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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男妃[穿越]》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謀浮寒冰

苒苒光陰忙中逝,晨輝清光情裡埋。

趙毅風環抱著江玉樹,房中隻有彼此氣息交叠的聲音。發生了太多,彼此都累。

感受到懷中氣息的均勻。他打量著他。

——神色憔悴,長長的睫毛遮不住眼下的烏青。鬢邊髮絲散亂些許,紅色的束髮帶早已散亂。

從他回府,兩人因為鳳和無話,江天遠被刺,隻有七日可活。再到查找《氏族譜》,找出香濃。

他這一晚,就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掉一般。

趙毅風知道他累及。睜眼後,隻是靜聲看他。

視線深情,濯濯眸光。

「殿下,難道有偷看人的習慣?」他睜眼,怒氣輕顯,話語不喜。

江玉樹醒了,是了(liao),被灼灼的目光一直打量,不醒也難。

趙毅風尷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你不多睡會?」

江玉樹看了看腰間的手,又瞥了眼眼前的男子,意思不言而喻。

趙毅風不想放手,裝作沒看到。

「殿下,請放手!」他話語淡然,氣勢淩厲。

少年施施然收了手,起身踱步走至窗邊。

紅霞輕飄,晨風習習。吹散困頓,捲走疲倦。

「清玉,本殿不放心,所以親自帶人去查你二嬸,三嬸。」你堅持的,你執著的,我都願意為你做,哪怕是散盡權勢,哪怕背負罵名!

江玉樹收斂神思,攬了攬鬢邊的頭髮,淡淡道:「殿下,清玉何德何能,讓你如此?這也僅僅是臣的的家事。」

他身形不動,語氣霸道。「清玉你在乎的,也是趙毅風要守護的!」

無論如何這次,我不會放手。

江玉樹無奈一嘆。「殿下保重!」

趙毅風深情看了眼前的人,劍眉一剔,紅衣翻飛,沉聲入耳。「我走了!」

江玉樹靜看,看他的身影慢慢消失。

搖了搖頭,伸手在空中抓了一下,試圖留下什麽。

回應他的,隻有空氣。

——稀薄,清涼。

***

趙升天忙於煉丹,信道升天,恨不得一日成仙。

可他卻有一顆處在繁華俗世的心。

都說仙人要仙風道骨,清心寡慾。可天帝隻有想成仙的心,沒有想成仙的身子。

如今,人上了年紀,又捨不得皇位,權勢,美人,帝位。更多依賴的還是風輕大師的仙丹。

人一旦沉迷於想要做到的事情之中,周圍的一切都入不了眼,也入不了心。

天帝知道撫國公府江天遠的事後,隻是吩咐齊風帶了上好的補品,還有太醫去瞧。做足了仁愛帝王應該做的。

此番舉動,在眾人眼中已是天家恩德。畢竟江天遠是做臣子的,撫國公府,一無軍功,二無朝臣。好容易有個江玉樹嫁進皇宮,還是男兒身。早些日子,還是個虛空身子。

一個靠先祖蔭蒽吃飯的家族,在此番落魄之時,得天家垂愛。一幹朝臣,自是明面上不敢動心思。

可隻有趙升天自己知道,他是不想史書工筆說他不夠仁愛,不敬先祖老人,做足面子。

江天遠被刺一事,就像一根引子。

擋不住有些眼紅趙毅風一脈的,值撫國公府風雨飄搖之際,能踩的肯定要踩。能落井下石的絕不手軟,隻要能把江玉樹一家拉下來,減少趙毅風以後奪嫡的助力,他們很是高興。

且不管撫國公府權勢如何?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份量多少有一些。把撫國公府整垮了,自是有人樂意。

朝堂之上,不同黨派一時之間泉流暗湧。

江玉樹因爲『嫁』給趙毅風,沒有了世子之位,無緣科舉,不能仕途。歸家盡孝還要擔心被禮部參一本。自是不知朝堂動向。

他心裏何其憋悶?卻也隻能忍著。端著清雅的笑,安撫家人,處理府裏事物。

趙毅風帶人去找江天遠被刺一事的兇手,朝堂之事無法顧及。

趙升天雖不喜,但也懶的管他,隻道他情深,彌補對自己二弟的愧疚,任由他去了。

值此,朝堂之人皆以江天遠被刺爲由,前來探望。

江玉樹一一接待照看了。可他,心寒,心痛。皇家無親!

這些人,說的名頭好是探望,指不定是哪一脈前來看笑話的。江玉樹不想應付,可「盛情難卻」,擋都擋不住。

張太醫用盡了上好藥材,百年當歸,千年人參,萬年靈芝,能用的好藥材都用了,能試的方法都試了。

江玉樹依舊懷著一絲僥倖,得到的結果卻是:無力回天!

