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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色貓系列020:三色貓恐怖館》第20章
第四章:吸血殭屍(3)

  「辛苦大家啦。」

  聰子向戲劇部的夥伴們揮揮手,從舞台往後門的出口走去。

  作品已完成了大約九成,很順利。

  演話劇的情形,單是綵排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完整無缺。因為缺少一個不可或缺的要素──觀眾。

  期待觀眾大笑的台詞,有時毫無反應;相反的,嚴肅地說出口的話,可能引起觀眾席困惑地騷然。那個弄亂演技的節拍,有時也能鼓起氣勢。那是話劇有趣的地方。

  跟連續上演幾星期的商業劇團不同的是,文化祭時只有兩回演出。由於沒時間反覆綵排的關係,他們的綵排可算是相當嚴謹。

  不過,成功的話,還有下一次上演的機會……

  聰子走出講堂,走向有社團房間那棟樓。操場已暗下來,還有一點蔚藍的天空也逐漸變成深藍色。

  操場裡已無人影,校舍也只有兩、三個窗口亮著燈。

  聰子穿著T恤和牛仔褲。由於舞台上到處都是塵埃,這種裝扮是最方便的。

  她從褲袋裡掏出房間的鑰匙,走進房內。開燈後,從自己的壁櫥拿出換洗衣物。

  「沖個花灑浴吧……」聰子喃喃自語著,抱著衣服走出房門。那棟樓的旁邊是游泳池,現在當然沒使用,但那裡的花灑室經常被運動部的成員和其他組員在練習後使用。

  是新建的組合式建築物,清潔而明朗。現在一片漆黑,好像沒人在。聰子開燈。

  走進更衣室,她費一番工夫才把黏滿汗水的T恤脫掉──流汗的感覺很舒暢。可是在綵排結束後,黏乎乎的感覺畢竟不舒服。

  所謂的演員,一半是肉體勞動。

  她光著身子,把眼鏡擺在衣服上,然後光著腳踏在冷冰的地磚上。然後急急擰開水栓。冰冷的水傾注下來,她不由縮一下身子。

  讓身體被水打了一會後,反而從體內湧起返照的暖意。聰子舒一口氣。

  反正回家還要入浴,不需要洗得太仔細,只要把皮膚的黏汗沖掉就行了。

  「可以啦。」她喃語著關了水栓。水聲突然消失,寂靜感擴散,她覺得從自己身上滴落的水滴聲也出奇地吵耳。

  必須趕快擦乾身體……

  她拉開花灑室的浴簾。眼睛入水,視野模糊了,但她大致上猜到衣服和毛巾的位置。伸手一探──什麼也摸不到。

  聰子揉揉眼睛,再看一遍。

  衣服不見了!肯定擺在這兒的……

  聰子慌忙環視更衣室。雖然近視,但更衣室不大,她一眼便看清那裡沒有自己的衣服。

  「奇怪……」聰子束手無策地喃喃自語。

  「找東西嗎?」

  門打開,關谷站在那裡。

  聰子慌忙衝進花灑室,拉起塑膠浴簾。

  「──是你偷了的!」

  「只是保管罷了。」關谷的笑聲。

  「擺在那邊,你出去!」聰子喊。

  「有啥關係?我和你是自己人哦。」

  「別管我──那種事,不會再有第二次!」

  「別勉強了。最近你忙,所以沒敢打攪,不過大致上已完成了吧!待會陪陪我嘛。」

  「不要!」

  「好無情喲。我也戴上『劇院之鬼』的面罩和你合作了哦。你跟我合作,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關谷的聲音往塑膠浴簾逼近。

