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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獸共枕之蒼穹之戀+與獸共枕之情非得已》第10章
第九章

  演奏會是晚上七點開始,月亦徽離劇院不遠的餐廳定了位子,母子倆愉快地共進晚餐後步入劇院。離開劇場還有五分鐘,聽眾們魚貫而入,場內人頭攢動,月亦徽掃了一眼,除了自己右手邊這個位置,全場已經座無虛席。

  最後一分鐘,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裝的男人朝月亦徽走來,他身姿高挑,走路的姿勢很英氣,面容又英俊,氣質雍容高貴,非常惹人注目,他在月亦徽身邊坐了下來。

  月夫人用胳膊撞撞兒子:「你們事先約好的嗎?」

  月亦徽蹙眉,低聲對她說:「沒有。媽媽,我們換個位子吧。」

  月夫人無所謂地答應了。

  「夫人,真巧。」月夫人身邊的年輕男子朝她頷首淺笑。

  月夫人也報以一笑:「是啊,慕容少將的票和我們母子竟然是連號,太巧了。」

  巧得讓人立即明白他是刻意為之。

  月夫人慧黠的目光在兩個年輕人之間流轉,月亦徽不置一詞,慕容臻一臉風淡雲輕。

  她並沒有打量多久,當優美的音符從韋斯特靈活修長的十指間流淌而出的時候,她就完全沉浸在音樂聲中。

  月亦徽卻沒那麼容易平靜,看到慕容臻起,他就開始心緒不寧,不是想哪天在慕容臻辦公室的種種,就是想還在醫院躺著的夢圓。美妙的樂章都不能幫他恢復平和的心境,所以當他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時,他很容易就察覺到了。

  短信是慕容臻發的:「還在生我的氣?」

  月亦徽不想理睬,沒過十秒鐘,他的第二條短信就又過來了:「就算你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我也不會道歉的,我那是情不自禁。」

  這是調戲!慕容臻竟然會發這種短信,月亦徽真不知該笑還是該怒,飛快地回覆:「你在監視我?否則今天怎麼這麼巧?」

  慕容臻很大方地承認了:「是的,我想保護你。」

  月亦徽嘴角抽了抽,手指飛快地在液晶屏上寫道:「難道我還要感謝你?」

  慕容臻將調戲演繹地更高級了,他回覆:「如果你覺得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吧。」

  這時韋斯特一曲終了,月夫人鼓掌間發現一左一右兩個青年都拿著手機注視著屏幕,不由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月亦徽臉一紅,把手機放進口袋裡,決定不理會這傢伙了。

  月亦徽本來靜不下心,跟慕容臻你來我往地發了幾條短信,原本微亂的心情竟然慢慢恢復平和。

  上半場最後一首曲子剛開始,月亦徽的手機又震動了下,他估摸著又是慕容臻這無聊的傢伙,壓根不想看他說了什麼,只是偏過頭,視線越過母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瞪還好,一瞪發現這人雙手老實地放在腿上,根本沒拿手機。

  看來不是慕容臻發的,月亦徽掏出手機,這一刻他無比慶幸自己剛才瞪了慕容臻。

  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發的,液晶屏上赫然一句駭人聽聞的話:「月先生,演奏會還滿意吧?但願十五分鐘後在會場響起的爆炸聲你會更滿意。」

