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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4章
第三章

  莫遠航一早起來為月亦徽做了早飯,兩人一起坐在餐桌邊,他喝著牛奶問月亦微,「未來有什麼計劃?」

  月亦徽想了想,笑道:「還沒認真考慮過,現在的狀態也不錯,會一直這樣吧。」

  「事業是如此,感情呢?」莫遠航試探性地問,「會再找一個嗎?你看,慕容臻也回來了,或者你們和好也行。」

  月亦徽淡淡地看著莫遠航,站起身拿起外套,不冷不熱地道:「如果你那麼喜歡慕容臻,覺得他有那麼好,不妨你和他在一起吧,我對他沒興趣。」

  他說完轉身就走,背對著莫遠航道:「你要住我這就把我隔壁的臥室打掃下。」

  莫遠航苦笑了下,揚聲道:「好,下班早點回來,我給你做晚飯。」

  亦徽還是沒從三年前的感情裡走出來,不然怎麼連別人提慕容臻都受不了?他依舊愛著慕容臻,只是這點他自己都沒看清。

  可莫遠航知道,慕容臻也明白,所以他們那天打完架,共進晚餐的時候,慕容臻很霸氣地對莫遠航道:「我知道你喜歡亦徽的時間比我長得多,但是我勸你不要浪費精力。我愛的人,幸福只能由我給予,別人,我信不過。」

  莫遠航當時心裡那滋味真是很難用言語形容,他覺得如果自己是女人,聽到自己愛的男人對另一個男人這樣說,無論如何,他都要跟定這個人了。

  但是他作為月亦徽的愛慕者,聽到情敵說出這麼一句話,實在覺得很受打擊,一個和亦徽有著重重誤會的人,在他面前還有這種壓倒性的氣勢,莫遠航不知道說他自大好還是自信好。

  他的對手實在太強大了。而他把慕容臻當成對手的時候,慕容臻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所以他說:「你是我的朋友,亦徽的兄弟,除此之外,別想別的,我只是提醒你,不要給亦徽製造煩惱,讓你們同時失去一個相交二十年的好兄弟、好朋友。」

  看看,慕容臻是多麼會攻心,連開口表白的機會都被堵死了。他以為自己已經鎖定勝局了,這樣的自信,是誰給的?之前莫遠航還覺得慕容臻太過托大,但是看見月亦徽對他的態度時就明白了,他的自信是月亦徽給的,他們都瞭解亦徽,如果他不再愛慕容臻,不管慕容臻對他做過什麼,都會很坦然地面對他,或者把慕容臻當空氣。

  莫遠航覺得憋屈,對手沒有給他一爭的機會,就把他秒殺了。不怨慕容臻,也不怪月亦徽,是他們沒做情人的緣分。莫遠航向來看得開,而且拿得起放得下,雖然還有些遺憾,卻不覺得如何痛苦,八年前就知道自己輸了,到現在還傷心,也枉費了在海上自我放逐的三年。

  莫大少向來有仇必報,覺得自己在慕容臻手上吃了虧,不討回來不行,乾脆住在月亦徽家裡,黏著亦徽,順道給慕容臻使使絆子,讓他知道想挽回亦徽不是那麼容易的。

  月亦徽家裡很整潔,即便自己不住的房間也是一塵不染,莫遠航壓根不必整理,只需抽個空回家拿幾套衣服就好了,不不不,回了家那幫人還會讓他走嗎?不回去,直接打電話叫自己喜歡的那幾個品牌店按照他的尺寸送幾套新款過來就好。他現在要做的是把亦徽的冰箱塞滿,給他做頓豐盛的晚餐。

  老子一遇到月亦徽就變得賢慧又乖巧!莫遠航好氣又好笑地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暗道自己真是沒出息,替慕容臻守護著愛人,伺候得周到體貼,這算什麼呢?

