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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181章
第45章:新雁過妝樓

姜國--皇城--皇宮

禦花園

趙毅風和江玉樹在東齊城養好身上的大傷小傷後,終於有閒暇時間回到皇宮偷得浮生半日。

西南的軍隊已經撤回,天倭攻打的兵馬已經回城,一切安然。

江玉樹眼眸靈動,抱著懷裏的孩子,笑的一臉滿足。

謝易牙看完醫書後,拿著手裏的飛刀投擲向遠處的樹幹,倒也有江玉樹的影子。

趙毅風哀嘆一聲:「這孩子什麽時候長大。朕真想他快些長大,朕將這一身本事給了他,得個快活啊。」

「待姜國穩固後。」

趙毅風不解:「玉樹心中的『穩固』是何意?」

「九州昇平,四海著定。五國一統,天下共主。」江玉樹輕搖懷中的孩子,清雅一笑:「隻有那時,這天下才算真的太平。」

「否則,各國就算和睦相處。那和平也隻是假像。人一旦爲一國國主,看哪個國都不順眼,總想著兼併取之。你我也隻能偷得浮生。」

趙毅風劍眉深凝:「一鼓作氣才是正理。」

正說著,一枚飛刀忽的想趙毅風方向飛過來。

飛刀眼看就要刺向趙毅風。

趙毅風輕微偏頭,眸光一緊,右手兩指緩而疾,墨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一聲衣動。卻見飛刀被趙毅風兩指夾住,在左眼邊振起他墨發飛揚。

趙毅風端坐如山,一動不動,手上力道一發,卻見飛刀旋轉一個弧度急速向謝易牙所在弧度飛去。

「老天!」謝易牙慘叫一聲,旋即轉頭向江玉樹伸手躲。

「嗆!」的一聲,飛刀直直定在遠處的一顆樹上。

「嚇死人了!嚇死易牙了!公子救命。」謝易牙緊緊抓住江玉樹的水袖,像牛皮糖一樣向他身上靠去。

趙毅風眼眸如冰的冷看著他:「謝易牙,你都已經十七歲了,怎的還是這般鬧。想暗算朕,還要再學幾年。」

江玉樹有些無奈的搖頭:「易牙,你著實放肆了。爲師不求你學的爐火純青,但是保護自己和師弟總是可以呀。」

泓玉帝不想再管謝易牙如何,挪了位置坐到江玉樹身邊。朗聲道:「玉樹莫要擔憂,待他滿了十八,朕將他丟到軍營訓上兩年。他這小子是習武奇才。定有一番作爲,有朕在,定會好生栽培與他。」

江玉樹淡淡一笑:「那就勞煩你了。」

「啊~~哇~~~爹…爹…清…玉…」江玉樹一愣,循聲望去,卻是懷裏的孩子牙牙學語,胖乎乎的小手緊緊抓住他胸前衣襟,嘴巴砸吧砸吧。

江玉樹生怕抱著他不舒服,連忙將懷裏的位置挪了挪,給他舒適的地方。

孩子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圓鼓鼓的小臉吹彈可破。

「玉樹,這孩子就愛跟你親近……」趙毅風巴巴看著懷裏的孩子,粉嫩嫩的就想抱一抱。「這可也是朕的孩子,怎的就不跟朕親近。朕一抱他就哭,也不知是何緣故?」

泓玉帝你要知道,這孩子是玉樹孕育九個多月生下,在他腹中知他心思,感他情緒,您那時在外打仗,也沒心思顧及啊。所以這孩子和玉樹親也是應該理解的。再者,你陰沉沉的氣息也不怕嚇著孩子。

泓玉帝摸著江玉樹懷中孩子的小腦袋,露出慈愛的笑:「寶貝,誰是爹爹啊?」

「清…玉~~」小嬰孩砸吧嘴,向江玉樹懷中又動了動,偏過臉避過趙毅風。

趙毅風臉色一變:這孩子不識爹娘?