  月亦徽一驚,馬上點了回撥鍵,對方立即掐斷電話。月亦徽將手機遞給慕容臻,同時對母親道:「媽媽,我們先出去下。」

  他拉著母親一離開,慕容臻也馬上跟著離開。

  「這個人是在跟我開玩笑還是真的?」月亦徽走到門口時低聲問慕容臻,雖然心驚,但語氣還算平穩。

  「怎麼了?」月夫人莫名其妙地被兒子拉出來,見兩人氣氛不對,很不解地問兒子。

  慕容臻把月亦徽收到的短信給她看,她嚇了一跳,說:「不管是惡作劇還是真的,馬上通知主辦方疏散場內所有人。」

  月亦徽點頭,說:「他發短信給我提醒我,似乎不是想炸死所有人,而是挑釁我,他知道決算疏散了人群我也會留下來,因為我不能看著本市最大的國際級劇院就這樣被炸掉。」

  月夫人美麗的臉一沉,說:「我們去找負責人疏散人群。」

  她是國防部長夫人、康悅醫院的副院長,拿著兒子的手機給劇院工作人員看了那條恐怖短信,不管這短信是惡作劇還是真的,劇院都立即組織疏散人群。

  慕容臻拍拍月亦徽肩膀,溫和地說:「別擔心,有我在呢,這個人是想跟你鬥法而已,他給你十五分鐘是想讓你把那顆炸彈找出來。」

  月亦徽自然也明白這點,他還知道,這個人不僅僅是想跟他鬥智了,根本是想他不得安寧,就算今晚的事能解決,明天新聞上會怎麼說?國際級鋼琴大師韋斯特演奏會半途而廢,原因是曾經緋聞纏身的月亦徽收到恐怖分子短信通知劇場將會爆炸。

  月亦徽看著正一撥撥有序離開場館的聽眾,甩開這些紛亂的思緒,對慕容臻說:「場館內部裝著攝像頭,不管誰想從外面帶一顆炸彈進來安裝在隱蔽的地方,都不是容易的事,那個人,是怎麼辦到的呢?」

  現在再調錄影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月亦徽怕的是場館像醫院那樣,在這個恐怖分子進來後就有部分攝像頭失靈了。

  「慕容,如果是你,你會把炸彈安裝在什麼地方?」月亦徽一抬眸,佈滿焦慮的黑沉沉的眼睛直視慕容臻。

  慕容臻想了兩秒鐘,回答:「剛才我們坐的那間音樂廳。」

  兩人再次走入音樂廳,這時人員已經疏散完畢,月亦徽說:「我想到了,也許這個人根本不是事先進來安裝的,他和我們一樣是來聽演奏會,順便就把炸彈帶進來了,他發了短信給我,在我們疏散人員時隨著其他聽眾一起離開。」

  月亦徽手上拿著剛才工作人員給他的對講機,叫所有工作人員都進來搜查座位,劇場這種地方,怎麼都不可能有爆炸物探測儀,打電話叫專家來也來不及了。

  音樂廳內有上中下三層有近兩千個翻轉式座位,幾十個人分開搜索,一圈下來,已經過了五分鐘,但是結束後,大家異口同聲只有兩個字:「沒有。」

  月亦徽蹙眉,這時候,慕容臻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目光緩緩地移到了舞台上那加三角鋼琴上。對了,這架鋼琴是新的,如果有人在鋼琴送到劇場之前動手腳,也可以輕易避過所有人耳目。月亦徽暗怪自己今天怎麼這麼遲鈍,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

  還有五分鐘,拆鋼琴找炸彈、拆彈,五分鐘真的可以完成嗎?這還是往好處想的結果,如果往壞處想,那可惡的恐怖分子根本沒將炸彈安裝在這間音樂廳,那麼這裡的所有人都死定了。

  用對講機叫工作人員立即送來一套工具,月亦徽對眾人道:「還有四分鐘不到,大家都出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月亦徽說話的時候沒有看著那些人,他已經走到鋼琴邊打開鋼琴查看了。劇場的工作人員雖然覺得丟下月亦徽不厚道,但是生死攸關時刻,誰願意留下冒險呢?

  幾十個人,不一會,走的只剩下月夫人和慕容臻,有的不太好意思的工作人員走出去前還說幾句表示歉意,有的一句話都沒說。

  不過這種時刻,月亦徽寧願他們一個字都別說,省得妨礙自己思路。

  月夫人在一邊站著,慕容臻幫月亦徽拆鋼琴。

  「媽媽,你也出去。」月亦徽看了埋首的慕容臻一眼,轉而對母親溫和自信地一笑,「媽媽在我會很緊張,我一緊張就會忘記炸彈怎麼拆。」

  月夫人擔憂地看著他,她知道兒子這話是騙她出去以免發生意外連累她,但一來自己在這幫不上忙,二來她相信兒子有這個能力,所以並沒有多少猶豫,她走出去前說:「寶貝,媽媽在門口等你。」

  不管怎麼樣,她不會出劇院,不會離開兒子太遠,她走出音樂廳只是為了不給兒子壓力。

  「慕容臻,你也出去。」月亦徽瞥了眼手錶,快來不及了,不能讓慕容臻和自己一起死。

  慕容臻溫和地笑道:「亦徽,我這輩子再不會在關鍵時刻把你一個人丟下,死也不會。」

  還有一分鐘,月亦徽額頭上全是汗,終於,在鋼琴內部發現了簡易裝置的炸彈,炸彈上捆綁著一部小巧的手機,月亦徽全身都有些發軟,慕容臻揚唇輕笑了下,取下炸彈上的手機,用衣袖為月亦徽擦汗。

