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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號+番外》第13章
25

 喝!一道人影翻牆躍下,差點撞上身來。邵軍一閃,愕然不已。

  「又是你。」他斜睨著那低頭不語的傢伙。

  「滾開!」悶吼一聲,推開擋路的傢伙,冷念生匆忙的閃出府衙巷道。

  邵軍愣怔在牆邊,匆匆一瞥,影像停留在氣死人的傢伙眼眶泛紅……

  邵軍旋身也翻牆而入,急步來到大人的廂房院落,小廝的手捧著一塊布,上頭疊著碎瓷片,走出房門口。

  邵軍立刻進入,喊:「大人,發生了什麼事?」

  翟穎壓抑著怒氣,咬牙道:「還能發生什麼事,就只能眼睜睜的放手!」不能犯糊塗,腦中全是他的影像,踱到一幅字畫前,字畫之後藏著濃烈的情感,只能鎖著。

  下單鳳俊眸,不禁黯然歎息……。

  「把字畫拿去燒了。」該割捨。

  邵軍接過字畫,納悶--好端端的怎要燒畫?

  「你出去吧。」他想靜一靜。

  手臂的舊傷隱隱泛疼,當年留下的記號深可見骨,磨人的痛到現在才要開始。

  待屬下安靜的將門帶上,翟穎才回到桌案邊,拋開惱人的思緒,提筆疾飛,洋洋灑灑的寫下百姓的生活公約--

  凡舉處世待人之道,睦鄰、作保、納稅、防災、防賊、經商、耕作、放債、興訟、寫狀等等訂得詳細,闡明該如何處理,以及一旦違背,責罰的輕重之分,使百姓易於奉行、遵守。

  即日起,將張貼在大街公告,盡責分內之事,同時整頓管轄之地。

  「老大,別喝了,你會醉。」闕不平奪走桌上的酒,揚手招來食肆夥計,示意不許再送酒過來。

  時至夜半,老大還沒有收斂的跡象,怎會如此不知節制。

  「走開!」冷念生推了闕不平一把,「別管我。」他想忘了斯文人,忘個徹底……

  「咱們送他回去。」闕不凡走上前來提議。

  「老大今天怎麼回事?」除了婚宴,他鮮少會把自己搞成酊酩大醉,好幾回碰了酒,凡是不熟識的人近身,他差點就砍了對方的手。

  事後,弟兄們才由他口中得知,他不讓自己醉得毫無防備。

  「磅當--」酒杯落地,滴酒不剩。

  冷念生趴在桌上,醉昏。

  「我帶他回宅,食肆的帳交給你。」

  闕不平聞言,驚叫:「我才不要對帳,幹嘛把苦差事丟給我做?」

  闕不凡挑眉斜睨著兄弟,問:「憐兒在宅裡等我回去,你這孤家寡人鬼叫什麼?」

  換言之,王老五沒資格抱怨,「我也想要娶妻!」闕不平哀嚎著。

  「你慢慢找對象吧。」闕不凡說罷,便扛起冷念生,大大方方的走出食肆。

  闕不平在他身後跳腳,「我哪來的時間找對象啊!」

  老大好一陣子提早走人,將場子丟給他打點;老兄也時常提早回宅跟憐兒努力做人,就剩下他……

  「不平哥哥。」

  嚇!

  闕不平一瞬黑了臉,又看見隔壁的阿花來糾纏不清--

  那三八的個性、塗塗抹抹的門面令他想叫媽啊--這阿花有本事讓男人逃之夭夭。

  闕不平才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下一秒立刻被堵住了去路。

  阿花一手揪著他的衣袍,另一手端著宵夜,說道:「不平哥哥,人家煮了一盅人雞來給你補補。」瞧他的臉色真差,這未婚夫不養壯一點怎行,萬一洞房花燭夜被她給操死了還得了。

  闕不平看著那花花綠綠的粉刷門面,臉色也跟著綠。

  他差點忘了,這阿花也有本事讓男人逃不了。

  「生叔,老大喝醉了,你扛他回房吧。」

  阿生一把扛起醉如軟泥的二少爺,納悶他怎會喝得爛醉。「多謝不凡少爺將他帶回來。」

  「生叔,你別見外,我先告辭。」

  「慢走,路上小心。」

  沈娘見不凡少爺上馬離去,隨即將門關上。

  阿生吩咐著:「沈娘,麻煩你去弄些醒酒的偏方,否則這明日的宿醉,二少爺可有得受。」

  「是,我馬上去。」

  明月並未入眠,等了幾個時辰,沈娘來告知念生哥哥回宅。

  「明月小姐,今夜二少爺喝醉,你去照顧二少爺,好不好?」機會來臨,沈娘要明月好好把喔。

  明月擱下手中女紅,道聲:「好。」念生哥哥待她不薄,她去房裡照顧乃應該。

  何況,宅院並無其他外人,不需顧忌落人口實。

  沈娘繼續說:「阿生忙裡忙外一整天,總不好意思要他徹夜守在二少爺身邊。這盅藥膳是醒酒作用,給二少爺喝的。」她可會擔心明月誤食不該吃的藥膳,萬一吃出什麼問題,豈不成了罪人。

