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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皇子的典當女(烏龍鎮系列之一)》第4章
第三章

  月光如水,月下可賞荷。

  小耳朵,我好悶啊,妳給我講講宮外的事情吧!

  小耳朵,妳餓不餓,咱們悄悄到御膳房偷的點吃的吧?

  小耳朵,妳會武功啊?我也好想學的,可惜他們不讓。

  小耳朵,我好想離開這裡,到外面去啊……

  少年鬱悶的面容,女孩冷漠的神情,卻因語氣中的無奈而微微動容。

  是的,她也想離開,到一個他們找不到的地方藏起來……

  她想溜走……「別浪費時間了,妳是出不去的。」床上驀然又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

  腳步猛地停住,阮真真轉過頭瞪著床榻上的男人,他不是閉著眼睛嗎?怎麼知道她想做什麼?

  「我一開口,不三不四就會過來攔住妳……對付他們倆,妳有多大的勝算?」

  沒有任何勝算!那對年紀能當她祖父祖母的老人家,光是先前的幾聲怒吼,就知道內功驚人,她可不打無把握之仗。

  「就算妳出了宅子……也出不了鎮子。」他斷斷續續地說:「剛才那些人,我是他們的債主,妳既然進了鎮子,又傷了我,沒有我的話……他們不會放妳離開的。」

  那怎麼辦?非得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心再過去補上一掌將他滅口了拉倒嗎?

  阮真真心下思忖著,又聽他道:「就算妳殺了我,那些人不見得就會放過妳……雖然他們興許會高興一陣,可他們的心腸都壞得狠,不但不會感激妳,也許還會將妳滅口,這筆生意,妳覺得划算嗎?」

  單憑她的觀察,這種缺德事兒那夥人絕對是幹得出來的!別的不論,看他們對這元公子的態度就知道了,一個個沒一盞是省油的燈。

  「那你想怎樣?」左也不是,右也不成,阮真真沉不住氣了。活了十九年,她還從未遇過一個能將她由裡到外看得如此透徹之人,他究竟想幹什麼?

  「等我好了,再告訴妳不遲。」他喘了口氣,不說話了。

  他其實是想說:「等我好了,再跟妳算帳」吧!阮真真暗自冷笑。

  夜深了,燭火有些微微弱起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老太婆端著一碗藥從外面進來,還不忘憤然瞪她一眼,再小心翼翼地服侍元媵喝完藥,躺下,挾好被子,才沒好氣地對阮真真道:「還愣著幹什麼?到隔壁去洗澡換衣服拿被子。」

  「拿被子……做什麼?」洗澡換衣服她懂,但拿被子幹嘛?

  「當然是在這裡守著公子,萬一公子晚上有什麼事……哼!」老太婆重重一哼,言下之意是如果她家寶貝公子夜裡不小心翹辮子了,那她這個兇手也別想活見到明天的太陽了,只能以自殺謝罪。

  「哦……是。」她乖乖照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應該就是指她目前的情形吧?

  這一夜,元媵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以柔軟的綾羅綢緞鋪成的溫暖被褥上,而阮真真睡在地鋪上,片刻不停地聽著他因為胸口疼痛鬧了一整夜,一會口渴要水喝,一會哼哼著存心讓她不好受。

  好不容易捱到天快亮了,她實在睏得不行,才打了個盹兒,偏偏又作惡夢來,夢裡的自己因為剔骨散的毒發作而眼睜睜地看著手腳都化成血水……

  當她被元媵自惡夢中喚醒,一身冷汗,可想而知那個夢有多可怕。

  當然元大公子也沒那麼好心救她出惡夢,他是因為肚子餓了想吃東西……折騰了一夜,她還沒餓他倒是先餓了?

  好在她自小當侍女,知道怎樣伺侯人,再加上她對元媵多少有些愧疚,也就忍氣吞聲地由他鬧去。等他再次安逸地熟睡,天際已泛起魚肚白,公雞也在窗外打鳴了。

  算了!阮真真歎了口氣,打算第二天就離開烏龍鎮。她不等師父來了,留在這稀奇古怪的小鎮,不知還會有多少離譜的事情發生,她沒那個閒功夫奉陪,不如自動離去尋找師父的下落。

