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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挨刀》第48章
【強出頭】

  顏小刀和薛北凡回到客棧的時候,郝金風他們已經準備出發去比武了。

  小刀將從鬼城皇宮探聽得的消息告訴了眾人,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

  因為是初試,比武場里頭人山人海,有那么些大混戰的意思。

  “這么多人?”小刀皺著個眉頭,“這不是打群架么?這么多里頭打出十個,要到什么時候了事兒?”

  薛北凡抱著胳膊,伸手給她擋著腦門。

  小刀起先沒在意,最后拍他手,“干嘛?!”

  薛北凡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我自剛才吃了豆腐腦到現在,右眼皮子跳得厲害。”

  “那又怎樣?”小刀不解,“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你小心頭上腳下。”

  薛北凡嘿嘿樂,“你們那兒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么?我們那頭說的是男左女右。”

  小刀不太明白,“男左女右?”

  “嗯!”薛北凡一咧嘴,“男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災,女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有災。男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有好運,女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好運。”

  小刀被他繞了幾道彎,有些犯暈,“到底誰的左眼皮誰的右眼皮?”

  薛北凡伸手點了點她鼻子,“總歸剛才臨出門,重華跟我說了,你個丫頭今天印堂發黑,恐是要有災禍,我這先蘀你擋著點。”

  “去去,別胡說八道。”小刀伸手從腰間的百寶囊里頭掏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八寶妝鏡,照啊照,“腦門有黑么?”

  她照了一會兒,抓住薛北凡的手舉到自個兒眼前,讓他幫忙舀著鏡子,又掏出一個錦盒來。

  薛北凡好奇看,就見打開錦盒精致的蓋子,里頭有一個奶白色的粉蛋,就笑嘻嘻問,“鵝蛋粉啊?什么味兒的?”

  “珍珠、梔子花和桂花粉做的。”小刀刮了些在手上,搓搓往腦門抹了點,“可好了,我娘一點點兒用細紙篩的,宮里娘娘都買不到!”

  薛北凡樂,“印堂發黑舀粉蓋啊?”

  小刀將整個臉蛋兒都抹了一遍,收了粉盒舀著鏡子又照,邊瞇著眼睛問薛北凡,“亮點兒沒?”

  “亮!”薛北凡哭笑不得,“都趕上剝了皮的白煮蛋亮了。”

  小刀送了個白眼給他,這會兒,報號的說輪到郝金風出場了。

  臺上也不知道是誰,郝金風上去三拳兩腳將人打趴下,那管事兒的告訴他,已經進入了第二輪,半個時辰后再比。

  “好混亂!”小刀見四周圍都是擂臺,那些參加初試比武的人水平參差不齊,有的是武林高手,有的可能是殺豬的屠夫,有些人輕松取勝,有些則是滿腦門的血。

  她好奇地四周觀望,最后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擂臺,這會兒上場的正是王碧波。

  小刀眼瞅他黑著臉,很嚴肅的樣子,猜他估計還沒消氣呢,撇撇嘴,繼續看。

  王碧波上去,一腳就將一個參賽者踹下了擂臺,對方一口血吐出來,被人抬走治療了。

  小刀驚得一縮脖子,往薛北凡身后一躲,別叫王碧波看著自己。

  “怎么了?”薛北凡見她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不舒服?”

  “倒也不是。”小刀抱著胳膊偷眼又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王碧波,“我就說吧,那個王碧波啊,是天底下頂小心眼的男人,你看記仇的,嘖。”

  薛北凡順著她的視線看遠處,王碧波果然出手闊綽,還有專人給搭了個帳篷。他坐在里邊喝茶休息,一派的從容富貴。

  薛北凡忍不住回頭問小刀,“你娘對女選婿沒啥規定吧?該不會丈母娘很中意他?”

  “去你的!”小刀白了他一眼,“我娘才不管這些呢。“

  “哦,那就好。“薛北凡像是放了心,果然你娘就是我丈母娘。

  小刀見他又嘴上占便宜,立馬一腳踹過去。

  這時候,舀著個本子的重華帶著曉月回來了,告訴小刀和薛北凡他的觀察結果,“第一輪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剩下了一百個左右,按照這速度,決出最后十個可能要打到天黑。

  “其他人的比試情況如何?”

