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童燁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

童燁是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的，身邊的楊兮已經不在，門鈴叫得著火一樣。

童燁扯了居家袍裹在身上，一路衝到門口。

門邊就是可視對講門鈴的顯示窗。童燁看到門口的人時，一下子滯住。

一個他無論如何想不到的人。更猜不出他來是要做什麼。

門緩緩打開，童燁把所有的情緒都壓縮再壓縮，盡量不顯露情緒。

門口的人也看到童燁，也許他做了跟童燁相同的事，總之，他的臉上也看不出端倪，沒有驚訝，也沒有喜悅，什麼都沒有。

「父親。」童燁禮貌的招呼。

童孟的目光在童燁身上停留一陣，點點頭：「嗯。」

門在兩人身後闔上。

童孟明顯對這裡很熟，直接坐在沙發上，童燁四處看了看一時有點無措，該燒水泡茶？還是該弄點早飯？

「過來。」童孟抬起眼睛看著童燁。

童燁眉頭動了下，有點猶豫。他其實真的有點應付不來童孟。主動親近或者主動疏遠似乎都不對，也許本來就怎樣都不對。

「小燁，坐我旁邊。」童孟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童燁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也許聽錯了，這是童孟在跟他講話？那樣徐緩，甚至帶著柔和。還有小燁。童孟一直都叫他童燁，甚至都沒稱呼。

童燁在童孟身邊安靜的坐下。

童孟拉了童燁的胳膊，另一隻手利落在童燁身體各處拍捏，像個熟練的練家子。

童燁滿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位童老闆在幹嘛。

童孟一邊動作一邊留意童燁的表情。

「沒受傷吧？」童孟終於停下，很嚴肅的問。

童燁搖頭：「沒有。」

童孟似乎鬆了口氣：「那就好。是遇上麻煩了嗎？」

童燁沉默。因為他沒辦法回答。他可以跟楊兮講，但是對著童孟他說不出口。

童孟的眉頭緩緩皺起來：「奇點就不要回去了。留在這邊。你想來店裡幫忙或者自己想做什麼都隨便。只是再也不要回去那個地方。」

童燁依舊沉默。他沒辦法許下這種承諾。他也不會許這種承諾。

「我在跟你說話。奇點就是個垃圾場，對你的人生不會有任何幫助。」

童燁猛得抬頭，目光停在童孟臉上，童孟竟然說出跟蕭震一樣的話。

童孟見童燁只是看著自己，卻對自己的話沒任何回應，一時也有點火大：「跟你！——」不過終於，童孟還是把後面的話生生嚥了回去。童燁臉色蒼白，明顯的消瘦，而且眼睛下面兩片淤青。這是他的孩子，身上流著跟他有關的血液。這是他最心愛的人給他留下的唯一財產。

「身上還有錢麼？」童孟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麼一句。

童燁點頭，心裡面不知怎麼就有點酸楚。

童孟從錢夾裡掏出一張卡：「拿著。不要花楊叔的錢。」

童燁把童孟的手輕輕推回去：「我身上的現金足夠。」

童孟並沒有收回去的意思，眉頭皺得更深：「莫非你在奇點都不怎麼用錢？」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富餘錢？而且看起來面黃肌瘦的。

童燁沒辦法解釋，他不能告訴童孟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一直在偷偷給他劃錢：「我勤工儉學賺了一些。」

「勤工儉學？奇點以前可沒這個？」

童燁本來想糊弄童孟，卻不想童孟怎麼像在奇點待過的樣子？

「我給一個有錢的同學做飯。他給的報酬很高。」安陌，也許你真應該付我點酬勞。

童孟的臉更難看了，童燁如果在這邊，名字後面怎麼也可以加個少爺，或者將來會加上先生或經理，雖然他對童燁好像一直都不怎麼好，但在生活方面也沒捨得委屈童燁，童燁竟然去伺候別人？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卡你裝著，不要推辭。楊兮呢？」

莫非楊叔沒去店裡？如果這樣那楊叔一定是幫自己打聽信息去了，童燁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剛醒來。」

童孟目光在童燁臉上轉了兩圈，他是實實在在的老江湖，童燁想騙他還太早：「應該是去店裡了，你好好休息，我去那邊看看。有什麼事打我電話。」童孟說著從包裡掏出一支新手機：「也許你用得上。」