  可惜的是,沒等她離開,就先一步被人找上了門。

  接著她被十分鄭重地通知,因為傷人,她犯了鎮上「居民居住條例」的某一章某一條,要接受什麼烏龍鎮鎮委會的審訊。

  ***

  莫明其妙的阮真真就被帶到鎮口歪脖子樹下曲帳房的破屋子裡。裡頭又虎視眈眈地坐著一排人,正是她昨日來時遇到的那群,用元媵的話來說,都是些「心腸壞得狠」的傢夥。

  他們似模似樣的拿出一本破的快要掉線的手抄冊子,通知她,鎮委會將依照這本鎮之寶對她進行處罰。

  「什麼?」阮真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次?」

  「因為妳故意傷人,而且傷的是本鎮的新星、財子、未來的精英,因此罪加一等。」曲帳房很好說話地將適才的判決書重覆一遍:「處罰結果為:賠償元家一千兩白銀。」

  一千兩?開玩笑!她現在身無分文,一兩都沒有,更別說一千兩了。

  「我沒有!」沒這麼欺負人的吧?她已經任勞任怨地伺侯傷患一整晚了,見他再無性命之憂才放下心來,這個勞什子破鎮委會憑什麼要她賠一千兩?昨夜那個放話說要幫她求情的花道士人呢?敢情是故意躲起來了嗎?

  「元公子,阮姑娘不服判決,你這苦主有什麼意見嗎?」曲帳房突然一眺目光,朝門口說了句話。

  聞言,阮真真也飛快地扭頭一瞧,喲!元大公子居然躺在鋪著名貴白虎皮的躺椅上,被兩個忠心耿耿的老僕擡來了。

  「乖乖!可憐見的,一晚上而已,怎麼都憔悴成這樣子了!」客棧老闆娘搖著頭嘖嘖有聲:「依我看啊,一千兩都賠少了。」

  這女人,居然趁機落井下石?阮真真對著老闆娘怒目而視。

  「沒錯哩,咱們鎮的財子,散財童子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傷心欲絕呀……」皇甫先生哀怨的語氣更像說風涼話。

  這些人明裡握著手,暗地就下手。先前還巴不得元媵早死早投胎?現在當著人家面,倒討好賣乖起來。跟這幾個心腸壞得狠、兩面三刀的傢夥相比,那個元媵好像也不是那麼惹人嫌……

  阮真真一面忿忿然地聽著,一面在心裡暗暗盤算,如果她跟元媵打個商量,讓她先離開這裡,回頭去籌錢來賠他,不知他會不會答應?

  還未想好對策,就聽見好似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的飄忽聲音響起:「我有個好法子,妳要不要聽聽?」

  咦?是在跟她說話?阮真真趕緊擡頭,狐疑地望向正舒舒服服躺在椅中的元媵,好奇地問:「什麼法子?」

  「不三不四,清場。」元媵不回答她,卻對旁邊的僕人發出命令。

  「是!公子。」聽到主子召喚,老頭和老太婆又笑成了兩朵大菊花,連請帶攆地請鎮委會各位成員離場。

  「幹嘛啊!過完河就拆橋呀?」皇甫先生抱怨,還想賴著繼續欣賞。

  「真得不需要俺們旁聽嗎?萬一打起來……」曲帳房一臉意猶未盡。

  「趕緊消失!」元媵不容分說地揮揮手,直接轟他們走。

  木門輕輕掩上,閒雜人等相繼離開,元家老僕猶如兩尊門神駐守在門口。屋內靜悄悄的,只剩下傷人案的兩位當事人大眼瞪小眼。

  「你快說,是什麼法子?」阮真真有點焦慮,她的確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但又想,萬一跟師父錯過了,豈不是更耽誤時間?

  「先別急,妳不妨先告訴我,妳想要什麼?」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此時的他不像昨日那樣恣意妄為,玩世不恭。他說話的語速很慢,聲音也變得溫和,有條不紊的模樣就像……一個有教養的貴族公子。

  阮真真盯著他看,突然間有點恍神,自己似乎在哪裡,曾經看到過這張臉,這雙眼?可是,是在哪裡呢?「怎麼不說話?」他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開口催促。

  「我……」沉默了一會,她如實回答:「我想留在這裡。」

  她還是想留下來,留在這裡等師父來找她,給她解藥。之後像個平凡的老百姓一樣,安靜的生活直到過完餘生,這是她唯一的願望。

  「呵呵……」他笑了,表情如釋重負般,語氣也顯得十分輕鬆:「那妳就留下來好啦。」

  「可是外面那些人不想讓我留下來。」她委屈的抱怨。

  他們不僅不讓她留,而且還讓她賠一千兩銀子出來,真是夠了!說來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這裡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也不是不讓吧,而是……妳會做些什麼?」他又繞回最原始的話題。

  「我不明白你們的意思,為什麼非得會做些什麼才能留下來。」她賭氣似地回答:「如果一定要個答案,那我……會殺人。」

  好個老實的丫頭!元媵忍不住又笑起來,引來一陣猛烈的咳嗽,咳完才反問:「如果我告訴妳,天下第一殺手現在正在鎮上幫著殺豬,妳會作何感想?」

  「嘎?」天下第一殺手蕭殘夜?那個毀了整個「金風細雨樓」的蕭殘夜也在這裡?

