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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8章
第七章

  慕容臻喝酒只喝紅酒,而且只是淺嘗輒止,更多的時候,他只喝白開水,酒會麻痺神經,驅逐人的意志,他不需要那種東西。

  所以當上將府的僕人見少爺在書房喝得酩酊大醉時,無不驚詫,少爺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他失態。

  管家稟報了慕容和清,他只是蹙了下眉,冷冷地道:「隨他吧,告訴他月家那小子比他想像得狠絕無情他偏不信。」

  管家退了下去,慕容和清看了會公文,最終還是不放心,去了慕容臻的書房。

  這死小子一身酒氣趴在書桌上,癡癡呆呆地看著桌上的數碼相框。

  慕容和清知道他看的是月亦徽,走到桌邊,拿起相框就砸到地上去,訓斥道:「你多大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躲在書房裡喝得醉醺醺的,這麼不懂事!」

  慕容臻抬眸看了外祖父一眼,癡懵的目光清醒了幾分,喃喃地說:「外公,三年前,他傷得太重太深,所以現在對我這麼狠。可他不知道當初我比他更難過,我難過,卻沒辦法說出來。」

  慕容和清見一向傲慢冷淡的外孫露出這種悲傷脆弱的神色,恨鐵不成鋼地沉聲問:「世上男男女女多得是,你為什麼非要那一個?自己的心送上去給人家踐踏,怪誰?我早告誡你月亦徽不是省油的燈。」

  慕容臻不知聽沒聽清楚,只是酸楚地笑,抓住酒瓶仰起頭繼續喝。慕容和清眉梢一動,這種時刻的阿臻,既讓他心疼又讓他氣惱,為一個男人灌醉自己,鍛煉了

  二十多年的自控力都上哪去了?

  「別喝了,再喝就滾出上將府,我不需要這麼慫的

  孫子。月亦徽怎麼對你,你就給我還擊回去。他不要你,你要他,就把他搶回來,之前不是信心十足的嗎?被他傷一下就縮回來了?」慕容和清呵斥完甩門而出,由他自己思考去。

  有人一輩子都沒真正愛過,比如慕容和清,他娶了個非常愛自己的女人,雖然很享受妻子的溫柔崇拜,卻從來沒真正愛上他,他對她只有責任和義務,妻子生女兒時他在戰場上,等他回來女兒都快滿週歲了,他愧對她們母女,所以格外寵溺相思,以至於相思長大後敢忤逆他,非要嫁給一個來歷不明又極有野心的男人。

  慕容和清是軍事上的天才,但教育孩子方面卻不那麼成功,有了女兒的例子,他就對外孫極其嚴格,但是他發現,不管是寵溺還是嚴厲,這對母子都太像了,當他們愛了的時候,心就全部獻給對方,連讓自己可以轉身的小小空間都不留。

  過了一會,管家來稟報說少爺已經睡了,慕容和清懸著的心鬆了。他心中明白,慕容臻的痛苦有一半是他造成的,如果當初他沒有故意發那份聲明,月亦徽不會恨慕容臻。

  雖然當初往上流言蜚語漫天飛,但是以慕容上將的勢力,又何懼一些無關緊要的線民的小猜測?聲明為了阿臻的前途著想之類的話,都是借口。他的目的,只是不想慕容臻和月亦徽有聲明牽連罷了。慕容臻和月夢圓在一起已經是慕容和清能接受的底線,換成一個男人,他怎麼能忍受?

  慕容臻從來沒辜負外公的期待,第二天一早,他穿著空軍制服,神清氣爽地跟外公打招呼:「外公,早,您昨晚睡得好嗎?」

  帥氣的臉上掛著淡淡的、賞心悅目的笑容,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慕容和清滿意地點頭:「還不錯。明天是週末,我們去打高爾夫吧。」

  慕容臻笑著答應了。外公說得對,他要亦徽,亦徽不要他,就是搶也要把他搶回來,反正他是亦徽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就算是為了負責也要把亦徽娶回來。從前他就是太文質彬彬了,覺得用強亦徽會不高興,可是現在,亦徽離他越來越遙遠,遠到想要和他隔離開,遠到想辦法暗算他,那麼就算亦徽不高興又如何呢?

