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周目(19)
佑晴聽他談及其中緣由,在腦海裡想象了下那一片血海的情景,不禁背後發涼,感慨道:“是啊,太嚇人了……”一個對□充滿悸動和憧憬的少年,結果第一次就出師不利,險些慘死在女人手裡,關鍵的是,聽他的口氣,那個女官一開始好像還十分主動,極盡挑-逗能事,難怪他有那麼別扭的心理。
靖睿今夜秉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心思,強忍著疼與自己的王妃共赴巫山行了雲雨事,雖因為他的莽撞不知顧及,疼的自己差點去了鬼門關,但心中卻不會後悔,誰叫他就是這樣一意孤行,篤定的事,不顧後果也要做成的性子。
他聽藍佑晴在感慨他的遭遇,便哼道:“其實也沒那麼嚇人,只是後來看誰,難免都覺得像刺客。”佑晴曾在刑偵電視劇中講過血液噴濺的事,正好身邊有個親身經歷者,不禁好奇的追問:“脖子上的血真能噴那麼遠嗎?”說著還打開雙臂跟他比劃:“這麼遠還是這麼遠?”
宋靖睿在黑暗中向她送去奇怪的眼神,她一開始的羞澀怎麼看都像是裝的,他雖然是第一次真正的接觸女人,但他相信一般未經人事的女子斷不會大膽到她這個程度。比如現在,她好像除了有點疼,不太舒服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壓根就沒什麼變化。
“……”靖睿微微蹙眉,用右邊的手肘撐起身子,強坐起來,便伸手去摸她裙底兩腿-間的地方,藍佑晴還等著他回答血液噴濺的問題,不想他忽然來這套,便以為他還想再來,便道:“小心傷到腿,留下病根變成瘸子。”
他朝帳外喊了一嗓子:“來人,掌燈!”
佑晴雖不懂他要做什麼,但既然他喚了人來,她就借點光,便也喊了一聲:“再打些干淨的溫水來。”
“做什麼?”
佑晴略帶痛苦的低聲說:“做清理啊,現在這樣特別難受。”然後便伏在床上等著人來端水。靖睿側眼看她:“藍佑晴,你……”總之他覺得很別扭,她就不能有點應有的羞澀麼,她這麼淡定,叫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很快宮婢就端了燈燭和清水來,宋靖睿忙借著光亮,去看指尖的黏-液,見有些血絲,心中道,她的確是處子不假,可行為怎麼一點都不像?正想著,就見藍佑晴鎮定自若的透濕巾帕,看樣子是要自己做清理,絲毫不見任何慌亂。
“慢——”宋靖睿對她大聲道:“你過來!”佑晴只好先放下手邊的巾帕,重新走近他:“嗯?”他便按住她胸口,將她重新按在床上,然後對那宮婢道:“把這幾層幔帳都卷起來,把殿內的燭台都點亮。”
佑晴疑惑:“你要做什麼?”
靖睿也不想隱瞞,想直接問她,又不知該怎麼說出口:“……咱倆剛那什麼完,你怎麼一點變化都沒有?”她一怔,心說道壞了,忘記裝羞澀了,她便眉梢一動,把責任推給了宋靖睿:“洞房花燭夜,我是十分緊張的。可是一件事,不可能永遠保持緊張狀態啊,這都大半年了,此景此景,我在腦海裡都演練無數次了……”
原來是他的延緩行動,造成了王妃的淡定態度麼?靖睿不甘心:“那比之你設想的,你覺得如何?”
“只覺得松了一口氣。”佑晴道:“跨過這道坎,就不用擔心你因為這個折騰了。”
她這樣說,好像他就是個沒事找事,傷人傷己的無聊家伙。靖睿被戳中痛處,一提氣哼道:“折騰?咱們可得好好折騰折騰!”說著,就要躋身進她兩膝間。
佑晴沒說話,只是伸手在他額頭上重新摸了一下,柔聲問道:“這些汗是剛才的沒干,還是重新疼出來的?”靖睿冷哼:“用你管?!”她輕歎:“腿上你身上,我管也不管不著,可是為了這檔子事,落下個瘸腿的病根,得不償失,連蹴鞠都沒得玩。”
靖睿一直在硬撐,有剛一次已疼的他頭暈目眩,這會是騎虎難下,才不得不撐,現在聽她這麼說,便決定借坡下驢,免了自己的痛苦,他哼道:“也是,蹴鞠比你好玩!”坐到一旁,疼的暗暗倒氣。
這時殿內的連枝燈被宮婢連排點燃,添加了香料的燈燭發出淡淡的幽香,縈繞殿內。佑晴替他不值,明顯付出和得到的不成比例,她蹭過去,引袖給他擦汗,道:“瞧你,看的我都替你疼。”
她疼,不傷筋骨,他疼,卻傷筋動骨。他剛才處在上-位,可並沒感到占有她的勝利感,心中不服,握住她的手腕,道:“你倒是往那一躺,腿一張就沒事了,要不是你中途逃跑,我哪能吃這麼多苦?”
