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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第19章
第十九章

  冷呵呵地跟在孔謖輝身後,伍子昂不停地吸鼻子,搓雙手,他快凍僵了。「謖輝,皇上今早去哪了?阿嚏!」

  孔謖輝雙手抱劍不緊不慢地走著,淡淡道:「在瑞豐軒。」

  「嗯?」伍子昂從袖袋裡摸出帕子擦擦流出來的鼻涕,皇上去瑞豐軒做什麼?

  「皇上身子不適,在瑞豐軒靜養。」孔謖輝的話把快凍僵的伍子昂直接凍僵了。

  想到昨夜旖旎的夢,伍子昂牙關打顫地問:「皇,皇上,怎麼了?」

  「勞累過度。」有些沉地吐出四個字,孔謖輝突然加快腳步,伍子昂腳下發軟地跟上,勞、勞累過度……鼻子湧上一股熱流,伍子昂重重咬了下嘴,不許朝那個事上想!那是夢!

  怕自己再去想昨夜的「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的伍子昂又趕緊問:「可找太醫來瞧過了?」

  「嗯。」

  「可,嚴重?」

  孔謖輝回頭看了伍子昂一眼,那眼神讓伍子昂心口一窒。接著孔謖輝又扭回頭淡淡地說:「皇上太過勞累,最近放鬆了些身子就支不住了。」

  啊,原來是這樣。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伍子昂剛要張口問皇上可吃了藥了,他就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然後他聽到孔謖輝不冷不熱的譏嘲:「王爺也是習武之人,怎會把自己凍成這副模樣。」伍子昂趕緊擦鼻涕,沒有解釋。要受罰還用內息護體,那他的苦肉計還算苦肉計麼。

  進了瑞豐軒,看到了溫桂,伍子昂總算鬆了口氣,皇上還在。一見他渾身哆哆嗦嗦的,還流著鼻子,溫桂心下一驚,急忙說:「王爺,皇上在屋裡呢,奴才給您弄薑湯去。」

  「謝公公了。」又擦了擦鼻涕,在炭火處驅了驅寒氣,伍子昂才吸著鼻子進了裡屋。一進屋,看到側躺在床上的人,他驚呆了;而側躺在床上的人看到他的模樣則冷了臉。

  「過來。」秦歌冷冷地說,伍子昂魂不守舍地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皇上……」穿著白色裡衣,頭髮散開的皇上有一種讓他口乾舌燥的感覺。

  秦歌沒有察覺到伍子昂的異樣,他很生氣:「你是想讓朕可憐你,還是想跟朕討賞?」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伍子昂強迫自己回神,吶吶道:「皇上,我,有點冷,能不能賞我口酒喝。」

  「溫桂。」

  「溫公公給我弄薑湯去了。」

  見床頭的矮幾上燙著酒,伍子昂很是大膽地給自己倒了一杯,是鹿兒酒。又喝了一杯熱乎乎的酒,他身子暖和起來了。用力吸了吸鼻子,伍子昂摸過自己已經髒了的帕子正要擦,一方乾淨的帕子遞到了他面前,他趕緊接過,卻不敢看皇上的臉,這次的苦肉計好像用過了。

  什麼怨在看到這樣的伍子昂時也沒了,秦歌伸手摸上伍子昂的手,對方身子顫了下卻沒有避開,而是轉過頭可憐兮兮地說:「皇上,您就原諒我吧。」

  心窩痠軟,秦歌龍顏不悅地問:「梁王哪裡錯了需要朕原諒?」

  伍子昂吸吸鼻子:「皇上——」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今早他讓皇上難過了。

  摸著那比他還要冰的手,秦歌收回手:「到裡頭躺著去!」心,顫動。

  伍子昂先是一愣,然後傻乎乎地笑了:「是!皇上。」可剛要脫鞋,他又猶豫地回頭:「我好像凍著了,萬一傳到皇上……」

  秦歌眼神一凜,伍子昂三兩下脫了鞋襪和棉衫,哆嗦地爬上床,拉開床邊折著的另一床被子蓋上,冷死他了,但他卻沒有用內力驅寒的意思。一隻溫涼的手探上他的額,伍子昂很配合地打了兩個噴嚏。

  就在伍子昂快比皇上的眼神殺死時,溫桂適時出現救了他的命。「皇上,奴才拿了薑湯。」

  「進來。」秦歌收回手。

  溫桂進來了,不僅拿來了薑湯,還有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伍子昂哪裡還敢讓皇上動手啊,趕忙坐好,越過皇上去接薑湯,鼻端離得皇上很近,伍子昂有些失魂,他怎麼突然覺得皇上這麼好聞。不敢再去想大逆不道之事,他接過碗,把燙呼呼的薑湯很快喝下肚子,身上暖和了很多。