  無論如何都要重新得到,既然亦徽不能甘願回頭,那麼他就強行禁錮,總比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真正失去好。慕容臻的父親從來不被允許參與對他的教育,他只對兒子說過一句話:「如果用心了還得不到,就去搶,如果搶不到,乾脆毀了。」

  從前慕容臻一直不贊同這話,如今卻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做事的準則,自然,最後那個「乾脆毀了」是絕不能去實踐的,他和月亦徽也沒到那一步。

  慕容臻自信滿滿地想:「我給你抽我的血去研究,得出結論又怎麼樣?我就是那只救你的獅子,你敢朝我開槍,就證明你不怕我。不怕我就嫁給我,我不但要娶你,還有讓你給我生孩子,在你心中親情不是最重要的嗎?等有了孩子,看你還怎麼逃?!」

  +++++

  月亦徽接到母親電話後叫司機開車送自己去醫院,從母親興奮的聲音裡,他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成為事實。一時間心裡五味陳雜,沒有一個詞能夠形容,疑問不但沒減少,反而更多了。

  「媽媽,怎麼樣?」月亦徽進入化驗室之前換了衣鞋帶上口罩,這間化驗室裡都是高精度的昂貴儀器,如果他不是唐副院長的兒子,醫院絕對不會允許他進來。

  月夫人朝他招手,滿臉驚歎的光彩,大聲道:「徽徽,這是誰的血液樣本?真是太完美了,竟然有二十四對染色體。」

  「二十四對?」月亦徽脫口道:「怎麼可能?」

  只要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普通人類是二十三對染色體,慕容臻,就算他有點特別之處,又怎麼會有二十四對?

  月夫人把兒子推到儀器前,道:「確實不可思議,但這是事實。要知道人類從單細胞動物進化為有二十三對複雜染色體的智慧生物用了好幾億年,也許再過許多年,我們的後人也會有二十四對染色體,可是現在,在我們都還是二十三對的時候,這個人有了第二十四對。」

  月亦徽看著電子屏上顯示的如咋螺旋狀結構,眼神複雜,原來這些獸人比人類的歷史還要久。

  月夫人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這人和我們一樣,有二十二隊常染色體,一對性染色體,另外一對我現在還說不清是什麼。不過你看

  他的性染色體,並不是普通的XY,母親提供的X是正常的,但是父親提供的Y和普通人不一樣,我猜想,他母親是普通人,父親的身份很特殊。」

  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明,慕容上將只是普通人呢?問題出在慕容臻的父親身上。

  在懷疑慕容臻的時候,月亦徽已經把他從小到大的資料全部查過一遍,覺得他的父親很可疑。十六年前慕容上將的女兒女婿在海上遭遇海嘯失蹤,慕容臻成了孤兒,月亦徽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慕容臻的父母要去海上,如果只是遊艇出遊,為什麼是遠洋而不是近海?

  也許這些問題,都只有慕容臻能告訴他吧,猛獸食人,紅狐夜奔,猛虎伏擊,這些問題想必慕容臻都能給他答案。

  「媽媽,謝謝你的幫忙。」月亦徽擁抱了母親一下,懇求道:「但是請你替我保守秘密,也不要問我這個人是誰。」

  他說得鄭重,月夫人一愣,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最近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了個朦朧的想法:「這血是攻擊你的野獸的吧?你從哪裡得到它的血?」

  月亦徽搖頭:「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請相信我,所有的事情我會圓滿解決。」

  出了醫院,月亦徽立即給慕容臻打電話,這次電話響了半分鐘慕容臻才接,他含笑的聲音問:「怎麼這兩天這麼勤地和我聯繫?之前不是對我避入猛獸的嗎?」

  他只是隨意調侃,但是月亦徽聽到猛獸兩個字事全身一震,兩秒鐘後才回答:「在基地嗎?晚上有空沒?我想和你談談。」

  「我現在就很有空。」慕容臻說,電話那邊有翻閱檔案的嘩嘩聲,「叫司機送你過來,我在辦公室等你。」

  月家司機開車沒月亦徽猛,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空十一基地。

  月亦徽走進司令部大樓,很快找到慕容臻的辦公室,秘書知道他是約好的,也沒阻攔他,直接請他進去。

  月亦徽從來沒有覺得,走進一間房是這樣的困難,打開這道門,他就會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但他這一刻卻猶豫起來,是活得迷糊而沒有負擔好,還是活得清醒卻沉重好?