童燁跟著童孟走到門口，童孟忽然轉身，由於太突然兩人差點撞上：「對了，有件重要的事。」

「什麼？」

「你不要回家了，夏子的話，你不要再見她。」

童燁以為自己聽錯了：「嗯？不要再見夏子？！為什麼？」

「我覺得夏子有問題。其他的你都可以不聽我的，但這件事你必須聽話，如果你再跟夏子見面的話，你就再也跟我沒任何關係。我是為了你的安全。」

童燁送童孟離開。門闔上，屋裡恢復寂靜。

茶几上，一張卡，一支新手機，無聲的躺在那裡。

童燁彎腰，把卡和手機拿起來。童孟沒有說任何安慰或是貼心的話，連語氣都冷冰冰的。不過他把他認為童燁最需要的東西，都放在這裡。而且童孟很嚴厲的要求自己不要再見夏子。夏子真的有問題麼？可夏子是自己的媽媽啊！

童燁只覺得很亂，太多的事情在腦子裡攪成亂麻。童燁回到床上拉著被子蓋好，現在暫時能做的，只有等待。其他事都可以放在一邊，但解藥必須找到。童燁覺得自己必須好好睡一覺，他真的是太累了。

接到童孟電話的時候，楊兮剛抱著一大摞資料踢開辦公室的門，電話催命一樣叫，楊兮一大堆資料彭的放在桌上，頂上的兩本差點滑下去。

「喂？童孟？」

「你在哪兒？我要見你。」

「我在辦公室，出什麼事兒了？」

「我倒沒什麼，我只想瞭解一下我兒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楊兮偷偷的一吐舌頭，童孟這麼快就知道童燁回來了，而且按童孟的做事風格，他大概已經去找童燁試探過。不過估計童燁沒告訴他實情。畢竟這麼多年的隔閡，怎麼可能一朝一夕就改變。童孟並不是壞人，他只是不會做父親，而且太愛孟舒，更糟糕的是，他毫不掩飾對孟舒死亡這件事的悔恨不甘，甚至是極度的自我怨恨，那種恨不得毀了全世界的怒火和痛苦。而這些情緒，難免被投射轉嫁到童燁身上。可實際上，童孟怎麼可能不愛童燁，除了天下父母心，童燁還是孟舒跟他唯一的孩子，是他們相愛的證據。

電話掛掉，楊兮坐在桌旁，翻開桌上的本子。都是頂級客戶的資料，出於保密需要，都是文字記錄，沒有電子檔。

楊兮翻著，自己也忍不住暗暗驚訝，T.M竟然接待過這麼多牛人？

楊兮停下來。資料右上角一張照片，穿著西裝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上，襯衫敞著露出緊致的胸膛，年輕人端著酒杯，衝著鏡頭痞痞的笑。

啊……楊兮看著那照片，微微有點頭疼，這是一個他最不想招惹面對的人，但目前來說，似乎只有這樣級別的人才能幫上忙。

楊兮正頭疼著，忽然響起腳步聲。楊兮匆忙闔上資料。

童孟徑直推開門，楊兮笑瞇瞇的坐在辦公桌後面：「來了。」

童孟點點頭，趴在桌子另一側：「我想知道童燁究竟遇上了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他不會是這個樣子，也不會突然來找你。」

楊兮想了想，還是決定蒙哄過關：「也沒什麼大事，他想問一個膠囊的成分，托我幫他找個行家。可能是跟學校的考核有關。好像還挺麻煩的。」

童孟看著楊兮好一陣：「真的麼？」

楊兮燦爛笑：「如果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我一定找你，好不好？」

楊兮不想說的事，童孟知道誰問也沒用：「那就麻煩你了，有問題務必通知我。」

「OK！」

童孟離開。楊兮再次翻開資料，其中有一欄是電話號碼，在楊兮拿起電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是希望這個號碼有效呢，還是希望這個號碼無效。

