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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5章
第四章

  月亦徽現在住的房子是他二十歲生日時月夫人送的,現任月夫人是月中天的第三位夫人,比月中天足足小二十二歲,她嫁進月家時幾乎沒一個人是歡迎的,月家人認為她是想攀龍附鳳、貪慕榮華富貴,所以月亦徽那些年在月家和哥哥姐姐們關係都不是很融洽,雖然面上勉強過得去,但是私底下他們母子一直備受排斥。

  月亦徽拿到房子時曾經玩笑似地對慕容臻說過:「等房子裝修好了,我把爸爸媽媽接到這裡來住,這裡環境很好。」

  那時候他們還隔著那層膜,但慕容臻已經知道亦徽喜歡他,儘管亦徽很會掩飾。

  「看來你挺喜歡你媽媽送的禮物,我送的呢,喜歡嗎?」

  月亦徽頓了下,問:「你和夢圓一起挑的吧?不然怎麼知道我喜歡藍色?」

  慕容臻又怎麼會和別人一起挑送他的禮物呢?但是當時他並沒有告訴他。當年的慕容臻是驕傲而矜持的,連表白也要對方先問口。

  車停在別墅區的噴泉邊上,慕容臻打開車門,斜靠在車身上,抬頭看著二十二棟的燈光,亦徽這時候在做什麼?

  他並沒有為這個問題思考多久,因為他已經看到莫遠航和月亦徽並肩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路燈柔和的光線下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想像得出兩人是有說有笑的,突然兩人的腳步停住了,莫遠航出其不意地在月亦徽唇邊吻了下。

  這動作刺地慕容臻心頭一痛,行動比理智更快地作出反應,快步走到兩人身邊,在他們驚詫的目光下,迅雷不及掩耳地在莫遠航那張俊美過頭的臉上來了一記上勾拳。

  他含怒而出的一拳力道可想而知,莫遠航嘴角立即溢出一絲血來。這變故來得突然,月亦徽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人怎麼真的來了,莫遠航就被打了,他根本來不及阻止。

  「慕容臻,你瘋了?!」月亦徽一把推開慕容臻,忙著檢查莫遠航臉上的傷勢。

  莫遠航從小到大就沒少打架,他肩上那個齒印還是上高中時和月亦徽一起打群架後被

  月亦徽咬的,在打架上想要他吃虧,那太難了。即便上次和慕容臻交過手,明知自己打起來不是對手,也吞不下這口氣。他擋開月亦徽伸過來的手,一個飛腿朝慕容臻掃去,趁慕容臻斜身避過那一腿時猛地一記手刀劈向他脖子,兩人上次交過手,莫遠航輸了之後花了好幾天研究慕容臻的武學路數。

  見這兩人就要當著自己的面打架,月亦徽怒吼一聲:「好,你們愛打就打,打死了我叫員警來收屍,打吧,慕容少將,莫大少,明天新聞上就會報導來給你們長臉的!」

  他吼完就朝家門口走去,似乎不打算管這兩人了。但慕容臻怎麼會給他走,一把抓住他朝自己的車走去。

  莫遠航跟在後面,憤懣地道:「慕容臻,你神經病,這麼晚來劫持別人,快放開他。」

  不知道慕容臻的力氣怎麼這麼大,他抓住月亦徽的手像鐵鉗般不容掙脫,他將月亦徽塞到車裡,關上車門,用冷得幾乎掉出冰渣的聲音對莫遠航說:「我現在想殺了你,你最好離我遠點!」

