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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32章
☆ 32、你全然美麗(2)

  晚餐已近十點,雨也小了點。

  半輪月亮蟄伏在雲的塹壕裡,不肯輕易示人。

  為尹啟迪劃傷的傷口仍存痕跡,毫無血色的美麗臉孔如今又添了些新的擦傷。不用刀叉,直接用手撕扯雞肉和麵包,似乎對享用這樣一頓美餐感到十分滿意,吃不了幾口就會輕聲哼唱,和著曲調節奏輕擺上身。

  在謝羅彬的家鄉遭受過郝透那可怕噪音洗禮的萬菲在心裡呼喊:老天!他唱歌可真好聽。

  餓得太久,胃反倒盛不下太多。他抬起眼眸,看向坐於自己對面的一個男孩和一個“女人”,說了聲,謝謝。

  “那個……不客氣。”郝透驟然挪開注視對方的眼眸,這個男人的隨意一聲輕言都能讓他心跳加速,甘心就範。

  “不是對你說。”遭受不屑一瞥,似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男孩立馬又對自己的“自作多情”懊惱不已。一個弧度極為優雅的笑容綻放唇邊,高托酒杯,殷之純向眼前的金髮美人致以感謝,“for沒

saving my life.”

  “沒准我們待會兒可以玩個性感的遊戲!”萬菲以手指挑弄自己的金髮,蕩著嫵媚眼波,滿面粉撲撲的、豔過花楸的笑容,“我們將果醬塗抹彼此一身,看誰能先把對方‘吃’個乾淨。”

  “其實這樣的遊戲我與郝透很早以前就做過了。”淡褐色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瞥向郝透,一臉意興盎然的笑容,“對不對,親愛的?”

  回憶起那瘋狂一幕的郝透試圖阻止對方將這個話題深究下去,可萬菲以迫切的眼神不依不饒地連聲追問,“大新聞!真是大新聞!”

  “我們是必須登臺上鏡的歌手,不可能縱容自己太喜歡巧克力……所以最後,只把對方身體的某一個部位舔了乾淨。”

  “不是……沒有……”儘管想竭力抹除,兩個男人互相舔吻的淫靡畫面不受控制般跳進了自己的腦海,清清楚楚,歷歷在目。一陣紅暈泛上男孩的清秀臉頰,連同耳根脖頸都如烙鐵一般燙。他的膚色本就白皙,愈加明顯地現了出來。

  “看來你已經回憶起是哪個部位了。”昔日戀人的突然湊頭而近令郝透無故手顫,剛要送入口中的藍莓餡餅就這麼碰在了臉上,沾上了醬汁。蒼白修長的手指擦過男孩的面頰,為男孩抹去果醬後,放入唇間輕輕一吮,“是你不小心,還是故意這麼做,好與我舊夢重溫?”

  郝透根本無法招架,恨不能奪路而逃。萬菲完全失態地大笑起來,甚至忘記了要掐起嗓子偽裝女人,於是一個非常沉厚的男人的笑聲便盤桓於屋子裡。

  “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一點沒有表出為人所救的感恩戴德,搖滾偶像措辭直接,聽來滿是挑釁之意,“陰陽人?”

  “這個問題也令我萬分苦惱。”金髮美人雙手捧上了腦袋,動作雖充斥了誇張的表演欲望,口氣裡的痛苦貨真價實,“我傾向成為女人,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為女人。我找不到自己至今還守著這根陰莖的理由。”

  “這很容易。”將撕碎的麵包塞進嘴裡,朝眼前的“女人”挑眉笑了,“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讓你上我一次。你體會到自己的老二還有這樣妙不可言的用處之後,一輩子都會感激它的存在。”□的疼痛讓他突兀地一皺眉,咬了咬嘴唇說,“當然,得在我身體好一些的時候。”

  “即便你的身體沒有痊癒,我也能讓你快樂得上天!我來為你口交吧!”說著萬菲就要往桌子底下鑽。

  “No, no,

no...”一連數日遭受唇舌侵犯的遭遇讓他一聽到這兩個字就胃酸上湧、渾身不自在,殷之純趕忙出聲阻止了已伏在自己膝蓋上的金髮美人,“這幾天我在心裡默默發誓:誰再把嘴湊向我的身體,我一定用鐵鍬砸爛他的臉。”

  “好吧,那可太遺憾了。”一骨碌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沒有回歸原位,反倒岔開兩腿讓比自己稍矮些的男人坐在了自己的胯前。貼身相挨,不時以面頰、身體彼此擦蹭——坐於他們對面的郝透簡直看不過眼!

  “你的老二太不老實了。”感受到臀部被一個硬物牢牢抵了住,殷之純側過臉,以一簇玩味的眼神向下指了指。

  “啊哈!這傢伙現在就蠢蠢欲動了!”萬菲故作羞赧地以手捂臉,尖聲尖氣地嚷,“不是我存心狡賴,可我必須得說,這是它第一次那麼主動地向人示好!”

