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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帳房的薄情妻(烏龍鎮系列之五)》第8章
第七章

  應了那句凡事有一必有二,無三不成禮,無四不成意,五兒來偷閒,逢六必大順……曲庭兮開始夜夜留宿於盈蘭若的香閨。

  盈蘭若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卻發現他真不愧是曲家人。

  兩個月前,他半誘半哄地要了她的心,一個月前,又得寸進尺地要了她的人,最後,將她生吞活剝,從裡到外連皮帶骨吞吃入腹了,打算吃個夠本……真是狡猾如狐狸的奸商。

  這夜,又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已經入冬了,緊閉的門窗,擋住了空氣中的瑟瑟寒氣,卻微微洩露出屋內的旖旎情事。

  「啊……別……」花鈿床上,芙蓉帳後,嬌軟的嗓音細細傳出,聽得人連骨頭幾乎都要酥掉。

  「乖,別動。」伏在赤裸嬌軀上的精壯男身,一絲不掛,正驃悍地攻城掠地,直搗黃龍。

  「不要……唔。」女人顫抖得越發厲害,整個人繃得緊緊的,身子如一張拉滿的弓。

  「不要什麼,嗯?」鷹眼灼灼,曲庭兮緊盯著身下雪白的胴體,大掌愛不釋手的把玩著一對綿軟豐滿的玉乳。

  「嗚……好難受……」生澀的她豈是他的對手,才一會兒便潰不成軍,嚶嚀地低泣,嬌喘,討饒。

  「怎麼會?昨兒不是還說很舒服的嗎?」他低笑,俯身親吻她甜蜜的唇瓣,滑過如玉的雪頸,最後銜住高峰上兩粒顫巍巍的紅櫻桃,用力吸吮……「啊。」突如其來的刺激令盈蘭若忍不住叫出聲,紅暈滿面地否認道:「人家……人家才沒這麼說。」

  都是他,一個月前的某一天,將初經人事的她整整折騰了一夜,不知是第幾次,她剛從昏睡中醒來,迷迷糊糊間,又被他半誘半哄下,毫無保留說了那些極大膽又放浪的話語,之後,夜夜如此……「嗚,求求你……」柔弱的女聲既可憐又催情。

  「求我什麼?」渾厚的男聲夾雜著興奮,快悅,以及點點喘息。

  「我……我不知道……」女人快羞死了。

  「不說可不行哦。」男人溫柔的聲音看似好說話,其實說一不二。

  「我好熱……嗚嗚……」女人無助地擺動著小巧的螓首,眼神迷濛渙散。

  「想要我怎樣呢?」男性碩大的堅挺,在兩條雪白的美腿間,有意無意地輕蹭著濕滑的神秘幽谷,惡劣地撩撥,卻遲遲不進入。

  「我,我……」她全身顫慄,渾身虛軟,當感覺到堅硬的男性慾望正緩緩挺進窄小的花徑時,立即美目圓睜。

  「寶貝,想要嗎?」他挑逗著,在水嫩的徑口旋轉,磨擦,卻始終不進入。

  「嗚嗚……」她哭得更厲害了,伸手摟住他健壯的肩頭,小嘴兒胡亂地喊出來:「我要……我要你……」

  「要我怎樣?」醇厚的嗓音因慾望過分昂揚而粗啞,他就是想聽她親口說想要他。

  「我要你……進來……」脆弱而又性感的神情,使原本就美麗的她越發撩人心魂。

  「好,如你所願……」他用力進入她的身體,薄唇也壓下,密密封住她的驚叫,腰桿用力挺動,與她深深結合……盈蘭若難以置信這個男人帶給自己那種極致的快感,竟然會是那般令人瘋狂。

  不可否認,她沉溺其中,她神魂顛倒,他讓她體驗到了做為女人的快樂。

  其實她與他,並不存在誰虧欠誰。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男人道高一行,她栽到他手裡,她認了,可也僅僅只限於此,她受他利誘,是因為她想,而非他的堅持,其實若非她願意,任何男人都不能輕易地要了她的清白。