  慕容臻將車門鎖上,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黑色跑車像是暗夜裡的不羈的狂風。

  慕容臻蠻勁這麼大,那一拳打在臉上肯定不得了,月亦徽到底不放心莫遠航,掏出手機打通莫遠航的電話:「你沒事吧?不知道這個神經病要帶我去--」

  話還沒說完,手機已經被身邊這個暴力狂奪走了,他單手直接把電板摳下來扔出去,讓月亦徽再也沒法打電話。

  「慕容臻,你別太過分!」月亦徽氣得臉色鐵青,轉過頭去按自己這一側的車門鎖,「停車,不然我跳出去了!」

  跑車「嘎」地響起尖銳的停車聲,慕容臻偏過頭,他的神色像是負傷的野獸,猙獰而痛楚,帶著幾分暴戾妖氣,嘶啞著噪子問:「你怎麼能讓別人吻你?」

  這種語氣簡直就像是深愛妻子的丈夫突然發現被戴了綠帽子。

  這人管的倒是寬!赤裸裸的霸道主義!

  月亦徽氣極反笑,問他:「我和誰接吻,跟你有關嗎?你憑什麼打人?」

「打他?我還想殺了他呢!他在你家住著,都對你做了什麼?」慕容臻捏住月亦徽的下巴,狠狠盯著他紅潤的唇,「亦徽,你記住,這世上,只有我可以吻你。」

  「你--」月亦徽還沒說完,唇已經被慕容臻封住,比其他暴戾的表情和狂躁的語氣,他的吻卻是溫柔非常,甚至帶著安撫討好的意味,溫暖柔軟的雙唇包裹著月亦微的纏綿下去,這吻並不熱烈,但是對於兩個血氣方剛又禁慾良久的青年人,七情六慾便迅速膨脹滾燙起來。

  慕容臻解開月亦徽的襯衫紐扣,手滑進他光潔的胸膛,挑逗他胸前的凸起。

  似乎有電流從慕容臻的手中傳出,他手掌所及之處,月亦徽都有酥麻舒暢的快感,這種感覺像是海浪般衝擊著他的理智。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這三年他寂寞的不止心靈,還有身體,不管心理上對慕容臻是什麼感覺,但是身體喜歡甚至是渴望被慕容臻愛撫。

  他不該這麼被動,不該貪圖身體上的快感,但是慕容臻不給他找回理智的機會,已經解開他所有的紐扣,順著他的脖頸吻過胸膛,來到小腹,然後解開他的皮帶,拉下拉鏈,將他關鍵部位握在手中套弄。

  這一幕是這麼熟悉,彷彿三年前的一切在重演,那時候,月亦徽深深戀慕著慕容臻。

  月亦徽紅潤的唇微張,大口大口的呼吸,清澈的黑眸染上一層薄霧,原本想推拒慕容臻的手變為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慕容臻對上他的眼睛,眸色加深,低頭含住他右邊乳尖,又咬又舔又吸,直把月亦徽的靈魂都從肉體上吸出來似的。

  年輕的身體經不住挑逗,被慕容臻套弄的部位變得更精神了,慕容臻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器官在變化著,月亦徽需要更大幅度的安慰,但這時候他卻鬆開了手。

  月亦徽發出含糊的不滿聲,他面色潮紅,雙眸濕潤,模樣性感至極,慕容臻深深地看他一眼,俯下身,含住了他挺翹的分身。

  「啊--」被溫熱潮濕的口腔包裹住,這種巨大的快感猶如置身天堂,月亦徽幾乎要三魂蕩漾七魄飄飄,含住他的人是慕容臻!是曾經令他愛得窒息的慕容臻!他粗重地喘息,手指插在慕容臻的發間,身體自行主導著,挺動腰肢在慕容臻口中抽送。

  月亦徽活到二十三歲,唯一一次性經驗就是和慕容臻,上一次他在慕容臻身下欲仙欲死,這一次依舊在他口中潰不成軍,他比自己想得更早地釋放了自己。

  高潮後的月亦徽像團泥一樣癱軟地被慕容臻抱在懷裡,失神地看著慕容臻嚥下他的精液,他的喉結隨著吞嚥的動作滾動,月亦徽尷尬地別過頭,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

