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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鬼》第42章
開大會 第七章

  這個時候任何人找印玄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所以當印玄看到阿寶出現在門口時,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阿寶道:「進去談。」

  印玄揚眉,眼睜睜地看著他長驅直入,才關上門。

  隱士莊為鬼神宗準備的住所從來沒有人住過,但是佈局裝修卻不比其他幾派差,一樣的院落加套房,只是院落的土地裡有些雜草。

  阿寶道:「我想看看赤血白骨始皇劍。」

  印玄盯著他,一言不發。

  阿寶嘴角一揚,「難道祖師爺連這點情面也不給我嗎?」

  印玄冷聲道:「你是誰?」

  阿寶笑道:「我?我當然是丁瑰寶。」

  印玄突然出手。

  他的速度奇快,如果是原來的阿寶絕對不可能在他這樣的速度下有所反應,但事實上阿寶不但有反應,而且極快地避開去。

  印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你到底是誰?」

  丁瑰寶道:「丁瑰寶。」

  印玄眯起眼睛,手指捏訣,口中唸唸有聲。

  丁瑰寶笑道:「招魂?我就在你的眼前,你召喚我的魂魄做什麼?」像是為了印證他的話,丁瑰寶的魂魄突然從身體裡跳了出來,但很快又跳了回去。前後只是這麼一下,足以令印玄看清楚魂魄的樣子,的確與阿寶一模一樣。

  印玄道:「魂魄本無相貌。」

  丁瑰寶道:「但是生魂還是有的。」

  印玄不語,似乎在找他言辭的破綻。

  丁瑰寶道:「既然你不願意給我看劍,那我們就比一比吧?」

  印玄道:「比什麼?」

  「從小到大我都被認為是道術界的天才,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所以我很好奇你這個被『我』視為偶像和榜樣的人究竟有多麼強。」

  印玄腦中靈光一閃,「你是阿寶的第二重人格?」

  丁瑰寶愣了下,隨即笑道:「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不過我覺得,他才是第二重人格才對。」

  他說話的當口,印玄出手了。

  普普通通的定身符,但是加上印玄神出鬼沒般的速度,令丁瑰寶似乎不敢小覷。

  丁瑰寶拿出一支筆在空中畫符。極複雜的符咒在他手中猶如畫直線般簡單,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印玄就看到召喚惡鬼陣被畫完。

  印玄反手設了個結界,將陣法困在結界中,無法與地府聯絡。

  丁瑰寶手指滴溜溜地抓著筆,似笑非笑道:「你果然擅長困人。」

  印玄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丁瑰寶道:「坦率說,還沒有想到。」

  這麼坦率的結果顯然也令印玄所料未及。他道:「把身體還給阿寶。」

  丁瑰寶道:「你不覺得我比他更有用嗎?」

  印玄道:「你是指找麻煩?」

  丁瑰寶道:「所以,你在神一樣的對手和豬一樣的隊友中選擇了後者。」

  儘管對他的形容感到由衷的反感,但是印玄反駁的時候顯然底氣不足,「你誇大了。」

  丁瑰寶笑道:「其實除去索魂道以來,我只有在進入隱士莊之前才能出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印玄不動聲色。

  「因為他想變強。」丁瑰寶道,「但是有我在,他很難變強。因為,變強和我是劃等號的。他想要變強,就只能變成我。」他說著,腳步一步步地往後退。

  印玄疑惑地看著他。

  不能怪他眼神詭異,實在是因為丁瑰寶的神色太古怪,好似被灌了迷魂湯似的,眼睛的焦距漸漸渙散,腿突然碰到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砰砰。外面傳來敲門聲。

  印玄飛快地抱起阿寶進臥室放在床上,然後出來開門。一系列的動作只花了大概四五秒的時間,以至於阿寶剛抬起手碰到印玄的袖子,人就已經突然消失在視線裡。

  外面很快傳來開門聲腳步聲。

  阿寶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躡手躡腳地起床,偷偷摸摸地走到門邊蹲著聽。

  來的是潘喆和勞旦。

  這個組合倒是叫阿寶愣了下。在他的分類中,潘喆是屬於自己這一撥的,而勞旦毫無疑問是對頭那一撥,可現在這兩撥居然同時出現?