  他深吸口氣,敲響了門。慕容臻親自起身到門口給他開門,在他進來時順便把門鎖上。

  慕容臻的軍裝外套掛在牆角的幸運花實木衣掛上,雪白的襯衫下半截收進深藍的軍褲裡,領帶微微鬆開,整個人顯得英挺精幹而又不失斯文。

  少將級別的辦公室很大,分了辦公區,休息區和會客區,月亦徽走到會客區的長沙發上坐下,慕容臻給他端了杯水過來,慇勤地招呼:「我辦公室只有白開水,將就一下?」

  月亦徽禮貌地說了聲謝謝。慕容臻微微一笑,輕聲說:「永遠不要對我說這兩個字。」

  昨天晚上,慕容臻送月亦徽回去的時候,全身都是壓抑的、低迷的氣壓,靠近他都覺得危險。這會卻又一副意氣風發心情極好的樣子,讓月亦徽不得不感歎這個人變得也太快了。

  「我來時想問你,那天,在醫院停車場救我的是不是你?」月亦徽緊張地說出這句話,就算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還是怕慕容臻給他肯定的回答。

  慕容臻看著他俊秀的臉,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乾脆爽朗,從來不多浪費哪怕一點點的時間,有什麼話都開門見山地說,所以昨晚次啊顯得那麼可疑。

  「其實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所以昨晚才偷偷抽我的血。」慕容臻伸手撫著月亦徽光滑的臉,平靜的語氣完全不讓人察覺出他的緊張,「我就是那個沒被你打到的獅子,你怕我嗎?」

  月亦徽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間流轉過很多情緒,震驚,瞭然,疑惑,探索……但是他什麼也沒多說,只回答了兩個字:「不怕。」

  慕容臻很滿意他的答案,朝他身邊挪動了下,身體緊挨在一塊,露出回憶的神色道:「我想你對整件事都很有興趣,我的身世,獸人襲擊人類的事,包括夢圓為什麼會出車禍。」

  前兩件事正是月亦徽想問的,但是夢圓出車禍和這些事又有什麼關聯?

  慕容臻握住了月亦徽的手,緩緩訴說:「我的祖父來自另一個時空,他在我們這個世界認識了我的祖母,生下了我的父親,父親是在那個時空長大的,二十多歲才來到這裡,他娶我母親的時候,我外公非常反對,因為外公知道他不是正常人類,可由於我母親的堅持,他們還是在一起了,後來有了我,我八歲的時候,第一次在家裡看到父親變成獸形,那時我才知道,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

  「我很快就知道原來我不止是獅子這麼簡單,我的那四分之一的特殊血統注定我比別人瘋狂罪惡,我必須用絕佳的意志力去控制著自己所有的犯罪念頭。外公不允許爸爸參與對我的教育,所以爸爸和我一直比較疏遠。他並不是很喜歡我們這個世界,時常回去,我十歲的時候,他又帶著媽媽回去了,時空之門在海上,不巧的是,當他們從異世界返回的時候遇上了冰崩海嘯,時空之門發生逆轉,從此我再也沒見過他們。」

  慕容臻眼神黯然,這一刻,他罕見地露出一絲脆弱。月亦徽明明知道這個人最不需要別人同情,卻還是忍不住泛起同情心。

  「我爸爸可以從時空之門來到這個世界,他的同族們自然也可以,因為時空之門的消失,有不少獸人被困在了這個世界,起初還好,但是過了十六年,這些困獸們壓抑了太久,世界風平浪靜,他們的罪惡基因得不到滿足,於是就有了一些野獸襲擊人類的案例,上次你在停車場被襲擊,是那只被你打瞎了的狐狸的同伴為狐狸報仇。」

  月亦徽看了慕容臻一眼,說:「我猜到了,那隻老虎作案前的準備倒是十足,停車場出入口和地下二層的攝像機在我到醫院的時候就失效了。」

  慕容臻笑道:「你可不要小看他們,說句實話,他們一點也不必我們弱,他們是有二十四對複雜基因的智慧生物。」

  月亦徽偏過頭,斜睨他:「你是想說你自己也是智慧生物?叫我別小看你?」

  慕容臻見他還能和自己認真地開玩笑,心裡突然一鬆,先前的負擔都沒有了,真心實意地笑道:「我怎麼敢,你是當今的高科技人才,留在這個世界的獸人們,大概沒一個能比得上你。」