  慕容臻搖下車窗,有好一會就這麼抱著月亦徽,動也不動,但是月亦徽知道,他是在竭盡所能地用毅力去平息自己的慾望,他的眼睛黑得嚇人,那是深深的慾望的色澤。他的臉上,汗珠大滴大滴地滾落,這樣自苦忍耐,月亦徽都要不忍心了。

  「亦徽,如果你不想害別人,就不要跟他走得太近。」等車內的荷爾蒙味道發散得差不多了,慕容臻也控制住自己,他鬆開月亦徽,鄭重其事地說。

  月亦徽似乎被刺了下,猛地揮拳打在他下巴上,在他驚愕的目光下冷冷地道:「這是替遠航打的,慕容少將,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無緣無故打我朋友?」

  慕容臻聽他說完這句話,心裡狠狠一抽,臉上表情凶狠猙獰得嚇人,他緊緊抿著唇,握緊的拳頭上青筋畢露,月亦徽以為他要還擊的時候,他又深吸口氣鬆開手,抓住方向盤,迅速調轉車頭,朝月亦徽的住處駛去。

  月亦徽等了一會,以為他不會開口了,卻又聽他沉聲說:「你上次對我說你的愛情是有保質期的,可有保質期的怎麼是愛情?那是激情。激情不容易維持很久,因為那中間有太多的雜質。可是亦徽,我們對彼此,難道只是一時的激情嗎?很久以前,在我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感情的純真少年時代,我們就相愛。相戀七年,思念三年,這十年,是激情可以維持的嗎?」

  原來慕容臻也覺得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年華獻給了他,月亦徽別過臉,內心酸楚,故作平靜地回答:「滄海桑田,沒有永遠不變的事物,感情也是一樣的。三年,足以讓我對你的感覺改變。」

  慕容臻握住他左手,眉峰緊蹙,盡量溫和地說:「滄海變成桑田,桑田也可以變回滄海。就算變了,我們也可以重新開始。亦徽,這一次,我絕不放開你的手,除非我死。」

  月亦徽怔了片刻,他為自己這一刻的猶豫感到懊惱,這個人突然的低姿態就能彌補三年前的傷害嗎?月亦徽,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我們回不到從前。」月亦徽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慕容臻,人生總有取捨得失,當你得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另一些。覆水難收這話你總該明白。我到家了,今晚的事,我會忘記。我們在同一個基地,以後總會有工作上的聯繫,除此之外,我覺得我們還是別有任何關係比較好。」

  慕容臻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指尖流走,而他無力挽回。他定定地看著月亦徽,問:「如果我告訴你,當年的聲明不是我發的呢?」

  月亦徽開車門的動作一頓,說:「我知道那是慕容上將發的。」

  他開了門,下車,頭也不回地繼續說:「但那和你親手發的沒兩樣。」

  也許當時慕容臻被慕容上將關起來失去自由,但是月亦徽不相信他這樣的人在那種情況下就完全無計可施,做不到不是他沒辦法做,而是沒有盡力。

  慕容臻五臟六腑糾結在一塊,他想叫住月亦徽說你知道我當時被關在籠子裡做困獸之鬥是多麼痛苦絕望嗎?你能想像我有多怕你知道我的血統而嫌棄我嗎?但是他到底忍住了,只是目送月亦徽走進屋子。

  +++++

   莫遠航見月亦徽進屋,揚了揚手中的超薄液晶手提電腦說:「我去保安那裡看了下,剛才發生的事被攝像機錄了下來,我拷了份回來做呈堂證供。」

  「呈堂證供?」月亦徽眉頭微蹙,不自在地問:「怎麼,你要告他嗎?」

  莫遠航認真地說:「當然,他這是蓄意傷人。難道本少爺是給人白打的嗎?不告他怎麼能平本少爺心頭之恨?」

  月亦徽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輕觸他臉上被打的地方,關切地問:「嚴重嗎?還疼不疼?」

  莫遠航左邊下巴已經腫起來,他抬頭看向月亦徽,見他襯衫最上面一顆紐扣沒扣,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和性感精緻的鎖骨,脖子上有被咬到得痕跡,本來還有些溫度的眸光變得冷厲,拍開月亦徽的手說:「都破相了還不疼嗎?我告定他了,你給他說情也沒有。」

  月亦徽苦笑了下,拿起他放在茶几上還沒拆封的盒子道:「你儘管告吧,那段視頻你呈給法官做證據,我沒意見。我去給你換燈泡了。」

  今晚這叫什麼事呢?一個燈泡引起的鬥毆事件?