  她曾經以為,自己在紀府那座煉獄,早就看清了所謂的男女之情,紀興一人就娶了十四房妻妾,妻妾太多,自己應酬不暇,早就傳出小叔與嫂子偷情,外甥與某個妾有一腿的醜聞層出不窮,在京城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

  她曾經想過,出了紀府,若實在沒地方可去,就找個清靜的寺廟,出家當尼姑,至少能保留一副清白之軀。

  可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遇上這麼個男人。

  在其餘眾人的話語裡,在她與他不多的交談中,在她的觀察下,她開始慢慢瞭解這個男人。

  他家世顯赫,富可敵國,他有見識,有經歷,年少時,大江南北都差不多跑遍了,甚至去過暹羅,琉球,驃國這些海外國家,他懂胡語,吐蕃話,各地方言隨便說,他會享受,有品味,薰香的成分,茶葉的種類,園藝的培植,甚至連品種不同的酒需要用何種質地的杯子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他識音律,尤其是吹蕭,鳳首箜篌也能來兩下子,他天生是經商的命,再繁瑣不清的帳目到了他手中都會理到井井有條,這樣的男人,居然鍾情於她,真讓她不知是喜抑或是憂。

  他是人中龍鳳,而她不過是個最普通不過的老百姓,她沒有龐大的家世,身世飄零,無依無靠,從小就被關在屋子裡念女誡,學習三從四德,她沒什麼見識,嘗盡冷暖,唯有自知的她不懂巧言歡笑,不懂取悅於人,除了釀酒,她什麼都不太在行……這個男人,無論是哪方面,她都沒一樣能配得上他,盈蘭若一再提醒自己,不該貪戀他,不該愛上他。

  他若是天空中高高飄揚的風箏,她唯恐自己抓不住那根細細的線。

  可意志雖如磐石,心卻已成蒲柳,所以她從來不敢多看他一眼,生怕過分迷戀,此後非君不嫁。

  這般迂迴曲折的心事,無人可訴說,只能深藏,百轉千回……「不專心,居然走神了。」抱怨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嫌夫君不夠賣力嗎?」

  「你才不是我夫君。」盈蘭若臉一紅,嬌羞地睨了眼正置身於自己腿間的俊朗男子。

  「誰說不是?難道……」男子一挑眉,邪氣地笑問:「你還想嫁別人?」

  「反正……反正跟你沒關係。」她被他瞧得兩頰紅得快燒起來了,身子一扭,掀翻錦被,就要下床。

  纖足剛溜下床榻,下一秒,整個人兒又被拖了回去,被圈抱在赤裸炙熱的男性懷中。

  「別動。」他只笑著,語帶威脅地警告她別想逃,伸手從枕下摸出一樣東西,再拉過她的手,兩人掌心相貼,包裹著此物。

  手心裡涼而堅硬的觸感,讓盈蘭若一怔,不解地看著他問道:「是什麼呀?」

  曲庭兮低著頭不答話,深深地看著她,又吻了吻她紅撲撲的小臉,方鬆開手。

  納悶地托起掌中沉沉的物件,盈蘭若定睛一看,那是塊鑲著各色寶石的九龍戲珠金墜,隨意地繫在一條以金絲編成的花繩上。

  這是什麼意思?他要把這東西給她?

  「你想怎麼戴?頸上?手腕上,還是腳踝上?」他隨口詢問著,一向自信飛揚的俊顏上有著可疑的紅雲。

  「我不要。」她像丟燙手山芋一樣正要丟給他,卻被他一把制止。

  「不准不要。」他氣悶地將那金晃晃的花繩圈了好幾個圈,大手撈起她秀氣的小腳,不由分說地套了進去。

  「你做什麼?」她伸手捶他,哪有這麼霸道任性的傢伙?

  「還不錯,挺好看的。」金光燦爛的花繩,盤距著九條小龍的金墜,以及在上面鑲嵌的各色寶石,襯托得雪白腳踝越發晶瑩小巧,他欣賞著,突然抬頭:「隨你怎麼戴,就是別摘了。」

  「我不……」她仍想拒絕。

  哪怕她再不識貨,也能看出這寶墜不是一般的首飾,她怎能接受這麼貴重的東西?

