到父皇就伸出雙手要抱,然後好奇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老爺爺。把太子交給皇上後,溫桂就退了出去,寢宮內除了他們四人之外,再無外人。

  抱著兒子起身走到榻邊坐下,秦歌出聲:「老太師,您過來坐,朕有話對您說。」

  林甲子站了起來,為國事操勞一生的他已是滿頭的華發,就是眉毛都白了。一年過去,林甲子的臉上和手上又多了一些老人斑。

  在皇上身邊坐下後,林甲子啞聲道:「皇上,老臣不是迂腐之人,老臣承認曾經對梁王存有偏見,皇上要如何賞賜梁王,老臣都不會再多言,可是這件事,老臣實在不能答應。」

  秦歌卻道:「老太師,你抱抱太子吧。」

  林甲子雙眼泛紅地抱過太子,當小小的孩子坐在他懷裡時,他的心窩頓時軟了,鼻子也泛酸了。

  秦歌這才說:「老太師,您的顧慮朕明白。朕想問,那些玩弄權術之人,要的是什麼?」

  林甲子抬頭看去,正色地說:「要的自然是家族的榮華與富貴。」

  秦歌又問:「伍家這一代只有兩個女兒,就算他從此之後大權在握、顛覆朝野,他圖的是什麼呢?」

  林甲子回道:「皇上,梁王現在沒有兒子,不表示他日後不會有兒子。何況他還有兩個兄弟。老臣怕的是有一日皇上不在了,只有太子殿下,無法對抗梁王。江山會成了伍家的江山。」

  秦歌把兒子的手從嘴里拉出來,掏出布巾給他擦手,微微勾起嘴角:「他何必呢?就算他用盡心思得了這天下,他也終歸是要傳給嘉佑的。」

  「皇上?」林甲子一時呆住了。

  秦歌拋出一句:「老太師從未仔細瞧過嘉佑的模樣吧?」

  林甲子馬上低頭去看懷裡的小人,小人正好奇地研究他的白鬍子。看了許久,林甲子的臉色越來越愕然,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皇,皇上?」他只覺得懷裡的孩子很沈,他都要抱不住了。

  秦歌似乎覺得林甲子被嚇得還不夠,摸上兒子的眼睛說:「別的人第一眼看到嘉佑都說長得像我,可若仔細盯著他瞧,就會覺得他其實不像我,而更像另一個人。」

  「皇上!」林甲子的臉瞬間蒼白,忘了身份地大吼,「難道太子殿下是梁王的兒子?!皇上您怎能立梁王的兒子為太子!」林甲子眼前一黑,差點要暈過去了,這比封梁王為攝政王更叫他無法接受。

  秦歌把兒子抱了回來,淡淡地說出實情:「嘉佑是朕與梁王的兒子,是,朕親生的兒子。」

  林甲子的雙眼瞬間清醒,整個人徹底懵了。

  除了溫桂他們四人之外,誰都不知道那一天皇上對林甲子說了什麼。當林甲子從皇上的寢宮出來後,他是一路哭回家的。回到家後,林甲子閉門謝客。第二天,秦歌下旨封林甲子為太子太師,林甲子也對外宣佈從此專心教導太子,不再過問朝政。自此,直到二十年後林甲子以九十四歲的高齡過世之前,他都沒有再過問任何一件朝廷大事,哪怕是對大東歷史上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那件大事,他也當沒聽到。

  林甲子的態度對朝廷官員的影響甚大。反對伍子昂的官員不敢再反對;原本就支持伍子昂的官員更是吃了顆定心丸。太師都不反對了,還有誰敢反對?還沒有回京的伍子昂已然成為了大東最有權勢之人,絕對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關渡的右眼皮從今早開始就一直在跳,跳得他心慌慌的。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一天,他是魂不守舍。好不容易挨到天快黑了,關渡提了一天的心這才算放進了肚子裡。再過半個時辰城門就要關了,該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才對。他老爹老娘身體硬朗,媳婦兒子也是平平安安。關渡想了想,該是因為這陣子總是想那件事沒睡好,所以眼皮才一直跳。這麼想著,關渡就放心了。等城門關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在城牆上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關渡回到營地。換下鎧甲,穿上回府的衣裳,關渡正準備出門,眼角瞟到桌子上放了一封信。奇怪,他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啊?而且侍衛也沒有和他說有信來啊?關渡的心裡一突,冷著臉走到桌前,拿起沒有署名的信。抽出信一看,關渡的臉皮抽抽,他總算是知道為何右眼皮今天會跳一天了!