  「我明白了。」

  「明月……」

  瞧沈娘欲言又止,明月訝然問道:「還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你聽了可別見怪。」

  「沈娘有話儘管說,我當你是娘一般親切,該教訓的或是其他,你直說無妨。」

  「好,那我就直說了。」沈娘把藥膳放在桌上,拉張椅子坐在明月的身旁,才道:「我看得出來,你喜歡著二少爺。」

  「啊,你……」明月趕忙摀住嘴,驚訝不已的悶呼:「這麼明顯……」

  沈娘輕笑,抬手順著她的發,憐她心思單純,簡直是人善被人欺。傻瓜!

  「咱們同是女人,光是憑你這不睡覺的模樣,天天等二少爺回宅的心思,我怎會不懂。」她也是過來人,就為了等老實人回門。

  「我是希望你好好抓牢二少爺的心。」沈娘婉轉的說:「二少爺年輕有為,能跟著他一輩子絕對不愁吃穿。至於感情方面,可以慢慢培養。二少爺就是太年輕了些,難免經不起外界誘惑,不過,我瞧二少爺平日待你極好,對你的心思不同於其他女子。」

  她可沒見二少爺帶其他女人回宅,偏偏就壞在二少爺經營的事業太容易讓狐狸精有機可趁,二少爺留連花叢,多多少少都會沾惹脂粉味。

  「沈娘,我不敢妄想念生哥會喜歡我。」她是什麼身份,再清楚不過。

  「你別說傻話,趁著年輕就是本錢,能抓住男人的心,就不要錯失機會。」只要二少爺回宅,她就會天天給二少爺喝藥,不需多久……二少爺自然會想跟明月在一起。

  「沈娘,不要再說了,我沒那福份。我這就去照顧念生哥。」明月捧起藥膳踱出房外,深吸了一口氣,再歎息……

  阿生並未阻止明月堅持照顧酒醉中的二少爺,他幫忙將醒酒偏方灌入二少爺的嘴裡,之後便和沈娘很有默契的悄然退下,留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明月溫柔婉約的坐在床邊守候,纖細的影子重疊在醉臥在床的男子,她不禁臉色一紅,此時才敢細凝他的五官輪廓,少了眉宇間的暴戾之氣,他是個令多少女子一見傾心的俊秀美男子。

  如果……她的身份配得上他,該有多好。

  奢望著,卻無法實現,殘酷的事實要她謹守本份,當他的妹妹。

  瞧他輾轉反側睡不好,開闔的唇似在囈語些什麼。

  明月離開座椅,近身垂首傾聽,濃郁的酒精撲鼻而來,混著淺淺的咕噥音量,喚:「穎……穎……」

  瞠然吃驚,他在喚誰?

  「當官了不起……就嫌棄我……」

  一瞬,全身涼透,呆若木雞的杵著,她發現他……

26

 天亮了……

  明月守候了一夜,心裡數著、數著那名字,喚了幾遍?

  不願面對瞭然於心的答案,明月喃喃自語:「念生哥,你酒後吐真言……犯糊塗……」

  怨懣的目光落在那沉靜的睡顏,油然而生的妒意令人坐立難安--

  誰有資格匹配?

  誰該是他在乎的對象?

  誰才可以落入他心裡的位置?

  不是翩翩佳人,竟然是個嚴謹的男人!

  乍然,腦中盤旋著低沉的召告--『別叫我大哥,念生從不當我是大哥。』似宣揚他與他之間不為人知的一面。

  顫然的手扭絞裙羅,心想著可不可以就此扭斷一切!

  「念生哥你糊塗……他是官……一副高高在上……難怪他不希罕你。」不斷喃喃自語,捫心自問:是要說給誰聽?又是勸誰……

  哀淒的眼眸映入那濃密的眼睫顫動,緩緩撐開了散煥迷濛的眼瞳。明月勉強勾起唇角的弧度,喚:「念生哥……」她要給他第一眼的好印象。

  模糊的影像入眼,冷念生的手摸至腰際,一瞬驚覺防身武器不在,隨即挺起身,甩甩頭,看清此地是自己的房,他問:「明月,你怎會在這裡?」

  多麼生疏的語氣,似指責不該……。明月嘴角的弧度不減,洋裝若無其事的解釋:「念生哥,你昨夜喝醉了,我來照顧你。」

  眉心一攏,冷念生手撫著額際踱下床,突的一陣天旋地轉,感到頭重腳輕,反射性的抓住紗帳來穩住自己。

  明月見狀,上前關懷道:「念生哥,你要不要緊?」

  冷念生用力眨眨眼睫,再瞇成一道縫細看--是穎……

  赫然怒吼--

  「出去!」別來笑話他。

  嚇!