「趙毅風——」

「嗯?」

江玉樹輕晃著懷裏的孩子,笑著看他:「我們給孩子取個名字。」

趙毅風眼有感激,心有所動,腦有所想,凝定他一刻,而後溫柔道:「這孩子和玉樹親近,又是玉樹辛苦孕育,現在又是玉樹哄抱。朕實在想不出這名字來,再說玉樹才學極佳。那就玉樹來取。」

江玉樹闔眼沉思,想著櫻花爛漫時刻,那一抹紅綻放,傲然天地,灼痛人眼,萬丈光芒。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叫灼華如何?」

「灼華……灼華……」趙毅風一拍案幾,「好,就叫灼華——江灼華。」

江玉樹忽的擡頭,大驚:「陛下可是用清玉的姓?這樣有失體統。」

「不。」趙毅風眼眸灼灼看著他:「玉樹休要多言,朕心已定。」

他爲這個國,這個家付出了這麽多,這江山本就是他的聘禮,應該屬於他,用它的姓又何妨。

於是,趙毅風和江玉樹的孩子沿用清玉公子姓氏,取名爲——江灼華。也就是未來的文景帝,開大同盛世的文景帝。

「灼華~~」泓玉帝冷著臉,摸著他的臉蛋,一手握住他嫩嫩的小手。

「哇嗚~~~」似是被他陰冷的氣息嚇到,也似是不喜被他觸碰。小灼華放聲大哭。

「你摸他作甚,嚇著他了。」江玉樹一邊哄一邊搖。「哦~~灼華乖~~灼華乖~~」

「這孩子怎的認人,朕可是他父皇。這般和你親近,以後都不知道他爹是何模樣了。」趙毅風甕聲甕氣道:「這孩子日後玉樹少抱著養,丟給乳娘。」

江玉樹心下搖頭:你以爲這樣孩子就會和你親近了?

「好了。你也彆氣了。」江玉樹抱著懷裏的孩子,微嗔道:「你把你陰冷氣息收一收,孩子應該不會疏離你。不信試試。」

「好好好——」泓玉帝收斂氣息,釋放出慈愛模樣,伸手接過哭嚎不止的小灼華,臉上一臉慈父模樣。「好了,朕的乖兒子,莫哭了。爹爹給你綠豆糕好不好?」

江玉樹扶額:這牙都沒長齊,如何吃綠豆糕?

小灼華不爲所動,繼續哭嚎。

泓玉帝耐心耗盡,立馬威脅:「你哭!你還哭?你再哭把你丟小黑屋。再哭我就把你丟下去。」

「哇~~~」小灼華哭的更大聲了,隱隱有聲震九霄之勢。隻是一雙手向趙毅風懷中抓取,死死不撒手。

趙毅風旋即轉頭對江玉樹笑道:「你看這孩子隨你的太多了。這般不認輸倔強傲然的之人。」

江玉樹摸索起身,走至趙毅風身邊,摸著灼華小手給他溫柔勸哄:「灼華聽話,爹爹給你綠豆糕,聽爹爹的話~~」

那溫柔如水的聲音聽的趙毅風都想多沉醉一會,陷入江玉樹的溫柔中。何況那孩子。

小灼華睜開水靈靈的眼睛,四周望了一會,咧開嘴笑。

終於不哭了。

趙毅風仰天一嘆:這孩子真不好帶。

笑意悠悠的看著江玉樹:「玉樹,你可真是有本事。這孩子半數隨了你,朕怕是救不回剩下半數了。」

江玉樹摸著孩子小手,笑道:「你啊,是心裏想的事太多,心不定,也沒耐心。日後多對他笑笑,他會知道的。」

趙毅風頷首,低頭看著懷裏的孩子,那笑臉怎麽看都有些像某種狡猾的長耳生物:「灼華~~叫爹爹~~」

「清~~玉~~」軟軟的孩子咧嘴呵呵笑,哈喇子蜿蜒流出,浸濕趙毅風的衣袖。

「叫~爹~爹~」趙毅風耐心的哄著。

「清~~玉~~」

趙毅風臉一橫,咬牙切齒:「叫……爹……爹……」

「清~~玉~~」

好吧,泓玉陛下已經快瘋了,這孩子平日都是誰帶的,這是典型的不認爹啊。

心裏腹誹:若是讓朕知曉誰在背後破壞父子感情,定叫他五馬分屍!

