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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號+番外》第6章
11

  那傢伙,出了他的視線範圍就惹事生非!

  翟穎瞪著被抓回來的兩人--冷念生和闕不平。

  公堂之上,衙差們分站兩旁,個個嚴肅的表情,彷彿是一尊尊的神祇。

  「啪!」驚堂木敲上桌面,立刻引起兩旁的衙差們異口同聲:「威武--」

  翟穎立刻發問:「堂下之人--冷念生和闕不平,有人擊鼓鳴冤,狀告你們倆位惡意傷害,在你們身旁的兩位苦主已將事件的來龍去脈做了一番說明,而你們兩位可如對方所言,動手將人打成重傷?」

  「這是打哪來的胡說八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干闕不平啥事,大人要抓人來府衙,怎不先搞清楚狀況。」他若是讓缺不平陪他一同吃上官司,起不是對不起闕四叔。

  「闕不平,你有沒有動手打人?」

  「有又怎樣,我願意跟老大一塊坐監。」好哥們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冷念生的白眼一翻,碎罵:「你是笨蛋啊,你說這話不是現我於不義,明明沒做的事,何必來淌這混水。」真是蠢……。

  翟穎心知肚明冷念生一向敢作敢當的個性,「言下之意,此事跟闕不平沒有干係。」

  「沒錯。」

  「老大,你……」

  「閉嘴。」他不可能為了一己之私,拖人下水。

  瞧老大冷然的神色,闕不平就算神經再粗,也察覺到這公堂之上,氣氛不同以往的軟腳蝦在辦案。

  新官上任,有模有樣的威儀,想嚇唬誰啊?

  冷念生迎抬頭迎視那不算老幾的東西,一股火氣在心裡發酵蔓延,好啊!

  他教訓來鬧場子的傢伙也有事?

  冷念生不疾不徐,甚至不當一回事的說:「小民敢問堂上大人,我身邊這兩名漢子;一個被我打傷了鼻子,另一個了不起是斷了幾根肋骨,這也叫傷殘重患?莫非大人有眼無珠,沒瞧見他們兩手腳健全,還有本事來府衙告狀,照理而言,若是傷殘重患,應該是躺在床上唉唉鬼叫,甚至昏迷不醒。這惡意傷害的指控,擺明就是瞎扯。」

  媽的!斯文人瞎了狗眼,虧他有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偏偏--不明是非!

  此話一出,堂上衙差們個個倒抽了一口涼氣。

  「喝!大膽刁民,你敢罵堂大的大人有眼無珠。這分明是褻瀆、藐視,犯了大不敬的罪。」

  邵軍可不管跪在廳堂上發話的人跟大人是什麼關係,總之,他就是看這囂張的小子不順眼。

  翟穎的眼眸一掃,警告邵捕頭勿逾矩。

  公堂之上,尚輪不到屬下說話。「冷念生,我不與你計較那不敬的態度。」他擺明昭告眾人,對冷念生的容忍可以到達什麼地步。

 沒先治他以下犯上的不屑語氣,翟穎心平氣和的口吻未減幾分嚴肅,兒女私情暫拋一邊,一切秉公處理。

  「你為何揍人?」問明理由,再做定奪。

  「因為他們在我的場子鬧事,大人應該明瞭賭場有賭場的規矩,在我旗下的賭場,是合法經營。凡是前來玩樂的賓客皆知賭場的規矩,一是不耍老千,二絕不鬧事。就這麼簡單,否則後果自理。這規定可是有公開貼在場子告知客人們,而這兩人,明知故犯,分明討打。」

  「張三、李四,你們前去聚賭,可知場中規矩?」

  「呃……」

  「這……」

  不容遲疑,「啪」的驚堂木催促兩人答話。

  「怎麼,不答話即是默認。你們倆可知此事?」

  張三、李四低垂著頭,吶吶的說:「知道。」

  「那就是你們倆不對了。既然知情場中規矩,因何故意鬧事?又因為造成雙方嫌隙之後,再來府衙狀告賭場的負責人冷念生,莫非你們兩人是故意?」

  嚇!張三、李四大驚失色,連連喊道:

  「冤枉啊……大人,小的絕對不敢。」

  「是啊。大人,我與李四玩得太過忘形,一時之間不知收斂,這下場也不該是被揍斷了鼻樑,打斷了肋骨。」

  李四撫著包紮的胸口,可憐兮兮的說:「請大人就看在小民受傷不輕的份上,嚴懲暴力相向的賭場老闆--冷念生。」

  有人撐腰,身旁的兩個混帳東西,說什麼鬼話。呿!斯文人若是採納意見,可見這府衙之內,不過爾爾,依然烏煙瘴氣。

  怒瞪翟穎,冷念生思忖--他收了對方什麼好處?

  心裡已經有個底,翟穎當下速戰速決這等小事--

  「你們兩方都有錯在身,本官看在張三、李四已經身受傷的份上,不予追究你們惡人先告狀的行徑。至於闕不平,念在你並無下場動手,你可以回去了。」

  「那麼,念生呢?他會怎樣?」

  「賭場雖有賭場的規矩,他也不該動手揍人,念在他是初犯,判其做監牢三天,好好思過。」

  舉起驚堂木「啪」的定案,冷念生立刻被押入府衙大牢。臨走前,他回頭吩咐闕不平:

  「別讓我爹娘知情翟穎判我入獄。」冷念生面無表情、也不反抗,隨衙差們押解離開廳堂。

  氣死!

  也不知被關了多久,冷念生抓著鐵牢欄杆,怒吼:「好啊,死文人不明辨是非,把我關起來了。翟--穎--」

  威力十足的怒吼震耳欲聾,剛走上地牢石階的人停下步伐,回過臉來難掩驚喜的神色,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

 他終於肯叫他的名字--

  「死翟穎!你可真行,當了官,先拿我開刀。」冷念生兀自在地牢內發作脾氣,他鬼叫了老半天,這地牢之內只關他一個犯人而已,根本沒人搭裡。

  翟穎早就遣退獄卒,聽他左一句該死,又一句忘恩負義,吼到喉嚨都快啞了,還在鬼叫--

  他不讓人發現自己的存在,直到自己的名子回在昏暗的地牢,這才呆傻的出現在他眼前。

  如果難聽的惡言詛咒可以換來冷念生願意開口叫他,他早該考慮把他關著,人也不會鬧出是非……

  翟穎自然回應所有的問題,「是你犯了傷害罪,對方錯在前,你錯在後。」

  死文人終於來見他了,哼!他就不信自己的鬼叫不會吵死人。

  「然後,我就得坐牢?」他反問他。

  「當然。我罰你坐牢三天,不是三個月……」此刻,他希望是三個月。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天天見到他,就在府衙之內。

  冷念生的五官瞬間扭曲成一團像是捏皺的肉包。他怒罵:「死文人,我好想把你給宰了」……呼呼呼,一股鳥氣鬱悶在胸口,喘啊喘的快要爆炸。

  「沒關係。」翟穎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樣。

  「你你你……真行!」

  冷念生的手一伸,把翟穎給揪來鐵欄前,兩人面對面,冷念生瞧死文人的眼神茫然,不對勁兒……。

  「喂,你是不是醉了?」鼻子湊近去嗅聞,沒有酒味……。「還是糊塗了?」

  冷念生自言自語:「不會吧,你這糊塗狗官搞什麼啊……。」

  翟穎被罵是糊塗,彷彿被潑桶冷水似的瞠然回神。

  他立刻反駁:「念生,我不是狗官。」

  「我管你是不是,我說你是就是。」

  「那麼,你想對我怎樣呢?」翟穎細凝他氣呼呼的臉龐,驀然--想念女兒紅的味道……

  「你……」冷念生頓時啞口無言。他能對他怎樣?

  抬起手來觸碰他的,手腕握在手裡剛好,兩人第一次這麼貼近……。不用躲在遠處偷瞧,視線不用追逐,此時此刻--

  可以大大方方的看著他,就在地牢。翟穎不忘勸戒:「念生,你該收斂脾氣,不然,我擔心你會惹出更大的風波。」

  「磅!」冷念生踹了鐵牢欄杆,不耐煩的抽回手,宛如受困之獸,無計可施。「你少詛咒我。」心煩意亂,得耗在地牢三天,全拜死文人所賜。

  惡狠狠的目光瞪著死文人,若是讓他自由就走著瞧,他一定會……怎樣?

