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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皇子的典當女(烏龍鎮系列之一)》第9章
第八章

  夜深人不靜。

  房間裡仍然戰火正旺。

  身下的女人渾身無力地躺在大床上,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他毫無倦意,親吻著那半閉的眸兒,在耳邊低喃安撫。

  沒辦法!

  彈藥太多、儲備太久,不統統射出來,他會七孔流血暴斃身亡。

  她是他的女人呵!

  想了這麼久的女人……

  時間過的好快,轉眼間又是一年。

  阮真真想起一年前的今天,她剛踏進這個小鎮;一年後的今天,她坐在元記當鋪那張比人還高的櫃檯裡,手指撥著算盤算這個月的帳目。

  越看越歎氣,最後乾脆對著帳目歎為觀止。

  她不曉得元記當鋪是怎麼做生意的,居然能撐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

  因為自七年前在烏籠鎮開張那天到今時今日止,當鋪的所有盈利為零。

  為何還要繼續開下去?為何會賺不到一分錢?為何賠了不少銀子出去?

  她曾問過元媵,聽聽他理直氣壯毫不羞傀地告訴她,當鋪繼續開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在裡做生意絕對不用怕別家來競爭,壓力之小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賺不到錢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這裡壓根門庭冷落,毫無生意可做,加上當家的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想開門就開門,不想開門就罷工,做個生意還得看老闆臉色,賺得到錢才有鬼!

  不賺反賠更是理所當然的,由於沒生意可做,以致於某天從天上突然掉下來一筆生意,哪怕是一個剛從墳地裡挖出來、少了一隻握耳的破壺,都會使人精神抖擻,先估價了再說。

  當鋪裡沒什麼利潤,倉庫裡倒是很多價值連城的東西,屋頂隨意掛著張金地緙絲孔雀羽毛氈,腳邊滾著白玉七寶瓶,牆角堆著鎏金寶塔,有時候不注意,還會給天藍釉青瑪瑙花盆絆一跤。

  武器那就更多了,苗疆五神門的「日月烏金輪」、西域摩天教的「古綻刀」、中州梨花派的「青虹劍」,那天她還翻出了一本吳越國神偷門的「神偷秘笈」,也不曉得是真是假。

  這些東西都很值錢,但得擺上拍賣行賣掉才算價值連城。可她家相公沒興趣搞那些有的沒的,寶物只好跟另一堆破銅爛鐵擺在一塊成了廢品,而且一擺還是好大一堆。

  想到這裡,阮真真歎了口氣。元媵這傢夥,若是哪天兩手空空地對她說破產了,只能去當乞丐要飯了,她也會不足為奇。

  成親一年,他的任性、刁鑽、唯利是圖一點沒改,還變本加利起來。

  她親眼見他率領鎮上的一群小毛頭們把一隻狗追的落荒而逃,之後又樂極生悲地下車掉到池塘裡,若不是她剛好在塘邊洗衣裳,手急眼快地撿了根長桿叫他抓住,才不至於弄出個滅頂之災。

  他的刁鑽更是讓她大開眼界,飯煮爛了不吃;菜炒辣了也不吃:只喝盤古酒坊的酒,只穿鳴鳳繡莊製成的衣;睡覺非得睡左邊,胳膊還得摟著她。

  唯利是圖更是一貫的作風,就是沒看他替鋪裡掙一錢銀子回來。

  以前有老僕人寵著他,現在雖然他們不在,但換上她由著他胡鬧,他才會將這些發揚光大更上一層樓,除此之外,他還越發折騰她了。

  一到晚上,他就精神百倍,纏著她沒完,彷彿以前還從未享受過魚水之歡,腦子裡時時冒出來的色瞇瞇又稀奇古怪的想法令阮真真羞不自盡,只想先將他暴捶一頓再說。

  可他待她也真是好,自打正式娶她進門後,就沒見他拈花惹草、打情罵俏了。昔日的「元宵」們被整鍋端走,大部分搖身一變成了「蛐蛐」那是曲帳房的粉絲團名號。

  一年來,他每日都沒忘記親自為她煎藥,月大夫說她體內餘毒未盡,要照方子服藥。他從不將此事假手於人,非要親手端到她面前,親眼看她喝光光才滿意。

  一有空閒,他就帶她到鎮西山上溜躂,牽著手在碧水湖畔散步、釣魚。當夕陽晚照,碧水湖中清澈見醫,能看到魚兒穿梭於柔軟的水草之中,金色的陽光點滴灑在湖面上,美得就像仙境一般。

  幸福嗎?是的;快樂嗎?是的。

  可是她真安心了嗎?她真能得到幸運之神的眷顧,一直享受這種平凡而又溫暖的生活,雙手不再沾滿血腥,而是去為心愛之人束髮,洗衣,做羹湯嗎?

