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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號+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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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念生任人抱著,手緊緊揪住斯文人的衣襟,泛白的指節洩露了正承受如火燒燙般的痛,慘白的臉龐埋進斯文人的頸項,一股悶氣在體內流竄,忍不住開口碎罵:「你這昏官不明是非,看我不順眼就公報私仇。我討厭你……」他害他丟臉丟到家了。

  手臂悄悄攀上斯文人的脖頸摟著,洩露口是心非的心情。冷念生懊惱的暗咒:媽的,有夠沒出息……

  翟穎面無表情的把人抱回房,抬腳將身後的房門「碰!」的踹上。

  環顧室內昏暗,翟穎三步並做兩步來到床沿,小心輕緩的將人兒放在床榻。

  真是嘔!

  今夜被粗暴的傢伙給搞得一肚子酸氣、烏煙瘴氣。即使如此,仍是捨不得粗魯的待他。

  翟穎旋身點亮房內燭火,丹鳳俊眸一瞇,走去關窗落鎖,經過床邊放眼瞧那粗暴的傢伙今日是插翅也難飛。

  翟穎的唇畔漾起一抹淺笑,隱含著難以解讀的意味。

  冷念生趴在床上,仰起臉來,一顆心突地「咚咚咚」的狂跳不已--

  「呃……」微啟的嘴不知該問些什麼。斯文人怪裡怪氣的表情令人渾身竄起悚然之感。

  「你……要……」

  翟穎輕「哼」,隨即轉身離去,關上房門之前,回頭掠下警告:「念生,你敢再跑就試試看,我一定會揍得讓你下不了床。」別當他好惹,耐性用盡,變得公私不分,只為他。

  捫心自問,值得嗎……

  自己長期以來想要什麼,為他喪失理智、拋開道德良知;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都要把人兒給弄到身邊。

  呵,翟穎不禁自嘲--再也壓抑不了。

  冷念生突的有個不好的預感,心慌慌的好想逃……

  強撐起上半身,隨即扯痛傷口,「媽的!屁股好痛……」感覺衣裳貼在身上濕黏,被揍得屁股開花……

  冷念生又慌又惱,提氣嘶吼:「該死的斯文人……你……你是王八羔子,我……我好想把你給宰了!」他罵人還需要考慮,手一捶床榻,「呿!」真沒出息!

  愈想愈火大,雙手在床上東摸西撈,抓來枕頭、棉被和幾本書籍,頓了會兒,才把堆來眼前的東西通通丟下床去發洩怒氣。

  冷念生沒注意到斯文人已經回來房內,低沉的嗓音乍然響起--

  「看來,你還很有精神。」丹鳳俊眸一凜,道聲:「很好。」

  呃?冷念生像是被人逮著小辮子似的,一瞬啞口無言。

  翟穎將手中的小碟子擱上桌,再折腰一一拾起地上的枕頭、棉被和書籍。哼,粗暴的傢伙不知教訓為何物,既沒禮貌又沒教養,倒是很會搞破壞。

  沒關係,他會好好的來收拾!

  翟穎冷眼瞧他驚愕的張大嘴,俊秀的臉龐透出淡色暈紅,八成都是氣出來的。

  靠近床沿,翟穎悶不吭聲,彎身將枕頭、棉被堆置床頭,凜容湊上那令人想一親芳澤的粉顏,近距離的警告:「念生,你完了。」

  唇輕刷摩娑紅瀲的菱角嘴,牙齒輕輕一咬--

  轟!

  冷念生從發楞中恢復正常,反應出羞惱與錯愕的表情。

  斯文人究竟要……

  翟穎立刻動手將他的身子翻轉,不意外聽見他碎罵:「啊,你要死啦!嗤……」

  冷念生齜牙咧嘴,屁股貼壓在床更痛,臉都皺成一顆苦瓜相。

  乍然,「撕--」一瞬布帛撕裂聲,感覺胸前一片涼颼颼,冷念生眨眨眼,搞不清楚斯文人發什麼瘋?

  「你幹嘛?!」他略顯緊張的問。

  翟穎不置一言,兀自抓來他的手腕,將扯下的衣袍繞幾圈之後,綁在床頭柱。

  冷念生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眸,問:「你做什麼?放開我!」

  翟穎不理不睬,不顧他的掙扎,將他的另一手腕以同樣的方式綁著。

  冷念生的手心握成拳頭,真想揍斯文人。「你放開我!」他吼。

  「休想!」

  翟穎像變個人似的,挑眉,瞪著他不安分的腳踹來,一手揪住他的腳踝,一手扯住他的紈褲,施力一扯,瞬間脫下。

  「啊!」冷念生驚然一叫,氣急敗壞的問:「該死的,你這麼粗魯幹什麼,媽的!」布料刮到他的屁股,好痛……

  翟穎揚手拋開染血的紈褲,瞧也沒再多瞧渾身光溜溜的人兒一眼。

  踱至五斗櫃邊,取出一條純白床單,回身隨手抄起擱在桌上的物品,來到床沿,仍是一語不發。

  冷念生不禁渾身冒冷汗,一股惡寒由腳底竄至頭頂,斯文人到底哪根筋不對勁?!

