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色魔真身

　　皇上幾天沒有沒有上早朝，每次去鳳凰軒的時候都是避而不見。整個疏雨國朝廷人人自危，這去皇上那說也不敢怎麼說，自己憋著又沒個結果，這到底算是什麼事。大臣們心裡慢慢都有了較量，開始慢慢拉攏自己的力量，看起來這朝廷恐怕是要變天了。

　　李公公站在鳳凰軒門口也是走來走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皇上已經回來幾天了，但是都沒有出過鳳凰軒一步，每次他敲門想要問皇上需要什麼的時候，都會被直接拒絕。別說是大臣，就連這幾年一直跟在皇上身邊的他也搞不清楚皇上的究竟想做什麼。

　　黑暗的鳳凰軒裡『青延』斜倚在凳子上雙腳悠閒地蕩著，一隻手撐著下巴有些無聊。突然狹長的鳳眼看著一個地方魅惑地笑了：「你來了呵呵。」

　　「我要你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騰蛟文雅地坐在『青延』對面，環視一下鳳凰軒笑得像鄰家哥哥一樣：「皇上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這個房間倒是很精緻。」

　　「好事好，就是無聊了點。你讓我呆在皇宮這麼久才來看我。」帶著微微嬌嗔，從『青延』嘴裡說出來甚是詭異，對面的騰蛟卻笑得更開心。

　　「如果讓他知道你用他這幅樣子做這種表情，我想他一定會扭曲的。」摸著下巴有些好笑：「讓你找的東西到底找到了沒有？」

　　「你以為我喜歡頂著臭男人的皮囊，要不是為了你，我根本不願意做這種事。」『青延』趴在桌子上，裝可愛地看著騰蛇。頭微微一晃，哪裡還有什麼青延，一頭青絲長洩，魅惑的雙眼看著騰蛇，小巧的嘴唇稍稍嘟起，竟是被天界追捕的天狐！天狐伸出芊芊的玉手靠近騰蛇，像是要挑起騰蛇的下巴：「我這麼忙你，你是不是應該好好報答我？」沒有回答騰蛇的回答，天狐直接提出交易。她和騰蛇同時曾經的四大執事者之一，雖然之後一直跟隨騰蛇，但是她和他之間的地位是平等的。

　　「你有什麼要求？」

　　「我要你娶我，你願不願意。」狐媚的雙眼閃著精光，這的確是現在她最大的願望。「你娶我，我就告訴你。」

　　騰蛇只是像看小孩惡作劇一樣對天狐搖搖頭，然後伸手握住天狐的芊芊玉手，整個人彎身湊近天狐在她耳邊小聲地說：「想要我娶你，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聲音溫柔卻帶著毫不留情的不屑。天狐側臉看著依舊在笑的騰蛇，黯然地搖頭。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娶我。」

　　「是嗎，也許吧。」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他倒還真要感謝她，讓自己從苦難中掙扎出來。這個期限會是多久，鬼知道呢。「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找到東西沒有。」

　　「沒有。」天狐剛說完這兩個字，騰蛇就直接站起來要走。天狐出現在騰蛇面前堵住騰蛇。騰蛇臉上沒有笑容，淡淡的眼睛斜釣起來不耐煩的樣子：「閃開。」

　　「……」像是早就料到騰蛇會是這種表情，天狐狐媚的雙眼有些受傷：「雖然我沒有找到，但是我知道東西在誰那。」

　　「在誰那？我現在只想知道鑰匙在哪裡。你知道我沒有什麼耐心。」騰蛇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一副翩翩公子哥，但是相處了你就會知道被他的外表騙了。騰蛇那張文雅就是他的假面具，欺騙所有人。其實騰蛇是個極功利絕情的男人，最沒有的就是耐心，如果沒有利用價值的話，騰蛇絕對不會在你身上浪費一點時間，這就是騰蛇。雖然早就知道，但是天狐卻在發現騰蛇是這樣子的人之前就先愛上了，以至於無法自拔。

　　「鑰匙在南宮晚離手中。當年南宮晚離的母親是伺候皇后的宮女，因為疏雨國不允許雙生子存在，所以皇后讓她抱著其中一個孩子逃出皇宮。在出宮之後她嫁入南宮家生下南宮晚離。要是是當年皇后交給南宮晚離的母親，讓她給大皇子隨身攜帶。但是中間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那鑰匙竟然在南宮晚離那。」天狐娓娓道來，像是親眼見到當年發生的事情一樣。「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調查的真仔細。果然你的幻化之術和魅惑之術在這種地方最有用處。」溫柔的笑讓對面的天狐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一直覺得兩個人的身份是一樣的，但是有句話說的一點也沒錯，先愛先輸。「還有一件什麼事？」

　　「是關於水流年的。」天狐說完特別注意騰蛇臉上的表情，果然又變得溫柔文雅。「這件事估計知道的人並不多，或者該說知道的人在前一段時間都被暗殺地差不多了。知道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當年的事情竟然有這樣的內幕。」

