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抉擇
“塵兒,你現下是本王的小太監,你該喚本王主子。”
蕭君燁的這句話剛剛落下,蕭無塵的臉上“唰”的就紅了起來。
他雖然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紅暈,但是,那樣熱熱的感覺,他卻是能夠細細的感覺得到的。
他心中想說,他才不是小太監,明明他是有根的,怎麼能和小太監一樣呢?他明明只是暫時穿了一身太監的衣裳而已,怎麼就成了蕭君燁的小太監呢?
還有,叫“主子”甚麼的,皇叔是當他們在戲臺子上唱戲麼?
“皇、皇叔。”蕭無塵努力鎮定了一下,讓自己臉上的火.熱儘量退散,兩手像是防備似的支撐著蕭君燁強壯精悍的身體,“別鬧。”
蕭君燁聞言,低低的笑了出來。
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
“不對,你還沒叫本王主子。”蕭君燁像是上癮了一般,一面用身體抵著蕭無塵,讓蕭無塵無法躲避他,一面伸出一隻手,在蕭無塵熱熱的臉上撫、摸了起來,“瞧,塵兒,你的臉紅了。”
“所以,你也是想要喚本王‘主子’的,是不是?”
蕭無塵:“……”這二者之間難道有甚麼隱蔽的他看不出來的必然的聯繫麼?為何他甚麼都不知道?
“乖。”蕭君燁還在一字一句的誘哄蕭無塵,“你叫了本王,本王今晚,甚麼事情都聽你的。”
蕭無塵:“……”總覺得哪個地方有些奇怪。
他努力定了定神,才道:“該是你這樣叫我才對。對,該是你叫我才是。”
“傻。”蕭君燁聲音很低,“待到你坐了那個位置,皇叔不是每日都要那樣稱呼你麼?不止如此,皇叔還會日日跪在你的腳下,你只是今日穿著小太監服侍候皇叔一晚,又有何不可?”
暈乎乎的蕭無塵:“……”皇叔的話,好像聽起來是有那麼幾分道理來著。
“乖,塵兒,叫一聲。”蕭君燁矢志不渝的繼續哄著身前的人。
他想,他只要聽到蕭無塵的那一聲“主子”,就能夠有勇氣去做另外的那件事情。
——雖然就是蕭無塵甚麼都不說,如今的黑暗之中,孤男寡男待在一處有床的小房間裏,他也是能夠做出那件事情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向來放在心尖尖上、一向寵愛呵護只恨不能捧在手心裏的小太子,穿著平日根本不會穿的小太監服,可憐兮兮又乖巧順從的喚他“主子”的模樣……哪怕黑暗之中,他並不能完全看清楚蕭無塵如今的模樣,蕭君燁只要一想到如此,只恨不能將眼前人,乾乾脆脆的摟在懷中,揉、捏到自己的身體裏。
“塵兒,無塵。”蕭君燁的聲音裏仿佛帶了蠱一般,誘.惑而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順從,“乖乖的,嗯?”
蕭無塵只覺臉上、耳朵上、身上都開始發紅發燙,仿佛是那油鍋裏的蝦子一般。
然後他的心口處,竟也開始發燙髮熱,再接著,那心口就開始慢慢的不受他的控制。
心都不受控制了,腦袋、嘴巴,自然也就都不受控制了。
於是蕭無塵暈乎乎之中,仿佛聽到了自己輕若蚊蠅、卻又吐字清楚的聲音。
“主子。”
只消這兩個字,蕭君燁就覺此生,他便是死在蕭無塵手中,亦是絕不後悔。
他高高在上的小太子,他捧在手心的小太子,卻能如此叫出這個稱呼,如何不是,當真將他放在了心上?
