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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22章
☆ 22、當你老了(6)

  對於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郝透感到厭倦透了。他苦惱于自己的偷盜水準只能稱之為“小偷小摸”,一輩子也不可能成為那種飛簷走壁的大盜,可以輕而易舉地將盧浮宮裡的珍品據為己有。而且在戀人的嚴加看管下越來越難以施展拳腳。然而比這個更為讓他苦惱的是,自己的父母仍然陷於婚姻危機。

  “你幹嘛盯著我看?”蘇朵朵小小的臉頰子上蹦出喜悅的紅色花朵,攔著前來送外賣的小夥子不讓走,“你覺得我漂亮?”

  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臉色漲紅,也不知是不是被嚇得連連點頭。屋裡的郝透終於忍無可忍地插嘴,“你應該去看看爸爸,他一個人住那麼個破舊冰冷的汽車旅館,你卻還有閒情在這裡勾三搭四!”

  儼然與蘇朵朵熟成姐妹的萬菲坐在一邊,翹著蘭花指喝茶。悠悠呷上一口後對她說,你猜,男人們會更喜歡你還是我?

  在汽車旅館的陰暗小房間裡,萬菲當著郝透的面與蘇朵朵言語相激爭風吃醋,他一邊頻頻向郝透的父親,那個古怪的七十歲老人拋媚眼,一邊與他探討愛與恨,生與死,罪孽與福祉。

  郝透的父親自視清高已久,不太喜歡膚淺的花瓶。

  然而,古物間遊走多年的經歷給予了這個“女人”不凡的視野與超俗的底蘊,言之有物,令人刮目相看。

  一屁股就坐在了老去的男人的大腿之上,他雖然覺得身上的女人非常有分量,但也非常嫵媚。身材凹凸有致,五官立體深邃,比年輕時期的妻子蘇朵朵還漂亮。

  更讓人尷尬的是,在“女人”的扭動輕擦下,那根年逾七十的老邁的陰莖突然毫無徵兆地豎了起來,胯間一片高聳丘地。

  郝透和蘇朵朵同時目瞪口呆面紅耳赤,最後身為妻子的女人怒不可遏地嚷,“你個老不要臉的下流胚子,要是還不回家,我搬來住!”

  多新鮮的夫妻倆,不住自己的家,卻因為慪氣都住進了汽車旅館。他們冷戰了一周,忽然意識到這種行為既荒謬又費錢,於是他們決定趕快回家,和好如初。

  謝羅彬也恰好於此時處理好了一些私人事務,心滿意足的郝透離開小鎮重返城市前,深感有必要摒棄前嫌,向萬菲道謝。

  “上次的提議你真的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作為對你的感謝,我願意牽線搭橋,讓你與那個遲儻結識。”頓了頓,又難以掩飾小心眼的補上一句,“成為真正的女人後,你的‘第一次’可以獻給他——我和羅彬都會為你的幸福感到高興。”

  “聽上去很有誘惑力,可是我現在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整理齊備的行李箱放置牆角,是男非女的古董商也要出發去他下一個目的地。正在穿絲襪,當黑色蕾絲絲襪完全拉上那雙修長大腿時,萬菲非常愉快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發出“啪”的清脆聲響。

  他掐起嗓子,以一個尖細高亢仿佛戲劇臺詞的口吻說著,“時光啊,它如此磨刀霍霍,蜇待蠶食老邁的獵物!”繼而聲音回歸正常,“當你老了、發白如霜,哪怕只是看見自己年輕美麗的妻子與別的同樣年輕的男人談天,都會痛苦得想死——這是一種很玄妙的心理狀態。你必須讓他感受到自己仍有征服美麗異性的能力與價值,才能讓他重整旗鼓。”眨了眨倚靠妝容而異常嫵媚的眼睛,對不斷向自己投來“感激”目光的清秀男孩面露一個妖嬈笑容,“為了你的父母能破鏡重圓,重達性愛巔峰,必要的時候我會為他口交。”