　　「究竟是什麼事情。」臉上在笑，聲音卻已經透著不耐煩。天狐靠近騰蛇的耳邊悄悄地說，越說騰蛇的臉色越複雜，或者該說笑得越發溫柔。

　　「我真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哈哈哈，這一定是冷煞做的，除了他我想不出誰會做這種事。怪不得，怪不得，冷煞真是好樣的，連我也被騙過去了。」騰蛇也許是真的高興，竟然笑得比以往失態。「這件事不要傳出去，我倒要看冷煞還要做些什麼。」

　　「那水流年他」

　　「他是九野天閣的帝尊，也是天界的鳳凰。但是我絕對不承認他是什麼『水流年』。所以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都不影響我們的計劃。我已經公告天下水流年才是背後有鳳凰圖騰的大皇子，現在雖然出了些意外，但是冷煞已經替我們解決了，所以計劃照常進行。」騰蛇笑瞇瞇地看著天狐：「你繼續守在看冷煞他們有什麼動靜，我要去找南宮晚離一趟。要是我們要先一步拿到。」

　　「……好。」好字剛落音，騰蛇就消失不見，只留下天狐一個人。天狐重新幻化成青延的樣子走到窗邊。的確，如果不是因為她回幻化之術和魅惑之術，可以輕易從別人那裡聽到想聽的事，可以輕易控制人心，恐怕她現在還是被關在天界的地牢裡。騰蛇，幾千年的相處，你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我的使用價值。輕微的歎氣聲。

　　朝廷上下都沒有發現他們的皇上早就被人取代。而於泉城池邊的青延正捧著一碗滾燙的苦藥一飲而盡，然後跟身後的士兵討論戰況。

　　因為撤掉小離的監軍職位，現在玉泉城池的所有戰事都是由青延親自指揮。第二天逆天奇怪地沒有來發動攻擊，給了青延瞭解戰況和現在雙方情況的喘息時間。青延根本沒有時間休息，跟士兵在地形圖上不斷分析現在雙方的利弊。他摘掉水流年和小離已經離開，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宜繼續操勞。但是，他的命早就已經不是他自己的。

　　擁有鳳凰圖騰的人不是他，這個江山也不是他的，連同他的命也不是他的。所以，他要為那個男人守著這個疏雨國，這個他們曾經有著共同回憶的國家。不管說他愚蠢也好，說他固執也好。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守著這個，實現對他的承諾，然後雙手奉上。青延就是一個固執用著自己的方式在表達愛意的男人。現在不管是誰都不能勸說他。

　　滅天這邊的逆天這次之所以沒有發動襲擊，是因為他心情好，所以暫時沒有想要殺戮的念頭。逆天現在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時不時就狂躁，唯一能讓他穩定的就是睡覺。睡覺剛醒來的時候逆天的心情會非常好，甚至會對青衣他們笑笑。但是最近兩天，睡覺醒來的好心情持續的時間越來越短暫。

　　逆天黑著臉看著水池，剛硬的臉上有著少有的愁雲。青衣在眾人推拒下還是大著膽子上前詢問，其實他根本不想問，誰知道尊主會不會一個不高興直接一刀了結了他。「尊主，你在煩惱設麼？」難道是關於這次對玉泉城池的事出現了什麼變故嗎，讓尊主這麼煩惱。

　　「沒那麼容易。」煞有其事的回答，差點樂瘋青衣。要知道這是這幾天尊主對他最正常的回答，尊主的脾氣越來越差，有時候還莫名其妙地殺人，像這樣子回答問題還真是難得的正常。

　　「真的這麼困難嗎？」這次戰事不會真出什麼問題了吧。

　　「不容易，越來越難了。」搖搖頭還歎了一口氣。青衣差點蹦起來跑出去狂吼，尊主正常了。

　　「有什麼屬下能做的嗎？」

　　「我就不相信我進不去！只是小小一個夢境，我想進就進，誰能攔我！」逆天一臉霸氣地宣告。青衣卻一頭霧水。

　　「就算你抵抗，我也要進入你的夢境。我倒要看看你能攔我到何時！」逆天自言自語，根本無視身邊的青衣。青衣無奈地搖頭離開，他以為尊主正常了，看起來還差得遠了，尊主反而越來越正常了。

　　青衣根本不知道此時的逆天真的是非常正常，所以他也在考慮非常正常的事。這幾天逆天之所以心情很好，是因為他找到有趣的事。有一天他睡覺偶然發現自己進入了別人的夢境，還跟對方做了讓他覺得非常舒服的事。雖然看不清楚對方是誰，但是他直覺不討厭。可是之後的事讓他非常憤怒，那人似乎開始牴觸他，有時候進入他的夢境非常困難。現在甚至有幾次乾脆進不了那人的夢境！這逆天怎麼受得了，憤怒地逆天現在就在研究對策，最後的結論是準備要武力進犯。

　　「我就不相信我強硬要進，你能攔得住我！」逆天憤怒地抽著刀跑出去找亡靈洩憤，憋著一肚子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