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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師(梵高之耳)+番外盤山路》第61章
☆ 61、浴火重生(5)

  女人發現自己懷孕了。

  遙遠的地鐵的歌聲鋪陳軌道,蘆葦長滿舐岸,灰塵彌天疾走。她又一次在鏡子前孤芳自賞——奶油色的臉龐稍顯浮腫,鴿子眼似的眸子也比過往黯淡,那種傾倒眾生的美貌已有所損毀,但她還是很漂亮的。

  自從上一次墮胎後她就一直想要一個孩子,這次可以說是得償所願。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孩子的父親不是那位俊美非常的搖滾偶像,而是一個唇部曾患有齶裂的男孩。如果這個孩子也和他的父親一樣生來就有缺陷,她就不得不將它掐死。告別淫逸之樂,獨身撫育一個有缺陷的孩子是很困難的,尤其是最近的一場大火,將她多少年來的心血付之一炬。

  門外似乎傳來了些雜遝的腳步聲。

  她想起了幾天前來造訪的一個英俊男人。

  男人面孔上有些破損的痕跡,右眼眉骨處斜著一道看似永遠不會褪去的傷疤。這讓他的面容俊朗、堅毅、全然不同于娛樂圈明星常見的那種脂粉氣。

  “我本來懷疑你想殺了他,可我突然意識到,這樣做的你等於自掘墳墓。所以我只想問一下,那天夜晚你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

  女人大大方方地給予了回答,告訴她自己看見了那個肥胖員警,並也疑心是他心懷不軌。“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你曾想要得到我。以至於此後我時時會想,”隨後她在男人面前脫去了外衣,胸部豐盈而腰肢纖細,伏在絲絨床面上仰起了頭,輕擺雙腿,表現出對自己身體的絕對信心。“你其實並不是一個同性戀,對嗎?”

  七年前她在一條公狗前擺動了屁股,就把那個男人的愛人給搶了過來。

  這聽上去並不是很難。

  何況,聽說他身受燒傷之苦,臉也毀了。

  和謝羅彬天生對女性冷淡不同,遲儻雖然大多時候不會主動去追求,但想要的,總能手到擒來。女性凹凸有致的柔軟身體一度令他沉淪迷戀,而眼前這具女性裸體更是一件能夠睥睨眾生的完美作品。他大方注視著她,表情稀鬆平常,沒有避之不及的恐慌,也沒有求之若渴的讚美。略微思索後笑了笑,“我想你說的是對的。”

  她在他面前自慰,手指在自己的私處緩緩遊弋,兩片殷紅飽滿的陰蒂在繞有技巧的調撥下,如同玫瑰蜜餞般美麗又可口。懷孕初期的女人總是很有性欲的。身為殷之純的繆斯女神,足以證明她的美麗近乎傲慢,已達巔峰。

  女人奶油一般健康誘惑的身體不著一物,只戴有一條項鍊,遲儻一眼就認出了它。

  “你英俊、健美、目光溫暖,早已令我傾心。”雙腿交合掩飾下體的濕潤不堪,跪起身子,以自己的臉龐輕輕貼向男人的腿側。

  男人沒有移動,似乎也有了反應。

  這個默許般的動作大大鼓舞了她孤注一擲的決心,她開始以更為放肆的跳動向他作下一場肉欲饗宴的邀請。

  卻突然被打了斷,“我是整形師,我的眼睛與常人不同,你在我的眼裡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美麗。”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將對方從自己腿側推了開,笑了,“他遠遠比你漂亮,即使是現在。”

  紅唇展出一笑,女人有一些失望,但並不太驚訝。站起了身,坐在梳妝鏡前打理起自己一頭濃密的長卷髮,“你會帶他離開?”

  “是的,很快。”

  “亡命天涯?被通緝?被追殺?”

  “聽上去很酷,不是嗎?”男人輕挑眉梢,忽又看向女人微隆的小腹,皺眉道,“你……懷孕了?”