  明月吃驚的退了幾步之遙,好生委屈的輕喚:「念生哥……」

  內心猶豫著該不該走,念生哥好凶的口氣,「我……」

  不對,清脆的女音並非斯文人……是明月?!

  冷念生懊惱了會兒,下眼,歉然道:「明月,我不是故意凶你。你快聽我的話回房去。」他醉得離譜,竟然產生幻覺。

  「好,我會聽話。但是我先去叫沈娘煮一盅醒酒的偏方來給你,好不好?」她不以為忤。念生哥是宿醉的厲害,語氣上難免凶了些。

  「嗯。」冷念生點點頭。他是需要醒酒,同時也醒醒腦子。

  明月走至門邊,不放心的回眸映入那俊秀的臉龐泛起淡淡的暈紅,咬牙似在隱忍什麼,宿醉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喀。」

  冷念生聽見關門聲,才出聲輕喚:「穎……」氣息不勻的微喘著,略顯無力的頹坐在床沿,小聲碎罵:「死文人,你害我想著什麼……媽的!胡思什麼……」

  一個月後--

  翟穎再度來到命案發生現場,憑著雙眼觀察,斷定此地並無雜人等入侵過的跡象。

  房內的擺設蒙上一層灰,腐敗的氣息散怖在空氣之中,整座屋內顯得死寂沉沉……

  翟穎詳細觀察著,希望能搜尋出任何蛛絲馬跡。

  邵軍環顧現場,再次稟明:「大人,屬下們之前幾乎搜遍了這宅子的裡裡外外,就是找不到絲毫線索。這現場沒有留下置人於死地的可能凶器。」

  翟穎不願死心,再度勘查實屬必要。「邵軍,案情懸宕至今毫無突破與進展,待時日一久,就成了一椿懸案。」

   他絕不允許兇手逍遙法外,天理何在?

  不願放棄各種可能性--

  他調查過風紀延與陳三郎的關係,經過詳細盤問與求證之下,他們之間僅止於買賣交易。當天有不少客人看過陳三郎帶著女兒到妓院,之後陳三郎並未再涉足妓院場所。

  這證實陳三郎與妓院並無金錢上的糾紛。推翻了他之前猜測陳三郎賣女兒之後,是否後悔遂與妓院的負責人引起衝突,引發他人的殺機。

  然,探查的結果不如所想。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陳三郎怎會興起賣女兒的念頭?

  是不是他人教唆,亦是有心人的枕邊細語……

  赫!

  「懷春是不是收拾了所有的細軟?」

  翟穎立刻翻找矮櫃、妝台等放置物品的地方,除了幾件女杉之外,「看來懷春應該把貴重物品都帶走,這房內甚至沒有女人的胭脂粉盒。」

  依照以往的習慣,他的後娘向來愛梳妝打扮,若不塗脂抹粉,艷妝一番,她根本就不出門。

  「房內其餘擺設皆整齊,不似慌亂之下匆匆忙忙的收拾一切,莫非早有預謀?」

  僅是假設,邵軍道:「有可能。」

  「這床上仍保留當初凌亂的模樣……」翟穎暫且推敲懷春是唯一的兇嫌,陳三郎指甲縫的肉屑就是懷春的。可,一個女人家的力氣難以勝過大男人,他問:「邵軍,你可有想過派人查過藥鋪?」

  邵軍訝然,「大人懷疑懷春用藥毒死丈夫?」隨即又推翻所言。

  「不可能啊,陳三郎的死因早已排除中毒。」

  翟穎並未解釋心中猜疑,下令道:「現在,我要你去各間藥鋪探查懷春是否涉足藥鋪。若是有,詳問藥鋪老闆、夥計是否還記得她買了什麼藥?我想知道有什麼藥材會令人喪失力氣,甚至昏迷。」

  邵軍一點就通,「我懂了。屬下這就去辦。」他與大人各騎一匹駿馬過來,倒是不用擔心留下大人獨自在此。

  「慢著!」翟穎猝然一吼。

  邵軍整個人受嚇在房門口,愕然轉身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翟穎手握著一根三寸釘,吩咐道:「派人通知家屬,明日開棺驗屍。」

  「喝!此事非同小可……」邵軍再度受嚇。

  難得看屬下驚愣不已的表情,翟穎經過身旁,挑眉,語氣死板的問:「怎麼,你當我在褻瀆死者?」

  聞言,邵軍張口結舌道:「屬下……不敢。」

  大人為官做事一向小心謹慎,他是不該懷疑大人會犯糊塗。劭軍戰戰兢兢的跟在大人身後,渾身不禁冒出冷汗,思忖--

  大人整日凜著俊容,實在為時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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