電話竟然通了。

「喂？」不帶感情的聲音，非常社會化公務化。很陌生。

「陳先生，你好。」楊兮硬著頭皮微笑。

「咦？我是不是聽錯了，請問您是換了號碼的楊兮先生嗎？」聲音已經變成懶洋洋的闊少范兒。

「好吧，沒錯是我。」楊兮的氣場直線下挫。

「那麼請問十分繁忙的楊美人兒電話我有什麼事嗎？」

啊……楊兮更頭疼了，他真的是頂不住這位陳大少啊……不過為了童燁，頂不住也得上。

「陳先生您千萬別這麼說！……」

「我不喜歡陳先生這三個字。」

「我！……」

「你從前不是都叫我霄哥麼？」

「我！——」靠！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而且自己如果不是被逼，怎麼會對著一個小屁孩兒叫霄哥？！

「不叫我就掛電話了哦。」

「等等！」楊兮慌忙喊：「好吧，霄哥……」

「你什麼時候來，我派司機去接你。」

楊兮掛了電話，抬手擦了下額頭，濕濕的。都出汗了……

楊兮今年三十九歲，而他第一次見到陳霄是二十年前，那會兒他十九歲，已經是一個兼職的平面模特，因為被同行嫉妒陷害而陷入大麻煩，直被逼到退學，很巧的遇到童孟，童孟問他要不要下海，楊兮那會兒已經有點走投無路，便入了這行。

入了這行，都會有第一次。楊兮長得美，身材也好，自然得到很多上層人士的青睞，這場有錢公子哥兒搶美人初夜的遊戲進行的十分熱烈，最後一位陳少爺勝出。

楊兮在見第一位客人之前，差不多喝了大半瓶紅酒壯膽，等進屋見到人之後，還以為自己走錯了。

雖然高大帥氣，可少年就是少年。

楊兮無論如何想不到自己的第一位客人竟然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這位少爺不會是為瞭解生理知識才來這兒的吧？

那天總得來說，有點糟糕，楊兮實在是沒有任何技巧，陳霄有的時候很熟練，但有的時候又很生澀。兩人折騰的直出汗。

事畢陳霄非要抱著楊兮，楊兮沒辦法，只得躺在陳霄胳膊上，由他抱著。陳霄看著楊兮：「你很笨。」

楊兮滿臉黑線：「嗯。」

「不過我喜歡，雛兒麼，就應該這樣。」

楊兮差點直接鑽床底下。喂，你還是小屁娃子好不好？！

後來陳霄頻頻光顧，幾年的功夫把楊兮捧成了高身價的紅人，也幫了T.M很多。再後來陳霄也提出過包養楊兮，楊兮落魄過一回，知道只有自己才最可靠，他覺得就是靠自己也能脫離現在的境況，於是拒絕了。後來事情不知怎麼被陳家夫人知道了，直接給陳霄下了死命令，去國外讀書。

就此兩人分開。楊兮因為這件事低落了很久，有些事沒辦法，雖然可以咬著牙做決定，可該難受還是躲不過。楊兮直接換了號碼，也刪掉了陳霄的聯繫方式。

後來陳霄也找過楊兮幾次，楊兮直接不見。沒結果的事，長痛不如短痛。楊兮這個人，對自己還是狠得下心。就這樣，兩人也算是斷斷續續扯皮了將近十年。

結果沒想到，河東河西，此時此刻，楊兮竟然得主動找到陳霄。

一輛加長轎車停在門口，這對於T.M來說是家常便飯，不過楊兮認得那個牌號。

關上車門，楊兮禮貌的跟司機道謝。司機略帶冷漠的回了禮。大概是以為楊兮是暖床的男公關。

楊兮微微苦笑。求人這樣的事，滋味不好受。

敲門前，楊兮深深沉了一口氣，陳霄不會怎麼樣的，作為對陳霄的報答，錢什麼的自己也給得起。

「請進。」

楊兮緩緩推開門，一個人便在他視野裡。

英俊的男子，眼裡是深藏不露的城府，嘴角微微翹著，看起來有點滿不在乎的痞氣。兩人目光相遇的瞬間，陳霄的眉頭還是動了一下。這麼深的糾葛，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坐吧。」陳霄靠在大皮椅裡，指了指對面。