  冷念生還沒想到該怎樣給人顏色瞧瞧,耳畔傳來關懷的語氣--

  「吃了沒有。」翟穎明知故問。眼見地上那絲毫未動的牢飯,特地囑咐過獄卒,別虧待了他。

  「呿,我不吃那見鬼的食物,你當是在餵豬嗎。」

  「我希望是,因為豬都比你安份多了。」他希望他是條懶豬,而不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

  「赫!」冷念生凸瞪眼,破口罵:「我寧可餓死,也不吃你牢裡的飯。我就知道你果然居心不良,公報私仇。」

  「我沒有公報私仇。」

  翟穎盯著他良久,才把兩人之間的恩怨攤開來說:「念生,我知道你還在記恨當年的事,我一定還你公道。還有,你若是不吃牢飯,等你出獄,可以來我的房裡好好吃一頓飯。」

  「要不要也順便在你房裡好好睡一覺?」

  「可以。」

  「你去死吧,你!」轉過身去,不願再多看他一眼,什麼東西!

  他不希罕他在多年之後才要還他公道。

  該入獄的人下落不明,「你以為當官就了不起,翟穎,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抓到當年偷畫的人。」他不是沒派人追查親人的下落,幾乎找遍了全京城,始終沒消息……。

  眼神一暗,不願讓人看見他在乎的傷口正隱隱作痛……。閃到角落蹲著,不願多瞧身後的人一眼。

  安靜的盯著他的背影,顯得嬌小,陰暗,沒有精神……。眼前的鐵欄無言的要他克制自己進去陪伴的衝動。

  不自覺的收緊雙拳,鼓起勇氣問道:「念生,如果我抓到犯人呢?你會服氣嗎?」

  「……」沉悶了一會兒,他才出聲:「我笑你沒本事。」

  「如果我有呢?」

  「如果有,我隨你處置。若沒有,你準備丟掉你的烏紗帽吧。」

  「好,咱們說定了。如果,我逮著了犯人,你就得乖乖聽我的,若是沒有,我會辭官。」

  冷念生登時跳腳,「哼,我隨口說說的話,你就當真。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好騙嘛,期限呢?」如果他拖個幾年,什麼也沒抓到,還不是繼續當官。

  天底下沒有這等便宜的美事。

  翟穎露出一抹淺笑,「你放心,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們就約定一年為期,等到明年的今天,我若是沒能給你一個交代,我會自動摘下頂上的烏紗帽。」

  冷念生聽到滿意的答覆,這才甘願說:「好,咱們一言為定。」

  「但是,念生,你可別忘了承諾,凡事都得聽我的。」

  「哼!廢話。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我做牛、做馬,或做你的小斯任你差遣都可以,只要你逮著了當年偷畫的犯人。」

  「一定。」為了馴服這匹野馬,他可不惜拿自己的仕途來交換。

  「這還差不多。」冷念生又回到角落。

  翟穎守在鐵牢外許久,時至半夜,見他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不禁輕歎氣,才旋身離開了監牢。

