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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7章
第六章

  天水園二十二棟已經成為廢墟,莫遠航在物管處跟員警交代事情始末,見月亦徽和慕容臻一起出現,大感意外。月亦徽已經換了衣服,手臂上的傷被衣服遮住,莫遠航不知道他受了傷,伸手就想把他從慕容臻身邊拉開。

  還沒碰到月亦徽,就被慕容臻一巴掌拍開,慕容臻不悅地說:「他的手臂受傷了,別碰他。」

  員警眼再拙也看到了慕容臻的肩章,空軍中這麼年輕的少將只有慕容家那位公子,雖然員警和空軍八竿子打不著,但是這種平民見到王子的懸殊感覺還是讓幾個員警對慕容臻十分尊敬。

  「月先生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員警甲問

  月亦徽搖頭:「我沒什麼仇人。監控錄像中能查到什麼?」

  一個保安將監控錄像重播,十一點二十分的時候,一輛快遞車駛進天水園,在二十二棟門口停下,死機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低低的,敲了二十二棟的門,莫遠航開門簽收快遞,十點四十四分,快遞員上車,離開天水園。

  員警乙回答:「可以得到的資訊非常少,不過我們已經和這家快遞公司聯繫過,今天早上沒有天水園片區的快遞,這個快遞員是假冒的。」

  員警丙歎氣:「從頭到尾,都沒拍到這個人的臉,只有一個下巴。」

  莫遠航抬頭看向他們,說:「沒有啊,我看到那個人的臉了,我可以畫出來,這個人的體貌特徵什麼的,我也都記得。」

員警甲乙丙互看一眼,露出疑惑之色,這個大少爺剛才什麼都不說,等月亦徽回來就說了,難道對他們都不夠信任?又或者是想在月亦徽面前將功贖罪表現一下?

  莫遠航將快遞員的相貌畫了出來,又道:「這個人一米七八,穿四十五碼的鞋,體重大概一百七十斤,右手上有一道疤。我想在全是找這樣的人不難,人肉搜索也能搜出來。」

  員警又問了一些問題,聽說月亦徽受傷,便懷疑與爆炸案有關,月亦徽篤定地搖頭:「不會的,我的傷是自己早上開車不小心撞到的。」

  慕容臻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的確是這樣的,我是目擊證人。」

  「那麼,您好好休息,我們會盡快查處兇手,給您一個交代的。」

  員警走後,三個人走出物管中心,來到二十二棟門口,看著那片廢墟。

  月亦徽在這住了三年,這屋裡有他多少數據多少珍藏就不說了,對這房子也有不少感情,如今連家都歸不成,怎麼都有些傷感。幸好天水園佔地面積廣,每棟別墅隔得也比較遠,雖然二十二棟被炸了,別的房子卻絲毫無損,否則月亦徽還得應付別家的控訴。

  莫遠航低聲說:「徽徽,對不起,沒給你看好家。如果你喜歡這裡,我可以再買一棟房子給你。」

  月亦徽搖頭,看向莫遠航,安慰地輕笑:「不關你的事,你平安我就很開心了。」

  慕容臻聽他這樣說,胃裡跟突然倒了一桶陳年老醋似的難受,撇開莫遠航,對月亦徽說:「房子被炸了,你得找個地方落腳,去我那吧。」

  莫遠航也趕忙爭奪月亦徽的歸屬權:「徽徽去你那不太好吧?他這張臉比較招鎂光燈,萬一又被拍到你們在一起捏造什麼緋聞,不得又累你發聲明澄清?還是去我那裡吧。」

  慕容臻臉色一變,目光像兩把刀似地射在莫遠航身上,莫遠航見他臉上線條緊繃,一副在怒氣邊緣遊走的模樣,大感痛快,笑嘻嘻地對月亦徽說:「你受了傷,我晚上煲湯給你好好補補。」

  月亦徽看都不看他們,自顧自地說:「我該回醫院去了。」

  莫遠航一頓:「回醫院,你傷得很重嗎?」

  剛才亦徽和莫榮臻都說亦徽的手是開車不小心撞傷時他就覺得有點奇怪,亦徽車技那麼好,有五年駕齡,怎麼可能輕易撞傷?

