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記號+番外》第17章
33

  三匹駿馬停在風紀延的妓院外,龜公一見希罕的貴客上門,立刻笑臉迎人,上前親熱的招呼:「今夜是吹什麼風將三位爺給招來,冷二爺、兩位闕爺裡邊……」

  龜公還未將請字給說出來,冷念生毫無預警的一拳揮向龜公的鼻樑--

  「啊--」

  慘然一叫,龜公像只沙袋似的跌飛入內,躺在地上「哀哀」的悶呼:「媽啊,殺……殺人了……」

  闕不凡抬腳將人給踹遠些,嘴角揚起一道弧度,冷嗤:「今夜是吹冷風來掃門面,識相的就滾遠些。」

  「呿!沒用的傢伙,這麼不耐揍。」冷念生甩甩手,左手隨便抓個妓院內的客人,將右手拳頭所染的血漬盡往客人的衣袍擦。

  客人嚇得半死,雙腿一軟,連連求饒:「大……大爺,饒饒命……饒命……」

  冷念生斜睨著對方,哼道:「你怕什麼?」

  「我……」

  「滾開。」話落,冷念生同時將人拽遠些。

  客人見情勢不對,逃也似的爬出門外喊救命。

  冷念生一臉肅殺之氣,放眼環顧四周,一聲「拆了這地方!」隨即夥同兩位弟兄見到桌子就掀;碰到椅子就踹;拿起花瓶擺飾就砸個稀巴爛;遇到不識相的客人就打--

  「啊啊啊……」

  「救命啊--」

  須臾,妓院內被他們三人搞得雞飛狗跳,眾人驚叫連連,此起彼落--

  「好……好可怕……」樓下所有的娼兒嚇縮擠成一團,幾名女子躲在牆角渾身抖擻著。

  嫖客們能逃則逃,能躲則躲,莫名奇妙的白受一場無妄之災。

  風紀延在樓上和娼兒、大爺們尋歡作樂;人性最淫糜醜陋的一面正活生生的上演。

  宴廳之內,設有酒池,男男女女幾杯黃湯下肚,各各幾乎是一絲不掛,集體交媾,娼兒任人褻玩,爺兒們是不亦樂乎--

  乍然,宴廳門口傳來幾名漢子的哀號聲,隨即宴廳大門碎裂,木屑橫飛,兩片門板登時「磅!」的躺平在地上。

  嚇!

  眾人立刻從醉生夢死中驚醒,男男女女眼見來了三位滿臉肅殺之氣的男人,當下紛紛逃竄--

  風紀延正趴在一名娼兒身上發洩肉慾,抬起頭來,不禁愕然,冷念生居高臨下的站在酒池邊,冷眼瞧這活色春宮,想到明月曾經受此糟蹋,抬腳就往風紀延的臉上踹去--

  「噗通!」

  風紀延一瞬仰頭跌入水酒裡,「咕嚕咕嚕」的喝了好幾口酒才憋住氣,待浮出頭面,人好不容易爬上酒池岸邊。

  冷念生瞧他像條狗似的姿勢,「不愧是畜牲才幹得出來,嘖嘖……,你這妓院的花招不少,簡直不把女子當人看。」

  風紀延咬牙,隨手抓了附近的衣服披上。赤紅的眼瞧宴廳之內一片狼籍,一股悶氣混著酒氣登時爆發,怒吼:「冷念生,我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