12

  夜深人靜

  一道人影翻牆而過,雙腳才落地,耳邊就傳來嗲聲嗲氣的嗓音,「死相,現在才來。」

  牆內,樹叢後踱出一名女子,伸出手來就往男人的胸膛捏了一把。

  她嬌嗔道:「人家可把你給想死了。」年輕人就是跟老的不一樣,光是這結實的胸膛,一直到有力的腰……

  女人的指尖一路順滑,在那下腹的陽剛之地畫著圈,十足勾引與挑逗的意味。

  「你這騷娘兒們,幾日不見,這麼想我,嗯?」她的男人不濟事,那檔子事滿足不了女人的需求。

  「你明知故問。」下手緊緊一握,柔軟的觸感尚未變硬,男人的自制力不錯,做那事兒才會持久。

  「等會兒我就會滿足你。」先安撫騷娘兒們,「咱們辦正事要緊,你都準備妥當了?」

 「當然,不然……我還能站在這兒嗎?」女人仰起臉來對男人露出笑容,那勾魂的桃花眼兒在昏暗之中,光芒閃爍--也似在笑。

  男人抓起女人不安份的手,「咱們回你房裡。」

  「好啊。」

  「啊……啊……」

  女人全身幾近半裸,整個人坐在桌上,雙腿岔開任男人抓著,袒胸露乳的淫蕩模樣在在刺激著男人,勃發的慾望正猛烈撞擊著花心,兩人全身汗水淋漓,明目張膽的在房內交媾,毫不在乎還有第三者存在--

  床上躺著一名年約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他的眼睛睜開,瞳孔放大,嘴大開著,彷彿在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震驚的畫面……

  府衙

  冷念生待在地牢,三天以來,滴水未進,人顯得憔悴。

  獨自坐在角落,悶不吭聲是因為早已叫啞了嗓子,喉嚨發痛,整個人昏沉沉的想睡,精神也已消耗殆盡,全憑一股執念支撐那快要妥協的意識。

  他才不容許自己對斯文人低頭,不悔過,偏偏要跟斯文人唱反調。

  真固執……。

  翟穎在鐵欄外看他的倔德行,除了又氣又無奈之外,也拿他莫可奈何。

  一股怒意憋在胸口,累積了三天,悶得發痛。他怒喝:「還不快點把鎖解開。」

  看守的獄卒不敢怠慢,連忙應聲「是」。

  手抓著一串鑰匙,立刻將牢房的門鎖解開。獄卒恭敬的退至一邊,知道大人與牢犯的關係是自家人,他也就不敢多說些什麼。

  親自過來放人,是因為捨不得他。

  「何苦這樣虐待自己,瞧你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翟穎進去蹲在他的面前。

  「走開,你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冷念生撇過頭去,才不領情他囉哩八嗦的說教。若是在乎他是死是活,何必將他拘禁。

  「不平來接你了。他就在府衙外面。」已近晚膳時辰,不想放走他,嘴上卻說著違背心意的話。

  「快回去好好吃頓飯,梳洗乾淨,不平說阿生很擔心你。」

  「他真多嘴,忘了交代的事,他就藏不住話。」這會兒,八成連明月都知情。

  冷念生站起,頹軟無力的身軀晃了晃,翟穎見狀,趕忙將他扶好,開口問道:「你要不要在我這裡休息,明早再回去?」

  強而有力的手臂攬在腰際,抬起臉龐瞧他們之間的懸殊之差,斯文人足足高他一個頭,換上普通衣裳的模樣仍不減其自然散發的威嚴,無形的帶來壓迫感--

  彷彿天生相剋,犯沖……。

  「走開!」冷念生使盡力氣推開令人快要喘不過氣的胸膛,自己到底莫名其妙的喘什麼啊?

  翟穎的眼裡閃過一絲狡獪的光芒,「我只是扶著你,莫非你像別人一樣怕我?」料準這小子經不起刺激。

  「什……麼啊,我才不怕你!」瞪著他,氣勢不弱人後的挺胸,不甘於地位差人一截才會吃悶虧。

  悔不當初沒唸書已來不及,早知道他會當官,他一定也要去撈個官位來做,把斯文人給一腳踩在底下。

  高傲的「哼」氣,同時也警告:「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會隨時來找你問清楚究竟追查到什麼地步。」

  翟穎聞言,發覺不對勁,「念生,你想幹什麼?」猶記得他當初拿刀傷人的模樣,該不會……

  冷念生閉口不語,逕自走出地牢外。

  翟穎跟上前,揪住他的肩膀強制他轉過身來,事先警告:「念生,你可別做出會讓我為難的事。」

  冷念生立刻拍掉扣在肩膀手,彷彿變個人似的,問:「你在說笑話是嗎,我們之間存在什麼情份讓你為難的?」

  話落,他頭也不回的走人。

  翟穎愣怔在原地,受到打擊,深呼吸來暗壓下又累積了一層的悶氣,視線追逐漸行漸遠的背影,不禁喃喃自語:「念生,別考驗我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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