  潘喆先是閒扯了一番,然後才進入主題,「印玄前輩這麼多年來是不是在為尚羽的事情而奔波?」

  印玄道:「除殭屍有錢賺,我為什麼要拒絕?」

  阿寶原本還覺得他們找上門找得莫名其妙,但是勞旦下一句話卻將他的瞌睡蟲驅走了。「尚羽是不是就是那個上古神獸蘷?」

  印玄道:「你從哪裡聽來的?」

  勞旦不耐煩道:「你說是不是吧?」

  「不是。」印玄回答得這樣斬釘截鐵,倒叫勞旦無語了。

  潘喆笑道:「原來不是,勞兄過於擔心了。」

  勞旦冷笑道:「很快就要投票了,我們到時候見分曉吧。」他說著就站了起來,大概潘喆還留在原地,他又道,「潘掌門不走嗎?」

  潘喆道:「我是想問問印玄前輩是否同意將三大世家加入投票之列。」

  阿寶心頭一緊,要是同意三大世家投票,那他也能算上一票了。

  印玄道:「隨便。」

  潘喆道:「那就算吧。」

  「潘掌門你……」勞旦想說什麼,卻被潘喆隨口打發過去了,直到兩人出門,印玄才回到臥室,看到阿寶蹲在地上愣了下,正要出聲,阿寶就撲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頭拚命往他懷裡拱。

  印玄下意識地抱住他。

  「祖師爺,」阿寶可憐巴巴道,「我這幾天一直在好好學習。」

  印玄道:「哦?」

  「真的,我看到第二十六頁了。」

  「……我們離開時你不是已經看到第二十五頁了嗎?」

  「對啊,這說明我還是有進步的。」

  印玄:「……」

  阿寶道:「雖然我可能在短期內還是會拖祖師爺的後退,但是祖師爺要把目標放長遠,這樣才能放長線釣大魚。總有一天我會成為非常強大的捉鬼天師!哦,祖師爺喜歡捉殭屍,我一定會成為強大的殭屍道長!」

  印玄揉揉他的腦袋,「其實,你現在這樣也不錯。」

  阿寶吃驚地瞪大眼睛,「祖師爺,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或者委屈?」

  印玄道:「吃飯了嗎?」

  阿寶道:「你問昨天的還是明天的?」

  印玄:「……」

  阿寶從印玄家回來,整個人容光煥發,閃閃發光。

  四喜問道:「大人,你難道第二春了?」

  阿寶瞪他,「我第一春還沒有過去呢!」

  四喜道:「哦,原來是祖師爺大人。」

  阿寶撲過去緊張地摀住他嘴巴,「你知道什麼?」

  四喜無辜地搖搖頭。

  曹煜從三元那裡吃了閉門羹,語氣不善地道:「印先生沒事吧?」

  阿寶尷尬道:「誰說我剛才去了祖師爺那裡?咦?不對啊,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去祖師爺家竄門的印象?」

  四喜嘆氣道:「大人,你實在裝得太假了。」

  曹煜道:「我親眼看到你走出去的。」

  阿寶道:「我邁門檻的時候是左腳還是右腳?」

  曹煜想了想道:「左腳。」

  「不可能,我只喜歡用右腳跨門檻。」

  曹煜堅持道:「我確定是左腳。」

  「必須是右腳!」

  「好了!」四喜做和事老,「大人是併攏雙腳跳過去的。」

  阿寶:「……」這完全是在抹黑他的光輝形象吧?