  如冰的雙眸漸漸灼熱,噬人的目光穿梭在橫躺受制於床上的人兒,由頭到腳,再由腳至那俊秀的臉龐;細凝那漸漸染出醺醉般的媚態,無形的勾引……

  要死了……。斯文人又露出那眼神。冷念生毫無招架之力,莫名奇妙的渾身發軟。

  彼此對望著,漸漸迷眩了意識--

  冷念生恍神中,隱約知道斯文人上床置身於他的雙腿間,下身覆著純白的布,裸露的腿分別放在斯文人的腰際旁。

  剎那,下腹突來的刺痛震醒了官能與知覺,冷念生眼睜睜的看著斯文人的手捻著一根針,床邊有一小碟硃砂,不禁渾身一凜,寒毛直豎,他叫:「啊,該死的,你這混帳在幹嘛?!快放開我--」

  翟穎安撫道:「念生,別亂動。」

  「去你媽的別動!」冷念生的雙手一扯,「啊!」又鬼叫:「好痛……喝!」

  倒抽了好幾口涼氣,「你……你……」他氣得頭昏腦脹,快吐血……

  「忍耐點。」翟穎仍是安撫的口吻,俯頭落唇吻去平滑肌膚所滲出的血珠,接著一針又一針的挑染屬於自己的記號。

  「嗚……混帳!」罵人的話消失在抿緊的唇瓣。冷念生的眉心擰得死緊,額際的細汗隨著時間的延長而不斷滑落。

  斯文人到底在他身上紋些什麼見鬼的東西,冷念生氣得渾身輕顫,驚詫於這變相的糟蹋,不斷扭動雙手也掙不開箝制,任人在身上為所欲為,不是甘願……

  「穎,別逼我討厭你……」眼眶聚淚,怒然一吼:「別、綁、著、我--」他恨不得他放開。

  翟穎置若罔聞,不理會他的鬼叫嘶吼。修長的手緊扣住他的腰際,不讓他掙扎分毫。

  發酵至頂點的醋意隨著手上的動作而漸漸消失;不論這副身子曾經放蕩或荒唐過,從現在起,他只能是他的。

  細膩的刺入感情在他身上,一點一滴的暈染,滌去他人留下過的痕跡,浮現屬於他的記號……

  半晌--

  翟穎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拿著一塊紗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消毒傷口,抬起頭,丹鳳俊眸映入他泫然欲泣的表情,濕潤的眼含著怨,罵:「你糟蹋夠了沒有,放開我。」

  冷念生不屑一顧的別過臉龐,不爭氣的淚水落在枕畔,怨他和糟蹋過他的人有什麼兩樣。鼻頭一酸,語氣哽咽的罵:「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你和污辱過我的混帳有什麼不同,我不想看見你,你滾!」

  「我不會走,念生。這是我的廂房。」他提醒他處在誰的地盤。

  「你去死吧,馬上滾出我的視線!」

  「念生。」

  翟穎挺身上前,伸手扳過他的臉龐,無視他殺人的目光飽含怒意,似要將人大卸八塊。

  翟穎露出淡笑,道:「念生,你死心吧,我不會再放開你了。不論你以前跟誰做過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喜歡你的心情。」

  斂下丹鳳眼眸,落唇吻去他臉頰的淚水,輕聲低語:「你現在只能是我的;已經染上屬於我的記號,我就不會放過你,這輩子是休想離開我的身邊。」

  冷念生一瞬呆愣,腦中尚未完全消化斯文人說了什麼,微啟的嘴納入斯文人溫軟的唇舌,親膩的糾纏著,意識紛紛抽離,緩緩的閉上眼,整個人漸漸在寬闊的懷裡化成一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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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片膠著的唇瓣分開,眼瞳映入斯文人的俊容,冷念生輕叫:「放開我……」

  「嗯。」翟穎懸宕在他身上,小心不壓到他的傷,立刻鬆開箝制,檢查他的手腕皆留下淺淺的紅痕。

  丹鳳俊眸細凝那紅透的臉龐,開口問:「還氣嗎?」

  「……」冷念生別過頭,討厭看斯文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感到一絲驚慌。「欺負我,你很高興是不是?」好想宰了他,但眼角餘光瞄了斯文人一眼,「你一點悔意也沒有,到底在我身上弄出什麼鬼?」可別紋些王八或朵花,那能看嘛。