  如果沒有猜錯,炸彈內有選頻電路,這個手機就是引爆炸彈的按鈕,當另一部手機信號發送到這部手機時,這部手機信號頻率選出,作為引爆信號。

  只有一分鐘而已,如果是複雜一點的炸彈,他們根本就來不及拆。

  慕容臻溫柔地為月亦徽擦乾汗,在他額頭親吻了下,被他從炸彈上取下的手機響起來,液晶屏上顯示有短信。

  「你們找到炸彈了吧?」

  發件人號碼顯示和剛才給月亦徽發短信的號碼一樣。

  慕容臻好整以暇地回覆:「沒辜負你的期望。」

  對方沒有再回覆,慕容臻把短信給月亦徽看,月亦徽冷哼一聲:「這個瘋子!」

  韋斯特在全世界三十多個大城市的輪迴演出都非常成功,在華耀國的A市卻發生這種恐怖性質的破壞,明天不但本市的媒體要報導,恐怕國外的媒體都得報導。如果處理不好,外界稍加渲染,矛頭就不是指向他,而是指向他那官居高位的父親,這事可比三年前的緋聞嚴重得多。

  「亦徽。」慕容臻把手機還給他,握住他的雙手,總是冷淡的眸子裡漾入一抹柔情,輕聲說:「不管怎麼樣,你身邊還有我呢。」

  月亦徽抽出手,不解地看著他,略顯煩躁地問:「為什麼我每次見到你都沒好事?上次爸爸過生日見到你,我回去就被狐狸襲擊,在醫院見到你,我就被老虎攻擊,今天在這見到你,我竟然接到恐怖分子的短信,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嗎?」

  慕容臻臉色一白,退後一步,低沉地問:「你是這樣想的?」

  月亦徽不耐煩地說:「是的,請你不要把我的生活弄得更糟糕,你不在這三年我過得風平浪靜,你一回來,我的生活就亂了。別再找我了,當是上次我那麼做的補償,可以嗎?」

  說完與慕容臻擦肩而過,看也不看慕容臻面色有多嚇人。

  走到音樂廳門口,場館負責人對月家母子委婉地說:「短信是發到月先生手機上的,員警來了,麻煩夫人和月先生去和員警交代一下。」

  母子倆出劇場的時候,有些媒體已經趕來採訪。劇場工作人員和警方作答,月家母子避開了。

  月亦徽坐在車上,心事重重。四月底微涼的晚風從車窗吹進來,月中天已經知道了恐怖事件,打電話過來問明情況,月夫人技巧地為兒子開脫了。

  「寶貝,別一副萎靡不振的表情,事情也不是很糟糕,沒有人員傷亡,不是嗎?」月夫人目不斜視地駕駛著車子,溫和地勸兒子。

  月亦徽苦笑,「媽媽,你太樂觀了,這次處理不好,連爸爸也要受連累。我感覺我像是被一張看不見的大網給罩住了,對方慢慢收網,一點點把我逼到絕境。我連怎麼應對都沒有想到。只能被動地等著他下一步動作。我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這麼強大的對手。他不但要對付我,還有我身邊的人,遠航上次差點被炸死,這次你和慕容臻離危險這麼近。我真的很害怕,那個人跟瘋子似的,我不知道下一次又會有什麼事發生。」

  月夫人柳眉一挑,斜睨兒子:「所以,你讓慕容臻離你遠點?」

  月亦徽點頭:「我已經決定和他劃清界線,非親非故的,他因為我發生什麼意外,我過意不去。」

  他心情煩躁未嘗沒有想到慕容臻的原因,只要腦子裡一閃過剛才慕容臻蒼白的臉色,月亦徽就覺得心中隱隱作痛。從與慕容臻重逢開始,他沒有一刻比現在更清楚自己還那麼深愛著慕容臻。