  “放心,不是殷之純的孩子——哦,我只希望他生下來不要齶裂才好。”纖長手指來回撫摩腹部,她做了個“槍擊”的動作,“這是我的一張王牌。即使我死了,也會有人替我用子彈洞穿殷之純的心臟。”

  “如果你說的是尹啟迪,”遲儻毫不在意地笑出一聲,“相信我,他連槍栓怎麼拉開都不知道——我不太清楚你和夏左泉的關係,但很顯然,為了這麼一個懦弱而卑劣的傢伙賠上性命並不值得,快點走吧。霍伯特不會容忍任何人傷及他的……寵物,”說出這兩個字時他皺了皺眉,“之純的情況日趨穩定,皮膚上的燒傷也在恢復,你沒有多少時間逃命了。”

  天氣本來有些陰,陽光卻毫無徵兆地來了。漏過指縫,怎麼也抓不住。

  她把那截頭骨吞入口中,儘管異物的入侵讓喉管很不舒服,但最終還是咽了下去。她想讓自己腹中的胎兒從中汲取營養,成長得更快。

  一種遷徙很久的舟車勞頓的疲乏壓向她的眼睫,紅唇黑髮的女人在陽光下哼著歌,輕輕拍打腹部,滿足地闔起了雙眼。

  終於擁有了夢境中才會擁有的童年,含哺鼓腹,四處佈滿鮮花、糖果和百褶裙。沒有天花、痢疾和百日咳,也沒有一個老傢伙發出酸味的陰莖。

  她打算託付終身的那個男人也沒有為了十萬美元就一去不回,他揚起拳頭,打落了那個齷齪老傢伙的牙齒。他說,“想恐嚇我那就來吧,我會再一次打掉你的牙齒!她不是用金錢衡量的妓女,她是我的妻子!”

  結局會不會有所不同。

  腳步聲於門口停駐。宓娜聽見身後響起了一個粗重的男人聲音:

  “殺了這個女人前我們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畢竟,她可是殷之純的繆斯女神。”

  ※ ※ ※

  遲儻按照慣例去探望自己被關於病房的戀人時,從路邊攤的報紙上得知了宓娜的死訊。報紙上說懷有身孕的女人失足從窗臺跌落,骨盆摔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碎末。

  大概是為了掩飾女人死前遭到輪奸的真相。

  導演三池來探望搖滾偶像,捎帶上了電影的男主角郝透。單眼皮男孩把一卷裝著磁帶的小型答錄機遞給了對方,答錄機上還貼著一塊十足娘炮的心形粘紙。

  “錄音已經完成了,還在做後期的調整。這是我自己錄的,你可以聽聽看……”男孩戰戰兢兢的模樣活像接受老師檢閱,“其實這首歌還是你唱最合適,可他們偏把它交給了我……”

  在他燒傷入院的這些日子裡,電影主題曲終究是完成了。

  還未公映便是如潮的好評,娛樂圈的大門再次為這個男孩敞開。

  “Because it was he, because it was myself……”

  男孩的歌聲從答錄機裡嫋嫋傳來,單薄纖細,不怎麼有力量,卻意外地有感染力。

  “Because I'm falling in love……”

  “啪”一下按了個“暫停”鍵,殷之純不痛不癢說了聲“以你的天資,也只能這樣了”,就把答錄機扔向了自己的病床。

  “這是電影的宣傳海報,你也在上面,雖然你的鏡頭剪輯後不多了……”郝透又遞上了一個檔袋,粗略翻看一下,都是些音像製品或文檔資料。

  “背景板。儘管美麗又昂貴,但我的作用就是這個。”

  燒傷之後,霍伯特對自己心肝寶貝兒的安全問題擔憂至極。不算太寬敞的病房裡,直愣愣杵了三個保鏢,還不算門口站立的兩人。傷口恢復的疼癢交加及被禁足的不悅讓殷之純更勝以往的尖銳、暴躁、富有攻擊性——話語尖酸,態度蠻橫,甚至動輒把物品砸到保鏢或護士的臉上。但只要遲儻在,他就不這樣。他讓他坐在床上,然後伏在他的膝蓋上或者蜷縮在他懷裡睡覺,一動不動的姿勢可以保持一整天。

  遲儻輕揉他的頭髮和脖頸,他就往他懷裡鑽得更深,活像貓兒一樣。

  確實不太像那些冰冷的爬行類了。

  看見整形師必須接受搜身才能進門,大籲一口氣的郝透趕忙沖他打了聲招呼,“嗨,遲儻!”他說,“你讓羅彬幫你準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什麼東西?”戀人的出現霎時驅散所有的陰霾心情,殷之純問。

  “一些止疼劑。”男人沖對方揚了揚右手,切骨斷筋的傷疤註定了它的主人不會好受。

  搖滾偶像向自己的導演朋友簡單道了個別,又朝那個單眼皮男孩瞥去不怎麼客氣的一眼,“能出去一下嗎,爸爸媽媽要做大人的事情了!”