  一直坐在旁邊默不吭聲的司馬清苦突然冒出一句,「阿寶,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過去的?」

  阿寶道:「我確定不是雙腳並在一起跳過去以及左腳邁過去的。」

  司馬清苦面色凝重。

  外頭傳來敲門聲,藍大叔打開門,沒人進來,但過了會兒藍大叔拿著一張新的時間表回來了。

開大會 第八章

  曹煜道:「居然用這麼老土的方式,郵件通知不是更方便嗎?」

  「是很方便,方便得只要有WIFI覆蓋就行了。」四喜說完之後以為曹煜會反駁,誰知道他只是摸著下巴沉思,「你不是真的在考慮吧?」

  曹煜道:「如果能夠構建出以法術為基礎的網絡系統,應該也很有賣點。」

  四喜道:「目標用戶群太小。」

  「……是啊。」曹煜看四喜的目光頓時有所不同。

  藍大叔把時間表給司馬清苦。

  司馬清苦一看時間就嚷嚷道:「居然選在晚上八點!」

  四喜道:「師父大人要看八點檔連續劇?」

  司馬清苦道:「這裡有電視機嗎?」

  「那八點有什麼問題?」

  阿寶瞭然地嘆氣道:「不管飯啊。」

  四喜、曹煜、藍大叔:「……」

  司馬清苦和阿寶交換了一個只有彼此才懂悵然眼神。

  雖然不管飯,但點心還是有的。

  阿寶和司馬清苦到場之後就開始旁若無人地吃起來,吃到後來曹煜和四喜乾脆鑽到阿寶懷裡去了,藍大叔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一個勁兒地問要不要水。

  勞旦進來的時候還帶著兩個年輕的陌生人。

  阿寶抬頭瞄了眼,一男一女,都很氣派。

  勞旦介紹來一下他們的來歷。男的是麒麟世家少家主左可悲,女的是藏經世家現任家主刁玉。

  比起可悲和釣魚,阿寶覺得自己的名字相當有水準。

  多兩個人就是多放兩把椅子的事。阿寶注意到原本放在鬼神宗那裡的椅子少了兩把,心底頓時不舒服起來,暗道這天道宗沒來人呢,怎麼不從他那裡抽?

  兩把椅子的動向很受人矚目。

  臧海靈原本看到自己身邊多了兩把椅子,猜到勞旦故意將他們安排在自己身邊,十分滿意,誰知一轉眼的功夫,刁玉和左可悲都在阿寶身邊坐下了。

  阿寶:「……」幸虧把能吃的都吃光了。

  由於潘喆印玄等人還沒到,所以禮堂裡還處於自由交談時間。

  「丁先生。」左可悲微笑著和阿寶打招呼。

  阿寶道:「左先生。」

  左可悲道:「聽聞丁先生身陷牢獄之災,舅爺十分擔心,讓我一定問候丁先生的近況。若有盡力之處,必全力以赴。」

  阿寶聽得牙酸,嘿嘿笑了兩聲道:「您真是神通廣大,耳目眾多。」

  左可悲道:「你我兩家是世交,若非丁先生離家太久,我們早成為至交。」

  阿寶捂著臉揉著牙,「您和左老先生是……」如果他沒記錯,奇叔在保釋他們的時候似乎提到了左老先生這個詞。

  左可悲微笑道:「是我的表舅爺。」

  阿寶道:「謝謝啦。那珍珠和珊瑚是你的……」

  左可悲道:「確切的說,應該是表妹。」

  阿寶道:「剛才的謝謝收回。」他們的牢獄之災還不是拜她們所賜?

  左可悲道:「我代整個麒麟世家向你致歉。」

  阿寶道:「一句口頭致歉就算了?我們差點被她們害死。」

  左可悲道:「她們已經受到了懲罰。珊瑚死了,靈魂與珍珠一起被永禁火塔,終身不能出塔。」

  阿寶原本只是隨口抱怨一句,聽他這麼一說反倒惴惴不安起來,「這個太嚴重了吧?」

  左可悲道:「她們是打破命運的存在,這樣的結局對她們來說已經很好了。」

  阿寶覺得這句話有點古怪,仔細看左可悲才知道古怪的原因所在,因為左可悲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不像在說自己的親人,眼神沒有情緒波動,就好像在說兩個不相干的人,不,甚至不像在說人。「她們畢竟是人啊。」他脫口道。

