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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6章
第五章

  一輛乳白色的轎車停在天水園二十八棟,車上走下兩個年輕人,都十分漂亮高挑,一個戴著眼罩,看起來年長一些,邪俊的臉顯得十分陰沉,與另一個清朗可人的少年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玄戰的新家,剛搬過來沒幾天。」戴著眼罩的少年啪地關上車門,率先走向大門。

  跟在他身後的少年掃了眼周圍,輕聲道:「這裡的監控倒是蠻嚴的。」

  戴眼罩的年輕人自然是炎烈,他冷哼了聲:「那又怎麼樣,我們難道還怕區區幾個監控頭,炎非,別說你在海上漂泊了三年膽子漂小了。」

  炎非垂下眼瞼,笑道:「表哥你多慮了。」

  門鎖接到開關量信號,嘀的一聲響,炎烈推門而入,玄戰正坐在客廳等他們,手裡還拿著觸摸屏遙控面板。

  「炎非,過來坐。」玄戰對炎非得態度要比炎烈好多,還讓炎烈本來陰沉的臉色更難看了。

  炎非挑了個離玄戰最遠的位置坐下,並不多做寒暄,直接切入主題:「華威號環行了大半個地球,我都沒發現有另一個時空之門。」

  玄戰並不意外,只是淡淡地道:「十六年了,我們依然回不去。」

  炎非看著炎烈被打瞎的眼,說:「真是太久了,久到再不回去,很多人都要發瘋。」

  玄戰冷冷地掃了眼炎烈:「他要是有你穩重就好了,發瘋並不是借口,我並沒有阻止你們發洩,但吃人、強暴這種低劣的方式,不嫌丟臉嗎?真當自己還未開化?」

  他說著讚賞地看向炎非:「莫遠航的滋味怎麼樣?」

  炎非笑了,說話的聲音都比剛才清爽悅耳:「是個很會討人歡心的情人,只是有一點不好,每次做愛的時候叫的都是'亦徽',弄得我都想殺了月亦徽。」

「難道你真喜歡上了那個大少爺了?你從前不是說和他只是玩玩嗎?」炎烈聽到月亦徽的名字就有股難受勁,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壓抑不住似地瘋狂往上湧。

  炎非攤攤手,風淡雲輕地回答:「似乎有點,我喜歡的人,既然得不到,就毀滅,省的牽腸掛肚的,想到他和月亦徽住在一起,還為月亦徽做飯,我就覺得把他碎屍萬段其實蠻不錯的。你們說呢?」

  玄戰沒有回答,只是嗤笑了聲,炎烈拍手道:「好,就這麼決定了。既然月亦徽和莫遠航這對狗男男同居,就讓他們死在一起吧,也給慕容臻嘗嘗痛失摯愛的滋味。」

  炎烈興奮得拍得手舞足蹈,渾身散發著罪惡的氣息,而炎非卻是一派淡定安詳,他安靜地坐在那裡,微垂哲眼瞼,黑髮,白襯衫,清晰秀致的輪廓,怎麼看都像個純真祥和的大男孩,但是玄戰知道,看似溫雅的炎非比外表驕狂暴躁的炎烈可怕得多。

  「說起慕容臻,他進展得怎麼樣了?」等炎烈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炎非問。

  玄戰聳聳肩,頗為無奈地回答:「他跟我說時空之門一定在海上,但是具體什麼位置,他也找不到,時空之門發生過逆轉和偏移,他的父母恰好從我們的家鄉穿越到了獸人界還是被海嘯捲走了,又或者,被時空之門帶到了另一個未知的地方,總之,一切成謎。」

  「雖然不怎麼親,但是論輩分,慕容臻好像是你侄子?」炎非問。

  玄戰頷首:「嗯,他只有四分之一的獸人血統,其實更偏向於一個普通人類。他很驕傲,明明知道我們有那麼一點點的親戚關係,卻從來沒提過。」

  炎非滿意地說:「既然如此,那麼我順便對付慕容臻,你應該也沒意見吧?」

  「當然有意見!」玄戰冷冷地說,他平時就有股威嚴氣勢,拉下臉那種氣場強烈了好幾倍不止。

  炎非炎烈都是狐族,玄戰是獅族,他天生就有股王者氣魄,令別族臣服。

  見炎烈神色一凜,炎非卻還是那副風淡雲輕地表情,玄戰說:「我們玄家的人,是別人動得了的嗎?炎非,你是九尾狐一族的小王子,我以為你該知道輕重的,你要殺莫遠航報復,要害月亦徽解恨,都隨你高興,但是慕容臻你別動。」

