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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68章
第32章:鈿帶長中空

「什麽?」賀千丈一口茶水沒下肚,噴了一地。「陛下要和公子對陣?」

軍營中諸將面面相覰——依陛下這意思是要和公子兵刃相見?

「陛下真要如此?」賀千丈低聲輕問。「這樣是不是太狠了些?」

「朕也是沒有辦法。」趙毅風沉著臉:「他非要護全北璃,也不爲朕想想。」擡眼看向賀千丈,無奈搖頭:「朕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他單獨對決。」

賀千丈苦笑一聲:「那此番正是如了陛下的願。」

「國師。」趙毅風轉過身,眼有中有些迷茫,銳利眸中寒光一閃而逝。「你覺得朕的青冥有把握贏玉樹嗎?」

賀千丈一語道破:「沒有。」

「爲何?」

賀千丈沉思片刻,道:「陛下可知萬事萬物皆有心定。公子與陛下,陛下已經動心沉淪,雙劍對決之時,一招不慎,劍走偏鋒,縱使陛下武藝再高超,可心一亂,就不是公子的對手。與其說對陣是陛下和公子較量,倒不如說是陛下的心和公子的心較量。陛下你覺得呢?」

趙毅風靜默不答,答案呼之慾出。

江玉樹更多的偏向文理,給人一種清秀儒雅之感,可他手裏的紫玉蕭功夫乃是上乘,趙毅風在他手裏可沒少吃苦頭。

他雖很少用劍,可是趙毅風知道這個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九死一生依舊傲然不屈的堅毅男子一旦劍出手,絕對是青鋒劃破七尺冰的凜冽。而自己在和他對決是能不能做到『心若冰清,處變不驚』那就不得而知了。

高手過招,劍與劍較量。

心不亂,八方皆不亂;心若亂,萬物皆塗炭。

這一次,趙毅風終於知道他愛上的男人是多麽倔強了。

「閣主,你真的要和泓玉帝對陣?」斬離雲一臉擔憂看著他。

「嗯。」江玉樹坐在案幾邊,端了杯茶,平靜道:「我和他之間注定有一場生死對決。當然這也是我能爲北璃做的最後一件事。」

這個王室負了他太多,也虧欠了他太多。出生時應有的關懷,皇家親情,第二個孩子的離去……北璃皇室虧欠了江玉樹太多太多。

而今,他還在爲這座王城做最後的挽留。

大抵在江玉樹心中家國永遠遠勝於情愛的吧。

「閣主,你可以和泓玉帝一起遠走的。畢竟陛下是真心待您。」

江玉樹擡頭看向他,苦笑一聲:「我知道。隻是北璃子民何其無辜,我……放不下……,我護全的是北璃的子民而已。」

這是江玉樹能爲北璃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斬離雲有些不確定:「公子可有把握贏泓玉帝?」

江玉樹默默飲了杯茶,不答。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贏趙毅風,他隻知道趙毅風的劍和他的劍注定有一場較量。

是關乎兩國生存,也是關乎男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更是關乎心和心的比鬥。

當初玉簫可以傷他,也隻是因爲他的謙讓。

一旦真正出手,趙毅風光是在氣場和力量上就已經讓人折服。

他是在戰場上殺敵,九死一生的戰神。

青冥劍鋒寒,淥水劍凜冽。

兩劍相較,答案還真不得而知。

這一刻,江玉樹忽然有一種人生的快意。

棋逢對手,可以縱情比鬥的快意!

如果說江玉樹是北璃的最後統治者,那麽趙毅風隻需要打敗江玉樹就意味著北璃可以在手。

而今,江玉樹沒有繼承北璃大統,隻是以自己最後的力量來挽留,這大抵也是北璃的福氣了。

上佳城

高山之巔

櫻紅縱亂。

一身玄衣的趙毅風策馬而來,黑色的披風在風中搖曳淒絕,在漫天緋紅中耀眼奪目。

他在高山之下,身後空無一人,隻有馬蹄蕩起的煙塵。

紅衣勁裝在身的江玉樹立於高山之巔,衣擺隨風飛起,一柄泛光淥水劍襯出他溫潤中潛在的殺氣!

擡頭。

垂首。

兩人在山上山下驀然相望,一處瞳眸霸氣狂颯,鳳飛九天流火溢;一處眸光溫和藏鋒,幽蘭寂靜生香寒。

趙毅風自下方靜靜的看著他。

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這個男人兵刃相對。

早已經習慣他白衣似雪在身側溫暖祥和,獨自營造屬於他的寧靜緻遠,遺世獨立。沒想到自己心中的這抹純白還是沾上了劍的殺伐之氣。

但是——

隻要今日有了勝負,攻佔了北璃,他就不用從給北璃賣命。

隻有得到北璃江山,就能和他一起共賞山河無限!