  「我想你可能有興趣看看我受傷的經過,你去車庫開車,我們去醫院。」月亦徽吩咐,偏過頭對慕容臻說:「少將大人,謝謝你送我回來。」

  月亦徽言下之意,接下來他由莫遠航陪著,慕容臻就可以走了,這句話雖是道謝,卻是逐客令。

  慕容臻一言不發地看著月亦徽,直到莫遠航從公共車庫把車開出來,才冷著臉調頭走上自己的車,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跑車以最高速度駛出天水園。

  「很難受吧?」莫遠航專注地看著前方,突然開口問。

  月亦徽不解地發出一個單音:「嗯?」

  莫遠航扯了扯嘴角:「我說你這樣對慕容臻,自己很難受吧?每一次和他拉開距離,你都需要很大的毅力。你每次和他分開後,至少有半小時在想他,這時候,你是不會開口說話的,就連反應都比較遲鈍。」

  月亦徽愣了十秒鐘,才苦笑:「瞎說,我可沒在想他,我是在想醫院裡人來人往,白天怎麼可能有獅子和老虎進去而沒引起恐慌。」

  莫遠航瞪大眼,:「什麼,老虎獅子?」

  月亦徽點點頭,黑白分明的眼微瞇,緩緩地說:「我懷疑,他們進入醫院的時候是人身,在停車場襲擊我的時候才變成獸身的,出去後又變成了人。所以,全醫院看到猛獸的只有我一個人,我擔心醫院的監控出問題了,我當時去監控室拷錄影時,值班的保安奇怪地問我怎麼被抓成那樣,也就是說,監控錄影裡根本沒有我被野獸襲擊的那一幕。再說了,一個野獸又怎麼知道要防著監控攝像機?而且那隻老虎肯定是一開始就跟著我的,我不可能沒發現一直龐大的野獸,唯一的解釋就是之前跟蹤我的是個普通人,所以我沒在意。」

  「我們本來就懷疑有獸人,這下正好坐實了這個猜測。徽徽,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獸人呢?」

莫遠航咬了下嘴唇,本來再怎麼理所當然地猜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之前,也只能是猜測而已,猜測不需要想那麼多,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卻容不得不多想了。

  月亦徽靠在椅背上,疲憊地合上眼,輕聲說:「我不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我都不知道。」

  莫遠航以為他是累了想閉目養神,卻不知他正在努力回想著停車場的那一幕,他一直覺得有些奇怪,是哪裡奇怪呢?

  月亦徽在醫院受襲被傷,本來沒多少人看到,但是保安隊長馬上呈報上級,事情很快被捅到月夫人唐茵那裡,月夫人首先打電話給兒子,知道他竟然不在醫院待著反而跑回家後狠狠訓了他一頓,月亦徽再三保證馬上就到醫院後她才放心。

  等月亦徽到達醫院,氣急敗壞的月夫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怎麼回事?聞醫生說你的手是被野獸抓傷的,醫院怎麼會有野獸?」月夫人知道兒子傷在哪裡,傷得多重,根本不敢碰他右手,只是焦急地握住他左手一個勁地問,難受得泛紅了眼。

  莫遠航下車過去摟住月夫人,哄道:「阿姨,您別急,徽徽沒事,這件事一言難盡,我們先進去吧。」

  月亦徽先和母親去病房,莫遠航去泊車。

  「一周之內,你遇到兩次襲擊,亦徽,給我搬回來住!」月夫人難得對兒子強硬,見他要開口拒絕,一把摀住他的嘴,「你不搬回來,以後就別叫我媽媽了,我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省得老是為了擔驚受怕牽腸掛肚,你知道剛才聽說你受傷,媽媽多擔心嗎?」