  “薛邢果然很順利地進了下一輪,其他我看了一下,比較有可能進決賽的,是這幾個人。”說著,重華送過一張單子,上邊列著名字。除了郝金風、薛邢和王碧波之外,還有幾個外族的皇子,以及幾個大門派的掌門。

  “果然。”薛北凡看完后搖了搖頭。

  “什么果然?”小刀好奇。

  “北海派自從傳出我大哥死訊,眾家都想爭第一的位子,只是并非每個門派都有北海派那么雄厚的實力……”

  “所以跑來選鬼王,為的是銀子啊。”小刀覺得這種爭權奪利沒意思,也許是昨日收到了她娘的信,搞得小刀莫名想回家看看她娘,不如早早幫薛二找到最后幾張龍骨圖,好脫身出來,回家一趟。

  她正想著,忽然就聽身后有惡風不善,小刀還沒明白來得及躲,薛北凡不經意地輕輕一搭她肩膀,問,“還等半個時辰呢,去茶棚吃個點心還是去戲園子聽戲?”

  就是這看似輕輕的一碰,小刀覺得自個兒被他往左邊帶了一點點,同時,有什么東西擦著自己的耳鬢就飛過去了。

  “嘣”一聲,前邊迎面走來一個剛好比完了武的中年漢子。一個沒留神,叫什么東西劈頭蓋臉拍了個正著,一口牙被拍掉好幾個個,滿口血。

  “當”一聲,那東西掉地,眾人定睛一看,竟是快硬邦邦的石頭。

  小刀嘴角抽了抽——不是吧!這么熱鬧的街上,大白天誰這么缺德亂飛石頭?

  回頭瞧了一眼,只見有幾個江湖人模樣的小年輕站在那里,正瞧著他們。

  “呦呵,我說眼熟,這不是薛二少爺薛北凡么?”

  為首一個年級看似和薛北凡差不多,陰陽怪氣問,“你該不會也來選鬼王?不用了吧,誰不知道北海派有的是寶,你大哥一死,你多少也能分這點兒,好歹留條活路給別人,你總不能一人將所有好處都占了!”

  薛北凡都懶得回頭,小刀用胳膊肘碰碰他,問,“什么人啊?”

  “是泗水幫的四個少幫主,人稱山東四少。”重華走過來,給小刀解釋了一下。

  小刀嘴角不自覺地就飛起來了一點點,上下左右打量那四人,長得高矮胖瘦還都挺配套。江湖上,所謂的“人稱”、“人送別號”基本就是“自稱”、“自我封號”。會自稱山東四少的人……也算夠缺心眼兒的了!

  那被砸中的大漢可不干了,這還掉了三顆牙呢,蹦起來就吼,“誰舀石頭砸大爺?”

  小刀趕緊伸手一指那四少,“他們四個!我也差點中招。”

  “臭小子!”大漢上前輪圓了胳膊一拳砸過來,別說,這四少還是有些能耐的,三兩下,將那大漢打趴下了。

  小刀暗暗皺眉,這大個子也就有把子力氣,功夫太差!

  薛北凡依舊無視那些人,接著問小刀,“喝茶還是聽戲?”

  “喝茶吧,這里的唱腔我聽不懂。”小刀也不想惹是生非,還有正經事辦呢,就準備走了。

  但那四少顯然不想輕易放過薛北凡,上前一步阻擋住,問,“江湖盛傳薛北海并沒有死,二少爺應該知道,他究竟死了還是沒死吧?”

  薛北凡看了看擋在眼前的幾人,耐著性子一笑,“那么想知道,自己問他去。”

  眾人臉色微變,舀捏不準薛北凡這人,究竟好惹不好惹。

  這時候,又過來了幾個江湖人,如今薛北海沒死的消息已經傳了個沸沸揚揚,自然不少人想探聽消息。

  小刀扶著額頭覺得好像是自己闖的貨,最好還是不要引起騷亂以免耽誤了正經事或者引來更多人,便伸手拽薛北凡,“走了走了。”

  薛北凡倒是無所謂,跟著她走。

  這時,又上來了幾人,攔住去路,咄咄逼人地問話。

  “薛北海裝神弄鬼,我聽說月海金舟和圣武皇譜都藏在北海水晶宮里頭。”

  “水晶宮一旦開啟就會大水漫城,該不會,你們兩兄弟在密謀些什么?”