蕭君燁心中如是想著,就把貼在門板上的少年壓得更緊,然後一手按在門板之上,一手扣住少年的後腦勺,就有些兇狠、焦急卻又瘋狂而憐惜的親吻了上去。
雖是黑夜之中,可到底還有些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因此蕭君燁準確無誤的親上了蕭無塵的雙唇。
緊接著,就是強勢的攻城掠地,步步逼近,絕不肯給對方任何反攻的機會。
蕭無塵呆愣了好一會,直到自己已經被吻得頭暈目眩之時,忽而不知想到了甚麼,驀地使出全力,開始想要推開眼前和身前的人。
奈何他自幼身子就不如尋常人,哪怕最近幾年開始鍛煉身子,又如何比得上日日聞雞起舞的蕭君燁?
更何況此刻的蕭君燁,早就瘋魔而癡狂了。
他只恨不能將蕭無塵吃進肚中,從此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蕭無塵!
蕭無塵瞪大了眼睛,恐慌失措的盯著跟他唇貼著唇的男人。
他是回過神來之後才開始睜開眼睛的,而這個男人,似乎是從頭到尾,都一直在睜著眼睛,看著他臉上的每一絲的變化。
幽深,執著,癡狂。
這樣的目光,蕭無塵從未在任何人的眼中看到過。
就算是在他前世下令鴆殺蕭君燁的時候,也絲毫不敢去看那時跪在地上的蕭君燁,而是漠然轉過身,冷漠的下了命令,隨即,就讓人將蕭君燁拖入大牢。
根本沒有去看蕭君燁。
他在被蕭君燁吻著的這一刻,心中忽然在想,他彼時殺蕭君燁的時候,蕭君燁那時的目光該是怎麼樣的?
也是這樣的……幽深、執著而癡狂麼?
這個念頭在蕭無塵心中已轉,他就立刻清醒過來。若是彼時蕭君燁當真這樣看了他,而他也看到了蕭君燁的目光。
蕭無塵想,他那時定然不只是要下令鴆殺蕭君燁了。
蕭無塵正走著神,卻忘了蕭君燁一直都在盯著他,看他的神情。
他一走神,蕭君燁就察覺到了。
然後蕭君燁就將那只原本按在門板上的手收了回來,開始撫、摸蕭無塵的臉頰、脖子,順著光滑的脖子,試圖去解那身小太監服的衣扣……
蕭無塵驀地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用盡全力去推身前的人,然而身前人紋絲不動!
蕭無塵心慌之下,乾脆咬了蕭君燁的舌尖!
蕭君燁動作一頓,原本癲狂的眸子,有那麼一瞬間的清醒。
就是這個時候!
蕭無塵猛地將蕭君燁推開,抬手就扇了蕭君燁一巴掌!
“啪”的一聲,皮膚與皮膚的快速而猛烈的撞、擊聲,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清楚。
二人同時一怔。
蕭君燁徹底清醒過來,一雙幽深的眸子,變得越發冷靜起來。仿佛剛才頗為瘋狂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
蕭無塵亦冷靜下來。
正因為他迅速冷靜了下來,所以才沒有立刻這個房間,而是垂下眸子,將自己被蕭君燁解開的衣扣重新整理好。
只是方才的事情,對他的衝擊太大,一時之間,他竟有些手抖。
“我來吧。”蕭君燁的聲音響了起來。
同時,他也抬起了手。
蕭無塵沒有躲避。
蕭君燁這才當真為蕭無塵扣好了衣扣,整理好了揉亂的衣衫。
依舊是一身小太監服。