  這話就恭維得有些假了,月亦徽用左手推開他一點,慕容臻的體溫太高額,靠近他有種被放在溫水裡滿滿煎熬的感覺。月亦徽見慕容臻對自己的小動作玩味地挑眉,故作鎮定地問:「夢圓出車禍又和這些有什麼關係?」

  慕容臻回答:「當時我已經追上夢圓了,才說了幾句話,我身上突然長出獅毛,夢圓受了驚嚇,我想這是她出車禍的關鍵。我回到家後變成獸形,過了一個月才變回來。」

  月亦徽終於明白哪則澄清函為什麼會發出來了,他從前總覺得只要自己努力,沒有獅毛是辦不到的,他認為慕容臻和他是同樣的人,之所以沒能阻止慕容上將發那則聲明不是他辦不到,是沒有盡力,是他把別的東西看得比他月亦徽更重要。

  突然之間有些歉疚,這時月亦徽才明白為什麼慕容臻三年來都沒解釋,難道慕容臻能跑到他面前跟他說:「亦徽,那件事之所以發生是因為我變成獅子了。」

  換做是月亦徽,他絕不會把這種理由告訴自己的情人。說了,他的愛人會怎麼想呢?能不能接受一個異類?

  慕容臻英俊的臉上出現一抹赧然羞澀:「我們那一次,是我的初次。那時候,我並不知道,破處是會變身的,是我的錯。」

  月亦徽聽了很尷尬,俊臉通紅,明明不該的,腦子裡想的卻是三年前那次和慕容臻做愛的黃色廢料。他們都是初次,但是慕容臻表現得要嫻熟得多,一切皆是他主導。

  慕容臻想的應該和他一樣,染上慾望的黑眸定定地注視著他,那種暗沉的、勢在必得的目光好像稱霸草原的雄獅盯著自己的獵物。

  月亦徽的危機感頓生,這種時候,最好拉開距離。以他們現在這種關係,再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算什麼呢?

  「我該走了。」月亦徽剛欲起身,就被慕容臻一把按了回去,他暗啞地問:「你在休假,應該有的是時間,不是嗎?」

  月亦徽見他身子壓上來,緊張急促地說:「我很忙,你要耍流氓也看看地點。」

  慕容臻將月亦徽禁錮在懷裡,好笑地說:「嗯,在我神聖的辦公地點,正好適合我們做些神聖的事。」

  「你瘋了,隨時會有人來找你的。」月亦徽右手不方便,左手抵著慕容臻的胸膛,阻止他貼上來,但是慕容臻的力氣不是他這個普通人能比的,握住他左手反剪到他背後,笑瞇瞇地說:「你右手受了傷,別把左手也弄傷了,乖乖的不要鬧,我會讓你欲仙欲死的,就像三年前一樣。」

  月亦徽又羞又憤,很恨地瞪著他:「我不知道你原來對強姦也感興趣。」

  這個混蛋分明是計劃好的,有意讓他送上門來被侮辱。

  「不是強姦,是做愛,兩個相愛的人最天經地義該做的事。」慕容臻用腿夾著他激烈掙扎的腿,剩下的一隻手解他襯衫鈕扣,用和他強硬動作截然相反的柔和語氣說:「我好想你,時時刻刻都像。」

  月亦徽能動的還有右手和腦袋,頭往慕容臻肩膀上靠,趁慕容臻湊過來吻他胸口的時候,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慕容臻跟沒事人一樣隨他咬,固執地在他胸口脖子上點火,好像自己肩膀上已經流血的傷口根本微不足道。

  月亦徽嘴裡湧上血液的味道,但是慕容臻不放開他,他就不打算這麼輕饒了慕容臻,怕把這塊皮咬掉了,就換個地方再咬。

  慕容臻的唇終於離開他的肌膚,他笑得義無反顧:「今天你把我要死,我也會在死前一嘗夙願,亦徽身上死,做鬼也風流。」

  「流氓!無賴!畜生!」月亦徽紅著眼痛罵。暗恨自己剛才太大意,想什麼不好,非要去回憶三年前的那一夜,若自己不走神,這個流氓哪有可趁之機。

  他罵前兩個詞時慕容臻還當讚美收了,全當他是跟自己打情罵俏,但是他罵畜生時慕容臻突然臉色一變,陰森森地說:「你不肯跟我做,是不是以為內覺得我是個畜生?」

  月亦徽沒料到他會往那方面想,情急之下罵出口的話又哪來得及深思?