  刁玉突然插進來道:「麒麟世家只有女人才能生育後代,男人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阿寶點頭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男人不能生育,這個不止麒麟世家,大家都一樣。」

  刁玉道:「播種也不可以。」

  「……」不愧是藏經世家的,說話真是含蓄又明了。阿寶乾咳一聲道:「那珊瑚和珍珠怎麼來的?」既然是左可悲的表妹,就應該是他舅舅的孩子。

  刁玉看了眼彷彿並沒有在意他們對話的左可悲,緩緩道:「人工受精。」

  阿寶吃驚地張大嘴巴。

  左可悲嘆氣道:「舅舅太想要後代了。」

  這種方式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但是對麒麟世家這樣與天命道術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家族來說,無異於改天命啊!阿寶看著左可悲黯淡的臉色以及珍珠珊瑚的憤憤不平,心中隱約明白了點。無論左可悲的舅舅抱著怎麼樣的心態做出這樣的舉動,它的後果都不是一個人承擔的,這是家族中人的無可奈何。

  「當珍珠和珊瑚出現時,連我母親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很體諒舅舅的心情,可是這樣做的後果是誰都無法預料的。最後她只能聽從表舅爺提議讓舅舅帶著她們去國外,不再接觸家族中事務,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回來探親,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按理說這樣的安排也不算太差,只是不知道他舅舅是怎麼撫養珍珠她們的,竟讓她們生出偏激的念頭。阿寶想歸想,到底沒有將這句有挑撥嫌疑的話說出口,鬆了口,反過來安慰道:「啊,過去的事情也就算了。」

  左可悲搖頭道:「沒有過去。」

  「啊?」

  「其實我們這次來一是為了找潘喆掌門幫忙,一是為了找印玄……」

  阿寶一聽到祖師爺的名字,立刻收起笑容,整個人進入戒備狀態。

  正好印玄進門,左可悲及時收了口。

  印玄的出現讓原本鬧哄哄的大禮堂一下子安靜下來。

  勞旦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就繼續今天上午的話題,來投票吧。」

  潘喆提醒道:「是不記名投票。」

  勞旦點點頭道:「嗯。麒麟世家和藏經世家也是道術界的棟樑支柱,既然他們來了,也應該算一份子。」

  阿寶噌得舉起手,「還有……」

  啪。

  司馬清苦一掌拍掉他舉起的手,皺眉道:「勞掌門說話你插什麼嘴?」

  阿寶滿臉愕然。

  不止他,連勞旦也被司馬清苦這麼積極的示好鬧得有些驚疑不定,「嗯,沒關係,你想說什麼?」

  阿寶嘴巴剛張開,司馬清苦又一巴掌呼過來,不過這次他學乖了,立刻把頭一縮,躲了過去。

  司馬清苦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請勞掌門繼續吧。不用理他。」

  阿寶和司馬清苦沒大沒小慣了,難得看到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訓斥,不禁有些呆住了,半晌沒回神。

  那一頭,勞旦已經介紹完投票的因由,讓余慢拿出紙筆挨個交給各派代表。

  阿寶眼睛忍不住朝刁玉和左可悲手裡的紙瞄過去。不過他才一動,刁玉就呵呵一笑,將紙折起來了。左可悲更乾脆,寫字的時候根本就不看紙。

  勞旦道:「事關我道術界的聲譽及風氣,還請各派掌門審慎而行。」

  阿寶心裡呸了一口,不高興地踢了下司馬清苦的腳,但司馬清苦的腳打著石膏,沒什麼感覺。「師父為什麼不讓我當我們家的代表?」他湊在司馬清苦的耳邊小聲道。

  司馬清苦沒好氣道:「尚羽已經懷疑你的來歷了,你想直接坐實嗎?」

  「這裡是隱士莊,我說了什麼尚羽怎麼會知道?」阿寶倒抽一口涼氣,輕聲道:「內奸?」

  余慢拿著個箱子開始收紙條。

  司馬清苦裝模作樣地將紙條放進去,朝阿寶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色。

  阿寶忍住朝印玄看去,只見他老神在在地喝著茶,好似對投票結果全然不在意。

開大會 第九章

  投票結束,余慢手裡的箱子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阿寶戳著司馬清苦的腰,小聲道:「他們會不會作弊啊?」

