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樓裡每三個月就會去南山寺去拜祭一次。都是君霏自己去的,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求什麼,想來也無非就是生意興隆之類的吧。
不過……這種地方,真的能得到保佑嗎?
君霏不在的時候,都是暖笑和鳳嵐在那兒招呼客人。我因為不方便見客,到也輕鬆不少。
羿麟傲從我這離開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到是來的頻繁。都是點的琪淩,看來他到是讓羿麟傲相當滿意呢。
今天輪到鳳嵐看樓,我坐在屋裡和華羽下棋,到也不多語,只能聽到棋子落盤的聲音。
華羽也是一個美人,人到是圓滑,但有的時候也比較衝動。扭腰擺手之間,盡顯媚態,是這些紅牌裡最不挑客的一個。
我來這裡,坐穩紅牌之後,就找機會將華羽弄了進來。畢竟身邊需要一個方便傳信的。先不說他這個是否信得過,這幾年辦事到是得利。所以他私下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動作,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不去理會。
不知道是他顧及我是莊主的關係,還是他的棋藝真的就是沒有進步。我和他下了五年棋,他從沒贏過我。但我到喜歡和他下棋,從棋中,可以看出他最近的狀態。若有異樣,也好去著手查明。
“不下了……總輸。”他不太高興的推了棋盤。每次下棋都是以他推盤結束。
我到不在意,如果這種小事也要計較,來個興師問罪,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太小題大做。
“最近山莊怎麼樣?”我幾乎是一年回去一次,莊裡的事都是由華羽傳達給我。
“最近還好,元副莊主去南方還沒回來,說是在那裡泡溫泉泡上癮了,正琢磨著在山莊裡也弄一個。”他一邊收好棋盤,一邊向我彙報。
元聖錦是莊裡的副莊主,他的父親百年之後,我便讓他接了老人家的位子。雖然他這人比較狡猾,做事心眼兒也多,但卻沒做任何不利於莊裡的事。比起我,大概他更像是個莊主。
元聖錦不好女色,不好吃喝,但就是喜歡玩。這裡的半壁江山都讓他玩透了,還是樂此不疲。不過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雖然他對我到是必恭必敬的,但也是最容易將我掀下馬的人。
我相信他是有這個野心的,只是看什麼時候行動。至於我為什麼將這麼危險的人留在身邊,其實原因很簡單,我找不到比他更合適打理山莊的人,否則我早將他化成烣盡了。
“我看來山莊早晚得讓他改成遊園。”我輕笑著,元聖錦只要在外面遇到好玩的,就會照葫蘆畫瓢的在山莊里弄出一個,所以山莊每年的支出有百分之四十被他用在莊內改造上。
“玥,我進來了。”暖笑敲了敲我的門,喊道。
“進來吧。”暖笑來的時候,基本都是為了送吃的。
“我煮了銀耳蓮子甜湯,給你送過來。”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謝謝。”我從端盤中拿下一碗,暖笑每次做吃的都會將樓裡的小倌全帶上,一人一份,不偏不倚。
“華羽在這兒啊,我還好找呢。”暖笑端著盤子站在門口,“你的我送到你房間去了,快去吃吧,冷了變味了。”
暖笑算是人如其名了,正天笑眯眯的,對誰都溫柔,是樓裡人緣最好的了。
“辛苦小暖了,那我先回去了。”向我點點頭,雙向暖笑道了謝謝,華羽離開了我的房間。
“玥也快吃吧。”說著暖笑就要往外走,正好與匆匆跑上來的小廝撞個正著,幸好力氣不大,不然那端盤上的甜湯大概要浪費了。
“這麼急做什麼?後面有鬼追你嗎?”暖笑打趣的看著小廝,不見一絲怒意。
“暖哥哥,下去有你的客人,鳳哥讓你下去接客。”大概是被暖笑逗紅了臉,小廝說話也像炒豆子一樣,一股氣全說完了。
“我甜湯還沒送完呢。”暖笑皺皺眉頭,但樓裡的規矩,來了客就要立刻去接,否則就要面壁一夜。
我接過他手中的端盤,笑道:“我幫你送吧,反正我閑。”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所以這種小事,我還是應該幫一下的,反正送那東西也不用太長時間。
“嗯,謝謝玥。”暖笑舒展了眉頭,邊往樓下走,邊回頭對我說:“落兒一碗,琪淩那兩碗。”