  雖然鄙視自己,莫遠航還是拿起鑰匙和錢包出門了。

  這地方是郊區,一大片的兩層樓小戶型別墅,房子是老早都賣完了,但業主並未全部入住,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房子是有人住的,但也只是假期住住,所以這片區雖然高檔,卻不怎麼熱鬧,有一些會所、健身中心和賣場,人流量卻不大。

  莫遠航是第一次來這裡,還不太熟悉地形,見二十八棟走出一個男人,忙過去打聽超市怎麼走。

  這男人個子高挑,英俊帥氣中帶著股邪魅的味道,掃了莫遠航一眼,含笑道:「我早上剛搬來的,正好也要去超市,給你帶路吧。」

  莫遠航說了聲謝謝。

  莫遠航的外表實在太引人側目,這男子朝他臉上多看了幾眼,問:「你住多少棟?」

「二十二棟。」莫遠航回答,有些後悔找這個人問路,他的目光並不帶任何愛慕或者猥褻的成分,但莫遠航覺得有些不安,這種淡漠的審視目光似乎能把他看透。

  「哦,挺近的,鄰居。我叫玄戰,以後請多關照。」玄戰朝他伸出手,莫遠航猶豫了半秒,與他交握。

  這個人的手骨節分明,很有力,但手心柔軟,皮膚光滑,能住在這裡,條件肯定不錯,今天是工作日,他卻沒去上班,難道是養尊處優的二世??看起來卻又不像啊。

  莫遠航的好奇心被勾起了,邊走邊問他:「這裡是郊區,住在這裡,你上班不太方便吧?」

  玄戰道:「我是SOHO族。」

  難怪呢,莫遠航舒口氣,笑說:「這裡空氣比市區新鮮多了,環境寧靜優雅,挺適合你的。」

  玄戰不置可否,他搬來是想接觸月亦徽的,沒想到先遇到了莫遠航。他有月亦徽所有的資料,包括這朵海軍之花的,這個人與月亦徽的親密程度比慕容臻更勝一籌,看來他們還同居了。月亦徽真了不得,慕容臻為他飽受相思之苦的時候,他卻和另一個美男子糾纏不清。

  腦中重播著莫遠航的資料,莫氏財團的大少爺,第一順位繼承人,航母編製遠洋海軍,和月亦徽相識二十年,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他們一樣喜歡運動,都是劍術高手,槍法一流……

  所有資訊在心裡過了一遍,等到玄戰發現這位大少爺推了滿滿一車零食和瓜果蔬菜雞鴨魚蝦後,覺得該對這個人重新評斷了。

  「你家有小孩嗎?」玄戰不抱希望的問,要是他們家有小孩就怪了。

  莫遠航邊挑貨架上的優酪乳布丁邊道:「沒有,這些都我自己吃的。」

  「這些菜,也是你自己要做的嗎?」

  莫遠航丟了幾個水晶黃桃布丁在手推車裡,點頭:「嗯,我打算晚上做海鮮飯。」

  這個大少爺……原來挺孩子氣的嘛,也挺賢惠,竟然會做飯。不過,他做的真的可以吃嗎?

  買的太多的麻煩就是莫遠航一個人沒法提回來,還請玄戰幫的忙。

  玄戰幫他把東西提進廚房,稱讚道:「這房子的主人很有品味,裝修簡約雅致,給人的感覺非常舒適。」

  莫遠航自豪地說:「當然了,我家徽徽什麼都厲害。」

  冰箱塞滿了,莫遠航把環保袋裡剩下的幾個布丁丟給玄戰:「喏,請你吃,算是你幫忙的酬勞。」

  玄戰被他雷了下,勾起唇角說了聲謝謝,走出這棟房子。

  月亦徽家裡有一套很嚴密的報警監控系統,出來容易進去難,如果今天不是莫遠航帶他進來,他剛進門就觸動報警系統了。

  機械天才啊,哈,跟月亦徽交手,肯定會很有趣。玄戰滿足地笑了,幽深的眸子裡滿是興奮的光芒,炎烈說得對,被困在這裡十多年,生活如同死水一般平靜,實在太讓人狂躁了,慕容臻還可以上戰場,而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太憋屈會令人瘋狂!

  +++++

  月亦徽回來的比較晚,最新研製的隱形戰鬥機PR-一7下周要試飛,下個月空十二基地還有六國空戰對抗演習,UN聯邦將會帶著他們最新的戰鬥機來參加演習,他做為華耀國空軍設備實驗室得主力飛機工程師,當然要去看看別國的飛機。對抗演習為期六周,那六周的時間就得由這個月和下下個月補上來。

  慕容臻今天已經去了空十一基地,雖然不在同一單位,但以後碰面的機會肯定很多。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沒有住基地宿舍,三年前工作日他是住在基地的,但是那件事過後,總覺得宿舍那些人看他的目光不一樣了,雖然不至於人人都離他遠遠的,但在食堂、公共浴室,都不再有人主動靠近他。

