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極速動能

　擺脫愛糾纏的甘德夫﹐默石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可以確定黑騎士已經決定展開軍事行動﹐在封鎖網已經建好的情況﹐從軍事行動只可能有一個目的――大清洗

　　局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他知道現在跑去和黑騎士軍專講道理只會被人當成惡魔一樣干掉﹐即便他們礙于災厄的力量不敢進來﹐設計陰謀的家伙也極有可能做些甚么﹐因此必須立即趕回去做好一切應急的準備。

　　災民最多只有一萬人﹐幾乎都沒有戰斗的經驗﹐要想讓這樣一批與黑騎士軍團作戰并取得勝利﹐默石連想都不想﹐此刻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把所有人都撤離到黑騎士軍團無法攻擊的區域。

　　然而包圍網已經建立﹐要想成功逃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必須趁著包圍網還有漏洞的時候突圍﹐思緒越轉越快﹐默石的腳步越來越快﹐進入災變區域后從走變成了跑﹐再從跑變成了疾跑﹐急切的心境讓他無法忍受浪費時間。

　　在高速奔行了一小段距離后﹐意外的現象發生了――

　　他突然感覺到腳下變輕了﹐整個人仿佛飄了起來似的﹐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而且身軀也在不斷發生著變化﹐從最初的兩足飛奔變成了像獅子一樣四肢著地狂奔。

　　變成真正的獅子了﹖

　　意外的發現化成了電擊般的震撼力﹐狂奔中的身軀驟然停下﹐人隨之變回了獅人形態﹐此刻默石才真正明白是奔跑的力量讓他從半獅半人變成了一頭猛獅。

　　看著毛絨絨的爪子﹐他突然意識到獅人形態只不是擁有一副可怕的野獸外形﹐同時也似乎擁有了野獸的強悍力量﹐仔細回想起來剛才那一刻狂奔的感覺的確有種雄獅稱王的味道。

　　為了重新感受「狂野奔行」的感覺﹐他又一次疾速奔行。

　　慢跑﹐小跑﹐快跑﹐疾跑﹐奔行﹐狂奔﹐不顧一切的狂奔……默石就像一個行動研究者﹐幾乎將每一種行走速率都試遍﹐以求找到剛才那種狂野奔行的狀態。

　　答案在最后時刻才誕生﹐只有在毫無保留的狀態下瘋狂飛奔﹐身軀才會由獅人變成狂獅形態。

　　經過試驗﹐以此刻的狀態計算﹐從獅人變成狂獅最短的距離是五十米﹐而速度絕不在奔馬之下﹐也就意味著只要五十米的空間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災民擁有超高的行動速度﹐用來脫離包圍網作用極大。

　　不過默石現在所考慮的再也不是引領著所有災民退入深山﹐消極的方式只能換來一時的平靜﹐并不能帶給災民們長期的太平﹐更重要的是在狂獅狀態下﹐他又感應出了新的東西――極速動能

　　默石并不能準確地給這種新力量命名﹐因為這種力量由產生到運作﹐再到釋放﹐整個過程有太多不解之謎﹐單是源頭就是此刻的智慧無法解晰的神秘現象。

　　唯一可能確認的就是血脈和氣脈在奔行的過程中發生了些變化﹐而極速動能正是透過這些體現循環系統被輸送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膚﹐使得若大一個身軀都變成了力量的儲存器。

　　由于身軀是有限﹐儲存的力量也極其有限﹐而奔行本身消費的力量也被降至最低﹐因此默石不得不面臨力量過剩的問題﹐如果極速動能只是用來奔行﹐只要減速就足夠了﹐但他明顯感覺到極速動能除了在運用在腿部﹐還有集中釋放的效能﹐問題是如何釋放這些不明來歷的力量。

　　漸漸地﹐在奔行途中他加入了一些簡單地動作﹐例如揮劍和劈斬﹐這些動作雖然需要用到雙手﹐但在整個過程只需要一兩秒﹐并不會影響奔行的節奏﹐而高速奔行中的攻擊都帶著強大的沖擊﹐即便不用刻意用力效果也相當驚人﹐默石甚至一口氣連砍了十八棵大樹﹐輕松地就像切開一迭白紙﹐他甚至不知道這奔行速率的作用還是極速動能的作用﹐又或者兩者皆有。