  「不什麼?不如咱們換個姿勢試試?」曲庭兮猛地抱起她,以動作制止她的不馴。

  結實有力的大腿不由分說地分開她兩條美腿,將兩人呈面對面相擁而坐交歡,火熱的亢奮驀然間整個沒入女性窄小緊窒的體內……「啊!」盈蘭若尖叫一聲,這種姿勢使她坐在他大腿上,兩人的私密處緊緊地密合,牢不可分。而他的堅挺完全沒入她的花徑中,稍微一動,就會抵達花心深處。

  一陣陣的酸軟勁兒,使她全身上下又酥又麻,如玉般的腳趾也忍不住蜷縮起來,半分力氣都使不上。

  她欹斜雲鬢,承歡的嬌美模樣,叫正在她身上撒歡的男人怎麼看都看不膩。

  抱住那柔弱無骨的嬌軀,男人將頭顱深深埋進她白嫩的豐盈上,熱唇如饑如渴地輪流吸吮著兩團豐滿的雪乳,口中那粉嫩的滋味令他簡直欲罷不能。

  大掌探到光滑潔白的美背上,撫著披洩至腰身的柔軟長髮,將烏亮的髮絲輕輕握在掌心。

  這小女人,天生就是個尤物,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是真正的由裡至外皆完美,一旦嘗過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再戒掉。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可她呢?他不確定,她真得願意跟自己留在這個小鎮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因此,他一次次地與她交歡,一次次利用技巧逼迫她說出需要他,想在這種能令兩人都感到身心合一的狂野中,消除自己的不確定感。

  愛情來到的時候,任憑誰都瀟灑不起來,愛情面前,誰都是卑微的,他也是。

  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不斷的尋找,摸索著她體內敏感的觸點,直到那崩潰的壓力在她體內潰散如潮水般溢出。

  「啊……」紅嫩的小嘴忍不住溢出誘人的嬌啼,一種深透人心的快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盈蘭若完全無法言語,只能任憑一陣陣驚人的快感四處亂竄,徹底洗過自己的四肢百骸。

  男人充耳不聞,用力地插入抽離,貫穿她緊窒的幽穴,在她美好濕窄的體內盡情馳騁……夜已深,秋風瑟瑟,屋內的繡榻上,仍然歡愉如火。

  不饜足的男人明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經陷入高潮,敏感又無助,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歡愉,可是他仍然不願意就此結束。

  將還處在高潮餘韻中的佳人翻轉過,抬高她兩瓣渾圓的美臀,再一次從身後將自己火熱的慾望一寸一寸,盡根刺入。

  直到聽聞趴俯在床上的人兒再度從小嘴中吐出好聽的嚶嚀,才開始加大力度,每次都全數抽出,再用力插入……「呃……」這種姿勢,讓他更大了,也更深了,嬌柔的人兒幾乎難以承受。

  男人全身都是汗水,俊顏緊繃,一手扶住她纖細如柳的腰肢,一手沿著飽滿的雪胸搓揉撫揉,漸漸滑至玉腿間的花珠,在撫拈柔嫩花珠的同時,深埋在她體內的堅挺瘋狂的衝撞起來。

  「不,不要了……」強烈的撞擊幾乎讓女人眼冒金星,而在她腿間做亂的手指更令她驚喘連連,她再也受不了地哭叫,無力地痙攣,哭泣,喘息……直至筋疲力盡,歡愛,徹夜未停……

  隔天,盈蘭若才察覺到,那縱慾整夜的男人,其實,是在生悶氣。

  他氣什麼呢?是因為鬥嘴時,她說他不是自己的夫君的話?還是說她想嫁誰也不關他的事的話?

