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賤賤色蛇

　　在房間裡的桌子上，水流年趴在桌子上，鳳眼眨巴眨巴地看著眼前的蛇。蛇也趴在桌子上，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水流年。一人和一蛇就這樣在桌子互看著對方，一動不動。水流年伸出手，彈了彈蛇頭上的角：「嘿，蛇的頭上怎麼有角？難不成不是蛇？可好像就是蛇啊，沒有腳。」

　　蛇全身蜷起來，委屈地用尾巴蓋住自己頭上的角，一雙綠色的眼睛看著水流年。水流年覺得從蛇眼裡看到了委屈和驚喜，見鬼了，這動物怎麼可能有表情。「我看你還挺可愛的，要不以後我養你好了。」水流年將對面的蛇舉起來抱在懷裡：「說不定你還是個通人性的蛇。」

　　蛇被水流年抱在懷裡瞇著眼睛，嘴裡的舌頭伸出來在水流年的臉上舔了一下，乖順地躺在水流年懷裡。水流年看到它這樣子笑了出來：「真可愛啊，我給你想個名字，叫什麼好呢？」

　　「嘶嘶」蛇伸出舌頭，說了幾個字，但是水流年完全沒懂他在說什麼。水流年轉轉眼珠想了一會，突然拍著蛇的腦袋笑得一臉開心：「叫賤賤，你就叫賤賤好了。」前世的時候，月月最喜歡的動畫片是賤狗，那時候月月老是纏他說要養賤狗。看眼前可愛的蛇，就叫賤賤好了。

　　「嘶嘶」蛇張開嘴巴齒牙咧嘴，嘴巴咬著水流年的手指抗議。賤賤這名字太難聽了！水流年將蛇一甩，將蛇放在他的肩上：「賤賤，走咱們睡覺去！」

　　「嘶嘶（不能叫賤賤！）」

　　「賤賤，你怎麼從屋頂上面掉下來？」

　　「賤賤，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賤賤，你現在幾歲了？」

　　「賤賤！你怎麼不說話呢！」水流年生氣地從床上爬起來，憤怒地看著眼前的賤賤，當看到賤賤一臉看白癡，翻了一個白眼給他的時候，才頓時覺得自己傻透了。這是只蛇，怎麼會講話。水流年大字型躺在床上，歎了口氣：「離院這邊都沒人和我說話，我很寂寞。這裡真的很無聊，要是一直這麼無聊的話，我又會想以前的事……」真的不想再這樣子一個人生活在離院。雖然秋笙他們時常會來，偶爾會讓自己不寂寞。但是，大部分的時間，自己都必須獨自一個人呆在離院。面對這裡的寂寞，獨自一個人承擔，卻又帶著對過去的回憶。這種掙扎一直折磨著他……

　　「白癡」低啞的男性聲音。

　　「我也這麼覺得」水流年歎了一口氣點點頭：「我也覺得自己現在像個白癡。」

　　「……」

　　「啊！白癡！」水流年從床上跳了起來，轉過來兩眼發光，手指指著賤賤抖個不停：「啊，賤賤你竟然會說話！你是不是說話了！」蛇竟然會說話。

　　「白癡」蛇張開嘴，舌頭伸出來吐了一下，一臉看不起水流年的樣子。

　　「你會說話，你是什麼東西？蛇會說話嗎？」水流年激動了，這是會說話的蛇，自己撿到一隻會說話的蛇了。

　　「我當然會說話。」賤賤豎起彎曲的身子，和坐著的水流年平視，有些驕傲：「我是神獸，我當然能說話。」

　　「神獸？賤賤你是什麼神獸？」

　　「龍，我是龍。」

　　「龍？」水流年從上到尾看了一眼賤賤，有角是沒錯，但除此之外，都跟蛇一模一樣，它是以為自己從沒有見過龍嗎？「賤賤，你是蛇。」十分百分之百的肯定。

　　「我是龍！」賤賤突然跳起來就要圍上水流年，被水流年閃過去：「還有，我不叫賤賤！」

　　「賤賤乖，晚了，我們先睡覺，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水流年一臉開心地拍拍有些生氣的賤賤。鳳眼翹起，勾起多少誘惑，賤賤一下子便沒有再說話，只睜著綠色的眼睛看著水流年。