  郝透狠打一個冷顫,隨即立馬拒絕了這個“好心”的提議。

  ※ ※ ※

  出奇平靜祥和的一夜,一覺至天亮。刹那而至的日出是足音跫然的來客,敲開了睡眼惺忪的天空的門。

  遲儻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人去枕空。

  床頭櫃上留了張字條:我們兩清了,陌生人。

  電視和報紙都說他在演唱會開始前突然失蹤是因為臨近演出的最後一次彩排時出了事故,從舞臺上跌落而深受重傷。

  只有那位被深夜“造訪”的整形醫生知道,這不是真相。

  戚露露一如既往地藉口送茶遞水而在身旁聒聒噪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整整一個星期,他在手術之餘,時常忍不住握著那張字條發呆。

  字跡很美,帶點哥特風格。

  殷之純果真信守彼此間的約定,一夜“風流”後,一筆勾銷。真的沒有再突然出現在他的屋裡乃至面前,以澄淨如一紮花束的眼神索要親吻,抑或,面容陰霾地暴力相向。

  那個夜晚,他蜷縮在自己懷裡孩子一樣悲傷哭泣,含淚的親吻覆蓋了指尖。然後又猝然翻臉把自己推下陽臺。

  遲儻對後來的事情一無所知,還是從護士的口中得知——深夜時分,醫院大樓的消防警報突然大響,一眾病人以及值班的醫生護士驚慌逃出大門時,沒有看見大火,只看見了一個不知被何人扔在門口的受傷昏迷的男人。

  從沒見過像殷之純這樣精神狀態這麼匪夷所思的人,突如其來的暴戾如同罹患疫病,而且病入膏肓。

  正坐在謝羅彬的位置上出神,忽然門被推開了。

  這家醫院的主人到底逾期歸來。

  “聽說你和那個傾倒眾生的搖滾偶像關係很好?”戚露露那個饒舌多嘴的女人,在謝羅彬跨入醫院時就把近來發生的一干事情一字不漏地彙報了出來。“報紙上說殷之純演唱會當天跌落舞臺而受傷,可我怎麼聽說,那天他出現在你的家裡,還睡在你的床上。”

  遲儻掃了斜倚門口的英俊男人一眼,也不正面回答,只口吻淡然地說,“這些日子我做的手術不計其數,我不欠你什麼了。”說罷,起身即走。

  “留下吧,”謝羅彬微微一笑,“留下幫我吧。外聘的那些專家都是貪得無厭的吸血鬼,無論拿出多少金錢也無法將他們喂飽。”

  “我已經被吊銷了行醫執照,也遭到了永久驅逐。當時我就對自己說,我會永遠退出這個領域。”

  “可你還不是站在了這裡。”輕輕一聳肩膀,倒似不以為然。

  “我缺錢。”

  “現在不缺了?”

  不說話。

  “不必擔心行醫資格的問題,我有的是辦法可以替你解決。答應留下幫我,你不但可以得到豐厚報酬,而且只要不在我的手術臺上進行謀殺,想幹什麼都悉聽尊便。”

  那雙煙灰色的眼眸笑意深沉,仿佛洞悉一切真相。遲儻與之對視良久,才說,“那只是意外。”

  “先別斬釘截鐵地回絕我,我敢打賭如果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一定會重新考慮。”謝羅彬從胸口的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身前一臉警惕神色的男人。

  照片上的女人留著齊耳短髮,穿著寬寬大大的男士汗衫,身材因是顯得格外消瘦單薄。雖然衣著質樸,素顏朝天,但是仍然非常美麗,眼神透著一股子不屈不饒的剛毅味道。

  “這個女人我們都見過,可你還能認出她嗎?”

  “確實很眼熟……可是……”可是,怎麼可能是她呢?儘管她們長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氣質卻是天壤之別,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

  “我與這個女人的祖父,一個名叫馬里納的老人有些交情,所以對她的事情知曉得還算清楚——哦,對了,想必你還不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她以前叫馬偲圓,”刻意停頓片刻,英俊男人以一個露出虎牙的笑容給予了對方答案,“現在叫宓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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