只是原先衣衫整齊規規矩矩的小太監,變成了如今的反復遭受了一場蹂、躪的可憐卻又固執的驕傲著的小太監。
蕭君燁重新點了蠟燭,就看到了如今的蕭無塵。
他心中知道,自己方才是嚇到了蕭無塵。
他喜歡蕭無塵喜歡了太久,然而身份的差別,好南風的與眾不同,還有蕭無塵對皇位的野心,對蕭氏家族流傳百世的執著,以及他自己的真實身世……
如是種種,都讓蕭君燁在平日裏又太多太多的隱忍。
隱忍太多,一朝暴發,自然就出了事情。
蕭君燁雖然不後悔今日的作為,但是,他嚇到了蕭無塵也是事實。
所以即便是挨了那一巴掌,他心裏也是不怨蕭無塵的。大約這是因著他潛意識裏知道,如果不是蕭無塵咬他那一口,打他的那一巴掌,在這樣的一個晚上,面對著穿著小太監服的小太子,他大約當真會做出一些他曾經夜夜於夢中幻想過無數遍的事情……
蕭君燁冷靜了下來,不再提及其他,而是說起了回洛陽城的事情以及他的懷疑。
蕭無塵便也不再說其他的事情,仿佛剛才的那一吻還有蕭君燁穿過他的衣裳碰觸他的肌膚的事情統統都是虛幻一般,開始認真和蕭君燁商量起那些事情。
“……應當,只是一個局。父皇疑心極重,他從前疑心諸王時,就曾經設下諸多陷阱,逼得我從前的那幾個皇兄不得不跳,也不捨得不跳。如今父皇能忍我到如今,看著我將邊境的軍功拿到手中之後,才開始動手設局……已經是待我足夠寬和了。”
蕭無塵低聲說道。他心中努力把蕭君燁今夜帶給他的今夜竭力揮去,開始想承光帝從前待他的各種好。
然而想著想著,再思及承光帝如今竟是開始對他設局“考驗”他。蕭無塵心情又忍不住的低落起來。
“或許父皇,只是看在母后面上,才會容我到如今。”畢竟,承光帝並非好.色的昏君,他雖然做不到對母后一生一世一雙人,但是,在母后生了他之後,承光帝的確鮮少去後宮其他妃子處也是事實。
蕭君燁卻是扯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道:“無塵忘了,廢太子是如何不得不逼宮的事情了麼?”
蕭無塵一怔,隨即沉默下來。
蕭君燁雖然不忍,但仍舊道:“廢太子彼時,畢竟是元後所出,其文治武功,皆很是出色。一手字更是寫的頗有大家之風。膝下嫡子嫡女庶子皆有,廢太子妃更是世家閨秀,將東宮打理的也是極好。廢太子即便是在五王奪嫡時,也是處處忍讓,可即便如此,五王奪嫡之後,陛下處置了剩下的參與那件事的一子二女之後,就盯上了廢太子。”
蕭君燁看到蕭無塵面無表情的模樣,知曉蕭無塵向來對承光帝頗為濡慕敬仰,根本不願相信甚至聽到承光帝不好的話,但他稍稍一頓,仍舊開口道:“廢太子彼時年歲並不算大,且廢太子性子溫和,也不是爭強好勝之人。即便是再讓他多做二十年的太子,廢太子也不會平白生出要逼宮殺父一事。可是,廢太子那等性格之人,末了卻仍舊做出逼宮一事,並且慘敗。”
蕭無塵依舊不語。
蕭君燁歎道:“想來廢太子當年,也是不得不逼宮。甚至廢太子明知此事是局,但仍舊不得不行這件事情。”
因為那個時候的承光帝,已經逼迫的廢太子不得不行此舉。
而承光帝彼時會這樣做,一來是因五王奪嫡,當真對自己的兒女大失所望,二來麼,承光帝那時才四十出頭,又如何容得下格外優秀的儲君?尤其是這個儲君,還是他不到二十歲時所生的元後嫡長子?