  炎非長而密的睫毛一顫,緩緩地說:「我明白了。」

  玄戰覺得自己的警告似乎嚴重了些,寬慰炎非道:「不要以為我說這些只是為了護著慕容臻,我也是保護你,撤去慕容家的勢力不說,慕容臻即便只有四分之一的獅族血統,他也是只雄獅,把他惹急了,吃虧的是你。」

  炎非抬眸。靈動的眼一眨,溫順地說:「嗯,我知道了。」

  +++++

   莫遠航住在天水園,表面上看起來無所事事,但是一直在查月亦徽擔心地野獸襲擊人類事件,月亦徽工作忙,事情就交給他了,有什麼線索就兩人一起研究。

  這天使週六,月亦徽一大早就起床去醫院看月夢圓,見莫遠航還在呼呼大睡,就沒叫醒他。

  月亦徽去的時候已經打聽過早上月家不會有人去看夢圓,但是他沒想到,走到病房門口會看到慕容臻。

  夢圓已經沉睡了三年,雪白的床單顯得她那麼脆弱瘦小。慕容臻用手指將她微黃的突發撥到耳後,柔聲道:「是我對不起你,夢圓。請你快點醒來,你不醒,亦徽就一直不會快樂。我們三個人,都沒辦法幸福。」

  月夢圓自然不會答應他,月亦徽站在門口,一時間進退兩難,進去吧,不想和慕容臻再有交集,想轉身離開,腳卻生根似的沒辦法挪動,慕容臻語氣裡那種溫柔好的哀傷歉疚就是盯住他的魔咒。

  他猶豫見慕容臻已經看見他,眼底閃過一絲驚喜,輕聲叫道:「亦徽,進來吧。」

  月亦徽走進病房,坐在慕容臻推過來的六輪旋轉椅上。握住夢圓微涼的手,說:「夢圓如果知道你來看她,肯定很高興。」

  慕容臻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他知道月夢圓如果知道自己來了,非但不會開心,還會害怕他。大概所有人都以為月夢圓之所以出車禍是因為發現男朋友和親叔叔背著她暗度成倉,只有他知道這並不是關鍵。

  那一天,他穿好衣服匆匆下樓,追到站在打電話對祖父哭泣的夢圓,夢圓見到他便二話不說朝他臉上砸去,平時溫柔乖巧的女孩子那時變得凶神惡煞。

  慕容臻頭一偏,避過砸向自己的手機,抓住月夢圓的手臂:「對不起,夢圓。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亦徽,這事是我主動,你不要怪亦徽。」

  月夢圓拚命地掙脫他,怒罵:「他不要臉!你也是個噁心的畜生!」

  她罵完這句話,老天好像戲弄她似的,他眼前出現了令他驚臛至極的畫面,被他罵做畜生的慕容臻,手背上竟然真的長出金色的長毛。

  「啊--」月夢圓尖叫,瞳孔因驚恐而瞪得老大,轉身朝自己的車跑去。

  慕容臻摀住自己的右手背,左手上很快地生出金毛,眼瞼月夢圓發動車子要走,他知道夢圓驚恐之下駕車容易出事,但是看情形,自己馬上就要由人身變為獸身,如果被人看見,後果不堪設想。

  月亦徽馬上也要下樓了,如果給他看到,所受的刺激也不會比夢圓小,慕容臻當機立斷,馬上朝車庫跑去,當務之急是回上將府找外公。

  他一路飛車回到上將府,雙臂和腿上已經全是濃密的金毛,外公在密室裡準備了籠子,把他關了進去。他很快變成一隻獅子,不管怎麼牽掛月亦徽和月夢圓。都沒辦法訴諸語言。外公好像不知道他的心思,每天送食物進來,卻不告訴他外面的情形如何。