他不信,一直騙自己不是的。可再聽到那句「無力回天」時。心,還是空落了一下。他與他,僅存的緣分,隻有五天。

撫國公府的上空飄蕩著一片片的烏雲。

老太君病了,自己唯一的嫡長子活不下去。

她一下子少了支柱。年紀大了,接受不住打擊,臥榻纏綿。

江秋氏作爲兒媳,這些年不曾當家。

如今,江天遠,江顧氏不好。她盡著孝道,妻子職責,盡心伺候,無精力分心。

府裏一時沒了當家的人,江玉樹本想管了府裏的事。

誰曾想?江曲氏一句「出嫁之人管不得娘家事」「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活活打臉,讓江玉樹有心無力。

江曲氏一馬當先,英勇攬下府裏大小事務,江地遠迎接府裏人情往來。

老太君知曉後,一口老血吐盡,黯然神傷。這還沒有分家呢?二房手就那麽快。

江秋氏看著亂糟糟的府裏,還有病的沒有意識的老太君。終是憑著長嫂氣勢,嫡長媳身份奪了權。

可把江曲氏氣壞了,一時之間,府裏矛盾激化。

江馮氏笑看一切,看兩房你爭我搶,坐收漁人之利。適當的時候,助推助推,撘的一把好手。

莫淩兒知曉撫國公府內亂,笑的張揚,直叫她的丞相哥哥多多留心,在朝上給趙毅風添一把火。

顧豔梅震的住後宮,震不住前朝。從齊風口裏得知莫淩兒要對付趙毅風時,立馬傳信給了趙毅風,叫他留心。

江天遠沉睡良久,氣若遊絲,命懸一線。精貴的藥材換不回脆弱的性命。生命,有時太過渺小,脆弱。

江玉樹知道後果,卻不認輸。他發誓,他會找出那人,找出證據,哪怕大義滅親,哪怕罔顧孝義。他也要那人給他父親陪葬。

欲害他命,必然還之!

日頭探雲出,清風捲殤來。

江天遠不見好轉,膚色蠟黃,已是入鬼門關之勢。

此時,江玉樹在榻前給江天遠喂藥,無奈黑色的汁液進不得分毫,蜿蜒流在胸口的錦被之上,慢慢開出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

江玉樹是男子,而且又『嫁』給了趙毅風,娘家之事是想管,卻管不得。如今江天遠不保,府裏一夜之間蕭條。

江秋氏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今遇到這樣大房一夜之間就要傾塌,雖奪了權,卻也隻是盡著自己最大的力氣來支撐府裏。

可二房不知從哪聽來得消息說江天遠隻有七日可活,天天吵嚷著要老太君重新上報聖上,再選爵爺。

老太君本就傷懷,身子不好,又遇上這些順勢爬高的人,氣的一口氣沒上去,神識不清。

本以爲二房可以就此消停。誰知?江曲氏每天都要去江秋氏那走一道,名頭說是安撫,讓江秋氏想開些。可話明裏暗裏都是讓江秋氏照顧好老太君,讓老太君請旨考慮分家爵位。

江秋氏剛開始還本著妯娌親疏,見個面回應下,後來實在經不住煩,就閉門見客。

江曲氏真的不是省油的,成天說江秋氏苛待庶弟,不親妯娌,是不孝不淑之人。

三房自從趙毅風給了教訓後很是安靜,不再說話,日子過得安分。

其實江馮氏才是最聰明的,當然不能排除趙毅風的震懾力和威懾作用。但在眼前江天遠垂危,江玉樹在家,趙毅風查探,江秋氏硬撐的情況下。

這般風口浪尖之時,硬要拿爵位,無疑是在告訴江玉樹和趙毅風二房的目的。也是因爲二房的騷擾和心急,成功的吸引了江玉樹的注意,傳信讓趙毅風先查二房。

人一旦對某個事情上心了,就會有一種越來越想知道後果的衝動和探求好奇的欲-望。

趙毅風收到江玉樹的書信,自是心情大好,辦事效率也是不差,最終找出江曲氏家族中的旁系分支裏有一個庶子哥哥是學醫的。

江玉樹收到回信,再也抑制不住怒氣,拿了劍去了江曲氏住處。

這麽多年,他避世將養,性子謙和,可遇到自己親人被自己一家人坑害之事,他再也不想忍了。

一切都已經明曉,二房目的昭然若揭。

江玉樹來時,江曲氏正在屋子裏自在的磕著瓜子,見著江玉樹按規矩行了一禮,就不做搭理。

江玉樹見她無禮,又知曉江天遠之事是她派人做的,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怒氣。臉色如結寒冰,一個利落劍劈,瓜子散落一地,似戰場後的狼藉。

江曲氏稍安驚魂,笑著安撫。「玉樹侄兒,什麽事這麽大火氣,也不怕傷身,你身子不好,要多將養。」

「哼!本公子不需你假好心。二嬸還真是好謀劃。」

「叱!」的一聲,劍指女子。

江曲氏身子顫抖,面上端的鎮定,話語氣勢不減。「你這是作何?我可是你二嬸。難不成你要弒殺至親?」

他冷笑,反聲,話語疏離。「二嬸?至親?我江玉樹何來你們這些至親,你欲害了我爹性命,還要我叫你二嬸,是不是太可笑?」

江曲氏看他反常,暗道不好,隻怕是查出了什麽。可她江曲氏還真是不怕死的,端著架子。「你說是二房,證據呢?你沒有證據,誰會信服?」

她問完,不給江玉樹反駁的機會。「不要以爲你嫁去皇宮,是皇家人,就可以亂用權勢,草菅人命。論身份我們自是不及,可是論輩分,你江玉樹乃是小輩,孝義當頭。你此番是目無尊長。

今日,你一旦動了手,大皇子一脈的名聲就出去了,呵呵!弒殺叔嬸,好行爲!如果沒有證據,玉樹侄兒還是不要無禮的好。」

男子執劍的手凝滯片刻,眼眸中的怒火是一身清華氣韻都掩蓋不了的,臉色如霜冰。「證據?你且等著!清玉定會找出證據,你們到時莫要後悔?」

「清玉會不惜名聲,不懼人言。定、會、讓、那、人、給、我、爹、陪、葬!」他偏頭回看,眸光肅殺,一字一頓,話語寒涼,溫潤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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