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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倌:七夜蓮》第3章
第三章

  自從上次在竹林喝了一晚上的酒之後,司徒凜常常來竹林找慕千夜,明明沒有約好,但總能遇見,個中原由兩人都心照不宣。

   一般總是司徒凜拿酒來,慕千夜彈著琴,一起聊著看似不著邊際的話,大多數時候慕千夜像是個聆聽者,安靜地聽司徒凜說話。

   半躺在躺椅上,司徒凜看著坐在席上彈琴的慕千夜,等後者停下之後,調侃似的問:「我們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

   慕千夜側過頭看了他一眼,「是你來得太勤快了。做莊主的都這麼閑嗎?」

   他今天穿的是司徒凜在酒樓上「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那套青衣,在司徒凜看來最是好看。

   如今他們的關係比剛見面時近了不少,跟慕千夜在一起時,司徒凜總覺得很輕鬆。有些話明明不是沒聽別人說過,可由慕千夜說來卻是另一番感覺。他覺得他跟慕千夜是陌生的,可慕千夜卻很瞭解他。他們像朋友,也像兄弟,更像知己。

   酒逢知己千杯少。司徒凜想,便是用來形容眼前這位吧。

   見他不說話,慕千夜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拿了壇酒過來。

   「今天你帶酒了?」司徒凜看著他手裡的酒問。

   慕千夜不說話,直接把酒遞到他面前。

   司徒凜伸手接過來,揭開封口,捧起酒罈在鼻下一晃,點了點頭,「果然是好酒。」

   慕千夜笑而不語——玉寒宮從他家酒窖裡挑的極品陳釀,怎麼能不好?

   倒上了酒,悠閒地喝了幾杯,司徒凜整個人放鬆地仰躺在席子上,一隻手臂枕在腦後。

   慕千夜坐在旁邊看著他,想了想,隨意地問:「最近你老是來這裡,平時都沒有地方去嗎?」

   「去哪裡?」司徒凜反問,側過頭看他,「還有什麼地方比你這裡更自在?」

   慕千夜揚起嘴角,用男人之間特有的調侃語氣問:「比如,男人都喜歡的——花街柳巷。」

   司徒凜也笑了,「聽你的意思,好像很瞭解啊?難道想介紹姑娘給我?」

   色鬼!慕千夜在心裡罵了句,表面上卻笑著說:「好啊。跟姑娘喝酒,總比只有我們兩個大男人喝來得有趣——」

   他話未說完,司徒凜突然舉起手,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慕千夜帶著幾分好奇和幾分緊張,稍稍靠過去了一些,雖然盡是酒氣,但司徒凜身上的男性氣息仍讓他心裡一緊。

   「比起姑娘——」男人靠在他耳邊輕聲說:「我更喜歡男人。」

   一瞬間,慕千夜耳根發燙了。他沒有隱瞞,他告訴他,他喜歡男人。

   「那你接近我,是為什麼?」表面上,他平靜地問。

   司徒凜半眯著眼看向慕千夜,仔細地打量著,突然伸出手用兩指夾住了他垂在胸前的一簇髮絲,並緩緩地向下滑去——略顯輕薄的動作,顯示司徒凜已經有幾分醉意。

   慕千夜別開目光,微微低下頭。

   「我是誠心想結交你。」司徒凜微笑著說。

   抑制著心裡那股悸動,慕千夜抬起頭看他,問了一個這幾天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人?」

   司徒凜挑了一下眉,輕笑一聲,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自然是把你當朋友。」

   朋友?慕千夜想不到他們之間會是這個結果。五年時間,原本讓他們形同陌路,現在,他們卻又成了「朋友」?這是何等的諷刺,讓他幾乎要笑出來。

   「怎麼了?」見他表情稍有古怪,司徒凜問了一聲,又揚起嘴角問:「難道你不想交我這個朋友?」

   慕千夜抬頭看著他,微微一笑,舉起酒杯,「既然是朋友,那就陪我繼續喝吧!」

   「奉陪到底。」

   接下來,慕千夜和司徒凜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但對前者來說無論怎麼喝都沒了味道。

   等一大壇酒少了大半時,司徒凜一手拿著酒杯,整個人平躺在席上,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慕千夜盤腿坐在他旁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有在他身邊這樣看著他的機會,曾經,他想遠遠的看他一眼都難。

   老天這樣的安排是什麼意思,慕千夜不懂,但接下來的選擇要看他自己。年少無知也好,年少輕狂也罷,他騙不了任何人,不見還好,見到了,他才知道——這個男人,他整整想了五年!