意味深長的掃視一週,謝易牙看到他的笑容,不由的冷戰一打。

笑意溫柔的看向江玉樹:「玉樹這孩子哭嚎的也累了,朕先把他送回寢宮。即刻來指點謝易牙武藝。」

謝易牙被他那話震的心下一抖。

趙毅風不知道的是謝易牙還真是破壞他們父子感情的終極操控者。在江玉樹和趙毅風不在的日子裏,謝易牙每天抱著小師弟的第一句話就是:「清玉。」

久而久之,這孩子就算不會說話也形成了意識。

可憐天下兄長心啊。

東桑--國土郊外樹林

一車車桐油集裝在酒罈中,旁邊矗立著幾駕投石器械。

離投石器械三百裏的遠處,矗立著更多的投石器材和酒罈。

東桑國主宗政毅與一個煉油師並肩而立,在山坡上遠遠望著下端情形。

「預備——」守衛大哥一聲令下:「倒油,點火!」

投石器長竿仰天,一刻石頭在空中飛過!

一聲巨響,接著便是熊熊火光,火苗肆意蜿蜒,燃燒一片樹木,可憐焦土!

從天而降的石頭在空中與風摩擦,石頭表面的桐油遇熱發亮,摩擦生火,落地時石頭炸裂,內裏浸染的桐油流溢,燃起熊熊大火!

地動山搖!

火光漫天。

熱氣灼人。

遠處的樹林被大火包裹,帳篷和飛沙都被吞噬進了火中,無數塵埃在遠處的樹林上空漂浮。

「恭喜帝君!」東桑第一煉油師喜不自勝。「這桐油的燃燒速度果然超脫於一般火速燃燒,禦風摩擦即可產生熊熊大火。更難得的是這些物件隻需酒罈分裝,分批運送即可。這要是在交戰中那可是一大優勢,這桐油無色無昧,燒起火來,那是跑都跑不贏啊!」

宗政毅滿意頷首:「大師功不可沒,封侯入朝也不爲過。來人,賞黃金!」

煉油大師高興:「謝帝君!」

看著煉油師貪戀的眸子和不加懷疑的接過侍衛送來的賞金。宗政毅唇角微勾。

「啊——」一聲慘叫,破口而出!

山坡上的氣氛瞬時降了幾個度!

東桑第一煉油師傻傻的看著守衛大哥將他匕首刺進胸口,有利落拔出。血花飛濺,煉油師瞪大雙眼倒在宗政毅腳下,手中緊緊握住黃金。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珠玉無罪,懷璧其罪!

宗政毅嫌棄的用絲絹擦了擦手,又輕吹了一記自己白嫩的手:「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就你也配和孤王並肩而立,侃侃而談?」

「傳孤王諭令,將參與桐油提煉的大小工匠,一律杖殺,不留活口!」血腥的命令下達,宗政毅好似想到了什麽,一抹陰毒的笑由他嘴角發出:「江雨柔,這江玉樹還是你堂哥吧,第五赤眉應該還是北璃太子……」

姜國—皇宮江玉樹在皇宮煮茶,特邀了緣來品。

當了緣見到江玉樹時,江玉樹一身紅紗曵地長袍在身,正行雲流水的倒弄手上的茶水。

日光照在他臉,有些蒼白荏苒的感覺,不明的雙眸,清減的容顏,越發顯得他容易摧殘。

他面前的茶水冒著香氣,卻也透著煞氣和殺氣。

注視著江玉樹良久,了緣無聲一嘆。

知曉來人,江玉樹起身躬身一禮。了緣慈眉善目回敬一禮。

「今日天氣大好,特約大師來品茶。清玉僅善如此。」伸手示意了緣坐下,遞過一杯茶。

江玉樹淺淺微笑。歲月依舊眷顧他容顏,唯獨這笑,又多了份蕭瑟的味道:「清玉許久未曾和大師品茶。前不久陛下與我品茶,參的理不同,今日倒是要看看大師的見解。」

「善哉善哉。」了緣溫和慈愛。身上的檀香和江玉樹的茶水香氣柔和,有一種溫和人心的感覺。

「公子有請,怎敢不從。」接過江玉樹手中的茶水。了緣細細看著茶水。

淺嘗一口,了緣皺眉。

江玉樹合眸靜候他接下來的話,溫和從容淺笑,看不到一絲傲然。

已經是早春三月,但江玉樹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櫻花清冽的香氣,自由其內在輕靈。