那時的承光帝即便是當時不擔心,但他未必不會不擔心再過二十年後,他已經是六十幾歲的老人,而廢太子則是四十歲的正值壯年的年紀。
他那時因此而要逼廢太子造反,妄圖廢掉自己的這個極其優秀的儲君,然後重新再生兒子,著實是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承光帝那時大概也沒有料到,他廢掉太子之後,在皇后的勸解下,廣納妃嬪,仍舊生不出一兒半女,直到他焦躁之下,封了廢太子的嫡子為元王,後又對諸王有了些打算之後,皇后才有了身孕,生下了身子孱弱的蕭無塵。
這等事情,原本是秘辛。尋常人輕易探查不得。
但是蕭君燁太過看重蕭無塵,自然是想盡了法子去查當年廢太子一事,中間又有廢太子的人故意將消息透了出來,蕭君燁幾經驗證,才確定這些消息的真假,從而選在今日,承光帝明顯在給蕭無塵下套,妄圖設下陷阱給蕭無塵的時候,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了蕭無塵。
然而蕭無塵的心中,承光帝從來都是一個好父皇。他幼年幾次生命垂危時,彼時母后身子也不好,都是父皇整夜整夜的守在他身邊,前世時,他因沈氏設計,莫名背上了“不孝”的罪名,後又身體中毒,身子格外孱弱,甚至連子嗣都不能留下……可饒是如此,父皇仍舊頂著眾臣的壓力,將皇位傳給了他。
而這一世,他剛重生回來的時候,也是依靠了父皇對他的寵愛和看重,才能將那等“不孝”的罪名去處,才能免去了中毒一事……蕭無塵如何會不敬重他的父皇?
可惜今日之事,饒是蕭無塵心中想要為父皇辯解,卻仿佛是白白長了嘴巴,竟是說不出半分話來。
蕭無塵想,或許他的心裏,大約也是知道,父皇看重他是真,但是,父皇忌憚他的事情,同樣也是真的。
甚至父皇還不惜利用自己身子不適,日日服用丹藥的事情,企圖設下陷阱給他,妄圖讓他私底下趕回洛陽城,等到他趕回洛陽城後,父皇則會在明面上迎接後來偽裝他的人回洛陽。
到時候,真的太子早一步私下潛入洛陽,假的太子跟隨在後……豈非是太子狼子野心,竟也學起了廢太子一事,妄圖對君父如何?
到時候,想來父皇即便是不廢掉他,也會將他這次在邊境的軍功還有之前的好名聲,全部抹去。
蕭無塵心中長長一歎。
“莫要多想了。”蕭君燁最是看不得蕭無塵難過,見狀想要伸手去安慰蕭無塵,卻又不敢伸手,只能將自己是雙手握緊,放在膝上,道,“既然咱們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麼,陛下的主意就會不成事。陛下雖然疑心頗重,但陛下如今膝下只有你和八皇子還有廢太子三個兒子,廢太子自不必說,陛下既廢了他,自然不會再用他。八皇子容貌盡毀,年紀還小,如何能擔當大任?陛下只要經此一次,知曉你並無覬覦皇位之心,想來就不會再多做甚麼。”
這話卻只是安慰的話了。
只是事到如今,蕭無塵也只能這般想。
不過,他微微眯了眯眼睛,還是道:“皇叔忘了,父皇宮中,還有一位妃嬪有孕。如今,正大著肚子呢。”
蕭無塵所說,正是和雲平皇貴妃同時有孕的那個宮女。只不過,那個宮女因為有孕一事,已然被冊封為妃嬪。雖然位分不高,那道長所說的“仙人轉世”也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關係。不過,也正是因著這兩個緣故,她如今才能保下肚子裏的孩子,正在宮中安心養胎。
甚至在雲平皇貴妃賜封號的時候,她也因曾經是雲平皇貴妃身邊宮女、魏陽侯沈家的家生子的緣故,被提高了位分,封為碧貴人。
碧貴人是跟隨雲平皇貴妃一起進宮的宮女,因此如今年歲也不小了。她能懷上肚子裏也這一胎,也完全是巧合——當初雲平皇貴妃想法子留下了陛下之後,卻沒想到那道長送給陛下的重振雄.風的“丹藥”太過勇猛,雲平皇貴妃伺候不得,只得拉上了身邊宮女服侍陛下。
雲平皇貴妃甚至在事後給了這宮女湯藥後,可即便是這樣,碧貴人運氣好了也攔不住,到底是懷了龍種,並被陛下遷居別宮。
碧貴人本就是奴婢出身,戰戰兢兢,生怕有人害了肚子裏的孩子。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原本陛下對她不聞不問,雲平皇貴妃因肚子裏的孩子是仙人轉世的事情也跟看不到她似的,可是現下雲平皇貴妃肚子裏的孩子沒了,現下還在做小月中,這位皇貴妃和陛下,卻竟然同時注意到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日日垂詢,唯恐一日忘了她們母子。
碧貴人心中恐慌,待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卻也不敢出屋子半步。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貴人急甚?”她身邊的宮女見狀,只笑,“您單單看到了雲平皇貴妃對您的孩子的看重,竟是沒有看到陛下對您和孩子的看重麼?您沒瞧見,皇貴妃在您身邊派了人之後,沒過兩日,陛下就重新賜了人下來,三兩句話就把皇貴妃放在您身邊的人給打發走了。陛下這意思,您還瞧不懂麼?”
