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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賊》第70章
072:命案

  這關係,是越發的亂了。

  所以,他要把這已經亂了的關係捋平撫順,斷不能因此馬失前蹄將自己一生英明的名頭毀在了這事上。

  讓杜松去長安城郊,就是他現在能想到的辦法。

  杜松聲勢太盛,是不能讓他在長安呆著了……………………

  他似乎看到了很多人的臉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憤怒的,哭泣的,沮喪的,面無表情的,都站在天上的那朵白雲裡,從高到低的俯視著自己。

  讓杜松去監工,到時再給予嘉獎,再將其調出長安,相信就是司馬大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但睿智如司馬,這個他最敬重的老師,似乎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所有聽到消息後便來了皇宮。

  就算再敬重,他是皇上,司馬大人也只是臣子。縱然頂著老師的帽子,臣子也是無法改變君王的主意的。

  司馬大人與他的談話,不歡而散。

  他料不准,自己的老師會不會為了杜松與自己真的撕開臉皮,也料不准已經袖手旁觀了二十年的老師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出手。

  長公主的到來,自然也是為了來證實自己的猜疑的。

  皇上討厭杜松討厭了二十年,豈會在這個時候改變態度。

  「皇兄,杜松的存在,就真的這麼讓你厭惡嗎?他威脅不到你,更威脅不到你的江山,縱然他的身份見不得光,但他也不想讓他見光,當初二哥求你給他一個機會,你可是答應了的。」

  皇上一沉默,長公主心裡就越是起疑,這個時候將杜松派去長安城郊,對杜松來說,不會是好事。

  好不容易入了長安,若再生事端,該如何才好?長公主輕咬朱唇,不知該如何勸說皇上改變對杜松的態度,若真是可以勸說,那在二十年前,也就早被平南王勸動了。

  「若是他每個企圖,朕也不會為難他,現在他在長安裡的聲勢,太大了。」

  皇上的心結,便是在這裡,當初杜松在青州,他從未打壓過,就是在北落潛之與三皇子對他打壓時,他還用了些手段維護了他。一切,都是孽緣,一切,都是禍端啊。

  「皇兄,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是杜松,你會怎麼做,杜松,他是個從小就沒有母親的孩子,難道你現在…………」

  長公主注意到了皇上微微蹙起的眉頭,自覺的打住了話頭。

  皇上最是不喜聽到當年那些事情的。

  「若不是他母親犯下了那樣的過錯,又豈會有今天的局面。」皇上長吐了一口氣,仰頭依舊看天,那朵白雲不再潔白,藏在裡面的臉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場撲天的大火,與耳邊大刀從人體脖子上劃過產生的聲音。

  「皇兄,你當真這麼狠心?」長公主緊咬著嘴唇,斷斷想不到在皇上的想法,居然還是如二十年一般。

  「朕如何狠心了?當年朕剛剛登基,杜勁元卻有意輔佐平南王。杜勁元是內庫的管事,手中掌管的大慶的命脈,朕能如何?」

  皇上大怒起身,揮袖一怕石桌桌面,滿臉紅光。

  當年,他信賴司馬,信任平南王,信任她,可到了最後,大家都想要背叛他,杜勁元是杜依依的父親,也是先皇任命的內庫管事人,長公主接任內庫,也就是那時候,那時候杜勁元主持平南王,就是杜依依也覺得平南王更適合當皇上,司馬大人更是曾勸說先皇改變旨意很多次,都不想讓他當這個皇上,那就都去死&…………

  皇上眼中閃過一抹殺意,那朵白雲暫態變成了人間屠場。

  杜家在那間慘案裡滅門了,而杜松卻被平南王保全了下來。

  他滅杜家,囚司馬,逼平南王造反,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皇位。

  …………………………

  長安風波起,安州風波平。

  自從蕭明軒走後,淩茗瑾的日子突然的就繁忙了起來,原先一切有蕭明軒去打點,現在事情全部要由她經手,事就不止多了一半。

  特別是吃飯睡覺的時候,以前一個人倒也不覺得孤單,現在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院子裡,安靜的吃著飯,真的特別覺得孤單。

  她每次吃飯的時候特地把聲音弄得很大,就是為了要熱鬧一點,晚上睡覺的時候也開始習慣不吹燈了,就這麼的讓燈亮著。

  她先是去了安醉樓,打聽了一些事,然後去了安醉樓大廚的家,在那裡與大廚談了很久才拿著一張寫滿了黑字蓋著紅手印的白紙走出,然後她又跑了幾趟,不外乎就是送些東西過去,而那位大廚也是常來淩茗瑾的家,每次都是帶著一大菜籃的東西。