　　與力量的不確定相比﹐極速動能的流動循環越來越清晰了﹐除了血脈和氣脈﹐他又發現這種奇異能量甚至可以與神經一起運轉﹐跟隨體循環流動的特征完全可以確認。

　　有了這番認知﹐默石不免想到了另一個循環﹐一個并與血脈、氣脈一樣復雜但更神秘的循環――靈魂氣息

　　只是靈魂的他擁有一般人無法擁有的內視能力﹐不需要特別的技能就能看到靈魂和靈魂狀態﹐因此確認極速動能走的是內循環后﹐他便開始觀注靈魂空間。

　　與身軀相比﹐靈魂空間的結構看上去非常簡單﹐卻透著神秘感﹐而且運作原理十分復雜﹐默石盡管花了一年的時間研究「印」和「靈魂力量」﹐但對于靈魂空間的知識依然少得可憐﹐在他看來靈魂空間無論「虛」還是「實」都同樣蘊含著像世界一樣復雜的奧秘。

　　最初觀注靈魂空間的時候﹐極速動能并沒有出現﹐靈魂空間與軀體空間強大的分隔區阻擋了極速動能的進入﹐這原本讓默石非常失望﹐然而當他開始嘗試著引動靈魂力量的時候﹐那道清晰可辨的壁壘居然產生一種特殊的靈質﹐在分隔區打開了許多缺口﹐讓極速動能輕易也進入了靈魂空間。

　　默石當即認識到極速動能一定存在著與靈魂空間共鳴的特質﹐雖然感覺上進入靈魂空間的極速動能遠遜于身軀﹐但對于一直致力于靈魂力量修練的他而言卻是天大的好消息﹐這意味著只要他不斷地以狂獅形態奔跑﹐同時引動靈魂力量﹐極速動能就會源源不絕地補充進入靈魂空間﹐無論它以哪種形態留下來﹐都是對靈魂和靈魂空間的巨大補益。

　　「喂！你在干甚么呢﹖」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默石一跳﹐轉眼望去赫然看到少女殺手的身影﹐目光一呆﹐隨即朝四周掃望一圈﹐驚覺自己已經回到了雪楓莊園附近﹐遠方清晰地呈現出那座城堡的身影。

　　「你沒事吧﹖看你一直在傻笑﹐還以為瘋了。」少女輕笑道。

　　「是高興地快瘋了﹐獅人形態并不是想象中的災厄﹐還蘊藏了巨大的潛能。」默石興奮地道。

　　少女神色一滯﹐隨即瞪大眼睛驚訝地叫道﹕「原來你也發現啦！」

　　默石點點頭﹐只要狂奔就能發現的秘密﹐別人發現并不出奇。

　　「實在重大發現﹐我急急忙忙趕回來就是為了這個﹐沒想到這身軀居然還有另一種形態﹐那種奔行的速率實在驚人﹐以后連馬都用不到了。」

　　默石看著興奮的身影﹐顯然少女殺手她僅僅發現了奔行的狂獅狀態﹐并沒有發現極速動能的真正奧秘。

　　少女并沒有意識自己的缺失﹐自顧自地又道﹕「這樣的速度用來逃跑再好不過﹐黑騎士軍團的前鋒部隊已經抵達了災變區域的西南邊界﹐我們趁著包圍網沒有完善之前高速撤離。」

　　「黑騎士軍團已經到了﹖」默石大吃一驚。

　　「我看到了他們的駐地﹐顯然是擔心進入災變叵域會受到影響﹐因此正在等待安全進入的方法﹐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做好撤離的準備﹐東部的山脈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那里有足夠大的無人區容納災民﹐一萬人并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默石一直沒有插嘴﹐直到少女說完后笑了笑﹐鏗鏘有力地道﹕「我打算打贏這一仗。」

　　「啊！」少女驚愣了。

　　「奔行的速度并不僅僅可以用在逃跑﹐同樣可以用來進攻。」

　　「沖刺力﹖」

　　「那只是其中一種！」默石仔細地把自己在極速動能上的發現說了一遍。

　　少女殺手從最初的茫然﹐到驚訝﹐再到極度的震撼﹐表情和眼神換了不下七次﹐而最后閃動的卻是感動與感激﹐只有無私的人才能將如此重大的發現告訴別人﹐從默石的態度她完全感受到這個男人寬廣的胸襟與宏大的氣度﹐眼中多了許多敬佩與敬畏。

　　「雖然許多事情還需要研究﹐但只要進入奔行的狀態﹐任何一個災民都可以變成強大的戰士。」

　　少女殺手當然明白新發現的重要性﹐奔跑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只要讓災民跑起來﹐并適應了狂獅狀態下的各種動作﹐一萬人就可以變成一萬名可怕的狂獅戰士﹐即便排除了其中的孩童與老人﹐也有將近五千人﹐戰力依然相當可觀。