楊兮很乖的坐下。

「說吧什麼事。」

楊兮從耳朵上取下童燁的那枚耳釘，小心的打開：「我想知道這是什麼，有沒有解藥。」

陳霄微微皺眉，從抽屜裡掏出高倍放大鏡，仔細觀察了一陣：「哪兒來的？這應該是還是實驗階段的機密武器。」

「武器？！」楊兮脫口而出。

「你不會以為這是藥品吧？這應該是分子機器人的一種。」

「如果人喝了會發生什麼？」

「那要看這機器人的功能。」

「那這個機器人的功能要怎麼確定？」

陳霄把放大鏡放在桌上：「這可是軍隊的機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得到答案。」

啊……楊兮的手在桌子下面緩緩攥緊，事情似乎進入談判階段了……

「如果其間需要一些酬勞的話，這個都是我應該出的……」

「如果是錢的話，我不稀罕，這個我有的是。」陳霄直接打斷。

沉默。楊兮微微低了頭，手心都出了汗。好一陣後，楊兮略笑著問：「其他的話，不知道陳先生……」

「我說過不喜歡這個稱呼！」陳霄的表情直接冷下去。

「……」楊兮沉了口氣：「霄哥。」

陳霄的臉緩緩化開，甚至露出一絲笑容：「接著說。」

「其他的話，不知道……霄哥……覺得什麼會比較合適。」

「你啊。」

楊兮看著陳霄等下文。

陳霄的臉忽然湊在楊兮面前：「沒聽清？我覺得合適的酬勞，就是：你。」

……終於還是來了……楊兮忽然察覺到，陳霄是恨他的，現在陳霄一定是想報復他當年的決絕。陳霄太危險了，自己根本應付不來。也許今天自己來這兒是錯的。楊兮站起來。

「怎麼？不樂意？那就好走不送了，不過楊兮，我告訴你，你今天只要出了這個門，這個答案恐怕你就沒辦法知道了。」

楊兮直直盯著陳霄。

陳霄靠在大椅子裡，笑得燦爛：「這片兒的事情，我還真有發言權，我覺得應該沒人敢忤逆我的意思，把軍隊的秘密向外面洩露。」

楊兮忽然覺得非常頭疼，不止頭疼，連身上都疼了：「陳霄，我求你了，別這樣好麼？我們……」

「我們什麼？我們他媽的什麼？！」陳霄一拳砸在桌上：「樂不樂意自己選擇，樂意就留下，不樂意就滾蛋。我還忙著。」

「陳霄，你個王八蛋！」楊兮的聲音都在抖。

陳霄忽然站起來走在楊兮面前，伸手捏了楊兮的下頜，一點點抬起：「給你五秒鐘做選擇，一，二，三……」

「等等！我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好不好？！」

「四，」

「陳霄！我之前對不起你！別這樣好嗎？！」

「五。」

山一樣的沉默。屋裡靜得可以聽到呼吸的聲音。楊兮的腿像灌了鉛。他沒辦走，他如果離開了，童燁就完了。可童燁不能死。他才只有十六歲。

陳霄猛得箍了楊兮的腰把他壓在桌邊兒：「是你自己選擇留下的。那對不起了，我們得床上見了。或者你喜歡的話，沙發或者窗前浴室都可以。」

楊兮閉了眼。他不想看也不想聽。

童燁再次醒來已經是中午，肚子咕嚕嚕的叫。打開冰箱，倒是很多食材，不過他沒有做飯的心情，闔上冰箱門，童燁發現冰箱門上有一張便利貼，上面一個電話號碼：這是外賣電話，味道還不錯，好好吃午飯。楊兮。

童燁忍不住笑笑，楊叔真的很細心。不過楊兮的字看起來有點奇怪，似乎很好看精道，但又有點笨拙。

叫了外賣，童燁打開電腦上網，也許能在網上找到些什麼。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等童燁再次覺得餓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天已經變黑。楊兮還沒有回來，不過這會兒正是T.M忙的時候吧。童燁再次撥通外賣電話。其實這會兒童燁並不知道，楊兮不單這會兒沒回來，而且晚上也回不來了。