  他在籠子裡度過了此生最狂躁的一個月,重獲自由時卻發現整件事情最糟糕的方向發展,夢圓成為植物人,亦徽與他決裂。

  回憶像是破碎的帶著尖角的玻璃,割裂慕容臻的心,如過月夢圓不醒,就算亦徽知道當時的情形,他們也很難破鏡重圓。

  月亦徽並不知道他在回憶了轉了一圈,抬頭看著他,他今天穿著深藍色的空軍立領制服,看起來英挺帥氣,讓人移不開目光。

  「夢圓最喜歡你穿軍裝的樣子。」月亦徽平和地說,很快低下頭,目光繼續流連在侄女身上,他知道如果自己多看慕容臻一眼,心緒就會多一份起伏,就算以後和這個人再無瓜葛,他此時也不能完全忘記這個人。

  慕容臻低下身,近到溫熱的氣息噴在月亦徽耳邊讓他覺得很癢,月亦徽足尖點地一使力,椅子朝前滑了一點,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月亦徽回過頭警告地看了慕容臻一眼,將夢圓的手放在被窩裡,摸著她暗淡無光的肌膚,低聲說:「夢圓,你這樣老是睡,把皮膚都睡黃了,你可還沒嫁人呢,怎麼能變醜?」

  「上週日是你爺爺七十大壽,你記得吧?你沒能參加他很遺憾呢。對了,遠航也回來了,你過去經常和他頂嘴,背地叫你莫小呆,他跟我說他知道了,等你醒了要好好教訓你,他可是你莫哥哥。」

  「還有,上周我回家的時候,在日光室睡著了,夢見一群螞蟻融入了我的皮膚裡,好奇怪,是不是?晚上我回來天水園的時候遇到一雙超大的狐狸,它竟然在襲擊人類,你不是喜歡占卜嗎?等你醒了快給我佔上一卦,看看是怎麼回事。」

  慕容臻一直默不作聲聽著他對月夢圓說話,聽到這段時心中一驚,眉頭蹙緊。一把抓住了月亦徽的手腕,擔憂地看著他。

  他漆黑的眸中滿滿的都是關切,雖然不說一句話,但眼睛是心靈的視窗,這樣一眼,比千言萬語都有用。

  月亦徽對他搖搖頭,是以他鬆開自己,而後對夢圓道:「小夢,我還有事,先離開了,讓慕容臻陪你說會話吧。」

  他這麼說就是不想慕容臻和自己一起離開,慕容臻失望地收回手,說:「你路上小心,我在陪她一會。」

  月亦徽走進電梯按了B2,週末來探病的人多,底下一層都停滿了車,只有地下二層有空位。

  康悅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很大,月亦徽從電梯門口走了一大圈才走到自己的泊位前,地下比地面要冷潮濕得多,此刻地下二層又沒有人,月亦徽突然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竄起。

  他是非常機警的人,上學時因為莫大少是在太好惹是生非,他連帶著沒少被襲擊過。這一刻,他非常敏感地察覺出危險在靠近。

  背後的地面上傳來後世的響動聲,一聲屬於野獸的咆哮聲後發而至,月亦徽不及回頭也知道身後有只兇猛的野獸朝自己撲來,電光火石間,月亦徽俯趴在地,一個輕巧的滾動,讓這隻猛獸的一撲落空,自己滾進跑車下面。

  原來是指體型巨大的猛虎,難道是那只被他打瞎的狐狸的同類來報仇了?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巨虎見自己一擊落空,瞅準了月亦徽的藏身之地,欲將月亦徽拍死掌下。

  月亦徽掏出一把槍,對著老虎後蹄開了一槍,這是第七小組最新研發的鐳射槍。可以射穿十毫米的厚度的銅板,他就不相信這老虎的皮有鋼板厚。

  果然,老虎後蹄上馬上多了個血洞,但是這一槍打出了老虎的野性,老虎本事處於食物鏈頂端的大型猛獸,集速度利郎敏捷於一身,月亦徽再強大,畢竟是個人。而且兩者的身形懸殊是在太大,他整個人都處於老虎身形籠罩之中,一槍過後,來不及打出第二槍,就被這畜生的前爪狠狠一揮,鐳射槍飛了出去。

  這一揮擊的力量是在太大,不但搶飛了,月亦徽還聽到咯地一聲響,右手一陣劇痛,想在動一下都難了,該死地看來是脫臼了!