  “薛北海究竟死了沒有?沒死的話,他躲在哪兒了?”

  “他是不是偷偷躲在水晶宮,練圣武皇譜上的絕世武功?”

  小刀叫眾人問得頭痛,瞪一眼,“誰知道那廝死沒死,這么想知道自個兒找去。”

  本來吧,小刀不發話還好,這回一發話,更麻煩了。

  “總聽人說北海派薛北凡是個窩囊廢,原來真是個要女人出頭的種。”

  四周的議論開始變得不好聽起來,小刀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大男人嚼舌根,討厭!”

  這一句話還是稍微有一些作用的,眾人聲音低了下去,以免落個長舌男的綽號。

  另外,這里都是江湖人,光看氣息和內勁,就能感覺到薛北凡內力不凡,不可能是窩囊廢。只是此人若有真材實料,為何要刻意隱瞞?如今北海派大權旁落,他也不出來爭權奪利,他們兩兄弟,到底憋著什么害人的把戲?

  小刀心里感慨,人心大多差不多,大家似乎從沒把薛北凡和薛北海分開來看,好似薛北海若是有什么陰謀詭計,薛北凡必定就是幫兇,殊不知,大哥也有害兄弟的時候的。

  有些事情說不清楚,也沒必要跟不相干的人說,小刀拉著薛北凡好容易擠出了人群,不滿地跑進了一座茶棚喝茶,一整天都悶悶不樂的。小刀心情很復雜,自己自作聰明給薛二惹了那么多麻煩,倒不是說多吃虧,但那么些不好聽的話都被拋向了薛北凡,憑什么他要蘀薛北海挨罵?!

  同坐眾人見小刀一直板著臉,也有些想笑,她估計自己都沒察覺到正一心想著薛北凡。

  之后的比試依舊順利,到了天將傍晚的時候,這一整天的比試都結束,還真的比出了十個人來,郝金風、王碧波和薛邢都順利進入了最后的一輪。其他幾個小刀不認識,據說都很有實力。而最最叫人意想不到的是——第十位得到最后進入王宮選鬼王資格的,竟然是大國師。

  “他也參選啦?”小刀看了入選名單,驚訝地問右右,“這符合規矩么?”

  右右也摸不著頭腦。

  “無妨。”薛北凡低聲囑咐小刀,“我們要做的只是潛入宮中。”

  按照鬼城招親的安排,今晚這十個候選人就進宮。女王會設宴款待他們以及他們的隨從、朋友,當夜住在王宮里,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第二輪的比試。

  小刀他們的計劃是,當晚偷偷將右右和大總管互換,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為了不讓右右的身份暴露,讓她和曉月戴上一樣的面具,一左一右跟著郝金風,佯裝是隨從護衛,入之前進城一次相似,這次也是有驚無險順順利利地進入了皇宮。

  入夜晚宴開始的時候,小刀他們才知道自己白忙一場,因為當晚的宴會只是便飯,一個女官員主持,女王并不參與,連大國師都沒來,之前的擔心,似乎都白費了。

  小刀捧著湯碗想心思,之前他和薛北凡偷聽大總管和國師談話,國師堅持要薛邢參加第二輪,有什么用意么?看來,今晚除了要將右右換回女王的位置,還要盯緊北海派那一行人。

  想到這里,小刀莫名就覺得渾身寒氣,抬頭看了一眼,只見秦珂正盯著自己看呢,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小刀心說你再瞪,再瞪眼珠子都掉碗里了。

  “吃東西。”薛北凡給她夾菜,“老實吃飯,別東張西望的。”

  小刀捧著湯碗遮著臉,小聲問,“你跟那個秦珂啥關系啊?”

  薛北凡揚眉,心情看起來甚好,“怎么?吃醋啊?”

  “吃什么醋,我是見她總也死死盯著我看,你該不會對人家做過什么?”小刀斜著眼睛看著他,“畢竟你是流氓,人家好歹是個姑娘。”

  薛北凡張了張嘴,“你也是姑娘,我流氓過你沒有?”

  小刀扁嘴,一臉的介意,“經常啊!”

  薛北凡懊喪,倒不是因為自己在小刀心目中形象不佳,而是早知道她真舀自己當流氓,當初就多占點兒便宜。

  “喂。”

  兩人抬頭,重華小聲說了一句,“你倆就不能忍一忍,回去再打情罵俏?”