  「慕容臻,這種事應該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你強迫我,我會恨你。」

  慕容臻哼笑:「亦徽,這輩子,你還能情願和我上床嗎?你是道德上的聖人,寧願自己偷偷暗戀也絕不搶夢圓的男朋友,夢圓車禍你也覺得都是你的錯,就憑這兩點,你就算心中還愛我,也不願再和我一起,更別說你背後還有一群總是勸你遠離我的人。」

  月亦徽不動了,他怔怔地看著慕容臻:「你看著我在道德倫理中掙扎,卻有意無視,這就是你說的愛我?你愛的是你自己,高貴矜持的慕容少爺,你靜靜地等著我失控後狩獵,這三年你毫無動靜,怎麼突然又想起我來了?你又有狩獵的興致了?」

  慕容臻扯下領帶把他雙手舉起綁在頭頂,抱起他放在休息室的床上,才緩緩地說:「你不用有意刺激我,今天我絕不會罷手的,從昨晚開始,我已經想著怎麼讓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饒了,亦徽,你不穿衣服的時候很美。每一根線條都讓我想親吻膜拜,你還記得三年前我是怎麼親吻你每一寸的肌膚的嗎?」

  「慕容臻,你混蛋。」月亦徽雖不是多浪漫的人,卻極為追求完美,床第之事,自然要在雙方都有心思的和諧氣氛下做,他這樣被綁住任人侵犯,自尊上很過不去,只是顧著受傷的右手不敢掙扎,眼神卻利劍似地射向慕容臻。

  慕容臻脫下衣褲,露出健美的裸體,笑道:「亦徽,我覺得你還是別把力氣浪費在罵我上比較好,我忍耐了三年,這下力氣肯定很大,待會可有你叫的了。」

  月亦徽氣得狠狠一腳朝他胯下踢過去,被慕容臻一把抓住,調笑道:「你自己把腳分開了,我一定好好滿足你。」

  這色慾流氓!月亦徽的襯衫早被解開,露出大半白皙的胸膛起伏著,微喘著氣,面色泛著不知激動還是氣憤的潮紅,黑漆似的瞳仁染上些微濕意,看在慕容臻眼裡,簡直漂亮得驚心動魄,原本雄赳赳硬邦邦挺立著的器官更精神了。

  月亦徽瞄到他腿間,情不自禁地朝裡躲。那樣一根巨物要進入他的身體,慕容臻辦公室又咩有潤滑的東西,他得有多疼?

  「乖,不怕,不會讓你很疼的,就開始有些難受,一會就好了。」慕容臻把月亦徽剝得乾乾淨淨,赤裸嬰兒般的躺在床上,揪了揪他胸前的紅豆,「我記得你這裡很敏感。我一吸你就顫抖,眼裡水汪汪的。」

  「閉嘴!」月亦徽輕喘口氣,低叱,「慕容臻,我不過是抽你一管血,你給我一頓強暴,你夠狠!」

  慕容臻修長強姦的身體覆在月亦徽身上,滾燙的性器在他腿間磨蹭,奇怪地問:「你覺得我是在報復你偷抽我的血嗎?你想知道什麼,只要開口,我都會告訴你,你下藥抽我的血,我給你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因為我愛你。我現在要跟你做愛,也是因為我愛你。」

  在弄清事實後,月亦徽並不懷疑慕容臻是否真的愛他,只是愛不愛已經不是他們能不能在一起的關鍵,關鍵是月夢圓梅友星。月家也好,慕容家也好,人人都反對他們在一起,他們的結合不會有任何人祝福,真正走到一起,只會被兩家孤立。家庭和愛情,月亦徽不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義無反顧地選擇後者。

  兩具裸體交疊在一起,安靜的休息室內很快響起濕潤的輕吻和急劇短促的喘息聲,偶爾帶著一聲哽咽。

  慕容臻把月亦徽的雙腿壓住折在他胸前,讓他腿間的私密地帶完全呈現在自己熾熱的目光下,粉嫩的佈滿皺褶的入口緊張地蠕動著,彷彿畏懼對它陷入慾望的漩渦,他自己的慾望也高高翹起,這時候再罵慕容臻,就顯得矯情了,他只能說句狠話表達心中的怨念:「等我手上的傷好了,也要這樣對你一次。」