碧貴人一怔,抓著那宮女的手道:“甚、甚麼意思?都說一孕傻三年,我如今心裏頭,竟是半分主意都沒了。好妹妹,說與我聽可好?”
那宮女連道不敢,卻是順著碧貴人的意思,二人一同坐了下來,小聲說了好一番話,末了歎道:“雲平皇貴妃雖說從前是貴人的主子,但是,雲平皇貴妃如今驟失腹中愛子,年歲又大,膝下的八皇子那張臉又被毀成那個樣子,封地也被陛下褫奪。想來皇貴妃如今心中最想的,就是能再多個兒子出來。有了兒子,將來才能有封地,才能離開這牢籠似的皇宮。可是,皇貴妃要兒子,卻是要的一心只向著她的兒子,她不需要一個有著自己生母的兒子。”
碧貴人臉色一白。
那宮女又道:“不過,皇貴妃不要兒子的生母,陛下卻是要的。您只要好好聽陛下的話,將這個孩子好生生下來,您自個兒也好生保養身子,何愁沒有將來?”說罷,她就拿出了自己的荷包,將荷包裏的丹藥拿了出來,道,“您瞧,陛下就是吃了道長的丹藥,才能六十多歲,依舊勇猛不減。可見道長的丹藥是好的。這是奴婢特特從道長那裏求來的,花了好一番功夫呢,貴人,您快些吃了吧。吃了它,您就能好生把肚子裏的孩子給生下來了。”
碧貴人看著那顆丹藥,心神忽而恍惚起來。
驛站之中。
蕭無塵和蕭君燁談完政事,蕭無塵卻是不便當夜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只是他也不願意就這樣和蕭君燁同榻而眠,因此便端坐著,道:“我心中有事,不能安眠。皇叔先睡罷。”
蕭君燁站起身來,眸子只盯著蕭無塵不動,半晌才道:“今夜之事,皆是我心中所求所願,只恨不能夜夜如此。你若怪我,也是應當。只是……塵兒,你那一巴掌,只能讓皇叔暫時清醒。只要你需要皇叔留在你身邊,那麼,今夜的事情,將來就會再次發生。甚至……”
發生到何種程度,他亦不能控制。
蕭君燁頓了頓,繼續道:“你若當真不喜,待你登上那個位置,便將皇叔貶謫了,從此遠離你,也就是了。但是,只要你留皇叔在身邊,皇叔心中,只會想要對你做更多更過分的事情。”
他說罷,就探過身,湊在蕭無塵的脖頸處,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粗.啞地道:“皇叔心裏,從來都是把你當成妻子。想要對你做的事情,也是該對妻子做的。你若怨我,也是應當。只是……皇叔改不了,也不能改。”
“留下我助你,心中視你為妻;或是將我趕走,無人騷擾於你,這兩種選擇,皆在你,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