  月亦徽知道這件事不是這麼容易收場的,握住母親的手,笑道:「遵命,母親大人,你放心吧,我真的沒事,沒生命危險,都沒傷到骨頭呢,只是皮外傷。」

  月夫人埋怨地瞪他一眼:「傷口深可見骨,你跟我說皮外傷,你這孩子,要傷到多重你才當回事?不行,我叫你爸爸給實驗室打電話,你得在家休息到完全好了為止。」

  月亦徽頓感頭疼,PR-17三天後試飛,四年前PR-16的到現在還維持著零擊落的記錄,速度是目前全國乃至全球最高的。這一次的PR-17採用氫燃料,速度比PR-16提高了一個檔次,做為新一代戰鬥機的核心技術工程師,不去參加試飛,簡直就像做爸爸的沒聽到孩子出世的第一聲啼哭般的遺憾。

  「媽媽,我--」月亦徽剛欲求饒,莫遠航就在門口跟月夫人同仇敵愾地說:「對,阿姨我支持你這麼做,徽徽是個工作狂,經常工作到很晚,都不知道休息,早餐就吃冷麵包,一點都不營養,你要把他帶回家好好照顧。」

  被莫遠航這麼一說,月夫人更加執意讓兒子休息順便搬回家了,月亦徽也沒辦法再反駁。

  慕容臻來到書房,啟動了遠端多方會議,雙畫面分隔的螢幕上出現兩個男人,一個帶著眼罩,俊美陰鷙,衣蛾英偉沉穩,見到慕容臻便是一笑。

  這兩人一個是炎烈,一個是玄戰。

  炎烈瞥了眼慕容臻,不耐煩地問:「你有什麼事?我可沒時間給你浪費。」

  慕容臻也懶得廢話,直入主題地問:「醫院的襲擊和天水園二十二棟的爆炸是怎麼回事?」

  炎烈冷笑:「停車場那事,我的情人給我報仇,不行嗎?至於什麼爆炸我可不清楚,你那雙破鞋的仇家多唄。」

  慕容臻冰冷的目光在炎烈身上一旋,即使是隔著網路,炎烈也覺得有股寒氣從腳底升起:「他打瞎你一隻眼,你的情人抓傷他的手,就當扯平了,以後再讓我知道你傷害他,我叫你後悔出生過。」

  炎烈氣得抓起煙灰缸朝那套價值不菲的會議設備砸去,慕容臻及時關閉了與他的視頻,轉而對玄戰道:「天水園二十八棟的鄰居,你有什麼解釋?」

  「知道我搬家了?我是感激你這麼關注我,還是讚美你對一夜情對像有哪些鄰居都這麼瞭解呢?」玄戰玩味地問,把玩著手中的一件瓷器。

  慕容臻並不理會他話中的刺,冷淡地說:「我以為前兩天的襲擊事件你已經處理好,不會讓他們變成獸型出來傷人了,事不過三,玄戰,不要讓我覺得我的合作對像那麼沒能力,管不好一群烏合之眾。」

  玄戰細長的眼裡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不疾不徐地說:「阿臻,看在你是我表侄的份上,我跟你說,不要小看自己的敵人,他們可不是烏合之眾,至少,他們沒有一個比你這個只有四分之一獅族血統的人類弱。你以為你今天憑什麼嚇走那隻老虎,你以為真撕咬起來,你是他的對手嗎?不過是因為你有我們玄家四分之一的血統而已。」

  慕容臻嘴角挑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容:「表叔,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不是誰牙齒鋒利誰就是王者,我有軍隊,有最先進的武器,你們呢?即便在你們的世界,也是技術和力量並重的,難道你在我們這裡待久了竟然忘記什麼才是取勝之道了?」

  這是他唯一一次叫玄戰表叔,卻帶著一絲微妙的輕蔑,玄戰怒極反笑:「好吧,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到底是有先進武器的人厲害,還是我們這種被歧視的、會使蠻力的野獸厲害吧。」

  其實,慕容臻自己也很厭惡自己那四分之一的獸人血統吧?只是這是他無法擺脫的桎梏,瞧,一個人再強都有自己無可奈何的事。

  玄戰關掉視頻,扯了扯嘴角,三年前的事,他可以猜出大概,真是沒想到,慕容臻的毅力那麼好,體內的犯罪基因完全沒有顯露出來,甚至,他到二十三歲還是個處男。這對獸族來說,真是不可思議。