楊兮沒想到陳霄看著挺瘦，可力氣竟然這麼大。楊兮幾乎是被陳霄拎進門的。

陳霄直接拎著楊兮進臥室扔在床上。

楊兮下意識的開始害怕，自從不做公關之後，他的私生活接近於禁欲，他身邊絕對不缺乏追求者，可他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沒興致。可能是之前的一些經歷把欲望都消耗光了吧。太久不經歷身體情事，楊兮對眼前的狀況明顯有點適應不來：「陳霄！等一下！」

陳霄壓在楊兮身上，托了他的下頜：「怎麼了？」

「那個！……能不能先！……喝點水？……」

陳霄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直接笑出聲，陳霄手上用了點力道：「怎麼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笨？你還真是沒長進。我記得我們在這方面可是相當契合？你怕什麼？莫非你真的不記得我們從前的事了？」陳霄說著手按在楊兮皮帶上。

楊兮一把按了陳霄的手：「對不起，我太久沒……那個我有點！……」

「哦？這個倒是聽起來有點奇怪吶。不過我喜歡。我保證你會很興奮的……」

楊兮的手緩緩鬆開，閉了眼睛。

陳霄開始在楊兮身上親吻。

楊兮忽然有點絕望。只是親吻，他的身體就已經迅速升溫，燒得他幾乎自己動手脫衣服。原以為都忘了，可他錯了。他的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倔強的記著陳霄，在等待許久再見陳霄的時候，開始瘋狂的湧動叫囂。

進入的時候很痛，可之後的強烈感覺讓楊兮失控的叫出。

陳霄抱著楊兮到鏡子前，兩人的身體還融在一起：「楊兮，你看看你自己，你說你不喜歡我？你這個騙子！你說你為什麼騙我？」

楊兮死死閉了眼，堅決不睜開。陳霄狠狠的頂弄，楊兮都撐不住了，眼角一片濕潤：「陳霄！……別這樣！」

「對不起，我干定了！我要干到你投降，干到你說真話！今天不說，還有明天！」

楊兮又被壓在床上，陳霄正值男性精力最旺盛的時期，楊兮感覺自己會被弄壞掉。楊兮劇烈的喘息，扭動的身體本來是想掙脫，可因為沒有力氣而變成了迎合：「陳霄……停……一下……不行了……」

陳霄真的停下來，貼在楊兮面前：「當時為什麼不見我？告訴我，我今天就放過你。」

楊兮緩緩張開眼睛，陳霄倔強的看著他，這樣的目光楊兮太熟悉，曾經的陳霄，就是這麼望著他，往事呼啦啦的湧起，楊兮忽然覺得心痛不忍，楊兮抬手撫在陳霄臉上：「是我的錯。我害怕。」

「怕什麼？」

「怕承擔不起後果。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於是就不要開始。因為結束的時候我肯定撐不住。」

陳霄一言不發，就那麼看著楊兮，好一陣，楊兮沒辦法跟陳霄對視，緩緩轉了頭。陳霄覺得受到傷害，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受害者？他有多痛苦，陳霄知道嗎？

「我要she在你身體裡。」陳霄捏了楊兮的下頜。

楊兮被刺激的身體抖了下。沒什麼好拒絕的，而且楊兮也不反感。這也是一種親密，不是麼。

陳霄一陣動作後，猛得緊緊抱住楊兮。

楊兮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可那一刻不知為什麼，眼角滑下溫熱的液體。

童燁再次見到楊兮，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楊兮看起來很疲勞，但看到童燁後還是露出微笑：「已經托了可靠的人，這兩天應該就會有結果。」

童燁上前抱了楊兮，學著楊兮的樣子輕拍楊兮的後背安撫他：「楊叔，辛苦你了！」

楊兮笑：「你這個動作力度不對。回頭還得認真跟我學幾回。」

童燁也被逗樂了：「楊叔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吃吧！」

「小燁會做飯？」楊兮掩飾不住的驚訝。

「不是會做，是相當會做。」

作者有話要說：啊……作者君真是太勤奮了……應該已經把過年的份補回來了吧？……寫了些楊兮的故事……因為覺得楊兮和陳霄的故事挺好玩的……而且拿解藥的過程必須交代……好吧，作者君去睡覺覺了……

抱抱大家，愛你們。

對了，今天還說，第一階段要堅持到2015年……喵，不知道會不會實現……/(ㄒoㄒ)/~~……好難啊……因為好冷啊……/(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