  「我怎樣?」冷念生手裡握著一截斷掉的椅腳,威脅性的放在風紀延的下巴,手稍為施力,隨即很滿意的看著紅色液體蜿蜒而下。

  風紀延動也不動的驚愕不已,木屑扎痛脖頸,他大氣也不敢喘,就怕冷念生失去控制。

  睥睨的眼瞳是毫無情感的冰冷,他放話:「你不該招惹我。」他從不認為自己善良到那兒,尤其對付畜牲,毫不手軟。

  「不平、不凡,你們兩個想不想灑泡尿?」

  「老大,你要幹嘛?」他若是要解手,會去找茅廁。不需要老大提醒。

  闕不凡僅是笑了笑,猜出老大的心思,「你等我ㄧ會兒。」

  環顧四周,娼兒和嫖客們縮至一旁,闕不凡走至他們的眼前,折腰拾起一隻完整的空杯,然後進入內室一會兒,再出現於眾人眼裡,他手上多了一杯清黃色的液體。

  闕不平這下子才恍然大悟的叫:「啊,老兄,會不會太少了一點,這半杯不夠。你們等等我,我去添加。」他也入內去製造黃湯,待他出來,手上已是滿滿一杯黃橙橙的『酒』。

  「老大,好料來了,還熱著呢。」他把『酒』拿到老大的眼前像獻寶似的。

  冷念生的鼻端一皺,要他:「你拿遠些,別灑到我身上來。」

  闕不平也不滿,「老大,你手上的椅腳別指著我的鼻子,這尿差點灑出來了。」幸好他的功夫到家,沒讓液體濺出杯外。

  風紀延抬頭瞪著這兩人,一股恨意在心頭不斷蔓延,他何曾這般狼狽的受制於人,這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冷念生一腳踩在風紀延的背上,彎身斜睨著那張氣歪又敢怒不敢言的臉,心情真是爽快極了!

  「把這杯『酒』喝下去。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冷念生提出羞辱人條件。

  風紀延聞言,氣得臉紅脖子粗,咬牙切齒道:「你太得寸進尺,冷念生!你……你可別忘了我爹是什麼人。」他搬出爹的勢力來嚇阻。

  冷念生「嗤」了一聲。「我若是怕什麼狗屁倒灶的官,你以為我敢來砸妓院麼,你會不會太搞不清楚狀況,嗯?」

  冷念生洋洋得意的挑眉,體內泰半的火氣已消,現在存心惡意以羞辱人為樂。

  風紀延見他不買帳,隨即提醒道:「冷念生,你可別忘了現在的府衙大人是誰,我若是一狀告到府衙去,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冷念生料準了風紀延的心思,「怎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腦子在打什麼歪主意。你想告我就去告啊,我怕你不成。我這人敢作敢當,等你把這杯『酒』喝下去之後,我會非常樂意去牢裡蹲個十天半個月,值得。」

  冷念生萬萬料想不到此話才說完,馬上就有人跟著附和--

  「既然值得,你現在就跟我回府衙。」

  嚇!

  冷念生轉頭一看,不得了……斯文人怎會在此?!

  他是不是因為思念過度所以產生幻覺……

  冷念生傻愣愣的瞧斯文人從門口愈走愈接近,當俊秀的臉龐仰起對上那凜然的俊容,丹鳳眼眸不同以往的灼熱,溫熱的氣息噴上臉,證明人是真實的存在。

  當下,手一鬆,「叩」半截椅腳敲上風紀延的腦袋,不過他已經不在乎週遭發生了什麼,清澈的眼裡只剩下斯文人的影像,開啟的唇說道:「你來嫖妓嗎,不過妓院已經被我砸了。」

  「嗯,看得出來。」粗暴的傢伙毀壞的功夫真是了得。翟穎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瞬間發作,回身對到場的屬下們下令:「將所有的嫖客、妓女包括滋事的一竿人等全部帶回府衙審理。」