我點點頭,向他揮揮手,讓他快去。
落兒住我隔壁,沒什麼心計,做事有些無厘頭,好像看不到他心情不好的時候,也算是這樓裡的開心果了。
“落兒,你在嗎?”雙手托著端盤,不能敲門,只能在門外喊。我也不能像鳳嵐那樣用腳踢門,不是我的作風。
“在,在。”應著,門就被嘩啦一聲打開了。
“甜湯,你拿一碗。”我笑著這個小活寶,都十七歲了,還像十二三歲一樣。
“你做的?”落兒用那雙大眼睛瞪著我,一臉驚恐。
“怎麼?”我也眨眨眼睛看著他。
“我不要吃……你做的東西誰敢吃啊……”看來的臉都皺的變了型了,我也只能無奈的笑,他也算是我荼毒下的產物了。
當年樓裡的做早餐的廚子病了,正好我沒客人,就下廚幫他們做早餐。我抱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的心理,做出了我覺得還算有幾分姿色的粥和點心……結果……樓內閉門停業了三天。
我是不知道那頓飯有多難吃,因為做好後我就被白凝煬帶出去玩了。只是聽說他們將剩下的東西餵了後院的豬,結果那群豬委靡了三天,死了兩隻。
從此之後,樓規裡又加了一條,禁止我進廚房。
“暖笑做的。”如果我不說實話不知道落兒一下秒會不會讓我吃“閉門羹”。
“嘻嘻,我就說嘛,玥哥哥怎麼可能下廚房。”落兒飛速的拿了一碗,笑得甜,“謝謝玥哥哥,也幫我謝謝暖笑哥。”
果然是待遇不同,我真的很難想像我的飯到底難吃在哪了。
離開落兒的房間,我又來到拐角處琪淩的房門口。今天聽說羿麟傲很早就來了,現在想必是在琪淩房裡了。
當是忘記羿麟傲在琪淩那兒了,不然我也不會幫暖笑送了,現在進去不免要尷尬的。
反正都應下來了,總不能逃走。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後心一橫,對屋內的琪淩說道:“淩兒,你在嗎?我送東西來了。”
“進來。”裡面傳來琪淩嬌氣的聲音,我似乎從聲音裡聽出了些許不悅,希望我沒有打擾他的好事。
我推門進去,琪淩正坐在羿麟傲腿上,餵他點心,我低了低頭,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玥哥哥,你端的是什麼?”琪淩看著我,笑的讓我不舒服。
“暖笑做的銀耳甜湯,讓我幫他送來。”我將甜湯放到桌子上,看來暖笑知道屋裡有兩個人,所以盛了兩碗。
“謝謝。”琪淩接下甜湯,然後對羿麟傲笑道:“爺嘗嘗,很好吃的。”
羿麟傲說話,但以感覺到他落在我身上的視線。
我沒有多留,也沒有抬頭看他們親昵的運作,只是欠了身走出了房門,順便帶上了門。這一套下來,我到覺得自己有做小廝的天份。
回到房間,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甜湯。其實我不喜歡甜食,但暖笑的甜湯到是不討厭,甜而不膩,帶著一點兒特別的香味,百喝不厭。
其實剛才我是很想看他一眼的。哪怕是四目相接我會尷尬,也想看看他的表情。但我還是逃避了,我怕一眼,會讓我就此輪陷,萬劫不復。
“玥玥,有客人。”鳳嵐敲了敲我的門,帶進來的人讓我一驚。
來人竟然是典夜門門主——柏亦離。
我和柏亦離沒打過交道,不過他到是樓裡的常客。我曾經遠遠的看過他一次,樓裡的人都說他是不好惹的主兒。只是沒想到今天到是來我這兒了。
柏亦離不似羿麟傲那樣俊美,也沒有元聖錦那樣玩世不恭,眉宇間的深沉讓人走看不露,眼神中露骨的噬血讓人驚心。
“玥兒見過柏爺。”我淡淡的向他笑笑,行了禮。
這夙銘樓今天還真是榮幸之至,三大邪教的主人都聚在這裡。幸好別人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就不是死傷無數能解決的問題了。
他走上前,單手捧起我的臉,直視的眼睛。看來他對我的異色瞳仁很有興趣,帶著一點兒驚詫,更多的是驚喜。但不幸的是……我在他眼中看到了跳動的欲望。
我也沒有逃避的看著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算不上漂亮,但卻有一種常人難有的執著。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回避,不然會引他起疑或不悅。
聽說他的性格很怪異,所以我並不想得罪他。
我讓了身,請他坐下。小廝將酒菜端了上來。
“你們樓裡的人好像都怕接我。”稟退了小廝,他斟自飲起來。