  “不是第一次吧?”那張只該存在於教堂穹頂壁畫的美麗面孔露出微微一笑,“在那個倉庫,你將我抱進懷裡的時候,它已經迫不及待地探起身來,向我行禮致敬。”

  儘管氣氛曖昧至此,可單眼皮男孩仍然注意到了對方總是有意無意地在看牆上的鐘——他雖然裝作滿不在乎地和萬菲用些粗俗的詞彙和狎昵的舉動調著情,卻一直介意為什麼那位整形師至今沒有出現。

  ※ ※ ※

  過了十二點,工作早結束了的整形師才現了身。

  “陌生人,你來遲了。”聽不出多少埋怨,倒舒展眼眉,開起了玩笑,“以後你還是改姓‘早’比較好。”

  既不向屋主致意,也不解釋自己緣何遲到,徑直走到殷之純身前,問,“能走嗎?”

  “不能走,難道你還要抱我嗎?像新郎那樣抱起新娘?”

  這句調侃的話才落了地,遲儻就將他抱了起來,踹開萬菲住所的門,走了出去。

  稍稍一愣,殷之純接著放聲大笑。好像絲毫不覺得一個男人把另一個男人橫抱于懷是多麼怪異而不妥當,反而想把所有人都吸引來似的。

  他一路大笑。

  誰都能看見那一口白得、齊整得不可思議的牙齒。

  “多麼令人歆羨的一對兒!”萬菲長久收不回自己的視線,黯然歎道,“就和你和羅彬一樣!”

  “啊!我差點忘了,羅彬……”看見殷之純離開的郝透沉浸于莫名一陣心酸,聽見身旁“女人”的話方才想起了自己的戀人。

  “小美人兒,今天這幕若是讓他看見,你就死定了!”

  “你不會告訴他吧?”眯起那雙似泉水般澄澈的單眼皮眼睛,目露凶光地要脅道,“告訴他,你才死定了!”

  “你讓我吻一口我就不說。”男孩還未反應過來,萬菲便捧起他的臉頰,在他的唇上用力啄了一下。

  “啊哈,真是軟如絲綿,甜如蜜糖!”金髮美人心滿意足地撩動長髮,一步三扭地回了房。

  郝透用手背狠狠擼了擼嘴,心裡暗罵:媽的,這些混蛋!為什麼都以逗弄我為樂!

  ※ ※ ※

  雨已經停了,可殘留的積水讓道路淄滑難走。

  除卻夜店的門幅招牌不休不歇地閃熠燈光,街上行人寥寥,畢竟是子夜了。

  打開車門,把懷裡的人扔進副駕駛座,“太瘦了。”

  “這些天我快餓死了。”

  “一會兒就帶你去吃東西。”

  “我要你現在就喂飽我。”殷之純忽然伸手拽過遲儻的領子,像撕咬那般堵上他的嘴唇。男人吃了一驚,但馬上就打開齒扉,探出舌頭,以更為激烈熱情的方式給予回應。

  唇舌深深糾纏,兩個男人一邊吻咬對方,一邊開始脫去身上的衣服。車內空間不大,腿側的傷口險些要了他的命,但這些已然不再重要——短暫的分別漫長過一生,此刻的他們太想擁有彼此。

  褲子上的扣子已被解開,拉鍊下滑,性器也勃起了一半。一切準備就緒,可身處上方的男人突地像想起什麼似的重重推開了對方。他繞有節奏地喘了幾口氣,將灼灼燃燒的欲望撲滅下去,表情亦被收斂得十分寡漠,“你家地址。”兩手擱上方向盤,稍事一頓說,“雖然去過,但不記得路線了。”

  “不能去你家?”

  “尹雲告訴我,你的美國老闆這一周都在賓夕法尼亞探望女兒。除了你的住所,我不知道哪裡還能更安全。我想提醒你,你身邊的人很危險,尤其是那個名叫宓娜的女人。尹雲——”

  又是尹雲!

  “為什麼危險的人是宓娜,而不是尹雲呢?她更有理由恨我不是嗎?”殷之純冷冷出聲打斷對方。整好了自己的衣服,以一個不容辯駁的口吻說,“不,我要去你家。”

  “還是……不要了吧。”

  “你今天很奇怪。”

  “有嗎?”駕駛座上的男人將目光移往窗外,企圖避開那雙淡色眼眸直愣愣的注視。

  “有!”一把拽過男人的領子,將他的臉拉近自己的臉。

  靜靜對視片刻,遲儻拍開他的手,又將視線隱於一側,抿了抿嘴唇,“……我送你回去。”

  琥珀般的眸子瞟向車窗外,驀地勾出一絲陰魅的笑,“我根本不需要你的護送。”

  繼而便下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寒假來臨,GN們請不要客氣地TX作者吧~~

躺平等乃們喲,沒准一眨眼兒坑也跟著平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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