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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33章
☆ 33、你全然美麗(3)

  一絲不苟地化了妝,臉上長有也不知道點有一顆“夢露痣”,那個徘徊街頭的牛郎很有幾分姿色。擁有粗壯手臂和一身紋身的機車男和對方談妥了價錢,就要把他帶走。

  引擎尚未發動,機車男瞧見一個與這寒冷冬天格格不入的單薄身影走向了自己——步履不穩,行走的姿勢略有些搖晃。隔著幾米遠的距離,他早就注意到了那兩個在車上擁吻的男人,以及那張蒼白美麗得不太像人間所有的面孔。於是他自然而然地認定這個向自己走近的傢伙也是牛郎,因為看中了自己的強健體魄與錢囊,要來搶同伴的生意。

  粗糲的風劃過人臉,仿佛未上馬軛的野馬因脫韁而愉快嘶嘯。

  “你知道我是誰嗎?”走至對方身前,挑了挑眉。

  機車男眯起眼眸,仔細辨認了一下,這張美麗面孔非常熟悉,可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有這樣的運氣。

  殷之純抬手在自己眼睛前比劃了一下,意在提醒對方“只是眼妝不同”。

  “你……你……”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在鏡頭上、在雜誌封面上化著蝴蝶般煙熏濃妝的男人,機車男結結巴巴了起來,“……你是殷、殷之純!”

  默認一笑,將目光瞟向摩托車後座,又用眼梢餘光帶過了也已向這個方向走來的遲儻,“現在我可以坐了嗎?”

  機車男一把就將方才已談妥價錢的牛郎推了老遠。

  “下車!”兩手緊扶被改裝抬高的車把,遲儻攔在了那輛重型摩托之前,一雙深邃眼眸迸出燃燒般的光亮,口氣非常強硬地沖後座上的殷之純嚷,“下車!”

  搖滾偶像將手環上身前男人粗壯的腰,以下頜抵住他的脖子說,“你可以直接從他身上碾過去。”

  眼見車前的男人依然攔著不讓,機車男發動了引擎,轟然炸響的引擎聲就像一隻嘶吼的獅子。

  與那雙滿是挑釁意味的淡色眼眸徑直對視,遲儻慢慢往後退去兩步,突然揚起聲音大喊,“殷之純在這裡!”

  “什麼?殷之純?那是殷之純!”聽見那個名字,恰巧從便利店走出的兩個員警立馬扔掉手裡的漢堡,拔出腰間的手槍就朝機車男撲了上來。

  不顧被摁倒在地、戴上手銬的男人連呼冤枉,便是一頓拳打腳踢的教訓,嘴裡口口聲聲說著,“你這雜種,居然連殷之純也敢綁架!”

  太好了!他們找到了失蹤多日的搖滾偶像,他們立了大功!

  其中一個瘦一些的、長有一隻鷹勾鼻子的員警重重在遲儻肩頭拍了一把,“謝謝,夥計!”

  另一個胖一些的、長相更敦厚的員警則趕忙脫下了自己的警服披在了衣著單薄的殷之純的肩頭。

  遲儻掉頭而去的時候,聽見身後那個聲音在喊:“我他媽的都不認識你了!”

  他停了停腳步,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 ※ ※

  “你們帶我去哪裡?”警車風馳電掣,尖銳的警笛聲似要劃破靜謐夜幕。

  “上我們頭兒的家。”瘦員警路過公用電話亭,邀功似的給警察局長打了個電話,“我們頭兒說,霍伯特先生離開前,把你託付給了他,並再三叮囑要他親自確保你回來後的安全。”

  胖的那個則不斷地在揉他那又大又酒糟的鼻子——他一緊張就會這樣。他從來沒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這麼個大明星,老實說,他不太喜歡他的歌,太吵,聽上一分鐘耳膜都有被撕裂的危險。

  殷之純始終看著窗外流動向後的風景,說,隨便了。

  他想起了一些本該被完全抹除的往事。

  ※ ※ ※

  “那個狗仔勒索了霍伯特兩億,你卻只拿了十萬……你真是個……你真是個無藥可救的蠢貨……”殷之純一面搖頭一面大笑,笑得咳個不止,眼眶滲血一般紅。他扯掉自己上衣的第一顆扣子,說,“你知道麼,光是我解開這顆扣子,價值都不止十萬……”

  金屬扣子掉在地上,伶仃一聲。

  兩個人對面而站,然後他扯掉了第二顆,“二十萬了……”

  夏左泉噤聲不語,一顆扣子又掉在了地上。

  “你看,三十萬了……”

  “之純,我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夏左泉知道對方獲悉真相時的心灰意賴,所以自己的眼眶也濡了一層淚,他想擁他在懷,卻又躑躅不前,“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要娶的那個女人受人威脅,只要十萬元就能解救她……”

  “快點滾出這個城市……”無比倦怠地闔起了眼眸,輕聲說著,“帶著你那個美麗的未婚妻,有多遠滾多遠……霍伯特放言要剁掉你的一隻手,你該知道他從來說話算話……”

  “之純,去求求你的老闆,他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我的……”