  上一次被狐狸襲擊後,月亦徽就設想過怎麼應對這種大型野獸的攻擊,他的車上裝著鐳射炮,不止車上有啟動鐳射炮。

  可此刻月亦徽在虎影之下,幾乎沒有還有還手之力了,又怎麼能轉個方向引老虎至炮口呢?

  思考之下十分之一秒,勁道十足的一腳踢在朝自身壓來的虎腹上,老虎醫生長嘯,更加被他激怒了,月亦徽的左手已經伸到褲袋裡,按了一個小巧的遙控器,車子'滴滴'地叫起來。

  「你死定了!」月亦徽冷冷地說。

  他的意圖是想讓老虎回頭看一眼唄它踢翻的車子,這隻虎也不負所望地回望了,月亦徽看到了希望,但是很快他的希望就撲滅了。

  車道上,飛快地跑來一隻金色的獅子,看來是同伴!

  月亦徽蹙眉,對付一隻畜生還有一點把握,對付兩隻就非常麻煩了。地下二層的聲音傳到上面聽不清了,可是停車道上這麼多監控探頭,難道監控室的值班人員是死人?還不來救人!

這隻獅子鼻老虎威武得多,金色的皮毛光滑柔順,脖子處有著濃密的誇張鬢毛,它一聲嘶吼,那隻老虎像是受了驚嚇似的,跳離月亦徽的上方,飛快朝門口跑去。

  果然是王者氣魄啊,這頭雄獅似乎不容許有別的動物在自己面前耍威風,他的領域裡只能有自己。

  月亦徽右臂上鮮血之湧,但他不管不顧,身體一偏,右腿一個勾踢,將鐳射槍踢到自己左手邊,伸出手重新握住槍,坐起身,對準了那隻獅子的頭部。

  這獅子通人性,見月亦徽拿槍對著自己,就不再朝他的放向跑了,只是盯著月亦徽看了兩秒鐘,訕訕地後退。

  那兩秒鐘,以月亦徽的槍法,要瞄準一個靜態目標。,是百分百的把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楞在哪裡沒動,直到見這漂亮威武得獅子轉身想逃離現場才當機立斷開了一槍,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比不開槍要危險的多,這獅子本要走了,被他打一槍,也許會被勾起凶性,要來吃了他,但是如過就這樣讓它走了,這次得人襲擊就只能當自己倒霉了。

  這一槍被獅子夢幻般的速度拋在了身後,沒中!月亦徽知道自己不必開第二槍了。

  過了兩分鐘,才有兩個保安跑到地下二層將月亦徽扶出去。

  「天啦。月先生,您傷得好重,得趕緊清洗一下包紮。」保安甲看月亦徽被拍得皮翻肉爛的右手驚慌地叫起來。康悅醫院的副院長是月亦徽的母親,月亦徽經常來醫院,所以保安也認得他。

  月亦徽搖頭:「不,感覺去監控室。我要調出今天停車場的全部監控錄像。」

  在保安室值班的保安見到兩同時扶著半邊身子染血的月亦徽嚇了一跳,聽說他要拷貝錄影,連忙答應,醫院有六百多個探頭,月亦徽不可能全拷去,他只要了醫院出入口,電梯、停車場內的監控錄影,醫院的錄影清晰度非常高,容量也是非常大,恐怕要拷一會。

  「你簡直是胡鬧,還不快去處理傷口?」聽聞異動的慕容臻跑到監控室,見月亦徽的右手血肉模糊臉色慘白,面色變得十分難看,開口便是責備。

  月亦徽見電腦上顯示還有十分鐘,蹙眉道;「我拷貝好就馬上去。」

  「立即去!右手不想要了嗎?」慕容臻烏眉緊皺,不耐煩地說:「再不走,我抱你去外科。」

  「月少爺,您趕緊去吧,我們拷好了就送去給您。」值班保安建議,他知不知道為什麼月亦徽這麼堅持要正積極留下來拷錄影。

  月亦徽的傷口還在流血,保安這樣提議,便說:「慕容少將,請你留下來等取錄影,我去看醫生。」

  慕容臻立即答應了,兩個保安趕緊扶著月亦徽去外科。

  一般的老虎的前肢一次揮擊力量達一千公斤,爪刺入深度達十一厘米。這隻老虎比一般的老虎強大得多,月亦徽雖然閃避得快,但右手關節脫臼,月亦徽也疼得臉色發白,但是他自始至終沒有叫一聲。