趙毅風在心裏告誡自己:他要這山河無限,也要他常伴身邊!

山巔之上。

兩人四目相看。

趙毅風眸光灼灼,如山一般冷峻且帶有森嚴殺氣。冷冷抽出青冥擺手在側,銳利的青光在陽光下一片明晃,反射的光叫人睜不開眼。

江玉樹眸光凜冽,如冰一般清寒而帶著堅毅傲然。紅紗水袖輕翻,淥水劍在手,璀璨的綠光破空一劃,蕩起一片櫻紅紛亂,空中一時落英紛飛。

風乍起,捲起漫天櫻花、

劍氣襲人,連空中都充滿了淒涼蕭颯之意。

江玉樹右手握劍,揮劍直指趙毅風,眸光始終不移趙毅風的劍。

「來吧!」

他知道趙毅風的青冥劍氣灼熱,劍氣霸道傷人無形,也知道這場較量必定有一傷。

趙毅風握劍的手垂在一邊,劍尖紮在地上,他雙眼緊緊看著對面的人。

「玉樹,你我非要如此?!——」生死較量。

他怕自己下不去手,這是自己深愛的人,爲什麽會走到今天?

江玉樹眼神一冷,一聲喝:「猶豫什麽?揮劍!」

趙毅風靜立不動,做最後挽留:「玉樹,你我何苦如此?」

「這是你我命中注定。何須多言?」江玉樹如玉的側臉凝了寒,手腕使力,淥水泛寒。

「我知道了。」趙毅風微嘆了一口氣。

手微動,一股強勁的疾風鋪面而來,周邊樹葉沙沙作響。

落地的櫻花被震的飛起,在空中盤旋打轉。

墨袖一抖,青冥指天!

趙毅風長劍迎風而走,一道青光隻劈江玉樹左肩。劍還未落,森寒的劍氣已劈碎櫻紅!

江玉樹身子向側邊一閃,後退兩步,揮手淥水向前格擋,綠光漾開,絲絲寒氣凝住青冥灼熱!

「嗆!」兩劍相交。

劍不動。

人也沒有動。

動的隻有風。

風在動。

風捲起了櫻紅,細碎的落在兩人身上。

四目相對。

火花四濺。

力道相抗。

青冥微顫,淥水輕抖。

「哧~~」

火花四溢。

青冥從淥水劍身劃過。

趙毅風足尖一點,飛身而起,青光從天而降,直劈江玉樹頭頂。劍氣霸道,將他的墨發震的隨風亂舞!

江玉樹靜立不動,擡眼上看,眼神一緊。好霸道的劍氣!

紅紗輕飛,江玉樹雙手擡劍平舉頭頂,劍身抵制青冥從天而降的劍鋒!

「噹!」趙毅風青冥長劍隻紮淥水劍身中央,一道火光蹦出!

「好劍法!」一聲讚歎!江玉樹振臂一抖,淥水劍寒氣外溢。將手上長劍震開

「清玉不遑多讓!」趙毅風空中翻身一轉,輕點淥水劍身,飛身而下。

不待兩人反應,趙毅風揮劍青冥,一道青光直逼江玉樹咽喉,劍還未到,江玉樹脖間已被劍氣灼傷,絲絲血水外溢,落入紅衣。

江玉樹平舉淥水當胸,抵擋趙毅風由遠處刺來的劍,袖中手腕用力。

「哐!」

一橫,一豎。

兩劍再次相撞。

江玉樹隻覺手間有絲絲粘滑,低頭下看,虎口竟被他劍身力道震裂。

他輕笑:「想不到泓玉帝爲了對付我,連『君子藏劍』都用了。看來你我今日是要不死不休!」

趙毅風隻覺手上劍向前刺去受力道阻擋,尋眼下看,淥水劍赫然擋在青冥劍身前。

他決絕道:「玉樹,你我走至現在,兵刃相交已經沒有回頭餘地!今日必須一教勝負!」

「是嗎?!」

「看劍!」

江玉樹右手揮掌向前,掌力積聚,竟將趙毅風直入脖子上的劍震開來。

趙毅風全身一震,岔氣不穩,後退七步,背脊貼上了一棵樹。

江玉樹劍隨招變,筆直刺出。

趙毅風退無可尋,身子沿著樹幹滑上去。

江玉樹輕哼一聲,衝天飛起,淥水綠光化作一道長虹。

他的人和劍已經合二爲一。

逼人的劍氣,摧的枝頭的櫻花都飄飄落下。

這景象淒絕!亦豔豔!