  本來月亦徽不打算出門的,但莫遠航房間的燈泡突然壞了,拉著月亦徽去買燈泡,兩人從超市回來,月亦徽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上次被他救了的女孩,那女孩想把西裝外套還給他。

  月亦徽和她約了時間地點,莫遠航在一旁聽得直撇嘴,問月亦徽是不是喜歡這女孩,月亦徽說自己現在對男人女人都沒興趣。

  莫遠航挑眉,一副欠揍的表情說:「真的呀,我不信,難道你性冷淡了?」

  月亦徽頓住腳步,似笑非笑地瞪著他,說:「對著某些人倒真的有點。」

  莫遠航馬上換上正經的態度:「我是正常男人。徽徽,要不我們相處試試看,你想想,我們相交這麼多年,相處這麼默契融洽,不是很適合做戀人嗎?我們生活在一起,幸福又安寧。」

  月亦徽伸手搭在他腦門上測了下溫度,說:「你沒發燒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莫遠航笑道:「不是胡話啦,你現在沒喜歡的人,我也沒交往對象,不如我們將就下。」

  他見月亦徽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好像在判斷他話中有幾分認真,飛快地在他唇邊親了下,歡快地說:「我可沒開玩笑。」

  當時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的慕容臻,直到這暴力狂衝上來打人。

  莫遠航郁卒,月亦徽也尷尬,這叫什麼事?

  「換好了。」月亦徽在二樓樓梯口對莫遠航揚聲說:「遠航,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吧。」

  莫遠航摸著下巴,搖頭:「我自己熱敷一下就好了,你不必管我了,忙你的去吧,之前跟你說的事,你好好考慮下。」

  月亦徽嘴角抽了抽,站在樓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莫遠航,試探地問:「你該不會轉性喜歡男人了吧?還要對兄弟下手?」

  這傢伙從前換女友跟換衣服似地,還老在他面前吹捧自己經驗值爆棚,把某某女生吻得神魂顛倒欲仙欲死,海上三年,見不到女人,性取向就變了?

  莫遠航無力地癱在真皮沙發上,用半死不活的語氣說:「算了算了,我跟你開玩笑的,老子怎麼可能轉性呢,女人抱起來軟軟的多舒服?」

  月亦徽鬆了口氣,輕笑道:「你別老躲我這裡,還是回家住吧,多參加社交活動,你都寂寞三年了。」

  莫遠航做纏綿狀抱住沙發上的抱枕,嗅著那股和月亦徽身上味道相似的清爽氣味,直搖頭:「不回去,我爸媽那麼可怕。」

  月亦徽明白莫遠航要住在他家是為了照顧他,尤其當他說過預感野獸襲擊事件不會就此結束後,遠航就更不會輕易回去。他的預感一直都很準,他想起爸爸生日那天,他在書房做了個夢,有一群白蟻滲入了他的皮膚,晚上他就遇到了那隻狐狸,難道這有什麼關聯嗎?那個夢是否暗示著,即將有危險向他靠近,而他無法擺脫?

