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入南疆
熱血上涌,陸震用力將秋寧扯進懷裡。
秋寧在陸震懷裡仰頭,紫眸水光瀲灩,似笑非笑。
火星濺入荒原,野火蓬蓬勃勃燒起來。
陸震俯頭去吻那櫻紅嘴脣。秋寧偏過頭。熱吻落到頸項微涼的皮膚上。陸震皺了皺眉,張嘴咬住,用牙齒慢慢撕磨。
秋寧悶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默默忍受。大腿上抵著的火熱物件的鮮明觸感令他微微瑟縮了一下,眉間輕顫,似痛苦似害怕。
陸震把頭揉進他的肩膀,粗糙的大手伸進衣服貪念地汲取他的溫度。頰邊吞吐的熱氣如火般灼人,貼在胸膛激烈的心跳充滿了侵略的威脅。
秋寧像失去氣力般癱軟在陸震懷裡,輕輕嚶嚀道:“不、不要……”
陸震的動作僵了僵,有了片刻遲疑。他若激烈反抗,陸震一定會把他捆起來粗暴侵犯,可他如此示弱,陸震再狠不下心。畢竟心裡是愛他的,想要好好疼他的。
但這狡猾的東西已經騙過自己很多次!
翻騰的慾望被這種又愛又恨的情緒衝擊,陸震發狠地把他往壁板上撞去。秋寧像個破布娃娃般無力地晃蕩,手指緊緊揪著陸震的衣袖。
陸震瞥見他的斷指處,也明白如果自己用強,秋寧絕對會傷害自己來反抗。
終究還是不忍。
陸震認命地閉了閉眼。
他抓起秋寧的手伸進褲子裡,握住熱燙的硬物。他悶悶地道:“今天且放過你,以後要你加倍還!”
秋寧的手在接觸到那東西時,猛地往回縮。
陸震用力按住,惡狠狠道:“不許躲!再躲,信不信我強了你!”
秋寧伏在他懷裡,不動了。t,
陸震惡意地挺了挺身,“你這階下囚不該伺候伺候我麼?”
秋寧靜靜地握著滾燙的硬物,手心一點點濕潤。終於,他的手指動了動,隨後一下一下,緩慢地上下捋動。
陸震緊貼著他,喉頭髮出舒爽的嘆息。
他更緊地箍住秋寧,胡亂地親吻秋寧的臉頰脖頸,身體隨著手指的節奏難耐地摩蹭。雖然是隔靴搔癢,畢竟還是肌膚相親,比起在無盡思念裡意銀,這也算不錯了。
秋寧如網的髮絲如網般纏繞住他,一陣陣幽香沁入肺腑,令他意亂情迷。
終於,秋寧手裡的熱鐵抖動了幾下,陸震低吼一聲,熱液蓬勃而出。秋寧的手頹然垂下,靠在壁板上微微喘息。
陸震抵著他粗喘一會兒,歪頭見他面無表情,目光虛無地盯著對面,不忿地扭過他的下頜,不由分說地壓住他的嘴脣。秋寧一動不動,任陸震在他脣間蹂、躪一番。
鬧了一會兒,抵不住上涌的困意,陸震抱著秋寧倒在床上,立刻就落入夢鄉。
夢裡,他似乎看到秋寧懸在他上方,靜靜地盯著他的臉。然後,拿出一把匕首橫在他喉嚨上。冰冷的寒意令陸震毛骨悚然。他想去推,可是胳膊一點力氣也無,抬都抬不起來。寒光閃爍間,利刃切入他的喉管,他能清楚地感到那種!人的殺意。
陸震大叫一聲坐起來,頭沉沉地發暈。
房間裡除了扔在地上的鑰匙和鐐銬外,哪裡有秋寧的人影!空氣中殘留著秋寧發間的幽香和體、液的腥膻。
陸震暗道“不好!”——又中計了!狡猾的小狐狸一服軟就有詐!
他翻身下床,踉蹌著撞出門去。
秋寧站在欄桿上,衣袂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他對陸震挑釁似的揚了揚下巴,縱身躍入海裡。
陸震衝過去,只見白浪翻滾間,人影若隱若現,靈活如游魚一般。陸震勃然大怒,一隻腳垮到欄桿上。猛地一個浪頭打過來,船上下晃動不已,冰冷的海水濺到臉上,他霎時冷靜下來。
太大意了!他自己水性不好,卻忘了藥師國人的水性原是極好。
竟然,又一次失去了他!