   慕千夜抬起手,猶豫一下之後,緩緩伸向司徒凜,他覺得自己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一樣,只是想確認一下,真的,只是一下下就好——

   突然一陣涼風吹過,司徒凜手裡的酒杯滑了下來,掉在席子上「碰」的一聲輕響。慕千夜動作一滯,隨後皺起了眉頭,猛地收回手,像是自暴自棄一樣脫去身上的罩衫蓋在司徒凜身上,然後轉過身坐在桌前繼續喝酒,直到酒罈空了為止。

   這天晚上,慕千夜喝醉了,卻也只是安靜地趴在桌上,作著莫名的夢,他覺得自己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半夢半醒之間,他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說:做朋友,好過做情人。

   這是個很好的理由,讓他可以忘了從前,甚至忘了曾經喜歡過司徒凜。但是,他終究騙不了自己——他不想和他當朋友。

  接下去一連三天,慕千夜都沒有再去竹林。見不到司徒凜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要死要活的事,沒有那個男人的幾年時間裡,他還是照樣過來了。

   只不過可以不去見司徒凜,並不代表他能安下心來吟風弄月。

   第四天晚上,慕千夜把一位客人打得滿地找牙,因為對方在聽他彈琴時色迷迷地上前來摸他,只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倒也不算什麼,在清風閣這種地方,即便是慕千夜,客人難免也會想占些便宜。

   但是壞就壞在那一副獐頭鼠目的男人上來摸著他的手說,想跟他做個「朋友」。煙花之地,來尋花問柳的男人說的話都可以當成一陣風,吹過就算。可那一瞬間,慕千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猛獸,終於忍不住把積了幾天或者是幾年的火氣一古腦地全發洩了出來。

   「去你媽的朋友!」

   兩年時間,慕千夜學會了很多,琴棋書畫、修身養性樣樣都沒少,但比起以前那個自怨自艾的溫潤少年,現在的他已經能打得一個普通成年男人趴在地上哀號了。

   等被人拉開的時候,慕千夜身上的衣服都裂開了好幾道口子。

   房間裡,宋庭毅穿著寢衣坐在桌前蹙著眉低頭算帳,慕千夜坐在不遠處。他打完人,火氣發洩了,人也冷靜了,正如坐針氈地看著宋庭毅,等待發落。

   但是好半天也不見男人出聲,就在他忍不住打算先開口的時候,宋庭毅終於說話了。

   「你知道你身上的衣料多少銀子一尺嗎?」這是他今夜的第一句話。

   他當然知道!慕千夜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破布」,抬頭傻笑了兩聲。

   「裝傻也沒用!」宋庭毅撥著算盤,兩道英挺的眉時不時皺起來。算帳對他來說曾經是件苦差事,現在好歹算是習慣了。

   卸了妝的宋庭毅,像個正常的男人,一身白衫、寬肩細腰,雙腿修長,過腰的長髮紮在腦後,眉目英挺,怎麼看都很英俊。只是,年紀不小了,沒了濃妝豔抹,臉上多了一抹滄桑。

   看了他片刻,慕千夜終於還是叫了一聲,「師父。」

   「我說過多少遍了,沒事的時候別叫我師父。」

   慕千夜撓了撓頭,「那要不我叫你爹?」

   「我沒你這麼大的兒子!」

   他們之間,並不算真正的師徒。宋庭毅從不收弟子,慕千夜也沒有行過拜師禮,他的武功全是宋庭毅所教,用後者的話來說,全當防身,不算授藝,也不必擔這師徒的情分。

   叫宋庭毅一聲師父,可以說是慕千夜的感激。

   既然宋庭毅開口了,說明他沒怎麼生氣,慕千夜的心也放下來,笑了笑說:

   「我又沒說什麼,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頂多就是罰銀子嘛。

   「銀子是肯定要罰的,但是你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我是銀子要罰,人也要罰。」

   雖然說是「罰」,但都是練武時的基本功,慕子夜剛開始跟著宋庭毅學武時已經過了最合適的年紀,所以宋庭毅讓他把功底練扎實了才肯教他拳腳功夫。

   一想起宋庭毅罰人的手段,慕子夜就一陣頭皮發麻。

   「因為那個男人?」宋庭毅又問。

   從來沒想過要瞞著他,慕千夜點點頭。

   「你最近不是經常跟他見面,感情好著嗎?」

   雖然沒想瞞他,但他還真的什麼都知道。慕千夜苦笑了一下,「我明明知道不應該見他,但還是忍不住。總覺得好像作夢一樣,隔了這麼多年竟然還能跟他這樣親近,他甚至還說把我當朋友——」

   「那為什麼這幾天又不去了?」

   長久的沉默之後,慕千夜說:「因為我不想和他當朋友。」

   宋庭毅手裡的筆停了一下,很快又繼續寫,頭也不抬的說:「或許,你可以借這個機會報復他一下。」

   慕千夜皺眉,「什麼意思?」

   「照你現在說的話來看,他是把你當朋友了,你不如就順水推舟。江湖上仰慕他司徒山莊的人很多,和司徒山莊有仇的人也不少,如果你在他身邊能挖出一點半點的情報,然後——」

   「你不覺得這個主意老掉牙了嗎?」慕千夜眯起眼打斷他。

   「或者——」終於放下筆,宋庭毅抬頭看著他,「你可以讓他愛上你,然後,要有情人終成眷屬,還是甩了他以泄心頭之恨,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其實,這是個更老掉牙的主意,但慕千夜卻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只不過,這個辦法也不太適合——」宋庭毅突然又這麼說。

   「為什麼?」

   看他一眼,宋庭毅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了窗,夜裡的涼風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吧。」

   慕千夜低下頭,不再出聲。

   宋庭毅又說:「你心裡,終究是有個遺憾,如果有機會彌補而錯過的話,這個遺憾就會一輩子跟著你。感情或許不公平,但先動了真情的那一個,註定要犧牲比較多的。」

   慕千夜閉上眼,腦中回想著以前的種種。那個偏冷的深院,無止境的等待,隔牆的煙火,是他在那裡最後的記憶,的確是不完整的。

   「想去的話,就去吧。」宋庭毅轉過身看著他,「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你了,他或許也不是當年的那個他。既然在這裡遇見了,就別浪費這機會。」

   慕千夜暫時沒想過那個男人是否變了,倒是宋庭毅的態度讓他有些一不明白,於是問了一句。「你好像在鼓勵我去接近他?」

   「其實,如果我是你,可能直接抽他兩巴掌或打他幾拳解恨。」

   慕千夜笑了笑,搖了搖頭,「可惜,我不是你——」

   「不,」宋庭毅轉過身看著窗外,歎息一聲,「其實,是我不如你——」

   醫者不能自醫,想要治一段感情,唯有靠自己。他知曉這個道理,但知易行難啊!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慕千夜來到竹林,還沒走幾多遠便聽到了琴聲。以前彈琴等人的是他,現在他反而倒像個客人了。

   低頭看了眼手上拎的酒,他向草屋走了過去。到了之後,卻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聽著屋裡傳出的琴聲。

   司徒凜的琴聲跟他有很大不同,充斥著一股淩厲氣息,相較之下,他的琴聲似乎只能算是靡靡之音了。

   一想到自己等一下要做的事,慕千夜突然覺得沒勇氣進去了。

   這時琴聲猛地停了下來。

   「慕兄弟為什麼還不進來?」

   司徒凜應該早就發現他了。到了這個份上,現在轉身離開已是不可能了!

   慕千夜下定了決心,伸手掀開簾子走進去。

   「慕兄弟,你終於來了。」說話的時候,司徒凜已經站起來了。

   幾天不見,男人依然意氣風發,雖然面露欣喜,但也只是恰到好處的寒暄感覺。慕千夜開始相信司徒凜是想結交他這個朋友的,只是這朋友也不是非交不可的那種。

   「司徒大哥。」

   司徒凜走過來,問:「這幾天你去哪了?怎麼連個人影也不見?」

   「出了次門,走得匆忙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你。」慕千夜回答,舉起了手上的酒,「所以帶酒來跟你賠罪了。」