  慕容臻沉沉的眸子閃過一絲笑意,爽快地說:「好,不過你做過了就要對我負責。」

  月亦徽別過臉,只聽慕容臻又說:「我做過了也會對你負責的。」

  慕容臻俯下身,咬月亦徽腿根的嫩肉,留下一個個粉紅的濕潤的牙印,那處實在敏感,月亦徽只是被這樣咬了幾口,就感覺在小腹撞擊的熱流更急遽了,前段顫巍地溢出透明的液體。

  如果不是月亦徽雙手被縛,他大概已經忍不住套弄自己脹痛的前端了,前兩次慕容臻會照顧他胯間的東西,今天卻是碰都沒碰。

  月亦徽就算再想,也不好意思把自己想法說出來,但慕容臻很善解人意,見他前面被折磨得差不多了,伸出舌頭在哪肉柱上舔了下,打趣道:「真是對不住它,一直忽略它,都把它急哭了呢。」

  那麼敏感的部位突然被濕熱的舌頭一舔,月亦徽顫抖著急促呼吸。慕容臻不是第一天伺候月亦徽的慾望,知道它喜歡被怎麼對待,又吸又親的,還騰出一隻手玩著根部沉沉的囊袋,沒多久就把月亦徽的精華逼出來,用月亦徽自己的液體為他緊致乾澀的後穴做潤滑。

  慕容臻在性事上很體貼,儘管自己前面忍得快爆炸似的,還是煎熬到那要承受自己的入口被開拓得鬆軟為止。

  可堅挺的同性慾望像烙鐵一樣衝破阻隔頂進去的時候,月亦徽還是疼得身子一僵,漆黑的眸子含著委屈瞪了眼慕容臻。這一眼像是帶著媚色的撒嬌,不但沒能使慕容臻反思自己的動作太孟浪,反而把他最後那點自製勾走了,挺著腰在高溫的甬道裡來回鞭撻抽送,撞得月亦徽跟海浪裡的小舟似的,在床上來回擺動。

  要說前列腺真是個奇異的東西,被那粗糙不平的巨物摩擦欺凌,還產生一股股酥麻快意的感覺,招惹得前面釋放過的器官再次硬挺,月亦徽負氣地閉起眼。仰起頭,不看慕容臻這霸道野蠻的傢伙和自己這沒出息的器官了。

  慕容臻卻不肯饒了他,在他耳邊悄聲問:「舒服嗎?」

  下身連在一塊,彷彿劍鞘和劍身似地契合,那一下下有力的肉體撞擊聲混合著肉杵摩擦水潤內壁的聲音,還有那麼一點水漬聲,實在煽情到極致。兩人全身每個細胞都叫囂著激爽。

  月亦徽不理睬他,慕容臻嘴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吻住眼前紅潤飽滿的嘴唇。

  濕熱靈活的舌頭交纏,竟不比下身的緊密結合來得遜色,糾纏在一起的兩具白皙身體渲染出一屋子無邊春色。

  不知被慕容臻貫穿了多少次,月亦徽低喘著再次釋放了。根據上一回的經驗,這傢伙還要很久才會完事,月亦徽雖然覺得後面被磨得夠狠了,卻死命地和他較勁不肯求饒。他不開口說話,眼睛裡卻溢出兩滴清淚,可憐兮兮的模樣。

  慕容臻又憐又愛,吻著他濕潤的眼睫,低低啞啞地說:「寶貝,再忍忍,我等會就出來了。」

  這「等會」還真瞪了好一會,一直到月亦徽覺得自己幾乎要忍不住時,慕容臻才激射在他體內,被同性的精液澆灌,可憐月亦徽還又跟著射了一次,舒服地連腳趾都捲起,眼前似乎有大片的鮮花迅速綻放,有艷麗的彩虹劃過長空。

  慕容臻壓在他身上,間歇地射了近三分鐘時間。滾燙的精液噴在內壁上,讓月亦徽顫抖不已,更讓他覺得戰慄的是那股精液似乎自己有生命力一般,他感覺到一股細細的熱流在向身體更深處游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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