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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逢對手》第8章
8、一周目(8)

  佑晴掂量了下自己的身份,暗暗權衡如果他對自己下毒手,會遭受怎麼樣的懲罰。

  他不用一馬球打的她腦漿迸裂,只需意外飛來一球,把她的眼睛打瞎一只,她這輩子基本上就毀了。

  佑晴不敢再走神,眼睛片刻不離的盯著場上的那個馬球,做好它再飛來,她及時躲閃的准備。她緊緊攥著手帕,面色十分凝重。每當有人騎馬挨近那球,用球杖擊打出去,她就本能的向後靠靠身子。

  這時一旁伺候著的順恩,見了王妃這個樣子,不禁低聲道:“娘娘,您不用怕,陪殿下玩球的護衛都是百裡挑一的好騎手,不會打偏,傷著咱們的。”

  佑晴記得別人說過順恩姓高,便道:“高公公,殿下很喜歡玩馬球嗎?”順恩笑答:“回娘娘,殿下在南京時就喜歡玩馬球,那會殿下只有十四歲,球技就十分了得了。後來到了封地,玩的次數就更多了。”他斗膽抬眸看向王妃:“娘娘,似乎不大喜歡看馬球?”

  佑晴微微一笑:“公公若是你,遇到剛才的情況,還會喜歡這個危險的比賽嗎?”

  順恩馬上道:“奴才嘴拙,說錯了話,請娘娘不要怪罪。”

  佑晴發現高順恩這個人挺出乎她的設想的,他好像的膽子好像特別小,見了她總是畢恭畢敬的。是真的膽小如鼠,還是會咬人的狗不出聲?想了想,她覺得沒必要把高公公想的那麼壞,他和她沒有利益沖突,他沒道理和自己過不去。

  此時場上抗爭越發激烈,就見一個護衛手拿球杖,本要去打地上的馬球,不想球杖一偏,擊中了迎面而來球手的馬匹右腿。那馬揚起前蹄,仰頭嘶鳴,背上的騎手勒緊韁繩不停的喝著口令,可惜無濟於事,那馬到底是前腿一軟,身子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場上只得暫時休息,給那騎手換馬。

  這時佑晴發現宋靖睿在朝她這邊看,直看得她渾身發毛。順恩看了看殿下,又看了看王妃,心裡一歎,看來有些話,還得他說才行。

  他壓低聲音道“……不怕娘娘您生氣,奴才說句實話。您看殿下好像對您不上心,其實卻不是這樣。殿下他到封地四年有余,這王府內的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過了。唯有您,是殿下新接觸到的人,他真的極關注您的一舉一動。就拿今天這場馬球比賽,他特意叮囑奴才,務必將您請來。”

  敢情是宋靖睿覺得其他的東西都熟悉,都玩夠了,唯有她這個遠道而來的大活人,對他來講挺新鮮的。佑晴道:“公公這番話,本妃聽進去了。還想問公公一句,一會打完馬球,可還有別的活動?”

  順恩看了眼承運殿的方向:“擊鞠比賽結束,王爺一般會在前殿與場上這些球手飲酒,論功行賞。”佑晴心說道,真是腐化到極點的生活方式,不過,她只要熬著看完這場比賽,他去前殿飲酒作樂後,她就不用再見他了。

  正想著,忽然看到宋靖睿騎著棗紅馬不急不緩的向她所在的地方行來。佑晴還沒從剛才那飛來的‘奪命球’的陰影中徹底走出來,見他來了,心頭一緊,抓牢手帕,萬分戒備,如臨大敵。

  宋靖睿下了馬,把球杖遞給一旁的婢女,把馬鞭往肩頭一搭,朝佑晴道:“說說看,現在本王這邊進了幾個球?”佑晴起身欠禮,道:“您這隊領先進了五個球,王爺獨進了三個。”

  靖睿哼笑:“多虧剛才本王發了一球提醒你!你才能看的這麼仔細。”他接過順恩捧上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反手擦了下嘴角,又問佑晴:“你想起怎麼寫字了嗎?”

  佑晴這一冬天都在鑽研書法,可惜這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練成的。她怕宋靖睿再為難她,忙說:“馬馬虎虎,想起那麼一點……”靖睿眼眸朝她一挑,壞笑道:“一點是幾歲的水平?其實本王一直在想,如果剛才那一球打的你受了傷,你寫信回南京,藍家人肯定都認不出你的字跡吧,還當是路上書信被人掉包了。你現在的狀況,就是讓你寫救命信,給你送回娘家,都不起作用。哈哈!”