  好像他身上帶著病毒,或者似乎他喜歡男人就會隨時看中他們其中一個似的,那種狀況很彆扭,所以他搬進了媽媽給他買的小別墅,雖然那裡開車來基地要一小時。

  月亦徽自問並不脆弱,也不是沒辦法面對慕容臻,但是看到這個人,就會想起到現在還躺在醫院的夢圓。他愧對夢圓,愧對大哥大嫂,愧對爸爸,不管他怎麼彌補,都不可能讓停止傷痛,就像不管他怎麼告訴自己不要為別人而活都沒法不去想夢圓一樣。

  過去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他沒辦法掙脫,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和慕容臻扯上關係,就會繼續往深淵裡墜去,到時候也許會失去所有的親人。

  中午爸爸打電話告訴他,他要的所有資料已經發到他郵箱。還得花時間去查野獸襲人事件,月亦徽苦笑了下,果然是多事之秋啊,慕容臻,這個人好像和他犯沖,他一回來,他的生活就亂了節拍。

   吃了莫大少精心準備的海鮮大餐,不理會他出去散步的要求,把他拖進書房和自己一起看資料。

  發過來的資料按照地域、時間、等級分得很詳盡,總共八起,不同的城市,相隔的時間也比較久,最嚴重的是之前在報紙上看的那起,比較不起眼的是某市的計程車司機報案夜間說看到有只體型龐大的老虎在街上飛跑而過,比較離奇的是有人報案說被一種從未見過的野獸襲擊,那種野獸形狀像牛,長著翅膀,全身都是刺蝟毛,當初警方把這個報案的當事人當成了精神失常。

  八起案件,如果沒有合在一起呈現在月亦徽面前,他絕不會認為這世上有異獸這種東西的存在,一兩個人也許會看錯,但是八件事,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人群,又怎麼可能一起看錯?

  兩人看完還各自沉默半晌,理了理思路。莫遠航用胳膊肘撞月亦徽:「徽徽,你覺不覺得滲人啊?」

  月亦徽思忖道:「其實不止這八起案例的,你想想某些神話故事、一些並不詳盡的傳說,都提過和這些案例中相近的異獸,而且年代都很久遠了。你有沒有覺得,其實在我們人類中,生活著另一個種族?他們平時不出現,到了特別的時候就會出來捕獵?」

  莫遠航眉心微蹙,咬了咬嘴唇,月亦徽看到他這個小動作很想笑,他從前的女朋友們都說他這個小動作可愛,個別還說很受,雖然月亦徽沒明白「很受」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很贊同前面的說法,本來繃得有些緊得神經在看到莫遠航咬嘴唇時突然鬆了。

  「徽徽,我覺得你不搞科研去做偵探或者去寫科幻小說也會很厲害的。」莫遠航突然做花癡狀崇拜地看著月亦徽,「那麼你說特定的時候是什麼時候呢?夜間無人出沒的時候?月圓的時候?」

  「這八起的確都是發生在晚上。」月亦徽烏黑的眉一挑,查了下陰曆日期,有時是月初,有的是月中,有的是月末,「但是和月圓月缺似乎沒有關係。」

  「那是不是和潮汐有關?」莫遠航好整以暇地問。

  月亦徽拍他腦袋:「你以為是海妖啊,還和潮汐有關。」

  莫遠航抓著他的手,無限哀怨:「別摸我的頭,我還比你大三歲呢,又不是小孩子。」

  月亦徽語重心長地說:「關於你比我大這一點,從我三歲認識你起就沒意識到。」

  莫遠航郁卒了,用自己的超薄掌上電腦打遊戲,不理這欺負人的傢伙。

  月亦徽又在網上搜索了下,前天的少女被吞噬案例在網上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有些市民指責警方,說本市的治安不好,有的反駁說本市的犯罪率不但是全國最低的,在全世界都算是很低的,不是治安不好,是這事太玄。

  市民最大的疑問就是吃人的猛獸到底是哪來的?一種觀點是動物園逃竄的大型猛獸吃人後又回到籠子裡去了。另一種觀點是這種猛獸不是尋常猛獸,是異種。這種觀點提的人並不多,但是含沙射影地認為政府在做基因變種實驗,這吃人獸是從實驗室裡逃竄出來的,因為早前的新聞已經說過,本市動物園內任何大型食肉類動物都不少。

  月亦徽清澈的眸子微瞇,網路的好處就在於此,集思廣益,但是同時,又容易製造恐慌。如果政府真的做這種基因變種實驗,又怎麼可能這麼不小心讓實驗對像逃脫出來並且對市民造成傷害?