　　「賤賤晚安。」水流年將賤賤放在旁邊，自己躺在被窩裡慢慢地進入夢鄉。終於有個人陪著自己了，終於不用再一個人呆在離院，終於應該不會再寂寞了，也不會再無聊了……這次，自己終於能睡個好覺，不用再做夢了。

　　水流年的作息非常有規律，來到異世之後更是如此，晚上時間一到，就必定要上床睡覺。水流年的呼吸慢慢平緩，逐漸進入夢鄉。而賤賤則一直趴在水流年身邊，睜大眼睛沒有一絲睡意。過了許久之後，賤賤嘴巴張開，緩緩朝水流年的臉呼出一口氣，水流年陷入更深的睡眠中。此時窗外的月光照在床上，原本手臂長的蛇開始越來越大，好像裡面的東西要撐破蛇皮爆出來一樣。慢慢地尾巴慢慢變長，分成兩雙修長有力地腿，頭上的角慢慢縮了回去，黑色的長髮慢慢出來，越來越長，從床上慢慢地散落在地上。蛇腹處開始出現手的形狀，逐漸出現五指，然後越來越清晰。

　　月光照在床上，之前的小蛇不見了，再次出現的是一個一身黑色長袍，綠色眼睛，髮絲披散的男人。男人一臉溫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水流年，右手撫上水流年的眉眼細細描繪，最後停在水流年眼角的地方。綠色的眼睛一片深情，男人彎下腰，慢慢靠近水流年，在水流年顏色微淡的唇上輕輕一吻：「鳳，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還是那麼傻，那麼天真，那麼的美好……我的鳳。

　　月亮羞澀躲進了雲層，床上是兩個交疊的身影。一個成年男人軀體壓在面明顯還是少年的軀體上，男人的雙手在少年的身上不斷撫摸，性感的薄唇從少年的脖子慢慢下滑，濕潤的舌頭在少年白皙的胸膛留下了淫穢的痕跡。睡夢中的少年難受地發出呻吟，卻並沒有醒來。

　　男人將少年的雙腿分開，置身於兩腿間，將自己的下身和少年的貼在一起，色情地摩擦。唇舔著少年敏感的耳垂，引來少年的一陣顫動，男人性感的笑聲在房間裡響起：「鳳，你還是這麼敏感。」

　　男人解開少年的褲繩，將手探入。聽著身下的少年不斷發出呻吟的聲音，男人猛地俯下身吻上少年的唇，兩唇相貼，將舌頭伸進少年的嘴裡，拚命地索取少年嘴裡的香甜。舌頭不斷地在少年的嘴裡攪動，多餘的液體順著兩人的嘴角慢慢滑下。

　　「恩啊！」少年突然全身一陣痙攣，雙手緊握，在男人高超的手技中發洩出來。這個身體的第一次發洩讓少年不停地氣喘吁吁，赤裸的胸膛不斷的上下起伏。男人看著少年染紅媚色的臉頰，瞇起了綠眼。

　　男人將手伸了出來，最後在少年的嘴角親吻了一下：「鳳，今天就先放過你。我們有的時間，我等你。等你再大一點呵呵～」將衣服散落的少年重新收拾好，蓋好輩子，將少年摟在自己的懷裡，閉上雙眼。

　　月亮再一次從雲層中出來，照在房間中相擁的兩人，如此和諧。沒有曾經的蒼龍，只有現在的逆天。

　　少年趴在逆天懷裡，嘴角泛著甜蜜的微笑。逆天摟著少年，一臉的滿足。像是，兩個人本該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