  老弟:

  我今晚回去,你給我開城門。

  「你他奶奶的,就不能白天回來?!老子今晚又不能回家抱媳婦兒睡覺了!」恨恨地燒了信,關渡氣得牙癢癢。可是他又沒辦法,生了會兒悶氣,關渡叫人回府傳話,說今晚不回去了。關渡就不明白了,這傢伙如今已是攝政王,為何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就算他養在外頭的真是哪家的寡婦,哪怕是人家的媳婦兒,也不會有人敢說他什麼啊,他怎麼就這麼喜歡大晚上的偷溜回來呢?

  不過雖然關渡很生氣,但他還是在京都守備的營房內等著某人的回來。夜越來越深了,關渡窩在木榻上打盹。依照他以往的經驗,某人要子時過了之後才會抵達。迷迷糊糊間,關渡聽到了子時的更聲,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搓了把臉,他快步走出房間,直奔城門。

  子時三刻,馬蹄聲從遠而近,站在城牆上的關渡舉著火把看清來人時,他立刻下了城牆來到城門口。城門剛打開,騎馬的人就已經奔了過來。來人勒馬,還不等他從馬上下來,關渡就狠狠捶了他一拳,咬牙低吼:「你就看不得我安生睡覺是吧。」

  「呵呵,關大人火氣好大吶。」來人揉揉被打痛的肩膀,抬高遮著容貌的斗笠,賠笑臉,「關大人行行好,放我進去吧。」

  關渡縱有萬般火氣,也不好再對此人無禮了,怎麼說人家現在可是攝政王了。關渡親自為這人牽馬,恨恨地說:「請我吃飯,京城最好的酒樓。」

  「那有何難?」來人輕鬆一笑,從關渡手上拿過馬韁,上了馬,拍拍關渡的肩膀說,「兄弟,有勞了,過不了多久,你就不需晚上為我等門了。」

  沒有再多說什麼,這人揮動馬鞭,快速離開了。直到他消失了,關渡仍在思索他那句話的意思。

  帝王的寢宮內靜悄悄的,秦歌已經睡了,小太子更是甜甜的做著美夢。閻日在外頭睡覺,今晚孔謖輝不值夜,由副統領李韜負責寢宮的安全。即使是睡覺,閻日的一隻耳朵也是豎著的,他聽到李韜出去了,下一秒,閻日就醒了。

  接著,他就看到李韜開了門,然後恭敬地迎進來一人。一看到來人,閻日的眼裡閃過驚喜,急忙起身迎了過去。

  「王爺!」

  又一次風塵僕僕趕回來的伍子昂摘下帽子,對閻日做了個小聲的手勢,然後輕聲問:「太子在那間屋裡?」

  「王爺請隨奴才來。」閻日匆忙帶路。伍子昂把行囊丟給李韜,大步跟了過去。

  一進入太子的房間,擺手讓慌忙行禮的嬤嬤們靜聲,伍子昂激動萬分地來到兒子的床邊。當他看到熟睡中的兒子時,他的眼眶頓時濕潤了。一年又九個月未見兒子,兒子長大了不少,不知道他會不會認他這個爹。擦擦眼睛,伍子昂連著被子把兒子輕輕抱了起來,然後親了親他的小臉。