“這個玥兒不知,不過開門做生意的,怎麼可以怕客人呢?”他沒有讓我做,所以我只能站在他身邊。
“你不怕我?”他挑眉看向我。
“不怕。”真論武功,他不是我的對手。論氣勢,但也敵不過羿麟傲。雖然他噬血的眼神並不多見,但還不至於讓我怕。
他“呵”了一聲,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將我按在地上,雙手被他反鐧在身後,由於用不上力氣,我只能跪坐在地上。
“爺……是玥兒失言了,您饒了我吧,很疼……”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這個柏亦離要的就是別人怕他,所以現在我只能退一步。
現在武功不能用,就算冒險用了,也不是他的對手。被他反鐧的雙手真的很痛,我可不希望手臂斷掉。
“那就讓我欣賞一下你‘怕’的表情吧。”他“唰”一聲,扯下我的腰帶,將我的手綁在背後。
我警覺事情要糟糕,腦子快速的尋找著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爺,您別這樣,玥兒怕……”
他沒理會,直接將我抱上床。撕開的衣服,扯下我的褲子,讓我幾盡赤裸的躺在他身下。
若真是說承歡,我到也可以硬著頭皮,閉上眼睛聽之任之一回。可他的舉動哪有半分歡愛的跡象,明顯是想折磨我一番罷了。
我別過頭,不去看他。算是一種消極的抵抗吧。
他捏著我軟著的分身,用力一掐……
“啊……”那種地方怎麼能經得起這樣的力氣,這樣的鈍痛讓我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不是紅牌嗎?這樣捏一下就不行了?”他到是放輕了力道,在我的分身上揉捏著。
怎麼說這身子也是被調教過的,被他這樣揉弄,自然是會有反應的。
“已經抬頭了。”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屑的笑意。
“爺……您放過我吧……”我蹙著眉,討饒的看著他。
“我可還沒見到我想看的表情,怎麼捨得放開你?”說著,他的手大力的套弄起我的脆弱,胸前的茱萸也被他吸住輕咬。
“嗯……不……”我一次次的深呼吸,去抵制那種快感。但還是可以感覺到硬起來的欲望頂端已經滲出淚來。
他輕彈了我挺起的分身,在我床頭的錦盒裡拿出了小瓶春藥。
樓裡的小倌每個人床頭都會有這樣一個錦盒,裡面裝著各種春藥,潤滑油,以及受傷後要抹的藥。
我看著瓶子的顏色,臉色也變得煞白。
惑情,這樓裡最名貴的春藥,這是我在樓裡第一次承歡的時候,君霏給我的,一直沒用上,沒想到到是讓柏亦離找來了。
惑情的藥力很持久,用上它的人動情時,頭腦很清醒,疼痛與快感也能體會清晰,能夠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如何被佔有的。
很多客人很喜歡這種藥,因為它能讓小倌的媚態盡顯身下,而這種媚態並不做作。只是這藥千金難求,所以只有紅牌才會有一兩顆。
“這藥沒想到你這兒到有。”他看著瓶上的簽識,笑著很邪惡。
“不要……”我搖著頭,本能的向我退。
他一手將我帶至身前,用膝頂開我的腿,另一隻手按壓著我的後庭,惹來我的輕顫。
“你到是很敏感。”用力推入一個骨節,我本能的排斥反到將他的手指夾緊了。“欲拒還迎?”他到是笑出聲來,將手指抽出,然後倒去那個金色的藥丸,推入我的後庭。
惑情入體即化,我就是想將它弄出來都不可能。腹下竄起一陣熱意,***也開始一張一合吐著濕意。
我紅著臉,難受的喘息著。
“果然是好藥。”他放開我,走到桌前拿過燭臺。
“爺……”我不知道他拿燭臺做什麼,恐懼中吐出一個字到像是勾引誘惑。
他用手指抹了我溢淚的頂端,身體不由的靠向他的手,想要更多的安慰,就在我即將噴薄而出的時候,他將滾燙著燭油滴在我的出口。
“啊啊……”我聽到自己發出淒慘的叫喊,分身上的疼痛讓我在床上翻滾掙扎,但他卻用力將我按平,繼續用燭油往我的分身上滴。
由於藥的效力,我的分身根本沒有因為灼熱而委靡,一陣陣的快感洶湧的向上沖,無法發洩的欲望帶著灼熱的疼痛,讓我的汗水浸濕了頭髮,身體像狂風中的枯葉一般顫抖著。
“饒……饒了我……求……求您了……”我哭著向他求饒,被綁在身後的手已經在劇烈的掙扎中磨破了皮,我不能還手,即使在慘遭羞辱的時候。
突然想到羿麟傲那張臉,如果看到現在的我,會是什麼反應呢?也許只不過是冷冷的看一眼,從此開始厭惡我罷了。