  「王爺,您把這碗燕窩粥喝了吧。」

  「好。」

  不敢耽擱地接過,伍子昂不敢看皇上,皇上在瞪他。

  待伍子昂喝完了粥,溫桂給他拿茶水漱了口,又給他擰了塊熱布巾擦了手臉,這才憋著笑退了出去。溫桂一走,伍子昂老老實實地躺好,那兩道瞪他的眼神讓他又有點冷了。

  「溫桂。」

  「奴才在。」

  「派人去梁王府,說梁王掉進了御花園的水池裡受了風寒,朕把他留在宮中修養。」

  「是,皇上。」

  伍子昂不得不抬眼看去:「皇上,能不能換個說辭?」

  「怎麼,覺得丟臉?」秦歌擺不出好臉。

  伍子昂很誠實地點點頭,想他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居然能掉到水池裡,說出去都沒人信!秦歌卻是冷哼了一聲:「你不是喜歡受凍嗎?朕讓你凍個痛快。」他就是要讓這潑皮丟臉。

  伍子昂不敢回嘴了,皇上要怎麼罰他就怎麼罰他吧,反正看樣子他的苦肉計是達到目的了。頂多回去後再想法子解釋。

  秦歌的傷處還在痛,坐了一會他就不舒服了。雙手撐著躺下,他沒有在身邊的人面前露出半點端倪。躺好,才驚覺這人離他如此之近,秦歌微微側過身,背對著伍子昂。心,怦動,即使是兒時,他也沒有和子昂在一張床上睡過。

  伍子昂的心也有點跳得厲害,他還是第一次和皇上「同床共枕」呢。在心裡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他低吼:伍子昂!你馬上就要成親了,不許你褻瀆皇上!趕緊平復平復心緒,他問:「皇上,謖輝說您病了,太醫怎麼說?您喝藥了嗎?」

  孔謖輝?在伍子昂看不到的地方,秦歌蹙眉,多嘴。「沒什麼大礙,前陣子繃得太緊,你一回來朕就放鬆了,自然會覺得疲憊。」

  伍子昂一聽趁機說:「皇上今後可要注意了。有些事明明是可以丟給臣子們做的,皇上偏偏自己全都做了,這能不累嗎?我回來了自然會幫皇上分憂,可皇上也得愛惜自個兒的身子才成。」

  「你倒是教訓起朕來了,是誰把自己凍成這樣的?」秦歌忍著回頭的慾望,閉上眼睛,「明日你給朕到仁心堂思過去。」

  「是,皇上。」伍子昂笑了,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頭有點暈,眼睛有點花,完了,他真把自己給凍著了。

  轉過身,不敢把皇上給傳上,伍子昂拿過皇上給他的帕子擦擦鼻子,身子有點發冷。他吸了幾下,拉緊被子。身邊有點動靜,接著一隻溫涼的手探到了他的額上,伍子昂這才扭頭看去,笑笑:「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

  「都有些發燙了。」秦歌的眉心皺了起來,想喊溫桂去叫太醫,卻聽對方說:「皇上,您就讓我在這睡一夜吧,明早醒來我絕對又是生龍活虎。」

  秦歌的心酥麻,子昂是想和他就這樣「睡」一晚?不讓自己去想太多,想得太多不僅心累也會痛。一切都,順其自然吧。收回手,他出聲:「溫桂,把屋裡的燭火熄了。」

  「是。」溫桂走了進來,沒有看床上互相凝視的兩人,把裡屋的燭火吹滅了。屋內暗了下來,只有一點外間透進來的光。秦歌閉上眼睛,淡淡地說了句:「朕也累了,睡吧。」

  「哎。」伍子昂也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呼吸正常,他這輩子恐怕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與皇上睡在一張床上了。說不上來心裡的滋味,他就想把這一夜留下來,他是皇上的寵君,今後也會是吧。會的,一定會的。

  有伍子昂在身邊,秦歌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昨夜的激情還是讓他很快來了睡意。快要睡著之際,他聽到床邊的人發出了低吟,他馬上醒了。藉著外面的光,他看到伍子昂雙眼緊閉,牙關打顫,壞了。摸上伍子昂的額,很燙。

  「皇上,不要叫太醫,太醫來了您就得起來了。」伍子昂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若是平常,他絕對不會這麼慘,只是入京之後他一直都在忙,加上心裡這陣子都悶悶的,所以一受凍就發起了高熱。

  伍子昂的聲音都啞了,秦歌知道這人是不想自己下床折騰,他也確實折騰不起了,不然傷不知要多久才能好,好得越慢越容易被這人察覺出來。深思之後,他咬咬牙,掀開自己的被子:「到朕被子裡來。」

  伍子昂猛然睜開了眼,他勉強抗拒著:「會傳給皇上。」

  「你想讓朕一會喊太醫嗎?」秦歌吼完,伍子昂馬上掀開自己的被子鑽到了他的被子裡。「皇上,我……」他踰矩了。

  「若你一直燒得厲害,朕就必須叫御醫。」把被子掖好,秦歌側過身。伍子昂翻身背對皇上,兩人之間再無空隙。一隻手越過他把被子掖緊,然後往回一收,他更是緊緊得貼著皇上了。就在他身子因兩人的貼近而僵硬時,他聽到皇上低低地說:「睡吧。」