  司馬清苦嗤笑道:「想知道?問他們啊。」

  「你以為我不敢?」

  「放心地去,師父最多罰你一個月不准上廁所,不會逐你出師門的。」

  「……師父!」阿寶突然大叫起來。

  司馬清苦大概沒想到他真的會喊出來,愣了一下。

  阿寶咬牙道:「我相信勞旦掌門絕對不是那種偷偷摸摸換選票作弊的人!」

  禮堂一下子靜下來。

  勞旦氣得嘴唇都抖了,正要開口,就聽司馬清苦更大聲地喊道:「誰說勞旦掌門會作弊了?」

  「不是你嗎?」

  「當然不是!我對勞旦掌門的信任比天高比海深,簡直海枯石爛矢志不渝!」

  阿寶定定地看著司馬清苦堅定決絕的表情,用同樣大的音量硬邦邦道:「那是我聽錯了。對不起!」

  司馬清苦捶胸道:「我堅定地相信以勞旦掌門的人品是絕對不會在選票上動手腳作弊的!這是絕不可能的!」他說完,目光正好掃過坐在對面的潘喆,發現對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臉立馬拉長了。

  潘喆乾咳一聲,扭頭看向別處。

  勞旦積了一肚子火,偏偏發作不得,司馬清苦和阿寶一搭一唱的目的雖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畢竟沒有捅破窗紙,他要是計較了就等於自個兒往坑裡跳。所以,他即使快氣炸了,也得配合著表現出大人有大量,不和他們一般見識的姿態。

  「為了避免誤會,還是潘喆掌門和……司馬掌門一起來揭曉好了。」勞旦雙手往兜裡一插,身體往邊上一靠,連箱子都不碰。

  司馬清苦瞄了潘喆一眼,「我腿腳不方便。」

  他話音剛落,阿寶已經竄出去了,邊走邊擺手道:「我腿腳方便啊!有事弟子服其勞嘛。」

  潘喆笑呵呵地走到余慢身邊,「勞掌門打算怎麼個公佈法?是一張一張地從裡往外抽,還是全倒出來?」

  勞旦道:「潘掌門自便。」

  潘喆道:「那就倒出來吧。」

  打開箱子,將紙條倒出來之後,阿寶以好奇之名將木箱子拿了過去,手翻來覆去地摸著木板,似乎在確認有沒有夾層。

  潘喆乾咳一聲道:「我們先公佈結果吧。我記得投票前勞掌門的議題是印玄前輩是否應該歸還各派之物?」

  勞旦道:「是。」

  潘喆道:「具體是指……」

  「赤血白骨始皇劍和凝魂聚魄長生丹。」

  阿寶抓著木箱子的手一鬆,差點砸在腿上,心中卻止不住的惶恐。拿走赤血白骨始皇劍也就算了,畢竟那只是一樣武器,可是凝魂聚魄長生丹是支撐印玄活到現在的力量,一旦交出,印玄會有什麼結果他連想像都不敢想像。