  「不要過來!」

  「那我把衣服帶回家囉。可以嗎?」關谷的聲音愉快無比。

  「你要我怎樣?」

  「只要陪我一下就行了──我又沒勉強你陪我上床。」

  不能信任,聰子想。可是,如果拒絕的話,他可能真的把衣服帶走吧!他會滿不在乎地做出那種事。

  總之,現在必須先把衣服拿回來,其後的事再想好了。

  「好吧。」聰子說:「我和你一起走。所以,衣服還我。我不能光著身子走出去吧!」

  「OK。你開始明白事理啦。」

  傳來關谷把衣服拋在桌上的聲響。

  「你出去。」

  「知道啦。快點囉。」

  關谷的腳步聲離去,門開了,又關上。

  聰子隔著浴簾豎耳靜聽──大概出去了吧?於是把浴簾拉開一條縫隙窺望。好像走了。

  她急忙拉開浴簾,向衣服奔過去,拿起毛巾,迅速擦乾身體。

  門打開,關谷衝進來。

  「幹什麼啊!」

  他把聰子壓倒在地上,整個人騎上來。

  「想逃,沒那麼容易──先給我證明看看。你現在跑不了。」

  關谷技巧地躲開聰子的手,把她按倒。聰子拚命閃避。

  「放棄掙扎吧……你明明喜歡我的……」關谷低聲笑。

  就在這時候,有什麼重重的物體撲向關谷的脖頸。同時,劇痛感刺入肩膀。

  「什麼!好傢伙──」關谷彈跳著躍起。福爾摩斯翩然降地,低吼著。

  「他奶奶的……」關谷伸手摸脖頸,手指沾到血。「是那刑警養的貓吧……畜牲!」

  他踏步向前想踢它。可是,福爾摩斯比他快得多。它往桌面一跳,接著跳到房間的屏風上,冷冷地俯視關谷。

  「哎!給我記住好了!」關谷惡態畢露,往趁那期間穿好衣服的聰子瞟了一眼,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下次找個沒幹擾的地方吧!」然後奔走著離開那裡。

  聰子無力地坐倒在地,用力地喘氣。

  不知何時下到地面的福爾摩斯,口裡銜著她掉在地上的眼鏡走過來。

  「謝謝……」聰子用毛巾擦了鏡片戴上後,輕輕拍了一下福爾摩斯的頭。「你救了我。從哪兒來的?」

  福爾摩斯走向門邊,回過頭來,彷彿在說跟我來似的叫了一聲。

  「你要帶我到哪兒去?」

  聰子站起來,把衣服拉好,走出花灑室。

  外面全黑了。她模糊地看到有人從社團那棟樓走過來。

  「你在那兒呀!」

  「晴美小姐……找我有事?」

  「是呀。咦,頭髮濕啦。」晴美走近時,驚訝地說。

  「我去沖花灑浴。」

  「噢,是嗎?剛才我在校門那裡遇到幾個學生,恰好是戲劇部的人。他們告訴我房間地點就走了。我去看了,只見包裹不見人,所以叫福爾摩斯先去找一找……」

  聰子望了福爾摩斯一眼,想說什麼,馬上又改變主意似的問:「呃──找我有什麼事?」

  「對了,今晚呀,要為竹林明的康復慶賀。想請你一道來哪。」

  「嗄?可以嗎?」聰子雙眼發亮。

  「當然啦。那就一起走吧。」

  「好!我去房間拿一下東西。」

  聰子跑開了,晴美目送她。「福爾摩斯,她的呼吸似乎有點凌亂。發生什麼事?」

  福爾摩斯沉默地往前走。

  「──乾杯!」晴美說。

  香檳的玻璃杯在這在那的「叮」一聲響。

  「感謝大家。」竹林明鞠躬致意。

  圍繞桌邊的乃是竹林明和聰子,以及晴美、石津和片山等五個人。對對,桌子底下,還有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形下溜進來的福爾摩斯和妞兒。