  「他的特長也是殺人,我想妳應該比不過他吧?」

  「……」她一陣啞口無言。

  「所以,若妳要留下來,又不用賠錢,只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當給我。」

  「當……什麼?」她懷疑自己的耳朵。

  「妳打傷我,就得賠錢給我。不過呢,看妳全身上下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可以賠,我是開當鋪的,在我的鋪子裡,任何東西都可以典當,妳可以考慮一下把自己當了還債。以後有我罩著妳,妳既不用離開,也不用賠錢出來,更沒有人去難為妳,妳說這個法子好不好?」他解釋詳盡,娓娓道來。

  「我沒聽錯吧?」

  「沒錯。」

  「當給你?」

  「嗯哼!」

  「我把自己當給你幹嘛?」他沒被她一掌劈成神經錯亂吧?她明明記得剛才沒打他的頭啊。

  「當丫頭、當妾。」他曬笑,「不三不四年紀大了,我差個人伺侯,看妳挺合適的,呶?我剛才的建議,妳覺得怎樣?」

  「憑什麼?」她怒極,手握成拳,握得死緊,強忍住沒衝過去一掌劈死他。

  「憑什麼?嘿……」靠在椅背上,他蒼白著臉注視她,黑眸有如黑幕中的星辰,熠熠生輝。

  「對,憑什麼?」阮真真冷笑起來,一雙水眸寒意逼人。

  不錯,她是丫環出身,可她好不容易才擺脫掉了信陽侯那個噩夢,還會笨到再聽另一個男人的使喚?他以為他是誰?真是夠了!剛才還以為他是個可以好好打個商量的人,想她還曾為了他的傷去內疚、去後悔、去祈禱……全是狗屁!這個男人不僅不是好人,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爛人!

  「憑妳沒有其他選擇,妳有嗎?」元媵笑得更開心了,胸部的震動扯動了內傷,讓他覺得痛,但還是笑得樂不可支,這讓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她反問。

  「不妨說來聽聽?」他欣賞著她氣得發青的俏臉,嘴裡輕輕吐出三個字:「小雀兒!」轟地一聲!阮真真頭腦一片空白,震驚遠遠大過恐懼,簡直被他給嚇傻了。這人是從何處得知她就是「百鳥閣」旗下的殺手「旋木雀」?

  「你說什麼?誰是小雀兒?你認錯人了吧?」她不承認,抱著僥倖心理認為他不過是瞎貓子碰見死耗子而已。

  「還想騙誰呢?旋木雀。」他拆穿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因驚駭而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妳該知道,若是我放出消息,會有多少仇家在鎮子外等著要妳這條小命了吧?」

  「你……你還知道什麼?」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應該比妳想像中多那麼一點兒。」

  「說來說去,不就是條命嗎?」她怒道:「我就算死,也絕不受你威脅!」

  「對,死也沒什麼好嚇人的,對於你們這種人來說,死也許是個解脫。」他輕嗤:「就怕沒那麼容易死掉,『剔骨散』的滋味……應該很難過吧?」

  「你……怎麼會知道?」阮真真徹底六神無主了。

  曾經也不是沒想過一死了之,無奈自小就被迫服用「剔骨散」的她,早有耳聞身中「剔骨散」的人在臨死前會痛不欲生,要哀嚎七天七夜,直到全身潰爛化成一灘血水,生命才算真正結束。

  死前還要看著自己的手、腳、大腿化成血水後才斷氣,想起那種恐怖的情形,她就忍不住一陣反胃。

  「我有解『剔骨散』的辦法,妳難道不想試試?」他瞧著毫無血色的小臉,誘惑著:「『剔骨散』三月一發作,妳身上還有藥可以吃嗎?」

  她的確已經把身上的最後一粒丸藥給吃掉了,阮真真再忍受不住更多的刺激和驚嚇,雙手撐住桌沿,兩腿發軟地顫聲問:「你,你到底是誰?」

  「小小年紀,記性這麼差,居然忘了我是誰。」他話中帶話,好脾氣地提醒她:「妳家公子我的大名是元媵,記好嘍!」

  「為何……要為難我?」她不懂他怎會單單看上她?

  單拿她見過的幾名女子來說,除去妝太濃看不清容貌的老闆娘,行徑和言語一樣古怪的女道士,不是還有一位長得貌美如花、清麗脫俗的女大夫嗎?怎麼偏偏是她入了他的法眼?