「公子的茶越來越苦,也越來越澀,煞氣太過,已經深入心肺。公子你……」

聽聞了緣大師的話,江玉樹無奈一笑。

「公子勿要嫌棄老衲多言。公子這般勞心勞力與公子身子有害無利。公子還是放下舉國政務,安心休養,遠離權利烽火,求一份寧靜緻遠。」

江玉樹溫潤有力點頭:「多謝大師美意,清玉知曉。」

「公子,上次在哲蚌寺求平安時,老衲已經說過公子命中還有一劫。」了緣悲從心中來:「公子從先孱弱,早先在撫國公府靜養。那時遠離爭鬥,也能求一份心安。可如今進入皇宮,掙起不破。皇宮藏污納垢,冤死之人數不勝數,公子定當惜命養命。在這宮中長久居,虛耗神思,爲國操心,隻怕是油盡燈枯之勢。」

江玉樹又何嘗不懂,可他還是想在這個地方求一份溫暖,得一份寧靜,縱使知道這個地方給不了他要的逍遙山水,翺翔天地的快意。

江玉樹輕咬下唇,堅定道:「大師,這世間的事沒有圓滿,但清玉現在已經很滿足。大師也知清玉是紅塵執念人,既有執念,又如何放的下。當然清玉心有所屬,也不想放下。」

了緣執杯的手一頓,隻感覺江玉樹身上的凜然氣質又冷了幾分。

沉淪紅塵,掙起不破,苦的是你自己。

放下執念,心有不甘,苦的還是自己。

江玉樹這一生已然注定。

了緣雙手合十:「情是禍之源。公子若定心,不動心,才能有自在和解脫。」

江玉樹朗笑一聲:「大師,我和陛下都已成婚,這又如何放的的下?陛下和我都是執念入心的人。我和他已經……離不開彼此。」

放下,簡簡單單,卻也很難。

「清玉活著一天,便會助他。這也是清玉的福氣不是。值當珍惜。」

「再者。」江玉樹嘴角一絲幸福的笑。「陛下已經答應我,在灼華長大後就放手政事,我與他逍遙山水,求份快活。」

執子之手,風雨同舟。

死生挈闊,與爾偕老。

高山流水,笑傲江湖。

「約定好的……清玉在等他……也在堅持……」

了緣心下悲涼一嘆,算透天機,有違天和,這命裏注定的一劫,已是堪不破的徵兆,又如何相約到老?

不知爲何,了緣覺得手裏的茶水格外冷,頗有人走茶涼之勢。

南燕--王室寢宮

飛展鵬寢宮,江雨柔妝台前靜坐,對鏡畫眉。

宮廷裏摸爬滾打的女子有著一份成熟少婦的風韻,剪水靈眸,一眼皆是溫柔,有著魅惑人的無限風情。

如今的江雨柔早已經沒有了當初小女孩時的單純和稚氣,她將傲氣收斂,眼眸流轉間帶著一份狠辣與陰毒。

南燕國主飛展鵬將一封信遞給江雨柔。「江妃看看,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江雨柔優雅接過,一掃信中內容。

紅唇勾起一抹諷刺弧度。「國主,您要攻打姜國?」

「當然!東桑全力要求寡人再次結盟。寡人手裏收到此信,想必天倭,玄真也收到了此信。」

「攻打姜國是幌子,刺殺江玉樹才是真。」飛展鵬盯著江雨柔的眼睛一動不動,不放過她的表情。

五國皆知,趙毅風把北璃在收歸後,勢力一時無兩,姜國動亂世道,大改世俗禮法。若不在此時將趙毅風的勢力和風頭壓下,以趙毅風的將才,江玉樹的文治,這姜國成爲天下共主之日不下十年。到時豈有他國存在。

先下手爲強!

「趙毅風和江玉樹仇家天下滿。連江妃都想除之,看來江玉樹的命是真的到了盡頭。」

江雨柔嘴邊漾起一抹大快人心的笑,想著江玉樹死後,趙毅風痛不欲生的模樣,心下激動難掩。

趙毅風殺了他夫君趙清風,那她殺了江玉樹,趙毅風會不會痛不欲生?

她的痛,趙毅風也要嘗嘗!

飛展鵬看著她靜默不語,發問:「那江玉樹畢竟是你堂哥,你可下的去手?」

聞言,江雨柔一聲冷哼,陰毒的眸光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下不去手?哈哈哈,隻要能殺了他給夫君報仇,讓趙毅風痛不欲生,臣妾有何不能做的?他早就該死了,當初在撫國公府他就應該死了!我會親手殺了他,讓趙毅風痛不欲生!」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在皇權爭奪中失敗的一方注定是犧牲品,而活著的人若是看不開,那就是滔天恨意!