佑晴見他一本正經的因為這件事指責她,不禁抿唇輕笑,於是宋靖睿更加羞惱了:“你笑什麼?”她一嘟嘴:“行,是我對不住你,那我補償你吧。”他佯裝不懂,撇嘴道:“怎麼補償?”佑晴低頭輕撫自己的眉心,抬眸朝他笑道:“你覺得呢?”說著,將被他扯開的衣裳緩緩褪-下,露出香-肩雪背,藕臂酥-胸。她長相嫵媚,體態豐腴,此時又有意勾引他,便綻放無限春光,說不盡旖旎風情。
剛才兩人雖已成事,但她衣衫未盡,加之帳內昏暗,他只隱約瞧了個大概輪廓,縱然摸-到了她的飽滿軟雪,卻未曾過眼癮。這時她這般大膽褪盡衣裳,映著殿內的橙紅燭光,更添勾人的魅力,看得宋靖睿眼睛都直了。
她輕撫他的臉頰,在他耳畔便曖-昧的道:“你以前不是一直懷疑我在勾引你麼,你沒懷疑過,現在就是了。”
靖睿聽的渾身酥-麻,只恨自己現在這樣不能動彈,若是手腳健康那會,定把這等尤物壓在身下,極盡索取不可。
她放的開,他自然也不能拘謹了:“我就說你存了這樣的念頭吧,果然沒說錯。”
“那殿下您受臣妾的引誘嗎?”
靖睿明明撐不住了,非要端著架子不放,哼笑道:“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伸手攔住她纖細-腰-肢,滿懷期待的看她。佑晴微微咬唇,雙眸迷離:“那臣妾盡力而為。”他倆剛才已有過嘗試,加上她有心為之,所以這一次的跨-坐沒有上次那麼難。她隨著進入,發出輕聲呻-吟,聽的靖睿心中欲-火更勝,按住她腰,奮力頂-弄。可這時他就聽藍佑晴嬌滴滴的求饒:“不行……你別這樣……我來……否則的話,我太疼了受不了。”靖睿當她是真的疼,便聽了她的話,不再主動,而是交給她掌握節奏。不想佑晴故意折磨他,不上不下的吊著他,待最後他雖洩在她體內,他已因情-欲高漲,濕透了中衣。
佑晴在他唇上吻了下,喘著氣笑道:“殿下,您今晚上出了許多汗,得多喝些水來補了。”
靖睿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她咬著指尖,歪著頭看他:“……弄不好在未來的一段日子,殿下若是想要臣妾,都要這樣過……什麼時候您完全好了,咱們才能換別的姿勢。”靖睿一橫肩膀,道:“咱們?等我好了,你覺得我還能守著你,早膩味了。”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現在就膩了,你快將衣裳穿上罷,真沒什麼好看的。”
佑晴盯著他,忽然拿過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嬌滴滴的撒嬌道:“是麼……”
靖睿一凜。這時就見藍佑晴一手摸-到他腿-間,笑道:“可你的表現,可不像是膩了的樣子。”
“……”靖睿低頭抿唇,須臾,猛地的去撲她:“藍佑晴,我還不信,我治不了你了!非得折磨的你連床都下不了。”
佑晴咯咯笑道:“你現在不就下不了床了麼,正好陪你躺著。”不過說歸說,見他來撲她,忙勸道:“別——”沒等說完,就被他壓住。不過靖睿居高臨下的看她,忽而眼睛笑成一道彎,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現在不跟你計較,等我好了,叫你連床都下不了。”他慢慢躺到她身邊,卷著她的鬢發把-玩,道:“……你挺有趣的……其實膽子大點不是壞事。”
“殿下,您喜歡就好。”
“切!也沒那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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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麼鬧騰,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別說宋靖睿這個病號了,第二天叫大夫來看了下,得知沒有大礙,就白日蒙頭大睡補充體力了。藍佑晴也不輕松,鬧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結果隔日也是渾身發酸,兩腿發軟,便側臥在他身邊,一同休養。
靖睿睜眼的時候,見外面天色昏黃,一片黯淡,知是睡到了黃昏。他從睡過這麼晚,不禁歎氣,這一白天都浪費了。
不過白天睡得好,晚上才有精神麼……
正想著,見王妃還在一邊睡的熟,起了壞心,順著她領口伸手進去准備揉搓她。
而這時就見順恩一臉懼色的小步溜了進來,他忙將手放下,略帶慍色的道:“什麼事?沒看到娘娘還睡著呢麼。”
“殿下,大事不好了……”順恩臉色煞白的說道。
佑晴就聽耳畔有人在低語說話,至於說的是什麼,她聽的不大清楚,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見宋靖睿緊鎖眉頭,便道:“靖睿,怎麼了?”
靖睿看向她,冷聲道:“郕王打著清君側的旗號,起兵謀反了,而響應他的……”他挑挑眉:“是那個一只耳。”
“一只耳?”佑晴驚道:“鍾世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