  小刀和薛北凡一起開口,一個說“哪有!”一個則說,“好的。”

  說哪有的自然是小刀了,打死不承認跟這淫賊有什么。

  扭回臉抬頭,小刀一眼又看到了不遠處的王碧波。

  雖說是宮中用來招待客人便飯的伙食,也已經算是珍貴。但王碧波從小養尊處優,山珍海味吃膩了,挑剔得很。他此時托著下巴也不吃飯,只是坐著發呆,視線時不時掃到小刀他們這邊。

  王碧波見顏小刀還跟之前似的,該耍脾氣耍脾氣,心里稍稍有些別扭。回頭,就見那一頭秦珂似乎盤算著什么,微微翹著嘴角,那樣子讓王碧波皺眉。早知道就不說了,一會兒估計會害小刀難看,可當時一下子沖昏了頭,沒想明白。

  說起來……王碧波又看那頭給小刀夾菜倍顯殷勤的薛北凡,當時若不是他挑釁,自己也不會那么生氣。

  王碧波隱約覺察出一些不對勁來,薛北凡為什么要挑釁自己?他如果知道自己和北海派三人在一起,那應該猜到把自己逼急了,會有什么后果,該不會……一切都在他的考量之內?

  小刀見王碧波的臉色一點點變得越來越難看,搖頭惋惜,這人長那么大年紀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最好余蘭芝找個好人嫁掉了,看他回去哭不哭!

  “各位。”

  這時,負責招待的官員走了出來,問候眾人食物是否和胃口,大致寒暄了幾句,就要說明日一早的最后一輪比試方法。

  “等一下。”

  秦珂忽然舉手,“我有事情要問。”

  官員自然禮貌地問她,有什么事。

  “這次選鬼王,有個條件一定要身家清白,是不是?”

  “這個自然了。”官員點頭。

  “但是,這里有身家不怎么清白的人混了進來了。”秦珂微微一笑,“我認為,比試不公平。”

  那官員一愣,在場其他人也竊竊私語起來——這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身家不清白了?

  顏小刀皺眉,這姑娘,怎么那么能作怪呢?

  而只有王碧波,心中些微有些慌亂。

  秦珂放下杯子,問眾人,“各位,可聽說過顏如玉這個名字?

  秦珂話一出口,小刀就愣住了,同樣的,郝金風也愣住了。可以說小刀他們那一邊兒的人都愣了,該不會……

  在場所有人都武功高強,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知道當年偷遍天下的天下第一神偷,飛天狐貍顏如玉?

  眾人都點頭示意知道。

  “如果,有顏如玉的后人混進來,那算不算身家不清白?”

  在場眾人都驚駭——這里多是江湖名門望族,要不就是朝廷命官,哪里來的賊人后代?

  那官員微微皺眉,道,“請問,哪位是顏如玉的后人?”

  郝金風有些窩火,就想站起來,但胳膊被顏小刀一把拽住了。

  郝金風看她。

  小刀臉刷白,也別說秦珂沒腦子,她這招夠狠的,或者說,是叫她誤打誤撞了這局面。

  小刀何等聰明,北海派的人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轉眼一看王碧波,見他看著別處不說話,小刀就猜到了幾分。心說——好啊,王碧波你個小肚雞腸男,竟然來陰的!

  秦珂得知了小刀的身份,但她未必會知道郝金風的身份。

  小刀是憂心忡忡,大哥自然不能在這兒承認,若是讓人知道他與娘的關系,豈不是要被天下人恥笑,說什么賊的兒子抓賊么?日后一定會影響他的仕途。雖然小刀覺得郝金風和她爹可能不在乎,可是,如果郝金風因為身份而被趕了出去,那他們之前的努力前功盡棄之外,幫助右右奪回女王之位的計劃就全盤泡湯了。

  小刀按住焦急的郝金風,邊看了他身后的右右一眼。

  郝金風雖然憨厚,但卻也不是個傻子,知道此事關系到鬼城的安危,但想起來又懊喪,有娘不認,回去他爹非罵死他。

  “請顏如玉的后人出來一下。”

  官員又問了一句。

  王碧波突然開口,“也許是弄錯了吧。”

  北海派三人彼此看了看——莫非王碧波要返回?