  酒店餐廳予人豪華之感,由於是自助餐形式,意外地花費不多,否則片山要切腹了。

  「別客氣,隨便吃。」片山當然可以說。

  「真是好極啦。」聰子說。

  「傷口好像切得不深,外表看起來很嚴重,其實沒啥大不了。」竹林明輕鬆地說。

  「好像在說別人似的……小心喲。」聰子斜睨她。

  「是是──那我也吃囉。」

  「去拿食物吧。」晴美站起來。「竹林明,幫你拿好嗎?」

  「不,不要緊。而且,不好意思被你知道我的『食量』。」她嬌笑。

  「不需要擔心那個呀。」片山指示擺滿菜餚的長桌。

  石津早已在挑戰如何把大量食物擺在一隻碟子上了。他臉上湧現開朗的笑容。

  「我會把食物拿給你們的。」晴美對福爾摩斯和妞兒說。

  他們愉快地進食著。儘管遇到一點也不愉快的殺人事件,但能這樣子忘掉一切、一同用餐也是好事哪,片山想。

  「如果這樣就解決一切就好啦。」休息一會時,竹林明說。

  「片山先生一定能破案的。」聰子也少有地說奉承話。

  「怎樣呢?」晴美依然不信任胞兄。

  「沒問題的。」喝了一點酒的石津也用力地點點頭。「片山兄會破案的。對嗎?」

  「大概吧。」當事人沒有太大的自信,當然就缺少說服力了。

  「哎,如何?」竹林明說:「我認為呀,片山先生會在那出話劇上演之日破案?要打賭嗎?」

  「有意思!」聰子拍手。「來吧來吧。不過,倘若所有人都買片山先生能破案的話,怎辦?」

  「等一等。」片山苦笑。「你們知道,有點問題──」

  「唷,有啥關係?」晴美插嘴。「別擔心。我會賭哥哥不能破案的。」

  「晴美!」

  「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我以身為刑警的胞妹為恥哦──來,賭多少?」

  「喂,賭博是犯法的!」片山抗議。

  「和殺人一比,哪一種罪名重大?」晴美反駁。

  「那個……」

  「追趕殺人犯時,遇到紅燈就停止?跟那個的道理是一樣的。」

  片山覺得兩者根本不能相提並論,但他沒機會說話。

  「賭幾多呢……」竹林明歪歪頭。想了一下。「一份十萬圓,如何?」

  片山差嚇得點跳起來。

  「你,別胡說八道!」

  「我也可以。」聰子附議。「那點儲蓄是有的。」

  「可以接受哪。」晴美從手袋掏出記事本,飛快地記錄著。

  「喂,晴美,萬一……輸了怎辦?」

  「如果哥哥能破案的話,我出十萬圓也在所不惜呀。」

  被人講到這個地步,片山也無話可說。

  「哎,石津,怎樣?」

  被晴美一問,專心致志地吃個不停的石津抬起頭來。

  「你們在談什麼?」

  晴美說明後,石津眼睛發亮。

  「可以得到十萬圓嗎?」

  「喂,石津你……」片山緊握手中的刀。「你不會站在晴美那邊買我輸吧?」他逼問。當然,刀是餐刀。

  「嗄?不──可是──我和晴美一心同體、夫婦圓滿、心心相印!」

  「不要趁著混亂結為夫婦好不好?」

  「哥哥,你退一邊去。來,石津也賭十萬圓哦。」

  「是,是。」

  無計可施了。片山氣鼓鼓地跑去拿食物。

  「阿義!」被人喊住。

  「──姑媽!」見到兒島光枝,片山嚇了一跳。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人生何處不相逢,遇到你太好了。」

  一點也不好。片山突然失去胃口,只拿了水果放在碟上。

  「怎樣?那女孩子。」

  「嗄?噢,你說荻野邦子?怎麼說,年紀嘛……」

  「唷,男人不是覺得女方愈年輕愈好麼?」

  「年輕也有個限度呀。」

  「你不喜歡?」

  「不是,我想她是個很好的女孩。」

  「好極啦。那麼,幾時舉行婚禮?」

  為何這個姑媽如此急躁?這麼重大的事情豈能在吃自助餐的時候做決定?

  「總之現在不能在這裡決定……」

  「說的也是。那我改天打電話給你好了。」

  「可是姑媽,我──」

  片山想說「我還不能做決定」時,光枝已匆匆忙忙走開了。

  「畜牲!隨你們去吧!」

  有人捅捅片山的手臂。

  「什麼?」他回頭看,一個中年女人在瞪著他。

  「還沒拿好嗎?」

  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握著舀菜的大湯匙不放。

  兒島光枝回到位子上。跟她一起來的朋友,其實乃是荻野邦子的母親。

  「光枝姐,剛才和你談話的男人是誰?」

  「他就是邦子的『他』囉。不是曾給照片你看囉?」

  「嘎?是他?」荻野悠子瞪大眼。「是呀──太偶然啦。」

  「如何?我的眼光不太差吧?」

  「照片拍得倦容滿面的,我以為年紀很大哪。不是很年輕嗎?不錯的好青年咧。」

  荻野悠子是大近視,必須相當近距離才看得清對方的臉孔。

  「──哎,怎樣?」光枝壓低聲音。「何不把邦子叫來這兒?」

  「嗄?好是好……來不及吧。」

  「不要緊。我會設法挽留他的。」

  「也好。不過,這裡是酒店哦。萬一他們談得來,準備開房的話……」

  「那就趕快給他們舉行婚禮算了。那個阿義是個過份謹慎的人,不這樣從後面推一下的話,他不會『上』的。反正都要結婚的,在酒店過夜有啥關係?婚前交涉乃是常識哦。你不是也想讓小邦子早點結婚麼?」

  「是啊。喏,我那個大姑奶奶呀,她一直挖苦說呀,你手下介紹的女孩沒人要喎。我只希望邦子早點找到對象,爭口氣給她看。」

  「那就說定啦。」

  「不過,片山先生──是吧?他那方面會否答應?」

  「包在我身上。我會騙他喝點酒使他昏睡不醒的。」

  很過份的「陰謀」。片山當然無從知悉,可怕的命運正在等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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