  「月少爺,您的傷口縫好了,恐怕您要在醫院待上幾天,我替您通知唐院長。」戴著眼鏡的一聲脫下手套說。

  已經在一旁站了好一會的慕容臻說:「先別告訴唐院長。」

  月亦徽看了他一眼,對醫生道:「又沒有生命危險,別告訴我媽媽了,等她週一來上班再說。」

  醫生當然尊重當事人的意見。

  月亦徽被安排到一間單間高級病房,慕容臻看著他纏了厚厚一層紗布的右手,表情非常凝重。

  月亦徽打量著他的神色,覺得他整張臉上都寫著'痛'字,甚至覺得他都要痛得哭出來了。

  「你跟他們打好招呼不要報警了?」月亦徽移開目光,有些虛弱地問,如果他再看慕容臻,大概自己會先心酸得受不了吧。

  慕容臻頷首:「是的,我想我們應該先合計下怎麼做。到底怎麼回事?」

  月亦徽沒反駁他的意見,只說:「去你車上把你的掌上電腦拿來,先分析錄影。」

  慕容臻溫熱的手覆在他眼瞼上,隱含怒氣地說:「我覺得你現在該做的是好好養傷。你把事情告訴我,我會處理。」

  「你不幫忙我找別人。」月亦徽拿出手機,撥了號碼。

  慕容臻的怒氣更甚,抽出他手上的手機扔到地上,罵道:「亦徽,任性要有限度。」

  「上一個手機沒讓你賠得寸進尺了是不?」月亦徽冷冷地看著他。

  慕容臻聽他這樣說,怒氣稍微消了點,他自己說會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自己今天卻無意提了。

  「留了那麼多血,縫了二十多針,你還要逞強,就算打了麻藥,你就感覺不到痛了嗎?」慕容臻語氣柔軟了點,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月亦徽。

  月亦徽呼出口氣,頂回去:「不痛。」

  「那我怎麼感覺那麼痛?」慕容臻輕輕地問,成功地把月亦徽定住了,一下讓他安靜溫馴下來。

  一時間病房內沉默下來,慕容臻這時才不會輕易開口打破他醞釀出得曖昧氣氛,月亦徽也不知道怎麼回應他這句話。

  這時候,月亦徽的手機響了,慕容臻撿起手機,見是莫遠航,打算掐掉。

  「麻煩你把手機給我。」月亦徽伸出沒受傷的手。

  慕容臻不動聲色地把電話給他。

  電話那頭傳來莫遠航如喪考妣的聲音:「徽徽,我對不住你,你的房子被炸了。」

  「什麼?你有沒有受傷?是你自己搞了什麼重大發明還是別人蓄意為之?」

  莫遠航見他那麼緊張,忙說:「我沒事,徽徽你別擔心,是這樣的。十分鐘前我坐在客廳裡看球賽,有個快遞員包裹來,收件人是你,我就簽收了,我剛把包裹放桌子上沒一會,就聽到裡面傳來'嘀嘀'的聲音。我機警,馬上朝門口跑,我是沒事了,你家遭殃了。」

  月亦徽繃著臉說:「你沒事就好,先報警,然後去看監控錄影,自己小心點,我一會就回去。」

  「你要住院。」慕容臻坐在床邊,按住他雙肩,不讓他下床。

  月亦徽舉起右手:「傷口縫合了,也包紮好了,我有急事必須回去,你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

  他的車被那隻老虎掀翻了,就算性能還能開,那外表磨損擠壓的程度,開在路上也會有交警追問攔截。而且他現在右手疼得不能動彈,怎麼能開車呢?雖然不願和這個人一起,卻再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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