  生活越是平安,越是不起一絲漣漪,她就會越發滋生出一絲恐懼。那個遙遠的北漢王國,如今被宋兵佔領的家鄉,在這一年中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還有心理變態的信陽侯、不懷好意的師父,那些她永遠忘不掉的醜陋惡夢,真得就這樣消聲匿跡了嗎?

  她多怕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她多怕當暴風雨終於來的時候,她沒有能力保護元媵,所以她每日都在禱告,希望惡夢來得慢一些,再慢一些。那個時候,她會毫不遲疑地抽身離去,為了元媵的安危,哪怕從此後淪入地獄,只要他好好活著,她也統統認了!

  不敢妄談愛情,但只要是為了元媵,自己可以做任何妥協。於她而言,他是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只要對著他看著他,她就高興得要命,可這能不算愛情嗎?

  是的,這是愛情。她愛元媵,無論他愛不愛她。

  「真真姐姐!」高臺的視窗突然冒出一個束著兩根羊角辮的小丫頭,向上蹦跳著試圖引起阮真真的注意。

  「二妞,」她回過神來,出去拉小丫頭進高臺裡:「你怎麼跑來了?」

  「真真姐,你還在磨蹭呀?元公子專程派我回來叫你的,比賽早就開始了,他說你再不去就看不到頒獎典禮了呢!」米店老闆家的閨女二妞連聲催促。

  「什麼比賽?」

  「元公子猜到你一定會忘的,他要我告訴你,就是昨天晚上你在床上第二次暈過去之前跟你講的那個『烏籠鎮第六屆不吃白不吃飯桶大賽』嘛!」二妞笑嘻嘻地說:「快點快點,我要去看小翟哥哥蟬聯冠軍啦!他已經進入決賽啦!」

  阮真真一聽,面紅耳赤得差點找個地方躲起來,但想到那個勞什子大賽,又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在這裡一年,她發現這裡的鄉民真能自娛自樂。不僅有什麼「有種你來殺集市」、「四肢發達運動會」、「鐵齒銅牙辯論賽」,還有「鐵血丹心英雄榜」、「芳心暗許情郎榜」、「財大氣粗富豪榜」等各戶評選出來的榜單評選,最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諸如此類,聽了就想噴飯的「不吃白不吃飯桶大賽」,難為誰想出來的!

  「今天鎮上的店舖都關門去看比賽了,好熱鬧!贊助商們也很大牌喔,寶姑娘、謝掌櫃、鳳大爺……還有你家相公也是咧!」

  阮真真抿嘴直笑,忙著將帳目收拾好。高臺的視窗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男人,年紀莫約三十來歲,雖然穿著樸實,但從相貌舉止上看,絕不是普通鄉下老百姓。

  這人從未在鎮上出現過,一身風塵僕僕,顯然趕了很長的路。

  「請問姑娘,這裡可是元記當鋪?」他從高臺的視窗往裡張望了下,看向阮真真。

  「是的。」

  「太好了,小的終於找著了。」男人舒了口氣,露出笑意。

  「您有什麼事嗎?」阮真真打發心急火燎的二妞先走一步,再從高高的櫃檯後出來。

  「請問元公子在嗎?小的有急事找他。」

  「他現在廣場上看比賽,我正要去那裡,要不您同我一道過去?」奇怪,明明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一個大男人幹嘛要自稱「小的」?

  「那再好不過,謝謝姑……」男人打量她的打扮,見她將一頭青絲挽起,便知道她已為人婦,忙改口致謝:「不,謝謝大嫂。」

  「不用客氣,請隨我來。」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當鋪,再往鎮中一隅的廣場走去。還未走近鎮中央的廣場,就聽見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掌聲、歡呼聲,以及為選手加油的喝采聲。

  廣場中央搭建起一座圓形台,打著一條大紅色的橫幅,上書「烏龍鎮第六屆不吃白不吃飯桶大賽」,檯子的四周簇擁著鮮花,兩側還垂掛著一幅醒目的對聯。

  上聯是飯桶一吃飯吃一桶飯;下聯是水缸一喝水喝一缸水。

  阮真真遙遙地張望著,差點大笑起來,再一瞧,臺上靠左側坐著一排鎮上有頭有面的大人物,除了元媵外,還有客棧老闆娘、棺材鋪掌櫃、曲帳房……

  另一側,負責擔任司儀的花道士和皇甫先生,各自手拿一個紙糊的喇叭,領口上還別著朵喇叭花,正賣力地進行現場解說。

  「各位鄉親、各位父老!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了,請大夥兒睜大眼睛摒住呼吸,最新一屆的『不吃白不吃飯桶大賽』冠軍馬上就要產生了!」花道士尖聲喊叫。