  勞旦補充道:「是的話,就是同意印玄前輩交出寶物,否的話就是不同意。好吧,現在我們來看結果。」

  潘喆拿起一張紙條,慢慢地展開。

  阿寶跳到他身後,伸長了脖子看。

  「是。」

  阿寶心頭一緊。

  「是。」

  「是。」

  ……

  阿寶呆呆地看著紙,一張又一張白花花的紙就像是太陽的光芒,刺得他眼睛差點睜不開來。

  「否。」

  終於有一個字喚回了他的信心。

  「否。」

  接連三個「否」字讓阿寶心稍稍定了定,但在這個時候,潘喆卻停下手了,「結束。」

  阿寶愣愣地看著他,「啊?」

  潘喆道:「一共是七派兩大世家,九張選票,三否六是。」

  阿寶心頓時沉入谷底。

  勞旦正要宣佈結果,就聽阿寶道:「等等!你們忘了算祖師爺的選票。」

  勞旦沒有與他爭辯,「便是算上也不夠。」

  阿寶把心一橫,道:「還有……」

  「阿寶!」司馬清苦飛快地打斷他,「你稍微學一學數學好不好?三比六和五比六有什麼差別?不要站在那裡丟人現眼,快點回來。」

  「師父……」阿寶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司馬清苦朝他眨了眨眼睛。

  阿寶猶豫了下,還是乖乖走回來了。三票否裡肯定有一票是司馬清苦的,他確定自己看到司馬清苦寫了否字,另外兩票……潘喆有可能,那麼還有一票呢?大概是連靜峰和譚沐恩總是共同進退的關係,他總覺得他們寫的答案是一樣的。臧海靈、勞旦和杜神通都不指望,那就應該是刁玉和左可悲中的一個了?

  可是,潘喆真的投了否嗎?

  阿寶覺得自己有點疑神疑鬼起來。

  勞旦緩緩道:「根據投票結果,印玄前輩,我們希望你能叫出赤血白骨始皇劍和凝魂聚魄長生丹!」

  阿寶看著印玄,緊張得連心臟都差點跳出來,生怕他說好。

  印玄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我拒絕。」

  哦也!

  阿寶在心裡放鞭炮。

  勞旦冷下臉道:「印玄前輩打算和所有門派作對嗎?」

  印玄道:「不是一直都是嗎?」

  勞旦一拳打在桌上。

  阿寶看得大呼痛快,尤其是勞旦眼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時,畢竟他們雖然會法術,但身體還是肉長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像麒麟世家的後人那樣刀槍不入,這一拳下去應該不好受。

  「印玄前輩,如果你不配合的話,我們只能採取強制措施。」勞旦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警告道。

  印玄施施然地站起來,袖子一掃往外走,淡然道:「隨便。」

  祖師爺最帥了!

  阿寶心頭小鹿跟著印玄的腳步一蹦一跳地往外走。

  勞旦怒氣衝衝道:「諸位掌門怎麼說?」

  杜神通道:「以勞掌門馬首是瞻。」

  勞旦道:「臧先生是最直接的受害人,不如做個決策。」

  臧海靈沉吟半晌才道:「凝魂聚魄長生丹不應該是屬於某一個人的。」

  ……

  算你狠!

  阿寶氣得胸口發悶。

  人心的嫉妒和貪婪遠比想像的可怕,臧海靈一句話就抓住他們人性上的弱點。任誰對長生不老都會嚮往吧,不然也不會有自甘墮落當殭屍的刁山火了。所以面對靠長生丹而長生不老的印玄,會有多少人生出嫉妒之心?

  勞旦道:「我們就給他一天的考慮時間,明天中午如果還沒有回應的話,我希望各位掌門無論在投票時寫了什麼,在這個時候都能齊心協力,畢竟,三宗六派應該同氣連枝。」

  阿寶冷哼。該死的左冷禪!

  回到住處,天色已晚,司馬清苦伸著懶腰想去睡,卻被阿寶一把抓住。

  「師父……」極度危險的呼喚聲。

  司馬清苦幹笑兩聲,「陪睡是技術活,師父年紀大了,幹不了。」

  阿寶道:「為什麼阻止我投票?」

  司馬清苦道:「就算加上你也是五比六,有什麼用?」

  阿寶道:「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把長生丹從祖師爺身體裡拿走?」

  「你看祖師爺急了嗎?」

  「沒有。」

  「他都不急你急什麼?」

  「祖師爺從來都不會急啊!要是我都不急的話,還有誰幫他急?!」

  司馬清苦被他吼得有點傻,半天才道:「你好像很激動?」

  「廢話,人命關天,當然激動。」

  「因為是人命還是因為祖師爺?」

  「因為祖師爺的人命!」

  「……我懂了。」

  司馬清苦的懂了到底是懂了什麼呢?阿寶不知道,因為司馬清苦懂完就去睡覺了,留下他一個人繼續坐在客廳裡為明天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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