飛展鵬附耳在她耳邊說了計畫和打算,江雨柔笑著應了。

爲了給趙清風報仇,她不惜一切代價!

縱使他不愛那個男人,可那個男人畢竟真心待過她。

她就那樣靜靜坐著,宛如一朵黑色的牡丹,滿滿的煞氣。

恍然間想起在撫國公府年少不知憂的樣子。

趙清風臨死前的話在耳邊迴蕩。

「死了的、還在的、活著的、執著的、放不下、忘不掉、便成仇!」

回溯曾經,竟成了仇。

夫君,你在天有靈會護全我的是不是?

姜國286年,玉歷三年,四月,櫻紅縱亂。

天氣大好,春/情復甦。

壓抑的人心也開始甦醒。

「陛下!東桑有異動。此乃西南六百裏加急。」執杯太監手呈奏報。

自從上次在東齊城將所有兵力盡數撤回後,東桑,玄真,南燕,天倭也表明了態度將兵力退出了雅瀾郡。雅瀾郡再次成爲無毛之地。

雅瀾郡安逸平靜一陣,成爲五國都不再觸碰的底線。

沒想到才消停了一陣,雅瀾郡又遭禍了。

東桑大軍已經在雅瀾郡邊界,這是要再度開打。

更加難以相信的是,同盟國形成了,天倭、南燕、玄真三國將兵權盡數給了東桑,節制兵馬之權。這是鐵了心要和姜國開打,四國抱團聯合,要一舉殲滅啊!

趙毅風有些不能理解,爲何一發生戰亂,姜國總是被聯合攻打的一個?爲何總是他和玉樹會成爲共同討伐的對象。

天傾時是這般,姜國後依舊如此。

趙毅風有時也想:莫不是真的這自帶陰冷氣息不討人喜歡?

當然——

「哼!」

有些欣喜的神情浮現在他臉上。這麽好的藉口讓他去顛覆天下,把整個大陸收歸給玉樹做聘禮。他們倒是聰明的給了個藉口和筏子。

你送上門來,朕焉有不應戰之理?

如果一開始就注定趙毅風是這天下霸主,爲何不早早拿起利劍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被人掌控命運的舊事不能在發生,顧家的慘案不能再上演,他要一鼓作氣,收了其餘四國!

上次在西南收服雅瀾郡時趙毅風兩次都險些丟了性命,中毒退兵,姜國大軍傷亡慘重,最後沒有拿下雅瀾郡。

玉樹更是爲了他失聲,眼瞎,中劍,斷骨。還差點說不出話,命險些保不住!

趙毅風可以忍受自己吃虧,可不能忍受江玉樹有個好歹!

他雖不言明,可心裏的恨意滿藏。

不但泓玉帝向一雪前恥,連姜國百萬大軍都想如此,一眾將領更是支持。

「陛下!既是東桑主動發起,那我等也不能手下留情!」這次不收回雅瀾郡,甚至不給東桑一個教訓,這姜國如何在大陸立足?

泓玉帝眸光如火,霸氣天威:「就讓宗政毅看看誰是天下共主!誰是亂世英豪!」

殿下群臣應和,聲聲若雷:「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一統天下,千秋不換!」

「賀先生要出征?」上書房裏,泓玉帝聽了和和千丈的話大吃一驚。

倒不是他信不過賀千丈,而是賀千丈是南燕人,這四國攻打中畢竟有南燕,屆時舊主相見,這可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啊。遇到這事,賀千丈怎的還迎難而上了。

「陛下,正是因爲臣曾爲南燕效力過,今次勢必來個了結。」

「了結?」趙毅風皺眉不解。「國師想如何做?」

「先生是想不費一兵一馬勸退南燕大軍,避免無辜傷亡,削弱四國聯軍勢力。」江玉樹說出事實。

賀千丈躬身:「公子知曉賀某人。」

江玉樹觸手玉簫,平靜道:「國師畢竟在南燕待過,自是熟悉南燕風情地勢。若有賀先生帶兵,南燕退兵指日可待,更有甚者收歸南燕。」

趙毅風眼有痛惜:「若是這樣,先生這背主罵名,不知國恩的罵名就坐實了。」

想起在南燕浮萍飄零的日子,得不到國主的信任,當年落魄是江玉樹給的溫暖。賀千丈眼中浮現一抹感激和被人認可的的欣喜。心中的那一絲猶豫終是消散。

「得陛下信任至此,賀千丈死而無憾。」

金戈成林,旌旗蔽空,騎兵飛揚,步兵雄渾……姜國七十萬大軍邁著整齊的步伐,大步向走出皇宮的大門。

此去征戰的有跟隨趙毅風在百邑城、東齊城打仗的舊部,也有新晉而來的姜國優秀將領,姜國盛世,良將匯聚。這是趙毅風引以爲傲的亂世英豪,也是守衛國土最有力的勇者!人山血海,九死一生陪他走過的精銳。他們的身上有一種讓人膽寒的煞氣和殺氣,他們是姜國高飛的禿鷹!