  若是如此,他就更不能讓莫遠航和他在一起了,這傢伙的命太值錢,如果他在這發生了什麼事,他爸媽不得把自己砍死?月亦徽看著那張受傷的俊臉,他現在已經出事了。

  「那個,慕容臻剛才下手也還算有分寸,只是皮外傷,你們也是十多年的朋友,真的告他,太傷你們兩家的和氣了吧?你爸媽有多護短你也是知道的,如果知道你是在我這出的事,我也逃不了干係,你看是不是不要鬧那麼大?」月亦徽分析利害關係。

  他們高中時,莫遠航搶了一個學長的女朋友,那學長找了一大幫高年級的人來堵他,十幾個人被他打得住院,有一個傷到月亦徽的人甚至被他踢斷了一根肋骨,明明錯在莫遠航,莫家夫婦卻要求那幫學生向兒子道歉,他們的寶貝兒子,不管對錯,別人都不能碰。

  莫遠航嗤笑一聲:「徽徽,你到底還是對慕容臻有情有義,那混蛋是幾輩子修來的?」

  月亦徽無奈地攤手:「我只是覺得,聲張出去對我們三個都不好,我們三個這樣的家庭,最懼怕的就是緋聞,不是嗎?當然,我只是提議,決定權在你。如果你真的決定告他,需要我出庭作證,我會配合。我的兄弟不能給別人白打。」

  莫遠航心中稍微舒坦了點,對月亦徽揚眉一笑:「好吧,算那傢伙走運,本少爺大人大量,不與他一般見識了,不過老子臉上挨了拳,他也要付出代價的。」

  月亦徽舒了口氣:「當然了,你儘管跟他開價。」

  於是第二天晚上,慕容臻回家時管家遞給他一個包裹,發件位址是月亦徽的天水園二十二棟,慕容臻愣了一下,拆開一看,竟然是厚厚一打發票帳單,最後一張表上匯總得非常詳盡:醫藥費一百萬,營養費一百五十萬,精神損失費二百五十萬,另外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一百萬。

  末了,莫遠航在匯總表的頁腳處標注著:是賠錢還是上法庭,你自己看著辦。

  除了這一打的票據外,莫遠航還贈送了一張光碟,慕容臻似笑非笑地播放了,是一段只有一分半鐘的視頻--慕容臻打莫遠航的現場直播。

  他不斷地將視頻重播,視線一直落在月亦徽身上。這段視頻是從莫遠航吻月亦徽開始截的,莫遠航大約是想有意讓他看到這些,讓他氣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當時雖然室外路燈的光線並不太好,但是低照度的紅外攝像機拍攝的很清晰,月亦徽被吻時瞪大眼睛,似乎很吃驚,這一定是莫遠航第一次這樣對他。

  不過就算是第一次,也已經侵犯到慕容臻的領域了,六百萬一拳,很好,不知道他一條命要多少錢?慕容臻想到這點趕緊打住,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怎麼能?怎麼能真的動殺莫小呆的念頭?

  「你說,阿臻的第二十四對染色體有什麼問題?」慕容臻耳邊似乎傳來十多年前的遙遠聲音,那一天,他躲在外公的書房外,無意間聽到了這些秘密。

  「那是犯罪基因,隨著少爺年紀的增長,會對性、暴力、戰爭、殺戮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他可能會瘋狂地愛上些罪惡行徑,不過少爺畢竟只有四分之一的獸人血統,而且就我觀察,小少爺毅力絕佳,只要引導得好,也未必會出大問題,上將大人不必擔心。」那個三個月前臨時聘請的「家庭醫生」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到年幼的慕容臻耳裡。

  慕容相思不滿地說:「爸爸,阿臻那麼內斂乖巧的孩子,是不會變壞的。他爸爸不也安分地和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嗎?請你停止對他的研究,我的兒子不是小白鼠!」

  外公的聲音低沉而有威嚴:「他是慕容家的繼承人,我必須評估他到底能不能繼承我的一切。相思,我允許你和那個人結婚已經是破例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慕容相思憤憤不平:「我不想他繼承任何東西,財富也好,權勢也好,我都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兒子活得平凡快樂。」

  她表達完自己的意思,覺得沒有再溝通的必要,朝門口走來。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上的聲音驚醒了偷聽的慕容臻,他邁著輕巧的步子走開了,沒讓任何人發現他在偷聽。