  「啊,今晚不就得待在牢裡。」闕不平的手一鬆,杯中的尿全灑在風紀延的身上。

  官差們得令開始欽點人數,樓上、樓下總共抓了52人,其中包括妓院的幕後老闆--風紀延。

  冷念生乖乖的任翟穎牽著走出妓院,殊不知回府衙之後,將有一場意想不到的災難降臨--

34

  府衙之內燈火通明,大堂之上有一竿人等聽候審問,大堂之外也聚集不少好奇的民眾圍觀,府衙大人首例夜審案件,堂裡肅穆;堂外熱鬧非凡,蔚為奇觀。

  翟穎高坐在位,凜著鐵青的臉色,惱那鬧事的傢伙惹事生非。

  當下稍作全盤瞭解,由妓院嫖客與娼妓的說詞得知,冷念生率人砸了妓院,其毀壞程度是他親眼所見。

  翟穎當眾問道:「冷念生,快說你因何故去砸了妓院?」

  冷念生倒也回答的乾脆。「因為姓風的欠揍。」清澈的眼刻意忽略斯文人隱隱含怒的面容,凶什麼。

  他揍人是應該;風紀延被揍是活該。

  翟穎咬咬牙,出乎意料之外--

  惱人的傢伙並非去嫖妓,但拆人妓院的原因為哪椿,他必須查明清楚事件原由。

  「你到底是為什麼理由逞兇鬥狠,還不快說!」他已經快沒耐性跟這群惹事的傢伙瞎耗。

  冷念生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垂首瞄著地上,徘回在該說與不該說。猶豫了半晌,不想讓斯文人更討厭他,於是吶吶的坦白:「因為風紀延在大街上羞辱明月,譏笑明月是破鞋……」

  就像斯文人嫌棄他一樣。

  心中一痛,這無疑是在傷口上灑鹽。

  氣不過,又難受。冷念生和跪在不遠處的風紀延互瞪著,彼此都很不滿對方的作為。

  「那女人本來就是破鞋!」風紀延咬牙切齒,隨即斂去猙獰的面目,裝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訴苦,「請大人明察,是冷念生見我不順眼,遂來妓院威脅、恐嚇。他……」

  翟穎一拍手中的驚堂木,怒喝:「住口!」

  風紀延嚇了好一跳,趕忙閉嘴。

  「本官尚未問你,就沒有你說話的餘地。」

 冷念生露出淡淡的冷笑--才不後悔給風紀延好看,是他自找罪受。

  翟穎板著一張臉,思忖早就警告那傢伙別為了明月的事去找人麻煩,竟敢左耳進、右耳出;當他說的話是放屁!

  兩道目光迸出怒火烈焰,射向那不知死活的傢伙。「冷念生,你為了一時衝動闖下禍端,凡事以武力解決,這是事實。你可有話要說?」

  「沒有。」他敢做就敢當。大不了被關進牢裡多蹲幾天而已。

  翟穎當下速戰速決,道:「妓院的負責人--朱權貴。」

  龜公馬上稱:「是,小民在。」

  「你專營妓院,內設宴廳,做出極盡荒唐、淫亂之能事,妨礙風化。在場所有娼妓20人之中,便有15人是你以脅迫手段逼迫就範接客。來人啊,杖責三十以示懲戒。」

  大人說打就打,龜公--朱權貴嚇的魂飛魄散,立刻道出鮮為人知的事實,「慢……慢著,大人……」

  「咦,」丹鳳俊眸一瞪,「莫非你不服?」

  朱權貴的脖子一縮,渾身抖擻的說:「小民……小民不是不服,只是這妓院的老闆並非是我,是……是風紀延所開,小民僅是掛名。」事情攸關著自身的皮肉痛,龜公不惜撇清關係,出賣風紀延。

  「你……你胡說,我……只是嫖客。」風紀延死不認帳,「大人……我是被污蔑的,龜公根本一派胡言。」

  翟穎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堂下的人在互推責任,翟穎明知故問:「風紀延,本官問你,妓院可是你所經營?」

  「不是。」

  「啪!」驚堂木一拍桌,伴隨嚴厲的口吻,「公堂之上,容不得任何欺瞞。來人啊,拖下去打十大板,看他到底承不承認。」

  風紀延的臉色一白,登時被兩名官差拖去壓著,待大人發下一道命令:「打!」

  「啊--」風紀延慘叫不已,屁股挨了一頓痛揍後,才被官差們拖回堂下,終於承認:「妓……妓院是我開。」含恨的目光瞪著冷念生,他今夜所受的屈辱不小,改日一定要討回公道。