  她不知道。

  可是她隱忍著唇邊的笑意,竟然覺得心裡有絲甜滋滋的感覺,就像喝了自己釀的蔗酒一般。

  天,這種滋味都讓她快樂又煩惱,時不時地出神,發呆,甚至悄悄兒抿嘴笑。

  「盈師傅?」有人在叫她,盈蘭若回過神來,看到正從酒坊外進來的古老闆。

  「剛才老闆娘請我去了一下客棧,說有個大客戶派人從馬家鎮子過來了。」古老闆剛一路小跑著回來,氣喘吁吁地說:「咱們的酒在馬家鎮上銷得很好,有大客戶嘗過就馬上派人過來商議,看能不能合作將酒銷往北方去。」

  「北方?」盈蘭若反問:「那裡不是在打仗嗎?」

  「已經打完了,宋軍大獲全勝,聽那個大客戶說,戰亂一平定,酒啊糧食啊什麼的,全都要漲價了,正好可以多賺些錢。」

  「哦。」盈蘭若點點頭,說到作生意,全鎮上下曲帳房稱第二,就沒人敢說自己是老大,就連一向精明的老闆娘也不能。

  當初他和老闆娘來與古老闆商量,將釀好的酒銷往馬家鎮,那裡來往的客商多,可以有更豐厚的利潤。

  古老闆宅心仁厚,自然點頭答應,三人一拍即合。

  做生意盈蘭若不懂,她只負責釀好酒就成了,因此也沒理會太多,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她信任曲庭兮,即使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份信任是從何而來的。

  「老闆娘說等這事談得差不多了,那大客戶還會專程過來一趟。」

  「是嗎?」她一笑,不是太關心的樣子,只是轉身去察看蒸好的酒糟。

  「那個……盈師傅。」古老闆靦腆的喚道。

  「您還有事?」盈蘭若扭頭看著滿臉紅暈的古老闆,好奇地詢問。

  「沒,沒事了。你忙你忙……」古老闆不知何時也傳染上了小瞿的結巴症。

  盈蘭若略一點頭,往後頭去瞧正用天鍋發酵的酒母了。

  古老闆眺望著她逐漸遠去的身影,那一身鵝黃的衣衫,淺綠的絲裙襯得佳人宛如一株清雅出塵的蘭花。

  盈師傅本來就生得極美,可是他為什麼會覺得,盈師傅,似乎越來越美了……

  ***

  如意客棧內,一男一女正在大眼瞪小眼。

  「你說,為什麼不行?」老闆娘一拍桌子。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曲庭兮翻著帳本,慢條斯理地說。

  「這麼好的買賣不做,還有理由了?」老闆娘嗤之以鼻。

  她都不知道這滑頭帳房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明明有大客戶登門造訪,要跟鎮上合作產酒,可對方一走,曲庭兮馬上反口,說這生意不能做。

  這下可壞事了,她跟對方差不多都快拍板了,偏偏半路殺出個曲帳房。

  算起來,曲庭兮來這鎮上的時間比她還久,而且是前任鎮長特別推薦給她的,她深知此人不凡,而且頗有見識,目光遠大,可是這會子怎麼又小鼻子小眼起來了?

  「你應該知道,僅僅局限於內省的買賣和交易是不可能有豐厚的利潤。」老闆娘下定決心要問個明白。

  「當然。」曲庭兮不急不地點下頭,「民性通脫,務向外發展,其上者出而為商,足跡遍於天下。」

  「這不就得了?」老闆娘道:「咱們把酒銷到北方去,再把北方的毛皮小麥葡萄酒什麼的帶回來。批發給小商販,如果酒能銷出去,還能帶動繡莊的織綿,綢傘什麼的。」

  「我知道。」

  「那幹嘛不做?」老闆娘兩手一攤,滿臉疑問句。

  「這個駱駝三娘,我信不過。」曲庭兮一字一句說明理由。

  在北方一帶大名鼎鼎的駱駝三娘,怎麼會突然跑到西南來?難道真得如她所說,只是為了生意?

  況且,這個駱駝三娘……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來行走江湖了。

  「信不過?」老闆娘皺著彎彎的柳眉,嘟囔著:「我還打算這筆生意作成了,可以招募更多從中原逃荒來的難民工作,這可以活好多人。」

  「我明白。」曲庭兮一笑,「但要計劃妥當。不能冒然行事。」

  別的不說,僅是他爹曲鏐,遍佈大江南北的耳目們,如果不小心讓他們得知他在這裡,還不欣喜若狂,千里迢迢跑來抓他回曲家見他老爹?

  除此之外,別忘了還有一個紀興,會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自己養了十八年的那顆棋子放任而去?

  這都是未知的定數,所以凡事水到渠成,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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