趙毅風雙臂一震,已避開劍氣飛虹,碎櫻紅飄落。

江玉樹手上動作不停,淺笑勾唇,淩空倒翻,一劍綠光突然幻化成無數幻影,向趙毅風當頭灑下。

這一劍之威,以足以震碎人的魂魄!

趙毅風周邊三丈之內,卻已在劍氣籠罩之下,無論任何閃躲,都似乎避不開了。

心下一聲慘笑:這個自己愛的男人竟然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隻聽得「噹!」的一聲,火花四濺。

趙毅風手裏的劍,竟不偏不倚迎上了江玉樹的劍鋒。

就在這一瞬間,漫天劍氣突然消失無影,緋紅的櫻花慢慢落下,江玉樹靜立在漫天緋紅中,他的劍拖在地上。

劍還是原來的劍。

凝寒淩厲的劍,隻不過——

上面有血,斑斑點點。

那是——全身力氣積聚的劍氣被趙毅風一劍反擊後震出的內傷。

趙毅風青冥在手,可劍鋒上多了一道口子。

他嘴角流出一絲血,在俊朗的面容上那麽耀眼。

他靜靜的看著江玉樹,江玉樹也靜靜的看著他。

兩個人已經徹底無話。

彼此心裏都知道:將才積聚力道一戰,兩人氣息調動,內傷襲來。

江玉樹的劍在他手裏,但是劍鋒和趙毅風的劍一樣,鋒刃上多了一道口子。

他知道:趙毅風的劍已經無法出手。

青冥灼熱,劍氣摧發,就是全靠劍氣支撐。

氣勢恢宏,毀天滅地,但剛才對陣淥水,其劍鋒被破,劍氣有損,速度威力大大受損。

趙毅風眼有不忍,勸解道:「玉樹,你就不能成全與我。何苦對陣?」

江玉樹冷道:「不可能!」

彼此都知道了。

趙毅風眼神一冷,手上青冥劍氣積聚。

「玉樹看劍!」

江玉樹偏頭微動,手上淥水寒氣劃過。

「江某在此!」

青光綠光交織,飛花與青絲共舞——這是青冥和淥水的宿命!物及必傷,相愛相殺!

「呲!~~~~」兩劍劍鋒摩擦。

趙毅風手臂力道一帶,紅衣水袖輕翻隨青冥遊走,兩劍共指地面,淥水赫然被壓在青冥下端!

櫻紅不語,櫻花在看著這兩個男人比鬥。

櫻花落下,風大了。

趙毅風手腕用力壓住淥水,左手得當,一掌向江玉樹胸口襲去。江玉樹反應,水袖輕翻。

「啪!」兩掌合力一擊。

兩手搖搖顫顫,絲毫不讓。

血從兩人掌中落下,染紅了櫻花。

江玉樹笑。袖中手動,那裏有一枚飛刀,他問自己:真的要用飛刀襲擊他嗎?

趙毅風冷、默。

江玉樹忽覺右手上劍的力道一鬆,一道青光劃破眼前。待回神睜眼,眉宇微皺,凝成一線:「嗯!!」

兩掌分開,江玉樹緩緩垂下了手,淥水劍落在地上。

擡眼下看,胸口的疼痛中一陣灼熱的劍氣翻湧,抑制不住,終是吐出一口血來。

血,落在了青冥劍上。

消殆。

青冥還是嗜血!

江玉樹慘白著臉,平靜的尋眼看去——趙毅風青冥在手,劍尖直紮在自己胸口。

殷紅的血從胸口氤氳而出,和江玉樹身上紅衣重疊,一朵血花,說不出的妖冶。

紅衣熱烈,遮不住千瘡百孔的心。

玄衣霸氣,擋不住深情驚鴻一瞥。

冰冷的劍尖一點點刺進江玉樹的身體。

趙毅風手上動作停住。他沒有拔劍。

江玉樹淡然的看著他,沒有要求他拔劍。

劍沒有動。

人也沒有動。

動的隻有風。

風帶著櫻紅落下。

遮掩江玉樹蒼白的臉。

江玉樹靜靜的看著他,袖下飛刀在手,亟待而出,腦中一個聲音在叫囂:江玉樹,你真要用飛刀傷他?

望著眼前熟悉的身影,江玉樹輕垂眼眸,微微嘆了一口氣:注定了,江玉樹賠了心。一早就輸了。

袖下手中飛刀回鞘。

先不說自己傷他傷了那麽多次,光是用劍對陣已是有違天和,而自己傷了他四次,這一劍就當償還罷。

他終究狠不下心來!