  月夫人聲音中帶著微微的笑意,用過來人的語氣說:「兒子,你就是好強。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爸爸因為擔心我而把我從他身邊推開,我不但不會感激他,還會恨他,因為對我而言,危險或者安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他身邊。假如事情發生在慕容臻身上,你會離開他還是與他並肩面對?」

  月亦徽不置可否,只說:「我的事情,自己解決,與旁人無關。」

  這次換做母親的苦笑了,她無奈地說:「你總是如此驕傲倔強,讓人根本不放心你一個人。」

  +++++

   慕容臻的車駛進上將府車庫已經快十分鐘了,他一直靠在椅背上不打算下車,俊美的臉上每一根線條都緊繃著,眼神冷厲,他掏出手機,撥了玄戰的號碼。

  沒等兩下就接通了,他和玄戰說話向來乾脆,冷酷地問:「你做事不會晃這麼多虛招,炎烈沒有這樣的手筆,今晚的事到底是誰做的?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糊弄我一次就夠了。那種犯罪方式,很符合你們世界的瘋子。」

  玄戰哈哈笑道:「哦,少將大人,您永遠還是這麼直接啊,感謝您信任我。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您是哪個瘋子做的呢?」

  慕容臻冷笑:「看來我們的合作關係並不牢靠,好吧,我們就此終止合作。對了,我告訴你一聲,月亦徽是我的人,他現在有了我的孩子,按照獸人國度的公約,現在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你們還有什麼手段,朝我使好了。」

  「你讓他懷孕了?」玄戰一驚,從沙發上站起來,「喂,他是男人,是普通人類,給你生小獅子可是很辛苦的,而且紙包不住火,被人發現他能以男子之身懷孕,看你們怎麼解釋。」

  慕容臻淡淡地道:「不勞你操心,告訴那位,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玄戰搖頭歎息:「慕容臻,你難道不知道太驕傲只會讓被人更想打敗你。好了,別生氣,我保證月亦徽在生孩子之前都不會再有危險,你也要答應我,一年之內,找到時空之門。」

  「可以。」慕容臻說了簡短的兩個字,酷酷地掛斷電話。

  韋斯特演奏會中場解散的事已經眾人皆知,慕容臻剛走到大廳,就聽慕容和清站在樓梯上問他:「怎麼會有恐怖分子放炸彈?」

  慕容臻烏眉微擰,還沒說話,慕容和清就猜到了:「是那些有犯罪基因的人做的?」

  他說到「人」這個字的時候語氣很微妙,讓慕容臻心裡泛起一絲反感的漣漪,卻又不會使他動怒。

  慕容臻點了下頭,淡淡地說:「嗯,亦徽上次打瞎了一隻狐狸,那幫人對內未必多和睦,但是對外的時候很團結,多的是想給狐狸報仇的,而且他們覺得挑戰人類中的強者很有趣。」

  慕容和清朝樓下走來,聲音有點重:「叫那些東西別再惹事了,我不想讓他們曝光,更不想讓人知道慕容家的繼承人有四分之一的血統和他們一樣。」

  慕容臻說:「等我的血統被曝光的時候,您和我斷絕關係就好了。」

  慕容和清氣得吹鬍子瞪眼:「阿臻!」

  慕容臻也不心疼他老人家,繼續淡漠地說:「就算你再不情願,我的血統也改不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慕容和清可以感覺到外孫不喜歡甚至厭惡自己那四分之一的獸人血統,但是他也能感覺到,這小子連自己身體裡那一半的慕容家血統也不喜歡。雖然這外孫是慕容和清一手栽培調教的,但是慕容和清還真不知道孫子心裡想的是什麼。

  慕容臻今晚心情不佳,覺得自己對外公的態度有些過火了,微微一笑,補充道:「您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若說斷絕關係,咱們都難過。我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外公不必放在心上。今晚的事,暫時不會再上演了。對了,外公,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準備結婚了。」

  慕容和清聽到最後一句驚疑不定,阿臻說什麼,他要結婚了?難道今天是愚人節嗎?他愛月亦徽多年如一日,一往情深令他困擾,怎麼會突然願意結婚了?難道--

  「新娘是?」慕容和清試探地問。

  慕容臻眉梢眼角俱是柔情,愉悅地吐出三個字:「月亦徽。」

  果然!