  偏信第二種觀念的人較多,又有人在討論政府的研究的基因工程。沒有根據的猜測都是神乎其神的,月亦徽沒有多看。

  他知道真相絕對不可能是第二個,他媽媽就是醫學博士,主要研究的是遺傳學,如果第二種說法成立,他在遇到那只狐裡的當晚,媽媽就不會那麼緊張了,還問的那麼詳細,生怕他少根汗毛似的,她也對那種巨型狐狸很感興趣,中午吃飯的時候打電話問了許多有關紅狐的事。這事也許可以跟媽媽多溝通,她可是遺傳學的專家。

  +++++

  月亦徽來到實驗室,他的實驗室擺放著許多飛機模型,有舊有新。他最近研究的是蝙蝠翼隱形戰鬥機,也就是即將試飛的新式飛機,這種飛機將會是全世界最先進的,當然,造價也不菲,他幾乎可以預見軍部惋惜的表情了,明明喜歡的不得了,卻只能限制製造數量。

  他拿起模型飛機,清澈的黑眸微瞇,其實比起做科研,他更喜歡飛行,只是他從小到大都被稱為機械天才,父母為他安排的道路也是往科研發展,他就順從下去。物盡其用,人盡其才,他一直是這樣告訴自己的,而且他曾經的理想是為那個人研製出最好的飛機,讓他每戰必勝。

  月亦徽放下摸型,掏出口袋裡震動的手機,自從慕容臻出現,他想這個人的時間實在太多了,原本以為已經快忘記,現在才明白,這幾年只是眼不見為淨,用忙碌讓自己沒時間想而已。

  是慕容臻打來的,要不要接呢?月亦微猶豫了零點一秒,掐斷電話。

  很快慕容臻就發了短信過來:遠航住你那裡?

  月亦徽二話不說把短信刪除了,這個人,竟然監視他!他憑什麼?!

  一分鐘後慕容臻的第二條短信又過來了:叫他回家去,我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你。

  月亦徽氣得牙癢癢,飛快地在觸摸屏上寫道:我的一切和你有關嗎?

  正要點發送,又覺得自己回了短信豈不是表示自己對他不夠漠視?還是不回比較好,回了他還得再發第三條,於是又關閉了短信。

  雖然又不回,慕容臻的第三條卻還是飛快傳來:再不回我就去你家找你,亦微,我很想你。

  這真不像慕容臻的口氣,那樣淡定自若、氣度雍容、輕鬆掌控一切的慕容臻會在乎一個人到這種程度嗎?

  這次月亦徽點了回復,寫道:抱歉,我想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是,請別干涉我的生活,謝謝!

  回了這句後,慕容臻果然沉寂了,月亦徽想,這句話夠絕情的了,如果是自己,大概再也不會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很好,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要跟這個人有任何牽連,最好從此再也不見,或者相見陌路。

  暗戀七年,糾結三年,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就得到這樣黯然神傷的結局,是怪命運太無常還是怪他們都不懂得怎麼維護感情?驕傲如月亦徽,自信如慕容臻,曾經都以為只要自己盡力了就可以無所不能的,但是面對愛情,他們同樣無可奈何。

  曾經豁出一切的付出,可以燃燒生命的瘋狂,到最後,竟然只剩下這樣的奢望,再也不見而已。

  這一刻的悵然若失像蛛絲一樣慢慢纏上月亦徽的心,並且一寸寸慢慢收緊,直到勒得他喘不過氣來,原來以為痛到麻木、等到絕望、累到沒有知覺的心原來還可以有如此鮮明的感覺。

  慕容臻端著一杯紅酒,看著月亦徽唯一一條短信,直到液晶屏變暗。他知道自己這一刻的酸澀、失落、無奈和苦楚比不上當初月亦徽看到那則聲明時的千分之一。他一向是很會控制情緒的人,雖然眼中光芒黯淡,各種情緒糅合在一起像個巨大的漩渦在眼中流轉,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過了足足半小時,他才一口飲盡杯中酒,拿起立領軍裝外套穿好,匆匆走到地下車庫,開車朝月亦徽住處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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