江玉樹隻覺的天意總愛捉弄人,自己一手締造的英雄,到頭來相愛相殺。

「我輸了,跟你走。」帶著一絲淡淡的溫和,他對趙毅風說。

大局已定。

一直倔強堅毅的江玉樹,戰場上算計天機,征戰一直勝利的江玉樹,此刻敗了趙毅風手裏。

如果說江玉樹以前是倚靠謀略和算計來取得多次大戰的勝利,那麽這次用武比鬥,他是實打實的和趙毅風較量。

櫻花落的更洶湧了,他胸口的血也流的更多。

連櫻花都在哭——

一直清雅堅毅的江玉樹,算計沙場的江玉樹此刻受傷中劍。大概是在給曾經在戰場上付出那麽多,有那麽多輝煌的他最後一絲哀痛。

風狂舞,櫻紅如雨。

江玉樹微微一笑,笑容宛如凋零的櫻花:從你我再相逢的那一刻起,江玉樹就知道一定是你,那個君臨天下,傲世六國的人,必然是你。

看到江玉樹胸口的劍,趙毅風怔忡原地,手上的劍不知該如何動作。

想拔劍,但又怕褻瀆了他;想抽劍,可又怕他痛。

趙毅風就那樣手持青冥劍靜立在他對面。

雖然江玉樹敗了,但他依舊是他,那樣溫和儒雅,堅毅不屈任誰也無法代替的風姿。還是和記憶中的他一樣,單薄,清雅,隻是眼中有著倦怠,讓人心疼。

他就靜靜在那,不是天涯,也不是海角,就在青冥劍尖所指的地方。

趙毅風隻覺的手上像灌了鉛,使不上一份力道,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甚至連櫻花落下的微動都害怕他破碎。

終於,他心痛閉眼,墨袖輕翻,手腕一記用力,青冥在空中劃過一道青光,一道血色在空中噴薄。

江玉樹再次吐出一口血,身子如枯葉般飄飄落下,紅紗曵地長袍和櫻紅的顏色重疊。

趙毅風心下大驚,利落一丟青冥。兩步並作一步走到他身邊,抄手扶起遙遙墜地的他。看著他胸口的血花,驚慌失措。

「玉樹,你可還好?」

伸手撫上他的胸口,他看到那觸目驚心的顏色,紅的刺眼。

「玉樹,是……我不好。」

看著那抹紅,趙毅風心下難安,愧疚自責。

自己竟然傷了他,這個他捨不得觸碰的人啊,他竟然傷了他?!

該死!

這一抹紅是在控訴他的狠辣嗎?

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嗎?

江玉樹倚在他手肘上,臉色慘白的看著他,氣若遊絲,淡淡一笑:「趙毅風,我安好。」竭力壓下胸口那一道腥甜,江玉樹緩緩伸手輕觸趙毅風眉峰,竭力笑道:「都贏了我,還要皺眉麽……」

趙毅風握住他的手,搖頭哽咽:「如果早知道要傷了你才能贏,我寧願你當初殺了我。」

江玉樹疲倦的閉了閉眼,失笑道:「你真傻,這是我的選擇。」

趙毅風緊緊握住他的手,憐惜而有心痛的一聲喟嘆——

「玉樹,你爲何總是這般倔強……」

聞言,江玉樹唇角微勾,清亮的雙眼漸漸闔上,雙手不受力道控制下垂。

趙毅風一怔,雙眼大睜,驚恐一喚:「玉樹!!」

這是要離他而去了嗎?

爲什麽他的氣息越來越薄弱?

爲何他的手越來越冷?

他輕搖他水袖,驚慌失措,語無倫次。

「玉樹,我這就帶你下山,你別睡」

「玉樹,你醒醒,不能睡知道嗎?」

「玉樹、玉樹、玉樹……」

伸手將他輕輕抱起,撫平他唇角血漬,趙毅風踉蹌驚慌的下山。那背影宛如一隻受傷的狼。

他失血慘白的臉色是生命流逝的跡象,看著這樣的他,趙毅風心痛如絞。

玉樹,堅毅如你,不會輕易離我而去;

傲然如你,才能在我身邊,陪我看盡山河萬裏,風光無限。

這些都沒有做到,你怎能離去?

若你真的對這個塵世沒有絲毫眷念,那我一定上天入地追隨與你,無論是上入青冥還是下達淥水!

我還沒有給你一個家,你不能失約?

「玉樹,堅持住。趙毅風就在你身邊!」

迷濛中的江玉樹隻覺得臉上有一滴涼涼的液體。

趙毅風,江玉樹會一直在你身邊。

山上風依舊,櫻紅紛揚飄灑。

血蜿蜒在殘碎的櫻花花瓣上。

又一副血染櫻紅的畫。

這在預示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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