  翟穎淡笑不語,修長的手伸至他腦後,解開束髮,落唇至他的額際,細碎的吻乾鹹濕的汗水,捧著他發燙的臉龐,親膩的在耳畔叮嚀著:「念生,你是我的,是我的……」

  冷念生眨眨眼睫,有那麼一瞬的暈眩,斯文人說的甜言蜜語會讓人醉……

  「嗯,我是你的……」順著他的話尾回應,張臂攀住他的頸項,以示心甘情願。

  翟穎不禁輕歎息……。

  隱忍以久,實在忍不住想要他,明知他的身體不適,理智卻一點一滴的喪失……。貪戀的目光隨著手游移著,漸漸往下延伸,指尖滑過胸膛肌膚的淡淡痕跡,乍然--

  像燙著般立刻縮回手,意識驚覺到--不對!

  冷靜了思緒,回想他之前說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你和污辱過我的混帳有什麼不同,我不想看見你,你滾!』

  喝!

  細微的抽氣聲幾不可聞,翟穎挺起身來,瞇縫著眼逐一檢查--

 掌心所到之處,默數那一道道的曾經傷害,一瞬扯開覆在他下身的棉巾,發現就連大腿內側也無倖免。

  眉頭一擰,糾結出好大的火氣--「快說!到底是誰打過你?」

  「呃,」冷念生從恍然迷霧之中被拉回現實狀況。

  呆愣了會兒,才回應:「就是你打我,還問什麼廢話。」想到被揍,火氣登時冒出頭來,瞬間淹沒適才的柔情蜜意。

  媽的,斯文人在他身上亂摸一把,還擺那什麼臭臉。

  冷念生叫的很不滿:「打都打了,你現在才計較不嫌太晚。你知不知道我的屁股好痛!」他隨手抓來枕頭就往他身上砸。「發什麼呆,還不快繼續摸。」來轉移他身上的痛……

  翟穎置身在他身體中間彷彿被雷給劈中,一顆頭昏昏然的無法接受他們倆根本是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胸膛被枕頭打個正著,力道雖輕,卻足以得內傷。

  想到重要的事,翟穎問:「念生,告訴我,你上回離開之後,到底有沒有回宅院睡?」

  冷念生見他表情嚴肅的似在審問犯人,哪點像是適才對他要求承諾的斯文人,搞什麼……

  感到懊惱,冷念生別過臉龐,略顯害羞的說:「你聽不懂麼,我現在不想跟你囉唆這些有的沒的。」這樣說的夠清楚了吧,他想要他的碰觸……

  翟穎尚未從呆愣中恢復正常,腦子仍轉著恍然明白的事。

  冷念生忍著疼痛撐起上半身,張臂ㄧ攬,緊抱住斯文人的腰,發燙的臉頰貼在寬闊的胸膛磨蹭著,低淺的嗓音難掩不安:「穎,不要再趕我走,不要計較我以前被侵犯,你之前對我說過的話要算話。」實在怕極了斯文人後悔不認帳,而他一定會宰了他。

  翟穎低下頭,承諾道:「我說話算話。」修長的手順著懷中人兒的發撫摸,掌心緊緊一握,死板的語氣命令:「快說,那天晚上,你究竟在哪過夜?」

  冷念生悶聲嫌他:「真囉唆。凡事就一定要追根究底嗎,連我去哪過夜都要管。」

  「你知道就好,還不快說。」他已經快要喪失耐性,粗暴的傢伙就不會老老實實的把話說完,害他儘是胡思亂想--嗟,以前究竟吃哪門子的醋?!

  翟穎咬牙磨阿磨的--真是……會嘔死!

  冷念生悄悄撩開他的衣裳,湊唇在裸露的胸膛咬上一口以示不滿。「我去闕四叔的宅院過夜。」

  翟穎輕吻著他的發頂,隨即忍不住罵道:「以後只准來這裡跟我睡。聽見沒有?」

  「聽見。」

  冷念生紅潤的臉龐漾出一抹笑,終於放心斯文人不再嫌棄些什麼。

  「快躺著,我幫你擦藥。」翟穎把人兒推倒,要他,「乖乖的趴在床上,別亂動。」

  冷念生一瞬張大了嘴,還來不及開口問話,只能眼睜睜的見他走出房外。

  媽的,斯文人要滾去哪?

  冷念生望著門口,不可置信斯文人難道沒發現他身上的反應?!

  他是沒長眼啊。

  冷念生皺著一張苦瓜臉,慾求不滿的碎念:「擦什麼藥,被揍幾下又死不了。死文人……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才不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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