“這個時候還有心想別的?”大概是看出我走神,他從我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個的玉勢。
那是去年樓裡統一訂做的一批,每個大概有嬰兒手臂那麼粗。都是用上等的玉做成的,上面鑲著無顆碩大的名貴珍珠。
這些玉勢體型過大,不能用於調教小倌,所以君霏一般用他送給一些有地位的常客做禮物的,也算是價值了。
這個當時是給楚棠顥的,但因為他不好意思拿回去,所以就一直放在我這裡,沒想到到是被柏亦離給翻出來了。
“不知道你的小東西,能不能容下它的體積呢,我到是想看看。”他將我翻個身,將我的下體抬高。
“不……不行……”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容得下,若真放進去,幾乎也算要了我半條命了。
他自始至終也沒有理會我的請求,只是一味的做他想做的事,所以這些也不例外,“不過它可不是這麼說的……”他用力一推。
“啊啊……”我疼得兩眼發黑,尖叫失聲。隱約間聽到了後庭被撕裂的聲音,很快濕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來,空氣中飄散著血的味道。
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了,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這樣的屈辱對我來說已經夠了,若不是我現在沒絲毫有力氣,我一定會殺掉他,哪怕是兩敗俱傷。
“流血了,我幫你沖乾淨吧。”他拿起桌上的酒壺,做勢要往我流血的地方澆,我任命的閉上眼睛。
“碰”的一聲,我的門從外面被踢開。
我沒有睜眼,心想大概就是鳳嵐或暖笑吧……我慘叫的聲音外面的人不可能不發覺房內有異。但公然的撞進來,惹怒了柏亦離,大概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柏門主,別來無恙吧。”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跳陋跳了半拍,是羿麟傲。
“羿宮主?”柏亦離聲音到是帶著幾分玩味。
“玥玥……”鳳嵐隨後沖到我床邊,大概看到我的慘像,也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用手輕拍我的臉,“玥……你醒醒……”
我能想到我的樣子,身上再痛,藥帶來的快感還是一直向上湧,泛著紅的身體滿是汗水,血洇紅了下身和床單,我沒有力氣睜眼,鳳嵐大概以為我暈了。
我勉強半睜著眼,視線已經模糊了,床前除了鳳嵐,羿麟傲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殘敗的身體,但也無力遮掩什麼,只能再次瞌上眼睛,看不見,就當他不在。
“柏門主,玥兒不知道怎麼得罪您了,讓你如此惱火,不過看在他是我的人的份上,不要和他計較。”羿麟傲的聲音冷得很,聽起來似乎是生氣了。
“哦?已經是羿宮主的人了?那怎麼還接客?”柏亦離的話帶著質疑,但潛意思就是“自己的人都守不好,還接別的客人,又被別人弄成這樣,看你羿麟傲顏面何存?”
“前幾日鬧了些矛盾,玥兒小孩子脾氣,耍性子。我也太忙沒顧上,所以到是讓他開罪了柏門主了。”羿麟傲的態度到是不卑不亢,甚至語氣中還帶著少有的寵溺,讓我有些迷惑了。
“既然是羿宮主的人,到是柏某得罪了才是。”這個柏亦離雖然囂張,但也知道不是羿麟傲的對手,所以還知道適可而止。
“哪裡,不知者不罪。”看起來羿麟傲也並非想和柏亦離衝突,兩個各退一步,事情就算解決了。“玥兒也應該受點教訓,以後我會看著他的。”說著羿麟傲解了我手臂上的腰帶,用新的床單將我裹好,抱在懷裡。
還有藥效的緣故,被他抱著的身子不由的向他懷裡縮,身體的欲望還沒有解決,後庭的東西也沒有拿出去,著實我讓難受。
“乖一點兒,我帶你去回去。”羿麟傲在我耳邊輕語,然後抱著我向外走。
門口大概有不少小倌在。聽到他們齊齊的抽氣聲,我知道自己把他的嚇到了,我千絕玥還沒這麼狼狽過吧,被客人折騰成這樣在夙銘樓裡其實並不多見。
現在我很累,只想好好的睡一下,在這個能讓我安心的懷裡睡一下,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