   「賠罪倒不用,只是有酒喝自然是好。」笑了笑,司徒凜伸手接過酒來,「還是上次的那種?」

   慕千夜點頭。玉寒宮知道他的脾氣,不會送他什麼,唯獨這酒,他收了也不會有愧疚感,更收得理所當然。

   「那正好,我也帶了酒,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司徒凜轉身進屋。

   慕千夜跟在他身後,問:「興致這麼好,難道是有什麼好事?」

   「我今天是特地來向慕兄弟辭行的——」

   聞言,慕千夜一愣。

   「明天我就要回山莊了,所以今天特地來這裡看你會不會來,幸好你來了。」

   司徒凜放下酒,轉身看著他。見慕千夜發愣的模樣,皺眉問:「怎麼了?」

   向後退了一步,慕千夜搖搖頭,淡淡一笑,「沒什麼。那今天真的要不醉不歸了,算是為你餞行。」

   司徒凜看著他笑了一下,轉身坐到席子上,「這次來尉城,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慕兄弟你。」

   慕千夜走到他對面坐下,兩人中間隔了張桌子,他看著司徒凜倒酒,問:「明天,什麼時候出發?」

   「還沒定下,收拾完就走。」放下酒罈,司徒凜看著他,「怎麼,想來送我?」

   輕笑了笑,慕千夜拿起酒杯舉到兩人面前,「先敬你一杯吧。」

   兩人幹了一杯之後,換慕千夜主動替司徒凜斟酒。

   司徒凜說:「說真的,認識你這麼些天,還沒去府上拜訪過,明天就要走了,也只能下次了。」說著,還故意問:「也不知道慕兄弟歡不歡迎?」

   慕千夜笑著回答,「到時只怕你不賞臉,或回去之後連我是誰都忘了。」

   他心裡卻諷刺地想:他要是知道他住在哪裡,不知道還會不會這樣說。

   他知道,司徒凜雖然到處留情,卻從不踏足煙花之地,因為,嫌髒。

   「此言差矣。」司徒凜靠向前,拉近兩人的距離,「我說過,下次要帶慕兄弟去司徒山莊看綠色蓮花的。」

   慕千夜緩緩垂下眼,輕聲問:「好看嗎?」

   如果是平時,司徒凜一句「沒你好看」早就說出口了,但察覺到今天的慕千夜似乎和平時有點不同,有些曖昧的玩笑也就沒說出口。

   他仰頭喝了酒,放下杯子之後,慕千夜馬上又為他倒了一杯。

   司徒凜問:「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有否認,慕千夜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如果我說,我心裡有些事想告訴一個人,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他說話的時候,司徒凜覺得身體有些發熱,漸漸變成一股燥熱,緩緩流遍全身,最後直往下身沖去。他是習武之人,很清楚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可現在這裡除了他跟慕千夜之外再沒有別人——

   看了一眼手中已經空了的酒杯,司徒凜有些驚訝地抬頭,慕千夜也在看著他,只是眼神已經多了一絲尷尬和羞澀,他一直給人冷清的感覺,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司徒凜詫異之餘還多了一絲驚豔。

   「慕兄弟,你——」

   「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慕千夜出聲。

   已經能肯定酒裡被下了東西,司徒凜皺起眉,對著青年厲聲問:「你這是幹什麼?」說話間,他已經暗自運功想逼出藥性。他對情事雖然一向風流,卻從不受人威脅與左右。

   這時慕千夜站起來,繞過中間的桌子走到他身後。

   司徒凜皺起眉,但是沒有動。

   半跪在男人身後,慕千夜伸出雙臂抱住了他的腰,臉頰輕輕貼上他的背,這樣的擁抱,他等了幾年——沒有失而復得的感覺,因為以前,這是他根本得不到的。

   「慕兄弟,你——」司徒凜剛想站起來,卻渾身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再想用力時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不禁心中一驚。

   「你給我下了什麼藥?」像是渾身麻痹一樣,他躺在席子上瞪著慕千夜。如果這個人要暗算他,那麼無疑是成功了。

   「噓——」慕千夜緩緩俯下身,像怕會驚動男人一樣,趴在司徒凜耳邊小聲說:「我不想做你的朋友——」他說完已經紅了耳根。

   司徒凜沒想到他等到的竟是這句話。

   這時藥性完全發作了,卻是要命的春藥。司徒凜覺得胯下燥熱難耐,偏偏慕千夜靠得又近,這分明就是要他——

   慕千夜的心跳已經快得不能再快,聯手都在發抖,並不是害怕,而是緊張。

   他早就不是初經人事的雛兒,在清風閣這兩年,什麼樣的淫亂場面沒見過,然而面對司徒凜,他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自己,膽小、羞澀——卻還是想盡力服侍好這個男人。