  翟穎繼續道:「即日起,封了妓院,現場的娼妓一概獲得自由之身。至於在場的嫖客,全數押入牢裡,待通知家屬前來做保,再行釋放。」

  判決一下,官差們立刻將娼妓們帶出府衙,任其自行離去;也將嫖客們一一送入牢裡。

  此刻,廳堂之內僅剩四名案件關係人待判,以及之前狀告闕不平賴婚的花姸雙。

  阿花料想不到自己誤會不平哥哥,心下好生擔憂到妓院鬧事的三人不知會落何下場。

  冷念生和闕不平、闕不凡坦然面對一切,既敢惹事,就不怕事。

  翟穎對風紀延說道:「根據當朝律法杖邢三十,其贖銅一至五斤。本官問你,是要挨三十大板還是贖銅五斤?」他趁夜審裡此案,存心教訓敢惹人兒不快的壞傢伙,不讓風紀延的爹以官位庇護兒子逃出刑罰之外。

  風紀延心知自己吃了悶虧,卻也莫可奈何。當然是選擇第一條路走,「我會拿贖銅五斤來抵。」

  「那麼,你可以回去了。三日之內,若無贖銅抵押,本官會逮你回來。」

  「小民知道。」

  知道就快滾。翟穎沒什耐性等人走出府衙,他還要修理堂下不聽話又氣死人的傢伙。

  風紀延咬牙齜嘴,強忍著身後火燒屁股般的疼痛,忿忿然的離開府衙。

  翟穎看著堂下的難兄難弟,不禁搖了搖頭,說:「闕不平、闕不凡,我念在你們倆是聽從冷念生的命令才去砸妓院,過程中並無傷人之意,也無人狀告你們倆。現在,你們也可以走了。」

  「我們一走,老大怎麼辦?」闕不平不肯走,死賴著說:「既然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要留下來分攤老大的罪責。」

  「我也是。」闕不凡絕不拋下自家兄弟。

  翟穎耗盡了耐性,「啪!」的驚堂木一拍,「既然要分攤刑責,可以。三日之內,你們倆各拿贖銅一斤來抵。」

  「好。」闕不凡無任何異議。

  「然後呢?」闕不平問重點,「你會怎麼處置老大?」

  翟穎面無表情的說:「你們倆各幫他抵過五下杖刑,目前還有二十下大板該打。邵軍,就由你來執行。」

  喝!

  邵軍嚇了好一大跳,問道:「大人當真要打?!」人都逮回身邊了,何必徒惹不快。據他所知,大人與這小子總是鬧得不歡而散,該不會是公報私仇?

  斯文人要揍他,冷念生驚愕不已的問:「為什麼不能以贖銅抵過?」

  闕不凡和闕不平以及阿花均傻眼,然,看堂上大人的臉色不佳,誰也沒有膽子出聲惹惱大人,萬一弄巧成拙,多打幾下還得了。

  冷念生被官差們壓制在板凳上,登時氣得七竅生煙,吼道:「你這昏官,為什麼其他人都可以抵過,就我不行?」

  翟穎離開座位踱至堂下,好整以暇的雙手環胸,問著無關問題的事,「上回,你從我這兒出去之後,究竟在那兒過夜?」

  「干你屁事,你管我睡哪!」

  死鴨子嘴硬不肯說,翟穎沉聲一喝:「邵軍,動手!」

  邵軍猶豫了會兒,眼看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只好說聲:「忍著點。」他會手下留情。

  「啪--」

  一板打上屁股,冷念生哼也沒哼出半點聲音,咬牙忍耐二十大板過後,水汪汪的眼瞪著那該死的斯文人,滿腹怨氣橫生,卻沒氣力跳起來去掐死斯文人,嘴裡喃喃念道:「你打我……我討厭你……討厭你……」

  哼,他都快被他氣死了,也沒討厭他分毫。「你真是欠揍不是嗎。」

  翟穎緩緩的俯身,細凝他俊秀的臉龐發白,額際冒著細汗,咬牙隱忍著痛。

  不顧眾人會如何臆測他的作法,翟穎伸出手把人抱來身上,丹鳳俊眸淡掃週遭的人露出吃驚的神色。

  翟穎隨口拋下一句:「退堂。」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廳上。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