  「啊。」伍子昂閉上眼,昏昏沉沉之際腦中又閃過那些旖旎的畫面。

  子昂的身子繃得這麼緊,看來他很不喜歡和男子靠得這麼近吧。秦歌忽略心窩劃過的痠痛,收緊胳膊。就是再不喜歡,今晚他也得忍著。儘量不讓自己的臉碰到伍子昂,秦歌把頭稍稍向後仰,可這樣兩人之間就有了空隙,另一隻手把空隙處的被子壓下來,秦歌的呼吸也有一開始的壓抑變得順暢。把兩人姿勢間的親膩理解成簡單的給子昂暖和,秦歌也就慢慢平靜下來了。他壓抑了那麼多年,這點又算得了什麼,何況他昨夜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突然,秦歌的雙眼睜大,揪著被子摟著伍子昂的那隻手被人握住,然後身前的人翻了個身,臉對著他。

  「皇上,我冷。」伍子昂迷迷糊糊地說,大逆不道地抱緊了皇上,整個人冷得縮到了皇上的懷裡。秦歌的呼吸不穩。怔愣了一會,秦歌猛然回神,把伍子昂身後的被子掖好,也抱住了他。被子昂這樣抱著,他的心裡又湧出小小的甜蜜。不正常的熱氣噴在他的脖子上,秦歌皺了眉。用臉頰探了探,伍子昂燒得厲害。

  「溫桂。」

  「奴才在。」

  在外面守著的溫桂立刻走了進來。

  「讓孔謖輝去宮外再抓些藥來,子昂燒得厲害。」

  「孔大人已經去了。皇上,奴才再拿兩個炭火盆進來。」

  沒想到平日如影子般的孔謖輝竟然這麼有心思,秦歌很是滿意,他身邊就需要聰明又不張揚的人。

  溫桂拿來了炭火盆,屋內格外暖和。秦歌就那樣和伍子昂相擁著,懷裡的人似乎燒糊塗了,抱得他越來越緊。秦歌很熱,雖然他的手腳一道冬天就冰冰涼的,可現在他卻是四肢冒火。讓溫桂點了燭火,秦歌擔心地看著臉燒得通紅的人。等了許久,他終於聞到了藥味。

  拉下伍子昂緊緊抱著他的手,秦歌撐坐了起來。想他這個皇上也夠窩囊的,自己的身子難受著,還要照顧一個病人。靠在床頭,在溫桂的幫助下扶起伍子昂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秦歌一手拿著藥碗喂到伍子昂嘴邊。

  「子昂,把藥喝了。」

  伍子昂很聽話,乖乖張嘴喝藥,只是臉皺在了一起。待他喝完後,秦歌又遞上清水。漱了口,迷糊的伍子昂竟很自覺地縮進了被窩,還不忘扯扯皇上。

  這個潑皮,真是燒糊塗了?剛躺好,秦歌就被人八爪魚般地抱緊了,若不是懷裡的人身子燙得很,有閉著眼睛哼哼,他會以為伍子昂是借病裝傻。讓溫桂又吹熄了燭火,黑暗中,秦歌側身抱住伍子昂,裝傻便裝傻吧。這世上也只有子昂會讓他做什麼都甘願。

  「皇上……我冷……」

  喝了藥的人竟然開始囈語。伍子昂只覺得冷得厲害,可腦袋又燙得他難受

  秦歌的手摸上伍子昂的額頭,溫溫涼涼的,讓伍子昂下意識地按上皇上的手,可身上卻凍得他只想把皇上抱得更緊。

  耳邊一直是伍子昂的囈語,秦歌陷入了兩難。黑暗中,他解開了伍子昂的衣帶,也解開了自己的衣帶,然後壓下伍子昂覆了上去。溫涼的身子與自己肌膚相貼,伍子昂打了個寒戰,他沒有推開那副身子,而是雙手抱緊了他。抱著抱著,他覺得自己沒那麼冷了,可是卻覺得有些不夠。

  「唔!」

  嚥下驚呼,秦歌下意識地要起來,身上的衣服卻被人扯了下來丟出了被子,然後他就聽到一人滿足的呻吟:「舒服……」

  這個……秦歌瞪著伍子昂,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一張難受卻帶著滿足的臉。這個,潑皮,昏睡中還如此無賴。重新趴回去,赤裸著上身的秦歌抱住身下高熱的人,等子昂為他「生」了男孩,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忍住把他從柳雙手裡搶過來。子昂……子昂……

  股間難受的秦歌就那樣不大舒服的睡著了,在他睡著後,難受的人睜開了眼睛,鼻子在他脖子處聞來聞去,手掌輕輕撫過他赤裸的上身,眼裡是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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