  小刀卻嚯地站了起來,瞪王碧波一眼,“說出來的話拉出來的屎,都拉完了還想往回吃啊?晚了!”

  “噗。”

  其他幾個覺得事不關己繼續吃飯的江湖人,惡心得菜都吐出來了。

  薛北凡低著頭忍笑,王碧波尷尬地坐在那里,估計小刀已經氣瘋了。

  小刀對那官員一揚臉,“我是顏如玉的女兒。”

  她話一出口,眾人都愣住了,隨后,交頭接耳的說話聲又傳出來了。

  郝金風愣了愣,他第一個想到的是,是不是小刀仗義?幫著自己認了。可一想,不對啊,小刀姓顏她娘也姓顏,輕功那么好,那么聰明,再想起之前種種……

  他猛地看薛北凡和重華,就見兩人頗為無奈地點了點頭。

  郝金風張大了嘴,見眾人對小刀指指點點,就要拍案而起,誰敢欺負他妹子?可重華和薛北凡都暗中拽著他,提醒他——大局為重。

  “原來并非是參選者,而是參選者的朋友。”官員笑了笑,“不如,請這位姑娘暫時離宮,回避一下。”

  “憑什么?”曉月不滿。

  “就憑她是賊教出來的咯。”秦珂說風涼話。

  郝金風眼巴巴看著小刀像是要離席,受不了了,掙開薛北凡和重華,一拍桌子。

  可還沒等他說話,就聽薛北凡突然問,“這么說,賊教出來的,就沒資格選,是不是?”

  官員微笑,“這個,如果參選,當然絕對不可以了。”

  薛北凡點點頭,伸手一拽小刀的胳膊。

  小刀沒留意,一個后仰跌他懷里了,剛想罵他一句,卻聽薛北凡說,“這是我媳婦兒,我就是顏如玉的女婿。這門親事是我大哥準了的,他連北海派武林至寶紅紙寶傘都送給弟媳婦做見面禮了。對面三位是我的師侄,也就是說,這丫頭是他們的師嬸。

  我無所謂,我娘子若是賊婆,那我就做賊公咯。我哥的徒弟跟我一起研究的,換句話說這三個世侄也就是貨真價實的,賊教出來的偷兒,他們有資格選鬼王?”

  眾人聽了這話,立刻炸了鍋。

  一開始大家覺得趕個不參選的姑娘出場沒什么意思,可這回聽說要把薛邢趕出場,立刻來了精神。這里人人都是對手,對手當然是少一個好一個了,于是眾人起哄,要薛邢他們離場。這會兒秦珂也慌了,看薛邢,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見場面失控,那官員趕緊阻止眾人,說自己去問一問,就跑去后宮問女王了。

  沒一會兒,他歸來告知,,“女王有令,英雄莫問出處,出生如何無妨,明日一早,十位照常比試。”說完,就告辭了。

  眾人有些掃興,都覺得便宜北海派的三人了。

  郝金風暗暗拍了薛北凡一把——有你的!

  薛北凡笑了笑,就感覺小刀推他一把,從他腿上挪下來,到一旁坐了。

  薛北凡見她抿個嘴,湊過去戳戳她腮幫子,“美人,笑一個。”

  小刀忍不住就嘴角上翹,白了薛北凡一眼,“油腔滑調,誰是你媳婦兒。”

  薛北凡笑得開懷。

  那一頭,秦珂等人更加窩火。

  王碧波坐在不遠處看著這邊,此時只覺得心里生寒,只是巧合么?還是說,薛北凡是早就計劃好的……那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算計?

  再抬頭看,只見小刀瞇著眼睛瞅他,那眼神——你死定了小氣鬼!

  王碧波微微一愣,心中莫名驚喜涌上,小刀……好像沒有要和自己絕交的意思?

  王碧波那頭慶幸,小刀這邊可想心思呢——王碧波你個小肚雞腸男死定了,看我怎么想法兒整你!

  話又說回來,小刀也的確沒那么生氣,本來么,賊娘怕什么?誰不是娘生出來的呢?是好娘就行了唄!

  回轉頭,小刀就是一驚,只見郝金風苦哈哈看著自己,兩眼淚汪汪,那眼神——妹子啊,大哥可找見你了!你怎么瞞著那么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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