   想到這裡,他的手顫抖地解開了司徒凜的腰帶、脫下褲子,露出男人已經半勃起的陽物,紫紅色的,異常雄壯,然後在司徒凜有些意味不明的注視下,紅著眼緩緩低下了頭——

   「唔!」頂端被溫熱的口腔包裹住,司徒凜皺了一下眉,看著自己的欲望正被慕千夜一點點的含進口中。被下藥雖然生氣,但被服侍得舒服了,卻也沒辦法抗拒身體的反應。

   慕千夜賣力吞吐著口中的巨大,說他下賤淫蕩也好,這些事,他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了,也不怕男人因此發怒。

   屋裡一片寂靜,除了有些色情的吸吮聲之外,只剩窗外偶爾有風吹過竹林的響聲。半晌之後,慕千夜口中的男根已經變得又粗又硬,幾乎要撐破他的嘴。

   有點困難地吐出來之後,他喘息著翻身趴到司徒凜身上,後者雖然滿臉情欲之色,但是一直沒說話,只是皺著眉看他。

   他靠在司徒凜肩上,說:「我不怕你生氣,我一直想這麼做的——」

   「什麼時候?」司徒凜終於開口,聲音沙啞,仿佛在忍著什麼。

   慕千夜咬了咬嘴唇,抬起頭看著他,眼眶濕潤,「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他說謊了,但此時的他本身就是一個謊言,不是嗎?

   看著慕千夜羞怯的表情和眼神中的無奈,司徒凜心中一動,再加上藥性發作,再也忍不住,伸出雙手狠狠環住身上的人,帶著兩人一起翻了身。

   被他壓在身下,慕千夜輕呼了一聲,瞪大眼睛,「你能動了?」

   「你以為那點雕蟲小技就能放倒我?」壞笑了兩聲,司徒凜低頭懲罰似的在他臉上咬了一口,疼得慕千夜直皺眉。

   「我要是不能動,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司徒凜又問。

   慕千夜愣了一下,接著紅了臉,還能怎麼辦——不就是——

   「說啊!」男人邪氣地笑著,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剛才還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現在又換了一張臉,慕千夜瞪了男人一眼,冷笑兩聲,「就切了你的子孫根!」

   司徒凜大笑起來,「你要切了我還不如像剛才那樣含著我,那我們兩個都會舒服些。」

   「誰要含你——」嘴角現在還有點酸,慕千夜瞪大眼睛罵了一句,但是轉念一想剛才的確是自己主動,聲音一下子又小了下去。

   司徒凜沒說話,靜靜地看著慕千夜,四目相對,心裡想些什麼只有自己知道。片刻之後,也不知道是誰主動,兩人一點點靠近,最後吻在一起,纏綿悱惻。

   夜色初降,屋裡一片朦朧,昏暗中,兩人衣衫漸退,司徒凜扯掉了慕千夜的腰帶,撥開衣衫,使他的身體展露在空氣中,纖細修長的四肢,結實卻不過份堅硬的肌肉,沿著胸口一路向下,撫過一手的滑膩。

   慕千夜仰起頭小聲急促地喘息著,已經幾年沒有被司徒凜擁抱過,感覺陌生而又熟悉,卻好像比初次時更緊張.想到這裡,他突然心酸起來,只是下身猛地一緊,他輕叫了一聲,回過了神——原來他被握住了欲望。