  慕容臻對著56英吋的超薄液晶顯示幕,面色凝重,他從來沒和來到人類社會的獸族們多做接觸,有聯繫的不過那麼幾個,但是他知道這些人的力量有多強大,亦徽惹上這群人,該多危險,他已經派人暗中保護亦徽,卻還是出了這樣的事。

  +++++

   月亦徽終於把母親哄了回去,找了台袖珍筆記本來重播醫院裡的監控錄影。

  莫遠航做為優秀的陪護,自然不能讓他受了傷躺在病床上還那麼累,就承擔了過濾錄影的責任。就算選了快進,莫遠航也足足花了三小時。

  「很不幸,停車場的錄影沒有任何異常,看錄影上顯示的時間,有八個探頭在你開車進入停車場時就沒有錄影了。還有一件事,你自己看吧。」莫遠航把十英吋的掌上電腦拿過去給月亦徽。

  這是月亦徽進入十二號電梯的畫面,時間顯示時十點三十分零九秒,過了四十五秒到達地下二層,其後七分鐘內電梯內沒上任何人,接著月亦徽進入十二號電梯的是慕容臻,他道地下二層的時間是十點三十七分十四秒,之後他走出電梯。

  莫遠航見月亦徽眉頭緊鎖,輕聲問:「你下電梯到你遇襲是多久,你遇襲的過程又是多久,慕容臻只比你晚八分鐘左右到地下二層,你被攻擊的時候,他怎麼沒出現?」

  月亦徽垂下眼瞼遮住黑亮的眼眸:「從我下電梯到襲擊結束,大概也就七八分鐘的事吧,說起來冗長而已,其實不過是片刻的事情,他的車可能沒和我停在同一個方向,地下二層有一千多個泊位,他沒看到我不是很正常嗎?」

  「是很正常,也證明了你們真沒緣分。」莫遠航拿走掌上電腦,點了關機。「監控錄影中沒有收穫,怎麼辦?」

  其實也不能說沒有收穫,至少知道對方遠比自己想的要計劃周密,讓醫院的網路監控系統出問題而不被察覺,是個技術活。

  月亦徽揉著眉心,沉聲說:「監控系統怎麼會突然出問題呢?你去監控室問下,那八支攝像機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莫遠航二十分鐘後回來報告:「攝像機並沒有出問題,在地下二層配電間為那八支攝像機供電的電源壞了。現在院方已經修好了。」

  月亦徽沉默了半分鐘的時間,怎麼可能那麼巧?

  「是不是認為的?」

  莫遠航回答:「配電間的門鎖是二百八十公斤電磁鎖,工作人員去維護電源的時候門鎖是好好的,而且他們說,安防配電箱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月亦徽緩緩道:「我不相信電源壞掉是巧合。這個人做事太小心了。門鎖是好的,也不代表沒人進去過,一張磁卡就可以讓門鎖自動打開。」

  莫遠航耙了耙自己的烏黑的短髮,說出自己的疑惑:「既然他可以做這麼多高難度的事,為什麼還要用獸型來攻擊你?在你車上做點手腳不就可以了嗎?反正監控已經被破壞了,動你的車也不會被發現。」

  月亦徽也無法給他答案,只是搖搖頭:「我也想不通,也許用獸身來攻擊我,會讓他更有快感吧。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去,這裡是醫院,我不會有事的。」

  莫遠航最終被月亦徽以想喝他親手做的雞肉粥為名騙走了。

  月亦徽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事,實在累得很。莫遠航一走,他就關了燈睡覺,剛進入夢鄉,手機卻不遂他心思地響起來。