  「因為無聊。」

  「因為……無聊?」她沒料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一個令人吐血的原因。

  「鎮子裡太悶了,無聊得要死,而且那些傢夥心眼壞不說,又無趣得要命。好不容易來了新人,不好好玩下怎麼對得起自己?妳說是不是咩?真真……」他故意拉長音叫她,她討厭得只想將他一把掐死。

  「再說你傷了我,讓我痛成這樣,還差一點就死掉了。我可是個報復心很重的人,就這麼殺了你,好像又太便宜你了,不如當了給我,折磨你一輩子,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很棒吧?」

  阮真真再也不想聽他說任何屁話。眼一閉,心一狠,就想咬舌自盡,突然又聽他急急地叫道:「喂喂喂,要死也得聽我把話講完……」

  「講什麼?」她睜開眼睛對他怒目而視。

  「忘記說了,救我的女大夫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醫,咱們這裡尋死的,半條命沒了她都能救回來……這想死其實也不容易,俗話說好死不如耐活,又何必浪費大家的寶貴時間?」

  「……」這下可好,連死都死不了了。

  「我數到十,妳考慮清楚要不要當!」他勝算在握,興味盎然地看她作最後的掙扎。

  她不說話,漂亮的大眼睛死死地瞪著他,恨不得希望他突然傷勢發作而亡,省得活著到處禍害人。「一、二、三……」他緩聲數著,突然加快語速:「四五六七八九十!時間到!」

  這姓元的混蛋絕對是故意整她的!阮真真氣得七竅生煙,忽然領悟到自己越生氣,那元混蛋就越開心,她幹嘛要遂他的願?

  「快說嘛!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時間寶貴呀!」元媵兩手一攤,俊臉上掛著惡作劇般的賊笑。

  他知道她不服氣,怎奈不止上下左右的路被他斬絕,就連後門都給他堵住了,獨留一條獨木橋給她走。「我……只當丫環不作妾!」深吸一口氣,阮真真總算恢復了往日的冷靜。

  「怪了,寧可當丫頭也不當妾?如此愛慕公子我,即使沒名沒份也願意?」他奇道。

  她白了他一眼,似乎在告訴他做人要有最豈碼的自知之明好吧?

  「可是,我急需要找個人暖床耶!」他又自言自語地講出個彷彿非常正大光明的理由來。

  「暖你個頭!實話告訴你,姑奶奶我什麼都不會,就只會殺人!你想不想試試?」她又輕而易舉地被他激怒了,平日裡難得動氣的她,打從跟這小子糾纏不清後,說上三句話就注定要發火,還真是怪事!不過她說的這到是實話,就因為她啥都不會,一事無成,不會種田教書打獵繡花兒,所以才會淪落到不得不將自己典當給他的下場,他不就是這樣看她的嗎?

  「哎呀!千萬別頂撞長輩,姑奶奶可比妳厲害多了,沒事可別惹她!」他嘻笑著說她不懂的話。

  相隔數百米的如意客棧外,剛踏進大門的老闆娘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轉身狐疑地看向天際……

  「反正妳以後只能聽我的,我叫妳幹嘛妳就幹嘛,我說了算!」他自己拍板。

  「如果我不聽你的呢?」她挑釁地睨著他。

  「一、還錢;二、關禁閉直到毒發身亡;三、拖到鎮子外頭,脖子上掛一幅上書『旋木雀在此』五個大字的木牌等待仇家到來……妳挑一個先?」他一臉得意。

  半晌……「當就當!誰怕誰?」阮真真氣急敗壞地對著元媵怒吼:「我告訴你……」

  誰知他不等她講完,眉頭一鬆,精神一振,整個人像來了勁似的,朝門外大叫:「不三不四,快進來擡我回家呀……」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半扇,冒出兩顆腦袋,全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和……喜出望外。

  「公子,您幾時學得跟曲帳房一樣黑心?另外還有皇甫先生的一半奸詐了?居然能這樣輕易地將人要脅到手,老奴真是太太太佩服您了……」

  「嗚……公子總算能保護自己了,真是……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啊!」兩人的話令阮真真差點氣到吐血,自家主子幹出這種軟硬兼施、威脅利誘的缺德事,身為僕人居然還好意思感謝佛祖?

  刹那間,她好後悔,不該因為想要解藥而聽師父的話來到這個鬼地方。

  她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過平靜的日子,卻不知「從頭開始」這四個字,對於滿手血腥的她而言,根本就是個無法完成的奢求。

  天下烏鴉一般黑,何曾有所謂的淨土?早知道自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的死去,而不是像現在,連死也死不了。天啦!她到底是遇到了怎樣的魔頭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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