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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魘》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呆在原地,自我煩惱改變不了任何事情。看來還是要去見見宮城殷才好。只是以之前的經歷來看,有人故意阻撓他們見面,要見上一面反而不易。

  算著日子,沒有幾日就是黑檀教前去龍懷穀的日子了。黑檀教的人應該已經啟程了,如今應該是在趕來的路上。能夠利用的也就只有剩餘不多的時間了。

  最終,沈遲夙只是打算獨身前往。在如今的狀況下,他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他怕等在原地會錯過什麼,哪怕明知道宮城殷很強,卻還是放心不下。

  換了身淺紫色長袍,簡單收拾了些行禮,沈遲夙只告訴了沈嘯一個人要暫時離開九逍山莊的事情。沈嘯執意與他同去,但最終在沈遲夙的命令下留在了九逍山莊。

  原本計畫好的一切被突如其來的事情給打亂,但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即便路徑改變了,他的決心卻是不會改變的。

  龍懷谷距離閔城大約有也就三四日的距離,沈遲夙趕往去龍懷穀必經的一個鎮子用了三日的時間,找了個客棧暫住下來,他便耐心的等著宮城殷一行人的到來。

  閑來無事沈遲夙會到附近的酒樓轉轉,對於江湖人而言,青樓楚館以及酒樓之類的地方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

  近日裡,說的最多的便是有關於黑檀教欲要剿滅龍懷穀的事情。有人說,“黑檀教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動不動就要滅人家門派,真當自己天下第一了。”

  也有人反駁:“正邪兩道紛爭這麼多年,魔教卻幾乎不曾落得下風。雖說這次看起來是黑檀教狂妄自大,誰知道最後結果如何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最後不知怎地就扯到了沈遲夙身上。

  “誰不知道九逍山莊的莊主和黑檀教那位有一腿,若是把人逼急了,說不定領了九逍山莊的人就殺到龍懷穀了。”

  “真不知道那魔頭有多厲害,竟然讓九逍山莊的莊主都甘願放下姿態做其孌寵。”

  “噓!”一個人神神秘秘的制止住那人,看了看周圍後道,“話可不能隨便說,若是被黑檀教或者九逍山莊知道,你有幾條命都不夠。”

  將帽檐周圍的紗輕輕撥了撥,端起酒杯飲盡後,沈遲夙倒了杯酒繼續慢飲,似乎那些人說的是一個與之無關的人。

  又做了會兒,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後沈遲夙便走出了酒樓。

  這種話如今並不常聽到,等到他公然站到宮城殷那邊的時候,流言蜚語恐怕會如同江川河流將他淹沒。只是,比起宮城殷,這世間所有人相加也不及他一人分量。既如此,僅僅幾句無關緊要的辱駡調笑又能如何。

  路已經選好了,接下來,只是堅定的走下去就好。他已經不會在動搖了!正月二十一的時候,黑檀教的人終於到了沈遲夙所在的客棧。那時候,除了沈遲夙,不少江湖中人全都湧向了龍懷穀的方向。有些人不過是為了看熱鬧,有些人則是想要給予龍懷穀幫助。

  經過客棧的時候,宮城殷吩咐眾人暫時歇息,這裡距離龍懷穀已經只有不到一日的距離,因此,這裡可說是最後休息的地方。

  在這裡最大的客棧住下,宮城殷要了間上房便準備休息。為了即將到來的一戰,他也必須保持最佳狀態才行。

  魏雄辛四人本來準備親自守在宮城殷門外的,宮城殷不耐煩的斥道:“本座難道連自保都成問題?明日一早,你們對給我保持著最佳狀態,否則勝算便不可避免會減幾分。”

  聽宮城殷如此說,四人便順從地下去休息。再者,對於宮城殷,他們也充滿信任,雖說這種信任帶著盲目。

  原本什麼都不說直接給龍懷穀來個措手不及最好,但是以宮城殷的狂傲,卻是不想如此露怯。龍懷穀之前一次襲擊不成恐怕早就做著準備,如此一來,反倒不如正大光明的前來。

  何況就算不是因為白溪的事情,他也必定會與武林正道門派為敵。得到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即便不對等,對他來說也無所謂。

  洗漱過後躺在床上,眼睛閉著卻睡不著。腦海中泛起白溪為他擋劍的瞬間,心裡便隱隱泛著疼痛。如果不是遇上了沈遲夙,或許他真的會愛上白溪吧。

  “白溪,我不會讓你白死的!”喃喃低語著,眼裡閃爍著濃烈的殺氣。

  正想著,房門輕輕被推開。宮城殷警覺的坐起身,手握上劍柄,隨時準備著出手。

  只是眼睛在接觸到來人時不由愣了神。

  “你怎麼會在這裡?”震驚過後,宮城殷不由皺起眉頭。

  “我只想知道,你為何會突然想要剿滅龍懷穀。黑檀教本已傷了元氣,為何這麼短的時間裡你又突然這麼做?”手裡拿著斗笠,沈遲夙走到床前說道。

  宮城殷的視線久久落在沈遲夙臉上,回過神,他說:“這件事與你無關,離開這裡吧。”

  “你這樣明目張膽的揚言要滅龍懷谷,完全不將武林正道放在眼裡,你現在執意前往,前面等著你的到底是多大的危機你可知道?”見宮城殷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沈遲夙不由惱怒。這個人完全不將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嗎?