  待單眼皮男孩翻著白眼走出了門,英俊男人埋首向下,憋著笑問,“爸爸?媽媽?”

  “那只是一個比喻,夫人。”眼尾稍揚,殷之純起身迎向了自己的戀人,伸手攬向他的脖子,“可我的背上都是燙傷,沒辦法躺下來。”

  兩個人靠得很近,漸漸加重了的呼吸交疊在一起。

  “身上的傷口好癢,病號服穿著一點不舒服,”唇角噙著一抹可愛的弧度貼近戀人的耳郭,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幫我脫了好嗎。”

  遲儻以眼梢瞟了瞟霍伯特的三個手下,有些猶豫,“在這些人面前?”

  “我不管!”燒傷恢復得差不多了,從遲儻身陷謀殺案起,他們就再沒有了那種最親密無間的肌骨相親。仿佛一個耍脾氣的小孩那樣撅著嘴唇,言語赤白,“一見你我就發情,忍受不了。”

  只是幾下,眼前的身體便以裸體的形式映入了他的視膜。屋裡的男人們瞪大了眼睛,齊刷刷投來了一眼不眨的目光。遲儻不喜歡別人用這麼赤裸的眼神注視他的愛人,這點上他依然很小氣,他把床單掀了起來,遮著他的後背將他裹向了自己。手指探向了他的胯間,握上了他的敏感部位,笑著問,“這樣,好些了嗎?”

  “好些了。”將頭埋向戀人肩頭,閉起眼睛哼哼出聲,“不過還不夠。”

  手指修長而皮膚溫暖,掌心的粗糙疤痕讓快樂來得更為容易。

  “我想知道那個讓人人都在談論朗姆酒冰淇淋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殷之純微微仰臉看向對方的眼睛,停了半晌才口吻認真地說,“我是上面那個,我不覺得這違背了我對你的誓——”

  “Wow

hoho!”半截話音還含於口中,冷不防地就被身前的男人大笑著抱了起來,並被他用熱吻狠狠堵住了嘴唇——這個男人快樂得像是獲悉了什麼天大的喜訊。遲儻的吻一向是溫柔的、體諒的,可此刻卻變得無比霸道而強硬,磕碰得他牙齒都疼,窒息前一秒才被放了開。

  “雖然我醉得厲害,不可能記得確切人數,可那個‘二十六分鐘’是真的。”

  這句話帶來的刺激卓有成效。

  “那是因為那晚我不在。”手臂架住戀人的雙腿,讓他的身體向自己打開。男人的性器已經蓄勢待發,頂在了那個神奇的入口處。挑眉一笑,“我馬上就告訴你,一位真正的船長,無論以何種姿勢行駛他的軍艦,都可以航行得很遠。”

  站立性交的姿勢讓推入變得不太容易,但什麼也難不倒兩個相愛的、迫切想要以最親密最神聖方式享用彼此身體的人。

  “痛——唔……”呼痛的聲音被吞沒在一個溫熱的口腔中。

  長吻的盡頭,他們完整地合在一起。

  性器抽出、插入、摩擦、頂撞的淫靡聲響盤旋不散,而搖滾偶像不加收斂的叫床聲像是故意在騷擾聽者的耳膜。床單的遮擋反而讓人對那樣的聲音更想入非非。

  過於熱烈的交合讓裹好的床單幾乎滑落於地,脊椎的美妙溝線完全落入了屋中男人們的視線,殷之純的皮膚變成了一種引人挪不開眼目的粉紅色,連他背上的傷痕都因這種顏色變得迷人起來。

  側臉的燒傷還未完全恢復,像是侯著一隻肉色繭子,等待破繭重生。將自己完好的半張臉埋入遲儻的胸口,而用帶傷的那半邊對著那些討厭的傢伙們,淡色瞳仁斜斜睨著,“還沒看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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