近距離的看著長/槍金戈成林的陣勢,皇城百姓感受到姜國勇者骨子裏的冷硬氣勢,不由的熱血沸騰!

忽然一聲破空而來的鼓聲夾雜著簫聲,在漸漸安靜的城門口,這突如其來的兩種銀色交織,不由的激盪人心。

「嗚~~~~咚~~~~~」鼓聲越來越快,蕭音越來越尖銳。身後兩種身音響起,眾人不由的回看。

卻見一人駕馬而來。

他腰懸青冥長劍,髮束一條紅色髮帶,身下是一匹千裏良駒,那人冷傲端肅沒有一絲波動!

霸氣鋪面而來,大有縱橫捭闔,笑傲九州的灑脫不羈!端的亂世傲然,豪情磊落。

他似一頭奔騰的雄獅,揚起的玄黑披風被櫻花鍍上一層爛漫緋紅,駿馬帶起的疾風則捲動他玄衣衣擺獵獵作響。

此人走過出自帶冷風,身上自有一股豪放和王者氣勢,而他在馬上面無表情,眼眸流轉自帶疏離,飄落在他發上的櫻花卻讓他多了一份輕柔。

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眾人已被他撼天拭地的風采折服!

「玉樹!」泓玉帝勒馬扯繩,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向靜立在身邊的紅衣公子說:「趙毅風終於知道這征戰天下的過程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心中最快樂的事。朕不嚮往孤單冰冷的皇位,但朕喜歡這種征服的感覺!」

五國並立,霸王誰主?千古風流人物,一時多少雄豪!談笑間,滄海易!

天下能人吾輩出,煮酒霸業宏圖中!

這亂世英雄,這亂世豪傑!

聞言,江玉樹收起玉簫,微微一笑:這是他的理想,也是他的抱負。

不知爲何心裏有些小小的失落。

「清玉支持你,你放心去。這皇城還有清玉會給你看著呢。」

趙毅風壓低聲音,有些不滿:「玉樹,此去生死未蔔,你就不能說些牽掛暖心之語嗎?好歹讓朕有著念想。」

江玉樹淡淡道:「清玉已經把繁煙閣十八聯盟盡數給你。有他們護全陛下,陛下定會安好。」

想起那十八聯盟還要用蕭音才能召喚,趙毅風臉一陰:「也不知道著十八聯盟的規矩誰定的。玉樹的蕭音他們也是他們能聽的?」

這是在吃醋?

江玉樹淡淡一笑。

卻忽然聽見繁煙閣十八聯盟帶領手下分部大呼:「姜國必勝,姜國威武!」聲聲如浪,響徹皇都。

雙馬出城,緩緩而行。

江玉樹一直送他到皇城郊外。

淡淡的語氣中有著一絲不安和心疼:「此去東桑,少則三個月多則五六月。清玉不能隨陛下出征。也不能給陛下擋災籌謀算計。還請殿下勿怪。不過有千丈國師倒也無妨。」

「毅風……我和孩子在家等你……無論如何,你要安好。」

亂世更叠,分別在即。

送君千裏,終有一別。

皇城外,古道邊,芳草殘陽碧連天。

在漫天殘陽血色中,他朝他溫柔笑道:「玉樹,等我回家。」

江玉樹微微淺笑,頷首點頭。

深愛的兩人在心中許下承諾:此戰過後,你我執手相伴,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玉樹保重。我走了。」

最後一句,隻言片語。

揚鞭策馬,玄衣男子終是在漫天殘紅中化爲一個移動的影,直至消失不見,龍涎香的味道在空中飄散,那熟悉的味道像烙印一樣刻骨銘心。

靜靜聽他駕馬的聲音消失在耳邊,再次相見已然是流年不惜朱顏。

玉碎良人消……素影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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