  月亦徽沒睜眼,從床頭櫃上摸出手機按了下放在耳邊,朦朧地「喂」了聲。

  電話那邊的聲音柔柔的:「亦徽,是我。」

  原來是慕容臻,月亦徽的睡意頓時全消了。

  「有什麼事嗎?」他問,在黑暗中坐起身。

  慕容臻似乎靦腆地笑了下,輕聲說:「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他的嗓音很好聽,華麗得像琴聲,這是溫柔私語,好似暗夜裡緩緩開出的優曇花般動人,月亦徽就算是想罵他擾人清夢都不好意思了。有那麼一會,月亦徽拿著電話,不知該說什麼。

  慕容臻見他不語,便問:「手還疼嗎?」

  「疼,不過可以忍受。」月亦徽想到了什麼,本來被蠱惑的神志突然就醒了,「肉體上的疼痛我一向可以忍的,這遠遠比不上精神上的痛楚。你已經聽到我的聲音,我想我可以掛了。」

  掐斷之後打算關機,莫遠航卻又湊熱鬧似地打電話過來,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慕容臻約好的

  莫遠航的嗓音傳來,隔著電話都知道他很急:「喂,徽徽,我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不是被老虎抓傷的嗎?光消毒不行吧,趕緊叫醫生打針狂犬疫苗。」

  「……」

  +++++

   月亦徽在醫院期間父親也去看過他一次,他本想成立專案小組來調查獸人時間,卻被月亦徽阻止了,但作為交換條件,他必須搬回家住讓父母安心。

  回家後蘭嫂幾乎把他當豬養,什麼大補給他做什麼吃。短短一周,月亦徽就胖了幾斤。

  「媽媽,叫蘭嫂別再把我當豬餵了,你看,我的衣服都嫌瘦了。」晚飯後,月亦徽豎起手臂,讓母親看他緊貼肌膚的衣袖。

  月夫人摸摸他的臉,開懷一笑:「是有肉了,我得叫蘭嫂再接再厲,把你養得跟過去一樣白白胖胖。」

  「那我得重新買衣服了。」月亦徽說,「反正我在家裡沒事,現在就去。」

  「我陪你去。」月夫人放下手中的水果,打算去拿車鑰匙。

  月亦徽摟住她,笑道:「你留在家裡陪爸爸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月中天微笑著說:「讓兩個保鏢跟著你。」

  「爸爸,不用擔心,保鏢跟著多彆扭,被人看到網上說不定很快又有我的新聞了,你怕我一個人不安全,我讓遠航陪我好了。」月亦徽回房取了些東西,打了個電話給慕容臻,電話只響了一聲慕容臻就接了,月亦徽開門見山地問:「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喝咖啡。」

  他主動打電話給慕容臻,慕容臻又驚又喜,聲音歡快飛揚:「晚上喝咖啡可不好,怎麼突然想到約我了?」

  月亦徽說:「這還要盤查嗎?我在家待膩了要找人解悶,可不可以?你若沒空就算了,我找別人,再見。」

  這樣的對話,幾乎回到三年前,那時候,他們還是好朋友,互相愛慕,卻沒有捅破那一層窗紙。

  慕容臻笑道:「你要找人解悶,我就算再忙也得擠出時間奉陪。咱們不喝咖啡,去看電影吧。」

  看電影的時間比較長,一場看完還可以再看一場,電影院的一團黑,就算他在黑暗中對亦徽做什麼小動作,也不怕被人看到。

  月亦徽說了個地址,兩人約好半小時後在那碰面。

  月亦徽先到電影院,已經買好零食和電影票等慕容臻。

  慕容臻見他拿著一個超大桶的爆米花和兩杯熱飲等自己,心中歡喜得無法形容,彷彿被一陣仙風吹在身上似的,腳步都變得輕飄飄了。

  「進去吧。」月亦徽把爆米花和另一杯飲料塞給他,「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電影,就挑了自己喜歡的。」

  「沒關係,你挑的肯定好看。」電影怎樣是其次,關鍵是一起看的人是誰,就算這部電影超爛,慕容臻也會覺得開心。

  兩人是後排的座位,剛進場電影就開始了,這部電影已經上映了兩周,所以看得人並不多。後排只有他們兩個人,其實前面的座位都沒坐滿,剛才亦徽是可以買前面的票的,他要坐在最後排難道有什麼別的心思?