　　「五千名狂獅沖向黑騎一軍團﹐好讓人期待的畫面啊！」

　　「奔行狀態還能用來提升身體的狀態﹐我剛才做了一些試驗﹐證明奔行狀態產生的力量可以刺激整個身軀……」

　　少女殺手瞬間捕捉到重點﹐眼睛再度放亮﹐只要奔行就能提升身體狀態﹐沒有比這更簡單地修練方法﹐尤其對殺手這種特殊的職業﹐有的時候身軀的狀態比力量更加重要。

　　「多找些人一起研究﹐一定可以找到最行的方法﹐到時候我們完成可以組建出一支五千人的強力戰隊。」

　　默石點了點頭﹐軀體方面的試驗并不需要他獨立完成﹐調查部的那些人才有著比他更加豐富的經驗﹐而他需要花更多時間研究極速動能在靈魂方面的效用﹐那才是可以伴隨一生的力量。

　　回到雪楓莊園﹐默石還沒有來得及召集人才研究新的發現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嚇了一跳

　　「卡萊瓦略！」看著狼狽的身影﹐默石完全認不出那位準圣光牧師的風采。

　　「你是……啊！是你。」卡萊瓦略從雷克的態度中認出了默石﹐眼中突然閃動著晶瑩的淚花﹐「對不起﹐我沒有能完成任務。」

　　「別急﹐坐下說！」默石拍拍他的肩頭。

　　「不﹐沒有時間了﹐大家的處境岌岌可危﹐除了七八個人成功逃回到災變區域﹐其它人都被封鎖在線的士兵抓住了﹐我是來求救的。」卡萊瓦略失血的臉色因為激動而脹紅。

　　「我希望全員出動﹐只有這樣才能。」雷克露出相同的急切神色。

　　「不！」默石略加思索后毅然否決了雷克的提議﹐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道出了原因﹐「主動出擊就會讓我們陷于背動﹐迪特村的村民是因為犧牲自己保護國家的理念才選擇離開﹐如果我們正面出擊就意味著與騎士王國對立﹐恐怕其它災民都會不會贊同。」

　　雷克為首的自衛隊指揮官們都面面相覷﹐與王國對立的確會引致大部份災民的反感﹐強行出擊甚至可能引發嘩變。

　　「雷克﹐組織五千人的自衛隊﹐一天之內行進到東部邊界﹐但絕對不能暴露﹐不到萬不得以絕不與軍隊發生正面沖突。」

　　「好！」雷克和身邊的人都磨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我和卡萊瓦略先走一步﹐如果有機會就直接救人。」默石轉身對少女殺手笑

　　「你也辛苦一趟如何﹖」

　　少女沉默地點點頭﹐救人并不是她的義務﹐但默石大義凜然的風姿深深顫動了她﹐仿佛抗拒就是一種罪惡。

　　從雪楓莊園到事發地點并不近﹐但野性狂奔的狀態下卻是咫尺之遙﹐只花了幾個小時﹐在天黑之前三人就到達了東部邊界﹐并迅速召集了留在附近監視的七名迪特村村民。

　　望著象征分界線的雪坡﹐默石和少女情不自禁地對視了一眼﹐如此清晰地分界線無疑說災變事件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為制造﹐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完整平滑的界限﹐顯然事件的制造者本身也在擔心自己受到影響﹐因此他們設定了清晰地事發區域界限﹐這樣一來就不會因為誤闖而陷入麻煩。

　　「過了雪坡就是西楓兵團的封鎖點﹐人如果沒有被移走就應該關押在駐扎點附近。」

　　默石悄悄地趴上了雪坡﹐雪坡后面是一片空曠的雪原﹐任何人走過都會被發現﹐迪特村村民顯然選擇了一條最容易被發現的逃亡路線。

　　「東北方的那片樹林就是事發地點。」卡萊瓦略爬到了他身邊﹐手指向了東北方。

　　「軍營在哪﹖」

　　「樹林內﹐那里可以看到整個雪原的狀況﹐我們卻看不到他們。」

　　默石點點頭﹐回頭朝少女殺手揮了揮手。

　　少女殺手心領神會﹐此刻沒有比她更適合刺探情報﹐身子一晃便消失在雪坡上﹐速度快得讓卡萊瓦略等八人瞠目結舌。

　　「好快啊！她一個人去﹖」

　　「事發是昨夜﹐如果人被移走﹐我們就算殺進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她先去調查一下情況﹐我們做些準備﹐入夜之后行動。」

　　卡萊瓦略雖然心急如焚﹐卻也明白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救不了人﹐只能聽信寄托希望的人。

　　默石退回雪坡之下﹐隨即把八名迪特村民都召集起來﹐提升八人的戰斗力無疑是最重要的事情﹐好在八人在逃亡過程中都曾經進入過狂獅狀態﹐因此需要做的只是告訴八人力量積累和釋放的方法。