   「這麼嫩?怕是沒怎麼用過吧?」司徒凜把玩著火熱分身,壞心地笑著。

   慕千夜臉一紅,隨即咬了咬牙,「你要是想用,現在就躺下來!」

   習慣了他淡然的模樣,這樣「霸氣」的慕千夜讓司徒凜先是一愣,然後大笑出來。他這一笑,手上力道沒控制好,疼得慕千夜叫了一聲。

   「怎麼了?弄疼你了?」司徒凜反應過來,低頭去看,手中的欲望頂端已滲出些許透明液體來。

   「別看——」慕千夜有些難堪地別過頭。

   司徒凜揚起嘴角,一邊緩而有力地套弄著,一邊低頭在他臉上輕啄,極盡溫柔。

   漸漸被弄得舒服了,慕千夜也伸出手摸向司徒凜的陽物,一摸卻嚇了一跳,又熱又硬——

   「別鬆手!」司徒凜趴在他身上,在他耳邊說:「繼續,先弄出來一次,才好進去。」

   聽出他聲音裡濃濃的欲望,慕千夜咬了咬唇,握著男人的性器上下套弄起來。兩人相互幫忙,彼此的呼吸都融合在一起,彌漫成一室的春色。

   但終究還沒等到先射出來一次,司徒凜已經等不及地分開了慕千夜的腿,將已經蓄勢待發的欲望抵在青年臀間的入口——

   慕千夜整個人僵了一下,還來不及說什麼,後穴一緊,司徒凜已經將欲望頂端頂入。

   「放鬆!乖,放鬆一些——」男人在他耳邊低喃著,但動作卻沒有停。

   「唔——」慕千夜咬著嘴唇,雙手牢牢扣著司徒凜的肩膀,感覺他一點點的進入自己,任由夾雜了快感的痛楚一點一點的侵蝕自己。

   司徒凜感受著被包裹的快感,扣著慕千夜的腰,緩緩擺動腰部,一點一點地挺進那銷魂的穴裡。

   直到全部沒入,司徒凜和慕千夜同時吐了口氣,後者皺著眉,有種快被貫穿一樣的痛楚,但是,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你真緊——」司徒凜沒有馬上動,強忍著欲望和藥力的催化,伸手抬起慕千夜的下巴,吻住他的唇。慕千夜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汗珠,任由他吻並淺淺地回應著。

   從他的眼神裡,司徒凜相信,這個男人愛戀著他,一種優越感油然而生。

   此時,慕千夜漸漸習慣了嵌在體內的堅硬,疼痛也消了不少,他抬起頭看著額上汗水不比他少的司徒凜,想起了以前的種種。

   在他心裡,是恨著司徒凜的。但也仍然還愛著司徒凜,有多愛就有多恨,有多恨就有多愛,已經根本分不清楚。

   伸出手捧住司徒凜的臉,他湊上前,用舌尖舔拭著男人頭上的汗水。

   司徒凜當他是故意挑逗他,啞著嗓子說:「本來想著怕你太疼,現在看來,你是不怕了!」說完猛地用力一頂——

   慕千夜驚叫了一聲,下身一下子被塞得滿滿的,很漲,但是也很舒服。既然做到這一步,索性就做到底,他想看這個男人為他瘋狂的樣子。

   揚起嘴角看著司徒凜,慕千夜長腿一抬,圈住了他的腰,這更加深入的結合和他體內的濕熱讓司徒凜舒服得歎息一聲,低下頭一邊揉弄著慕千夜胸前的乳珠一邊調笑著問:「你怎麼這麼會伺候人?」

   慕千夜怔了一下,隨後揚起嘴角笑著問:「難道不好?」

   怎麼會不好!

   司徒凜抬起他的一條腿,開始大力抽插起來,一下又一下地,像是要搗壞他那個地方。

   慕千夜呻吟喘息著,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衣料,感受著司徒凜像是永遠不會停止的撞擊,結合之處滲出潤滑的腸液,使男人的進出更加順暢,又十足的色情。

   「慢點——啊!慢些——」股間又是疼又是癢,慕千夜終於忍不住以雙手抱住司徒凜的脖子。

   司徒凜正做到興頭上,慕千夜那裡越來越熱、越來越緊,絞得他欲仙欲死,只恨不得能整個捅進去好好享受一番。

   「剛才是誰主動勾引我的?現在倒先求饒了?」

   慕千夜咬牙瞪了他一眼,閉上嘴忍著不再出聲,如果只是疼他能忍,但忍不住的是被折磨的欲望。

   司徒凜一個深深的挺入之後,低頭對他說:「別忍著,叫出來——」

   雖然是夜裡,竹林裡四下無人,但被他這麼一說,慕千夜反而更不敢出聲了,忍得辛苦。看著身上的男人一邊折騰他還惡劣地對他笑,慕千夜咬了咬牙,張嘴咬住了司徒凜的肩。

   然而司徒凜只是皺了一下眉,便任由他咬,動作卻更激烈起來。

   很快,呻吟聲止不住地從慕千夜口中溢了出來,回蕩在四周,徹夜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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