  沒有答話。

  “你忘記了嗎?你的第一首歌登上金曲榜的冠軍位置,你的老闆派人送來一隻直徑五十英寸的巨型蛋糕,我們倒在上面嬉鬧,舔著對方滿是奶油的身體,徹夜做愛,第二天誰也爬不起來……還有那次,我們一同去用餐,那個墨西哥餐廳的老闆認出了你曾為了一頓晚餐向他寬衣解帶,便對你出言不遜。我亮出警徽,威脅說要將他逮捕,迫使他跪在地上向你道歉……”夏左泉跪在自己戀人的腿側,哀聲向他乞求,“你說腳疼,我就整夜跪在床邊替你揉捏腳趾;你說怕冷,我就抱你在懷直至肩胛脫臼……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那聲聲不斷訴說的往事不絕於耳,殷之純埋下臉,整個人輕顫了起來。

  這個男人在自己的木筏前下了錨,以最溫暖的目光邀他登船,怎麼會忘記。

  “可是,錢太多了……”殷之純俯下目光望向跪于自己腳邊的男人,眼神空洞而迷茫,好像魂魄已離他遠去,不知是升往天國,還是沉淪地獄。“太多了……他不會聽我的……”

  夏左泉站起身,把戀人的面孔捧在手心裡,“或者你可以採取這個方法……”

  “嗯?”朝他側了側臉,可表情仍然像個嬰兒那麼迷惑。

  他拿起一把餐刀,放在他的手上,然後又握著他的手抵在了他那張蒼白美麗的臉頰上。“你就這麼拿刀抵在自己臉上,然後對霍伯特說,必須放過我,否則你就把自己的臉給毀了……”

  “毀了……”淡色眼珠機械地轉了轉,冰冷刀鋒抵在臉上的可怕觸覺也無法將他從一種失神的狀態裡喚回來,他夢囈般重複,“毀了……毀了……”

  “對,毀了。”夏左泉捧著戀人的臉,以一個迫切的音調對他說,“你甚至可以在臉上拉開一道口子,讓他知道你的話絕非兒戲——他總說你的臉價值連城,我相信他絕不敢拿它玩笑。”

  “拉開一道口子……一道口子……”長時間地喃喃自語、一動不動。忽然,抬起眼睛看向自己的戀人,無比惻然而哀傷地露出一笑,“他會因為這個舉動殺了我,也沒關係麼?”

  “這個……”夏左泉往後退去一步:霍伯特的確是魔鬼。

  “我會被逐出舞臺從此淪落街頭,也沒關係麼?我會像過去那樣,為了一隻麵包就向雜貨店的老闆脫去褲子,也沒關係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從未認識過你。

  他現在不是那個前途無量風光無限的搖滾歌手了,而是一個醉鬼,一個盲人,一個夢遊者。木然掉過身子,朝門口的方向走過去,一路擦蹭與跌撞,“我要走了……你好自為之……”

  “之純,你不能撒手不顧我的死活!”殷之純還未掉過頭,便被夏左泉撲在地上——他竭力反抗,抬腳就往他臉面上重踹一下,踹得那張端正樸素的面孔飆出鮮血,鼻骨似乎都斷了。兩個人身高相似,可那個男人畢竟是員警,警隊裡數一數二的格鬥高手,很快就在暴力對峙中占了上風。

  這回他把他牢牢制服了。用全身的重量壓著不得不伏跪在地上的戀人,扒下他的褲子,把它褪至髖骨以下。

  深知即將遭受殘酷的打擊與報復,男人的恐懼與憤怒同時臨界沸點:他要叫他聽話。

  這完全就是強暴。

  膨脹出超乎以往的巨大尺寸,夏左泉拭去鼻血,用一些唾液塗抹在性器的最前端。摒棄前戲,拒絕親吻與愛撫的多餘步驟,就這麼強行刺進他的後穴,長驅直入,一探到底。手肘撐地臉向下,被壓在地上的殷之純本來拼命掙扎,可那玩意兒一捅進他的身體,反倒安靜了。

  一聲不吭,死了一樣的安靜。

  粗魯兇狠的抽插帶出內壁的血液,一陣強似一陣的快感席捲全身,射精的時間持續良久,前所未有的巔峰體驗。

  “我們再來一次。然後你就照我說的,去找你的老闆好不好?”活兒幹得又爽又快,員警從一種截然兩人的狂暴中回歸,他將戀人翻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俯□輕柔地吻他的眼睛、鼻尖和嘴唇——可淡色眼睛一眨不眨,漂亮嘴唇也紋絲不動,任自己的吻雨點般落下卻絲毫不給回應。

  “之純,回答我,好不好?”只得用更加熱烈的親吻與愛撫去催促他的答案,柔聲呼喚他的名字,直到對方終於木然地點了點頭,說,好。

  沒錯。就是他所預想的那樣。

  他對這具身體瞭若指掌,一清二楚地知道怎樣的性交能讓他飄飄欲死,能讓他乖乖聽話。

  得到滿意答案的男人泛起一個明朗笑容,天空藍的眼眸仍然溫暖非常。幾番手與唇的肌膚相親,使他的性器再度活躍起來,於是他將自己的美麗戀人又翻身過去。

  這回的進入,他溫柔了許多。

  雨水將至,窗外狂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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