  在那之前他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不久前,他親眼看到父親變成了一頭獅子,他驚訝、恐懼、擔憂,但是他的父母很快地安撫了他。爸爸告訴他,他的祖父來自另一個獸人世界,祖父在人類世界認識了祖母,並傾心相愛,帶著祖母回到自己的世界,生下了爸爸。

  爸爸好奇祖母的家鄉,通過魔鬼三角區的穿越帶來到了他們這個世界,與母親相識了,就再也沒回去過。爸爸說他只有四分之一的獸人血統,只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做個普通人類。

  那時他八歲,比同齡的孩子聰明懂事得多,他知道這件事絕對不是像父母說的這麼簡單。外公說的話佐證了他的想法,原來他比一般人多了一對染色體,而這對染色體這麼不讓外公放心。

  慕容臻從小自律,無意間聽過那番話之後便更加約束自己,鍛煉自己的意志力,他相信不管天性的基因怎麼樣,只要他有毅力克制自己,就能戰勝犯罪基因。

  但是他明白,隨著年紀的增長,遺傳的天性越來越不受克制,就像信越灘空戰一樣,他曾經親自駕駛著PR-16摧毀過敵方六架一流的戰鬥機,敵機墜毀的時刻,他覺得興奮,他希望信越灘之戰不要那麼快結束,甚至希望戰爭擴大化。那種時候,他只有想月亦徽,才能讓激盪的內心平靜下來,所以後來外公要把他調到空十一基地他沒有拒絕。

  慕容臻雙手十指交叉合攏,放在膝上,死死地盯著液晶屏上播放的畫面。亦徽、亦徽,你到底是能讓我抵抗犯罪基因的人,還是促使我的犯罪基因全面爆發的人呢?

  +++++

   慕容臻收到帳單的時候,月亦徽也拿到了女孩還給他的外套。衣服上帶著香氣,莫遠航撇嘴,正想說什麼,手機恰好響了,是慕容臻打來的。

  慕容臻說話言簡意賅:「我可以給你六百萬,但是你要從天水園二十二棟搬出去。」

  莫遠航罵了一聲,不屑地道:「靠,你跟本少爺比富啊,本少爺給你六億,你永遠別在徽徽面前出現。」

  月亦徽聽莫遠航這樣說,大致猜到莫遠航幹了什麼,瞪了莫遠航一眼,示意他把電話給自己,莫遠航裝作沒看見。

  慕容臻冷冷地道:「既然你不肯,就一分錢也別想拿到,你愛告我就告吧,我一點也不介意讓全天下人知道我打了你莫大少。」

  莫遠航忍不住罵道:「你這個死、無、賴!」

  莫大少恨恨地掐斷電話,月亦徽疑惑地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問:「難道,慕容臻調戲你了?」

  莫遠航斜睨他,咬牙:「本少爺誰敢調戲?沒想到我過去看走眼了。一直以為慕容臻氣度雍容有風度守禮儀呢,現在發現他根本就是個不講理的無賴。不行,老子可不能給他白打,我要想辦法懲治他一下,讓他這樣囂張跋扈下去還得了,以為全天下都拿他慕容少將無可奈何呢。」

  月亦徽看他這種抓狂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連忙安撫道:「不必了,他昨晚是怎麼打在你臉上的,我已經有樣學樣還回去了。」

  莫遠航一聽說,開開心心和月亦徽吃了頓飯,一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才突然想到什麼似地過來敲月亦徽的門,苦惱地說:「徽徽,我的仇要你報,那我不是很不Man嗎?我鬱悶得睡不著覺。」

  月亦徽扶住門框,蒼涼地長歎一口氣:「行,你現在準備一塊告示牌,上書「慕容臻、你不要臉」幾個字,明天搬到基地門口去,這樣你會解氣的,我睡了,晚安。」

  月亦徽的門關上了,莫遠航兀自嘀咕道:「我這麼寫了,人家還以為我被慕容臻怎麼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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