  「到底最後奪冠的是已經連續三次奪魁的小瞿,還是後起之秀胖虎呢?請大家拭目以待!」皇甫先生同樣賣力地吆喝著。

  阮真真帶著那個想找老闆娘的男人擠進人群,想往台前靠近點,無奈看熱鬧的人太多,怎麼也擠不進去。

  「天啊!請鄉親們注意,胖虎正將倒數第二個饅頭塞進了嘴裡……不好!是卡住了嗎?為何臉色會如此難看?他會不會嚥著?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又聽到花道士誇張地扯著嗓子喊:「請禮儀小姐趕快送上茶來。順便說一聲,本次大賽的茶水一律由「安記茶樓」提供,請眾鄉親們記住他們的廣告,安記茶樓,是您理想休閒的最佳場所。」話語間,酒窩妹和另一個胖乎乎的丫頭動作神速地衝上臺,給已經讓饅頭卡住喉嚨的胖虎灌水,成功的救了他一命。

  「大家請注意!請轉向這邊,一號種子選手小瞿已將最後一個饅頭嚥下,如果他吃完而胖虎還未從裝死中甦醒,那麼小翟就是本屆大賽的冠軍了!」

  皇甫先生也不甘示弱,嗓門更大了,「下面我來介紹一下本次比賽各大贊助商贊助的商品為如意客棧贊助的皇家套房三天兩夜包食宿;如歸棺材鋪贊助的紙花炮竹若干,鳴鳳繡莊贊肋的冠軍禮服一套,元記當鋪贊助的黃銅飯碗一隻,以及曲帳房贊助、自己撰寫的『烏龍鎮致富秘藉』一份……此外還會在花大師的陪同下享受西山道觀浪漫一日遊……」

  在兩人不懈的操持下,現場氣氛一浪高過一浪。

  「相公……」阮真真朝著元媵的方向,邊大聲喊邊揮著手。

  幸好,元媵正東張西望,似乎想在人群裡找她,待他遠遠的看到她時,立刻露出歡喜的笑容。下一秒,卻在瞥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後,臉色倏然一變。

  他好像飛快地皺了下眉,一向輕鬆開朗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微微側過身子,同坐在他旁邊位置的客棧老闆娘耳語幾句,老闆娘揚眉表示詫異,視線也馬上掃了過來。

  隨後,倆人靠在一起,耳語著,似乎在小聲地討論些什麼,由於現場的噪音太過喧嘩,於是他們的頭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他們的模樣……好親密,阮真真呆呆地看著,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有點心酸、有點疑惑、有點傷心和一點點嫉妒……一時間酸甜苦辣全部灑了出來,攪和在一起,感覺好難受。

  身後,跟著來找元媵的那個男人似乎在她耳邊大聲地問了幾句什麼,她也完全聽不見。

  那天的比賽是怎麼開始的,後來又是怎麼結束的,阮真真一點也記不清了。四周都是人,黃昏的夕陽也那樣刺眼,叫聲震耳欲聾,每個人都揮舞著雙手朝台前湧去。

  她看著臺上和另一個女人喁喁私語的元媵,只覺得頭昏眼花。

  她悄悄地將腳往後挪去……人實在是太多了,都在擠來擠去,她虛弱地隨著人流的推擠,又成了一條沒有帆的小木船,失去了方向,只能隨波逐流,她不知會飄往何方。

  她突然意識到元媵就是她的方向,就是她的帆,而她對於元媵,也許只是許多隻小木船中的一隻。

  元媵再怎麼待她好,她充其量不過是個妾,終究有一天,他會娶個正妻過門,當元家名副其實的少奶奶。

  到了那個時候,她要怎麼辦?

  ***

  鎮上關於元記當鋪公子與如意客棧老闆娘的傳聞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逼真,比如,人親眼看到元公子夜宿如意客棧、有人不巧撞見老闆娘不知什麼原因死拉活拽著元公子不鬆手、還有人無意遇上元公子與老闆娘一起相邀出了鎮子,兩天後的深夜同歸。

  傳聞傳到最後,最離譜的是,看到老闆娘抱著個不滿週歲的小囡囡,就馬上有人繪聲繪色說長得可像可像元公子!