  日子,似乎就這麼慢慢滑過了,沒有風波,很平靜。

  每日早早的就醒了,食而無味的吃過早飯就去工地看著,這些天胡先俊一次都沒再來,不知蕭明軒那日在知州府裡說了什麼,這些天很平靜,她聽不到蕭峰的一點消息,也聽不到蕭明軒的一點消息。

  只是在一個午後,她收到了兩封信,一封,來自寧州。

  安風影在寧州,看到了桃花盛開,當即便畫了一幅畫,連著作了一首詩寄給了淩茗瑾。

  一封,沒有來處,是戎歌寫的,信中他說自己很好,淩茗瑾才不知道他說的很好是多好還是只是安慰之言。但是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安好。

  戎歌說自己打算去遊歷山水了,不會再回來了,而子絮的毒也解了,不過子絮卻沒有與他一同離開長安,他說,子絮變了。

  變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淩茗瑾潸然淚下,她明白戎歌說的變了是生命意思,更難過相處了十年的同伴就此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沒有回信,準確的說她無法給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回信,因為他們都在遊歷,居無定所,就算信寄出去了,也是收不到的。

  但她卻坐了下來,給另一個寫信。

  蕭明軒已經去長安四天了。

  四天,該是已經抵達長安了,住在何處?過得可好?事情進展如何?……………………

  滿滿的寫了兩頁,最終卻又不得不歎息一聲擱筆,也是一封無法寄出的信,自己要做什麼…………

  原來的自己可不是這樣,皺著眉,抿著嘴唇,淩茗瑾站起了身到廚房後打了一桶水狠狠的舉起從頭上澆了下來。

  冷,沁心刺骨的冷,她打了一個寒顫,放下了水桶進了屋,

  既然已經清醒了,那就振作吧。

  換了身衣裳,她給自己做了午飯安靜的吃了起來,越是一個人,越是要好好照顧自己,自己沒有被北落潛之打倒,也不能被蕭峰打倒。

  她是無情的殺手,卻眷戀上了同伴,習慣了依賴,多大的諷刺,多大的諷刺啊!

  今天,是蕭明軒走的第五天,淩茗瑾終於情緒振作了起來,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桃花街的工程已經進行了一半,渝水河的裝修也進行得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自己決不能再這個狀態。

  為了讓自己精神起來,她給自己畫了個淡妝,用的是蕭明軒買的那盒胭脂,穿的是那日布莊老闆送來的衣裳,安州的天氣已經入秋了,這麼單薄的衣裳穿著有些冷,但她是練武之身,這點冷還是無懼。

  今日安州突然的下起了細雨,小雨綿綿,將渝水河兩岸染成了一副江南水墨畫,兩岸聳立的屋子錯落有致,別有韻味。

  兩個月就大變樣的渝水河漲水了,濁黃奔騰的河水不似寒水河一般讓人心悸,反添了一種滄海的豪邁。

  接近兩個月的施工下,渝水河兩岸的屋子早就已經完工,而種植花草規劃全域房屋裝修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按著淩茗瑾的計畫大概在桃花街初步完工的時候便可開業。

  到時便有第一桶金,到時便有成本回收,自己與蕭明軒這麼久的勞累,也是該有收穫的時候了。

  為了不影響完工日期,淩茗瑾又讓丁師傅請來了幾個花匠工匠,連日在渝水河種植草被。

  今日渝水河漲水,草被是無法種植了,淩茗瑾在審查了一邊後,讓丁師傅帶著一干花匠工匠將所有的花盆盆栽都擺放好,就等著倒是再打掃一般就可以開業。

  但太順利的背後,總會有些事情突然發生讓你措手不及。

  就在淩茗瑾搬著一盆牡丹上樓的時候,一個工人突然的跑了進來。

  聽著工人的話,淩茗瑾手中這盆價值不菲的牡丹砰的一聲,摔成了散沙。

  這麼多工人聚在一起,時間已久總會出亂子,原來淩茗瑾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一直都不知該如何解決,果不其然,今日下雨工地無法開工,工人們就聚在了一起賭博,現在鬧出了命案。

  顧不及去收拾滿樓梯的泥土也顧不得那盆價值不菲的牡丹,淩茗瑾與那名工人沖出了屋子,冒著越下越大的雨向著桃花街工人的住處而去。

  丁師傅與一干花匠工匠聽得這個消息也是滿臉的恐慌,他們都年紀大了,怕的就是這樣血腥的事情,但淩茗瑾對他們很好,他們也不願見淩茗瑾因此受累,所以在放好了手裡的東西後都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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