  慕容和清嚴肅的臉上表情一僵,沉聲道:「你瘋了!」

  慕容臻笑道:「是的,我愛他愛得快發瘋了,我什麼都可以失去,什麼都可以放棄,唯獨他,我要緊緊抓在手心。外公,祝福我吧,就像當初你祝福我媽媽一樣。」

  這小孽障,慕容和清無比慶幸自己身體一向算硬朗,沒什麼高血壓之類的病,不然非被他氣得升天不可。這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當年相思再怎麼著,也只是要嫁一個有二分之一獸人血統的男人,而他卻要娶月家那個不馴服的小子。華耀的法律並不允許同性結婚,如果他和月亦徽結婚被外界知曉,又是軒然大波。

  不過,月中天怎麼可能同意他的寶貝小兒子和他慕容和清的外孫走到交換戒指的荒唐地步呢?

  慕容臻見老爺子沒好臉色,便好心地提醒他:「說起來我還要多謝外公,外公那天的話讓我頃刻間如醍醐灌頂,如果挽回不了,就去搶。亦徽的心本來就是我的,現在,我連人也快搶到了。」

亦徽重親情,雖然慕容臻很不想在他們中間加入另一個人,但是在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刻,如果能有個有著他們共同血脈的孩子來維繫他們的關係,那比什麼都好。

  到時候,慕容臻也是他的親人,是他不能割捨的一部分,就算他會左右為難,但慕容臻有把握自己和孩子在亦徽心中那桿天枰上只會是下沉的那端,他們父子一定不會輸給那些棒打鴛鴦的月家人。

  慕容和清不由後悔那晚心軟時說的話,不過按照阿臻的性格,如果得不到月亦徽,也許會做出更瘋狂的事吧,無論結果如何,都不太好收場。養兒是債,果然不假,為相思操心多年,現在又為阿臻擔心。

  +++++

  第二天報紙上刊登了韋斯特鋼琴演奏會半途而廢的消息,報導稱有恐怖分子發恐嚇短信給演奏會觀眾告知場館內有炸彈,所以演奏會不得半途終止,媒體趕到的時候是場館人員和警方作答的,月家母子錄口供的時候跟他們協商過,為了不引起外界不必要的猜測和恐慌,請將恐怖事件盡量淡化,所以報導著重寫的只是演奏會半途而廢的賠償問題。

  有些媒體也指出最近A市治安不太好,暗諷警方無能,抓不出恐怖分子。也有猜測恐怖分子險惡居心的。

  不管怎麼樣,月亦徽的名字沒出現在新聞上,月家總算沒惹來大麻煩。警方再三提醒月亦徽,他可能惹上了什麼人,叫他務必小心。一個月內,月亦徽跟員警打了三次交道,做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他實在覺得自己夠憋屈,他什麼事都沒做,還救了一個人,卻弄得他好像罪犯似的。

  月亦徽原本懷疑過炸毀天水園二十二棟的人是針對莫遠航,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個人始終針對的都是他,這個犯罪狂好像並不是要他或者他身邊的人死,而是不斷給他製造麻煩,讓他焦頭爛額,這人只是以折磨別人為樂。

  警方追查過發短信給月亦徽的陌生號碼,那是張黑卡,查不出使用者,雖然通過通訊公司的網路可以查出這個號碼所有的通信記錄和短信,但是無疑這個人做事非常謹慎,除了月亦徽收到的短信外,這個號碼沒有跟任何人聯繫過。

  所有的事情都是從他打瞎那隻狐狸開始的,那些獸人是有著二十四對基因的高智慧生物,所以月亦徽大膽地推測,那個炸天水園二十二棟的駭客也是狐狸的同黨,並且這個人很可能和在劇場放炸彈的人是同一個人。

  月亦徽現在覺得自己就是站在陽光下的活靶子,對方卻是隱身的,他不知道對方會在什麼時候再來那麼致命一擊。敵暗我明,月亦徽絕不願意坐以待斃,但如何化解劣勢,反擊一次呢?

  他的對手們都是犯罪高手,不管是醫院停車場的襲擊還是炸房子,又或是破壞演奏會,這些人都策劃的無懈可擊,月亦徽取不到一點點的資訊來找兇手。他知道慕容臻有獸人血統,或者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但是他拉不下臉請慕容臻幫忙。在停車場的時候可以看出,慕容臻跟其他獸人不是一夥的,所以他也不想把慕容臻牽扯進來,怕慕容臻的獸人血統有天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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