  連孩子都生了?簡直是爆炸性的新聞啊!全鎮上下,所有的目光除了關注那對緋聞男女外,更多的投向了元家那位被娶進門的典當品,阮真真。

  「唉,可憐喲!才一年,就成下堂妾了……」

  「是呀,長得這麼漂亮又年輕,老闆娘看起來好像比元公子好像要大了些,難得他怎麼想的!」

  「這你就不懂啦,女大三,抱金磚嘛,再說都一年了,肚子裡還沒消息耶……」

  「女人就這麼命苦,生不出孩子,啥都別說啦……」每當阮真真獨自走在鎮上時,她就會聽到這樣的閒言閒語。剛開始時她還能鎮靜自若,時日一長,她就越發沒有了自信。

  儘管老闆娘平日裡喜歡化濃得嚇死人的妝,看起來年紀似乎比元媵要長,可是如今的世道,男子娶一個比自己大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更何況她也在私下裡偷偷觀察過老闆娘和元媵,悲哀的發現,兩人之間確實有一股難以描述的親密感,每當他們在一起時,相互間那份默契總是旁人難望其項背的。

  傳言也並不全是空穴來風,元媵確實與老闆娘一道離開過烏龍鎮兩天。他們將元記當鋪裡的金銀財寶全部裝箱駕車帶走,她沒問元媵他們要去做什麼,元媵也沒說。後來她偷偷地聽花道士露了口風,好像是要拿去救濟因南方鬧水災而逃荒過來的老百姓。

  這是件多好的事啊,她的相公,不是一般的世俗之人呢!他從不將錢財看得那樣重,也不像旁人講的那樣唯利是圖,其實他心裡,有著別人看不到的慈悲和善良,她更慶幸自己遇到他,愛上他,再逐漸地發現他的好。

  她無力反駁那些流言,因為至今未孕也是她心頭最大的芥蒂。依元媵在床事上的熱衷,她非常費解於自己的遲遲不孕,難道真是自己的身體有問題?

  百般轉輾也想不出個頭緒,這天趁著元媵出門不在,她乾脆俏俏地跑到月家醫館找女大夫。

  一進醫館大門,與往常不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迎面撲來,令阮真真差點難受地吐出來,她摀住鼻子,小心地朝裡面走去。

  小小的醫館很安靜,以往來這裡問診、療傷的病人一個都不見,連月大夫也不見了蹤影。

  阮真真狐疑地朝裡慢慢走,穿過一片竹廓,越臨近女大夫的藥廬,血腥味就更加濃烈了,她□然意識到,有人受傷了!而且傷得很重。

  推開藥廬的門,她驚呆了!一屋子的血,裡面躺著好幾個受傷的人,女大夫正幫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止血,那是荊獵戶,還有盤古酒坊的女師父正安慰一個傷了腿正嚶嚶哭泣的姑娘,而元媵懷裡躺著昏迷不醒的老闆娘。

  他不是出門了嗎?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老闆娘會受傷?她是不是不巧碰見了什麼不該讓她知道的事情?阮真真的腦袋裡一片混亂,她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兩步,差點和一陣狂風似刮來的蕭殘夜撞到一起,愣愣地看著一身殺氣的屠夫從她旁邊刮進屋內,將搗好的草藥遞給女大夫。

  「真真?」元媵疑惑地看見她,表情有些奇怪,雙眸裡卻十分陰冷,「回家去!」他忽然對她大聲喊,口氣是她從未見到過的冷酷和慎重。

  「為什麼?」如果他不對她講這一句,她會乖乖地回家、乖乖地操持家務、乖乖地等他回來。可是他在這裡,懷裡抱著一個受傷的女人,卻大聲要她回家去,她突然覺得這個場面很可笑。

  「聽話,回家去,不要隨便出門。」又是一聲命令句,語氣更顯凝重。

  她突然覺得這樣的他,讓自己感覺非常陌生。

  「你為什麼不回家去?」她賭氣般地問,他為何老是命令她?

  「以後再告訴你。」以後?又是以後?他總在敷衍她,她的疑惑,從來沒有一次能得到老實的回答。上次那個來當鋪找他的陌生男人,他們分明認識,可他還是什麼也不告訴她。

  「那你先告訴我,她對你……很重要嗎?」她深吸一口氣,制止住滿腔的委屈,黑白分明的水眸直愣愣地注視著元媵。他不說話,慢慢地攏起眉,同樣深深地直視她。

  「告訴我行嗎?」他的沉默令她更難受,她不死心,她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告訴你。」他凝視她,眼底有著焦慮和不安,但語氣卻十分確定:「她對我很重要……」

  「不必說了,我明白。」她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吶吶地說了一句,轉身飛快地奔出月家醫館。身後,元媵有沒有叫住她,她已經聽不到了,而她也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已經夠了,她只覺自己這一刻她已經眼耳皆盲了。如同形如行屍走肉一般地回到元家宅子裡,走回臥房,她靜靜地坐在床鋪邊,才意識到心裡有個地方彷彿被利器挎掉了,空蕩蕩的。她倒回床上,心痛得有如刀絞一般,難以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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