  “前面是什麼,我都只會向前。”鬆開劍柄,宮城殷靠在床沿上看著沈遲夙調笑,“你特意趕來見我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麼點小時吧?”

  “宮城殷,你到底在想什麼,萬一你有個不測,耀兒怎麼辦,這些你可想過?你為何總是如此一意孤行?”

  “我不會敗得。”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宮城殷的神情帶著一絲嘲諷,“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敗?”

  “那時候你派人突襲龍懷穀,是因為我嗎?”

  神色淡了淡,宮城殷說:“我的所為還輪不到你過問。”

  “在你心中,我到底是占著怎樣的分量,宮城殷?”神色認真地讓宮城殷臉色一變,“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張口正要回答,外面突然一震騷動。

  重重的摳門聲響起,外面傳來魏雄辛的聲音,“教主,您沒事吧?”

  看了沈遲夙一眼,宮城殷道:“出了什麼事?”

  外面頓了下,而後道:“沒事,屬下就是確認下教主是不是在屋子。”

  “你們退下吧,我想好好休息下,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人靠近。”

  魏雄辛使了個眼色,昏倒在門外的守衛便被帶了下去。盯著宮城殷的屋子看了許久,魏雄辛吩咐了幾句,便抱著劍站到不遠處一瞬不瞬的注意著宮城殷的屋子裡的動靜。

  被魏雄辛打斷,沈遲夙轉開話題道:“如果你非要與龍懷穀為敵,我會站在你這邊,但是九逍山莊不會參與其中。”

  怪異的看著沈遲夙,宮城殷嗤笑:“你今日總是說些奇怪的話。”

  “我是認真的,宮城殷!”

  宮城殷擺手,“我找上龍懷穀,只是因為他們殺了白溪,與你無關,所以,你也不必牽扯進來。”沈遲夙一怔,看著神色間帶著疲憊的宮城殷,他聲音有些微變,“白溪死了?”

  “不錯,為我擋了一劍,就那麼死了。”平靜的語氣不像是在說自己的救命恩人,反而好似一個不相干的人。

  心裡突然如同堵了快石頭,悶悶的,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原就知道白溪對宮城殷的感情深厚,只是沒想到竟到了這個地步。一個為了自己而死的人,和一個總是不將自己心意放在心上的人,卑劣如此明顯。

  如今,在宮城殷心中,是否真的還有他的位置,白溪又是佔據了怎麼樣的地位?

  沈遲夙突然覺得自己來錯了,這是一場與他無關的故事,他滿心激動的跑來,卻不過是做一個旁觀者。

  時間不斷運行,不會因為他的猶疑停滯不前。所以,等他起步的時候,已經錯過了唯一的機會嗎?

  “為了白溪……原來如此。”注視著宮城殷的側臉,沈遲夙突然發覺,他原以為的距離原來比他想像的遠得多。

  “我是江湖人所懼怕的大魔頭,你是堂堂九逍山莊的莊主,以後還是不要再輕易接近我為好。”見沈遲夙呆呆看著他,宮城殷輕輕笑道,“我們已經道過別了,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

  “一筆勾銷……”魂不守舍的喃喃重複了句,沈遲夙點頭,“原來如此。”

  見沈遲夙如此神情,宮城殷不由心頭一跳,下意識的說:“你喜歡上我了嗎?”

  茫然地看著宮城殷,沈遲夙反問:“喜歡?”

  剛興起的一點興奮瞬間冷卻下來,沈遲夙怎麼可能對他說喜歡。在他心中,他根本不知道是否待過。

  失望地躺下,宮城殷說:“我要休息了,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回復神思後,心裡再念著宮城殷那句話,握了握拳頭,沈遲夙說:“若我說我……”

  “嘭”的一聲門被踢開,魏雄辛以及段飛四人手握兵器站在門口冷冷看著沈遲夙,待看到躺在床上的宮城殷時,不由怒道,“你將教主做了什麼?”

  看著這幾個打斷自己的不速之客,沈遲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本座不是說過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坐起身,神色森冷地盯著幾人,魏雄辛四人互看一眼,都知道是猜錯了,於是立時跪地請罪。

  被這些人攪了局,沈遲夙此時也根本沒有心思再想其他,看著宮城殷,他只是鎮重地說:“你一定要活著,我還有重要你的話與你說。”

  說罷,轉身出了屋子。宮城殷看著沈遲夙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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