陸震放下腳,不甘地一掌拍在欄桿上,發出低低的野獸般的嚎叫,被黑色浪濤裹著衝下遠方。
……
秋寧在海裡載沈載浮,不時仰望星辰辨別方向。咬牙游了大半個時辰,一隻大船打著燈朝他開來。船上的人看到他,忙放下繩梯把他拽了上來。
虞暮天見到脫力的秋寧時,讚賞地點了點頭。
步曠離開時,他們便商量過,並不認為陸震會被秋寧的毒藥制住。以陸震往日的作為,說不定會半途翻臉,對秋寧和寶物下手。所以那日虞暮天被打下船,並未追擊,而是迅速聯繫上玄氏的暗探,找到結實的大船和可靠的水手方才出海。
秋寧早在三年前就讓念秋訓練了一批水鳥,通過音律傳遞消息。這一路上他就是用這些鳥和虞暮天保持聯絡。虞暮天原來根本信不過這些長毛的飛禽,而秋寧成功出逃讓他衷心信服了這位“媚公公”。
秋寧緩過氣來,立刻吩咐準備熱湯沐浴。
他在浴桶裡使勁搓洗那隻捋過陸震的手,差點搓下一層皮。而那些脖頸肩頭的紅痕肯定是洗不掉的,讓他一看就作嘔。
他得知虞暮天追上了陸震的船,就打算迷翻陸震拿鑰匙。無奈陸震內力深湛,酒也喝得少,迷藥發作的時間拖長了一些,當時如不服軟,不知陸震會做出怎樣不堪的事情。雖說為成大事,可以不拘手段,但以、色、迷人終究讓他不適。想到馬上就能見到步隨雲,他心裡才稍稍振奮起來。
秋寧指揮大船折返藏寶藏的小島。
當日步曠走時告訴秋寧,藏寶之處有兩個,他只帶他們找到了其中一個就是希望藥師國寶藏不白白落入陸震手中。
按著步曠說的地點和解機關之法,秋寧帶領眾人找到另一處寶藏。有二十箱,卻比前四十箱貴重好幾倍。
他們一路緊趕慢趕,終於將寶藏運出燮國,然後改道至南疆,早有鳴岐山的人接應,將他們送到大理。
鳴岐山在南疆勢力不小,天璣閣是從南疆起家也有很多關係,儘管南疆原是木永楨的屬地,此時反而比別處更安全。
秋寧在大理見到久別的長生。少年見到他和虞暮天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講述了他這三年的際遇。秋寧終於知曉了那場血腥宮變的真相,也澄清了玄天佑被害的真凶。
“師傅,你告訴小王爺,墨欽沒有殺他哥哥,那都是木良的陰謀。墨欽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怕玄氏向木良尋仇,把這事扛下來。”長生有些急切地向秋寧求情。
秋寧不鹹不淡地問道:“你好像很關心他?”
長生撓撓頭道:“也不是。我就是看他可憐,而且我們到南疆的路上他還救過我。我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師傅,你要是見到現在的他,就知道了。”
秋寧嘆了一口氣道:“我會寫信將事實真相告之玄王,相信玄王會留他性命。他這個人……確實罪不至死。”
長生聽他這般說,高興起來,轉了話題道:“我替步先生清了餘毒,還幫他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秋寧望著眼巴巴等他表揚的長生,衷心一笑,拍了拍他的頭,“長生越來越能幹,可以幫師傅解憂了。”
長生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道:“我只要再努力些,說不定能讓步先生恢復記憶……以後你們再不用被那姓蕭的女人要挾!”
他們一路說著話,走入一片樹林。樹木高聳,枝頭開滿碗口大的杜鵑花,白粉相間,彷彿置身香雪海。林間傳來叮咚琴聲,悠揚而旖旎。秋寧聽到琴聲,精神大振,加快腳步。
一棵花樹下,步隨雲盤膝而坐,正在專心致志地彈奏。
他身穿一件粗布直綴,頭上只一方僕巾,然而舉手投足間氣韻清遠,眉目溫潤,微笑怡然,宛如初見時那位翩翩佳公子。
秋寧停下來,痴迷地望著眼前人,如墜舊夢。
琴聲嘎然而止,步隨雲悠然起身,不緊不慢地向他踱過來。
“你來了?”他伸手拂去秋寧耳邊的亂發,柔聲詢問。
“嗯。聽說你……”
秋寧還未說完話,步隨雲整個人撲到他身上,摟住他搖晃,用撒嬌的語調道:“阿寧,我好想你!你怎麼現在才來?”
秋寧一時愕然,這人孩子似的舉止,和前些時日有何區別?
“壞阿寧,一點兒不想我!”步隨雲不高興地抱怨。
秋寧眨眨眼道:“誰說我不想你?”
步隨雲耍賴道:“那你親親我。”
秋寧心虛地環顧四周,竟然一人也無,長生早沒影了。
他仰頭親了親步隨雲的下頜。
步隨雲不滿地指著嘴脣道:“還有這裡。”
秋寧的臉泛起一層薄紅,有點害羞地吻上他的嘴。
步隨雲雙手一緊,將秋寧牢牢扣到懷裡,餓狼似的含住他的脣舌,加深了這個吻。
脣齒追逐間,兩個人滾動地上,在草叢落花間滾來滾去。用力的撕扯著,吮咬著,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自己骨血裡。
滾著滾著,衣襟散開了,褲子褪下了。互相喘著粗氣,深深凝視,要看進靈魂裡一般。
步隨雲抵著秋寧的額頭蹭了蹭,輕聲道:“阿寧,我們做吧。”
秋寧摟緊他,低低道:“好,做吧。”
步隨雲俯下頭,順著他的鼻尖嘴脣一路親吻下去。柔軟的草尖撩著肌膚,他被吻到又軟又麻。修長靈活適合彈琴的手指在他的胸前撫過,他屏息著呼吸,自己變成了步隨雲手中的琴,隨著輕攏慢捻上下起伏,等待著奏出最美的樂章。
步隨雲的舌頭輕柔地挑逗著花穴,酥麻的感覺在全身游走,秋寧的像被閃電擊中一般,宛若化作無底的深洞,越來越的渴求更多。
灼熱的身軀覆蓋了下來,步隨雲聲音低沉地輕笑。秋寧窘紅著耳根把臉別過去,步隨雲一記挺身,輕易就進入了他。
“啊……”秋寧仰頭呻吟出聲。
被貫穿。被剖開。在步隨雲猛力地動作裡,一次又一次剝出火熱躍動的心臟、神經,在席天幕地間緊緊絞纏,好像要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