  就算慕容臻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歡喜,但是理智還是清醒的,之前還對他冷冷淡淡的亦徽,這時候怎麼突然主動和他約會了?慕容臻不會主動問原因,他怕挑開問題後他們就不必有意坐在這裡看電影。

  月亦徽一邊吃爆米花一邊喝飲料,目不斜視地盯著大螢幕,也不與慕容臻交談。

  慕容臻和他不一樣,他的視線一直膠在月亦徽臉上,燈全關了,僅有的光線都是從大螢幕上投過來的,隨著場景的變化,光線時而強時而弱,但不管怎麼變化,也只能夠看清月亦徽的輪廓而已,慕容臻看不清他的表情。

  影片開始半小時後,慕容臻湊到月亦徽耳邊,輕聲地問:「手怎麼樣了?」

  月亦徽終於偏過頭看向他,笑了笑:「已經不疼了。你不吃爆米花嗎?挺好吃的,這麼一大桶,我一個人吃不完,別浪費了。」

  慕容臻從來不喜歡吃甜食,他生活習慣非常好,晚上六點半後是不吃東西。不過和月亦徽從一個紙筒中抓爆米花的感覺他很喜歡。

  電影到一半時,爆米花就吃完了,飲料也喝完了。月亦徽笑道:「慕容,我去買零食,你在這等我。」

  慕容臻靠在椅背上,閉著眼歪著頭,一言不發,似乎睡著了。

  月亦徽匆匆走了出去,不一會就回來了。

  「慕容,你很累嗎?怎麼睡著了?」月亦徽輕輕推了慕容臻一下,他沒什麼反應。

  月亦徽深吸口氣,在他沉睡的臉上端詳了一會,解開他衣袖往上推,快速打開剛拎進來的小箱子,取出一些酒精棉在他胳膊上擦了擦,用手機附帶的照明光束對著抹過酒精地方,拿起針筒,準確地將針眼扎入慕容臻的靜脈。

  前排的人都在看電影,哪裡知道最後一排發生了什麼事,有些坐在邊上的人倒是發現後面有個年輕人剛進來又出去了,沒過幾分鐘又回來。大概是去廁所吧,吃零食把肚子給吃壞了,要不就是出去打電話,現在的年輕人素質倒是不錯,知道不能妨礙別人看電影。

  這場電影是九點二十結束的,前排的人都走完了,月亦徽拍著慕容臻的臉,叫他:「慕容臻,醒醒,出去了。」

  叫了兩聲慕容臻才醒,他看著月亦徽,揉揉眉心,歉疚地道:「對不起,我太累,竟然睡著了,要不,我們在看一場吧,這次我陪你一起用心看。」

  電影結束後場中的燈都亮起來,月亦徽可以清楚地看到慕容臻眼底閃動著的希冀的微光,心中突然一酸,就要答應,話到舌尖卻轉了個彎,勉強笑道:「既然累就回去休息,我現在是閒人,但你明天還要去基地呢。」

  慕容臻的眼中有什麼東西迅速隕落了,他垂下眼,淡淡地道:「說的是,我明天還有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今晚的兩人之間的氣氛和過去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了,慕容臻一路上都沒說話,快到月家時停下車,低聲說:「你到了,我開進去不方便。」

  月亦徽打開車門,見他目不斜視,便說:「我進去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晚安。」

  慕容臻點點頭:「晚安。」

  他見月亦徽走進了大門,緩緩地解開袖口的扣子,捲起衣袖,盯著手臂上那個細小的針眼,表情越來越猙獰恐怖,眼睛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慕容臻無比感謝自己絕佳的毅力,月亦徽一定不知道,剛才這一路上,他想都是把月亦徽的衣服撕爛,把這讓自己愛到極致卻又無可奈何的人壓在身下狠狠佔有,然後問他:「你有疑問為什麼不親口問我?為什麼有意用那一點甜頭引誘我?為什麼要暗算我?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鐵人我不會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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