　　從雪楓莊園到這里的幾個小時路程中﹐他與少女一直在進行試驗﹐雖然發現的奧秘有待進一步證實﹐但在力量的最佳釋放時機上卻有所突破――狂獅奔行達到一定速率之后﹐速度提升就會急劇放慢﹐那段時間也是力量的飽和期﹐盡管不能說是最準備的釋放點﹐但也算得上是八九不離十。

　　當然﹐對于一般災民來說不可能選擇高超的技巧﹐因此默石只強調一點﹐在高速奔行的狀態下﹐哪怕是用身軀直接撞擊也能產生強大的殺傷力﹐現階段這已經足夠了﹐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穿點厚一點的衣服﹐最好自然是鋼質鎧甲。

　　八個人學習得非常認真﹐因為他們很清楚入夜之后的行動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因此掌握越多能力就意味著高生存率。

　　少女殺手回來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并帶回來一個不好不壞的消息。

　　「有人被押運走了﹖」卡萊瓦略面如死灰地驚呼。

　　「有七個人被押走了﹐去向不明﹐剩下的人都暫時被關押在雪林中﹐西楓軍團利用樹林建了一座雪監獄﹐人都在里面﹐防守得相當嚴密﹐必須強行突破才能把人救出來。」

　　八名迪特村民立時面露難色﹐他們都有勇氣去救人﹐卻沒有把握闖入重兵把守的雪監獄。

　　默石低頭沉吟了片刻﹐眼神突然一凝﹐鏗鏘道﹕「不能等了﹐他們只送走七個人肯定是因為人手不足﹐今夜必須動手。」

　　「人數不少﹐至少有三百人﹐好像附近的監視網點的人都被集中起來了﹐我們只有十個……」

　　默石一聽就明白少女殺手的言下之意是要等待五千人的自衛軍前來曾援﹐但他很清楚如果自衛隊出擊就意味著災民與王國全面開戰﹐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狀況﹐至少這場戰爭不能由災民先挑起。

　　獅人的臉部擠在一起的感覺相當搞笑﹐不過迪特村的八人都不會在意這些﹐倒是少女殺手煞是有趣地看著默石﹐掌控災變區域不過一天時間﹐這個身影卻已經有了獅人王國的王者氣概﹐舉手投足間都透著凜然威勢。

　　「不用想了﹐十個人擊敗三百多人還要救出幾十個沒有攻擊力的村民﹐這種事情只會出現在傳說之中。」

　　「也許還有機會。」默石忽然蹲了下來﹐在雪面上邊畫邊問﹐「樹林是這種形狀吧﹖雪監獄在這里﹖士兵分布呢……」

　　在少女的協助下﹐一張完整的樹林地圖很快出現在雪面上﹐面對地面﹐卡萊瓦略八人都皺起了眉頭﹐關押村民的臨時監獄在樹林的正中央﹐無論從哪個方向沖進去都需要擊敗部份士兵﹐即便只有四分之一﹐也比他們多得多。

　　他要怎么做呢﹖少女殺手凝視著默石﹐感覺告訴她這名男子絕不會輕易出手﹐出則必中﹐因此心里充滿了好奇與期待﹐然后當默石劃出了一條直線后﹐她立時被驚呆了。

　　「受到災變影響的人都可以進入狂獅狀態﹐也就是說只要讓被捕的村民跑起來就不用擔心還有誰能抓住他們﹐因此我們要做的不是把他們護送回來﹐只是讓他們跑起來而已﹐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他們制造一個奔跑的空間﹐只要大約五十米到一百米就足夠了﹐我相信死亡威脅下的他們一定會選擇極速。」

　　「我從這里開始奔跑……」

　　默石突然伸出手指在雪圖卜劃出一條筆直線﹐然后又迅速劃出了第二條﹐第三條……與此同時嘴里也不斷解釋著每一條線的走向和用意

　　很快﹐整個樹林的地圖就被十數條手指劃出的雪線切成了無數小塊﹐其余九人都最初都感到莫名其妙﹐但當默石收手起身后﹐他們驚訝地發現被分隔后的樹林竟然出現了一條非常狹窄﹐卻確實存在的逃生通道﹐并且有足夠的距離讓被捕者進入狂野奔行的狀態。

　　「真是不可思議﹐居然還有這樣的妙計！」

　　卡萊瓦略此刻無法用入字眼來形容心中的感受﹐唯一想到的就只有兩個字――「鬼才」

　　少女殺手的震撼感并不比卡萊瓦略弱﹐難以想象怎樣的復雜思維才能構筑出如此精妙的作戰方法﹐她甚至懷疑默石是一位來自天界的神明﹐也只有神明才能想出這樣的方案。

　　其余八人除了瞠目結舌的表情就是心悅誠服的目光。

　　唯一沒有感覺的大概只有默石﹐他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構建作戰策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