  閻日在一旁看著也不禁濕了眼眶,讓嬤嬤和太子的四名貼身婢女出去,他忍不住上前說:「王爺,殿下會叫爹爹了。」

  伍子昂猛地扭頭:「真的?」他的眼眶通紅,兒子已經快兩歲了,可他卻一直不在兒子身邊。每每想到此,伍子昂都異常愧疚。

  閻日低低地說:「殿下第一聲會叫的是皇上,第二聲就是王爺。皇上每日教導殿下,只是礙於王爺的安危,皇上並未告知殿下他的爹爹是誰。殿下經常會問皇上和奴才『爹爹是誰』『爹爹何時回來』。」

  伍子昂轉回頭,不停地在兒子的小臉上親吻,眼看兒子要被他弄醒了,他才不舍地放下兒子,啞聲說:「本王不會再離開皇上和太子了。皇上歇了嗎?」

  「皇上已經歇了。」

  伍子昂給兒子蓋好被子,問:「今晚誰當值?」

  「奴才和申公公。」

  「去把溫桂和孔謖輝叫過來,本王要帶皇上和太子去小院。」

  「是。」

  深吸了幾口氣,又看了看兒子的睡顏,伍子昂大步走了出去,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守在門口正打盹的申木被進來的人驚醒了,當他看清來人是誰後,他和閻日一樣,眸中是驚喜。

  「不要吵醒皇上。」低低叮囑了一聲,伍子昂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身影極快地消失在屏風後。

  「申公公,王爺和皇上過會兒要出去,太子殿下也去,咱們趕緊收拾去。」閻日對驚喜過度的申木說,申木立刻回神,跟他一起出去了。

  腳步極輕地來到秦歌的床邊,伍子昂慢慢地掀開床帳,藉著外間微弱的燭光,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面朝床裡,側身熟睡著。掛起一頭的床帳,伍子昂右腿跪在床邊,把這人的身子朝自己這邊稍稍扳了過來,然後彎身,低頭。

  熟睡中的秦歌只覺得有什麼堵住了他的嘴,當他意識到有人在「偷襲」他時,他瞬間清醒,牙齒緊跟著動作。在他嘴裡的那條舌頭快速地收了回去,險些被他咬傷了。

  「連我的味道都忘了,你是不是看上別人了?」舔舔被咬到的唇,伍子昂滿腔醋火地再一次低頭,堵住了秦歌的嘴。

  「唔!」猶在震驚中的秦歌還來不及喜悅就被人奪去了呼吸。不過這一回他沒有咬,而是配合地張開嘴任對方品嚐他的滋味。多久了?多久沒有聞到這人的味道了?秦歌的雙臂牢牢地鎖住對方,主動挺起身子讓對方撫摸。

  情慾幾乎是瞬間爆發,伍子昂氣喘地退開,粗噶地說:「走,去小院,我受不了了。今晚一定要你哭著求饒!」

  秦歌也是喘得厲害,剛剛的那個吻險些就讓他洩了。被對方扶著坐了起來,由著對方急切地給他套衣裳,秦歌根本沒有去想合不合適。

  在伍子昂給他穿好鞋後,秦歌拉起伍子昂送上自己的唇,深吻過後,他問:「這次有幾天?」

  伍子昂勾起抹邪笑:「你想要幾天便有幾天。秦歌,做好被我奪權的準備了嗎?」

  秦歌也勾起唇角,在對方啄吻他的脖子時,氣息不穩地說:「我一直在等著。」

  攔腰摟住秦歌,伍子昂帶著他就往外走,邊說:「等我做夠了。憋了快兩年,我都要憋死了。天塌下來我也不管了。」

  「你去看了兒子沒有?」秦歌只關心這個。

  「帶著兒子一起過去。」伍子昂把秦歌摟到身前,頭抵著他的頭,粗聲道,「我想死你們了,想死了。」

  秦歌的聲音也比以往啞了許多,他輕咬伍子昂的唇,低喃:「我也想死你了,想得要瘋了。」下一刻,秦歌就被伍子昂打橫抱了起來。

  秘密回京的攝政王在回來的當晚就把皇上悄悄帶出了宮。熟睡中的小太子壓根不知道自己的床換了,半途醒來尿尿的他看到抱著自己的是閻日,他又閉上眼睛繼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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