  “……”佑晴從沒往這點上想過,硬笑道:“殿下待臣妾好,臣妾何必寫信回娘家。”說完,自己都覺得虛偽,他倆有矛盾那是明擺著的。靖睿撇撇嘴,輕蔑的冷笑道:“本王待你好?本王恨不能把你攆回娘家去。”

  “既然如此,殿下何必叫臣妾來觀戰?”

  靖睿拿過宮婢呈著的球杖,瞥了眼佑晴,把眼睛笑成一線天:“當然是為了驗證你的頭骨和馬球,究竟哪個更硬一點。”說完,轉身返回馬上,朝佑晴哼了一聲,策馬回球場中央去了一邊走還不忘回眸睇她。

  順恩賠笑,道:“王爺在同您說笑,您千萬別當真。”

  哪裡是說笑,分明是死亡威脅。佑晴坐立不安,可這時起身移動,就怕他再真的一馬球掃來。正在煎熬的時候,她看到從前殿的方向急匆匆跑來一個報信的兵丁,一身的塵土,想必是遠道而來。

  那兵丁站在場外,焦急的踮腳眺望宋靖睿的方向。很快,靖睿讓比賽暫停,而那兵丁則迅速進入球場,跪倒他的馬下,仰頭說了什麼。

  佑晴就見宋靖睿右手一松,球杖落到了馬下,他失神的下了馬,身子僵硬的向南走了幾步,忽然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而場內的護衛們亦隨著王爺,齊齊低頭跪下。

  助陣的鑼鼓次第停歇,瞬間,剛才還喧鬧的球場靜的嚇人。

  佑晴不明白發了什麼事,站了起來,和順恩一起等消息。此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過來,哀然對順恩道:“……南京剛來的消息,陛下駕崩了。”

  皇帝駕崩了。

  她懂了,跪在那裡的宋靖睿在向南拜自己的父親。

  她是臣民,還是宋家的兒媳,當然也要拜,便徐徐彎膝向南方默哀。

  自從皇帝駕崩的消息傳來,宋靖睿立即召見了當地的官吏,和他們商量國喪期間的事務。

  王府內一片縞素,剛出了冬日,卻又見一片純白。

  當夜,很應景的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到傍晚時,才漸漸的風停雨歇,佑晴看著宮燈在地面的積水上映出的點點昏黃亮光,不禁歎了一聲。

  據說王爺見完三司的官員,就一直在銀安殿內喝悶酒。

  佑晴低頭,想了想自己的父親,無論是在現代社會還是在這裡,父親的角色都是缺失的。現代社會的親生父親就不用說了,他就是個電話號碼加銀行賬號,從小到大沒見過幾次面,考慮到他按時支付生活費,佑晴對他的印象不算太差。而穿越到這裡,藍佑晴的父親舞陽侯五年前就病死了。

  “娘娘,高公公派人來說,殿下請您去銀安殿。”

  她似乎隱約有這種預感,所以被他喚去,她竟然沒感到意外。室外的雨霧冰冷,而進入銀安殿內後,她只覺得比外面還要冷。她後悔了,多穿件衣裳出來好了。

  他身子歪在寬大的軟榻上,榻上有一方矮桌,擺著銀壺玉盞,靖睿正捏著一個白玉酒盞放在胸前,見她來了,笑著坐起來,十分興奮的朝她招手:“過來,陪本王喝一杯。”

  佑晴坐到矮桌另一側,她這會周身透著涼意,喝酒暖身正好,便如他所願,斟了一杯酒,慢慢啜飲。這時靖睿忽然將身子探過矮桌,手抵住她酒盞的底部,向上一揚,把一杯救都灌進了她口中。

  他笑道:“酒錢又不用你出,那麼節省做什麼,一口喝淨了,才是本王的王妃。”

  這酒自有一股清洌的醇香,並不難喝。佑晴抿去嘴角的酒漬,又斟了一杯,鎮定的問宋靖睿:“殿下,怎麼想到要找臣妾來陪您喝酒了?”靖睿咬著酒盞邊緣,雙眼朦朧的道:“在大喪期間,他們都不敢陪本王喝酒。”

  “……”所以你就拖我下水?

  靖睿笑瞇瞇的道:“這回你高興了吧,皇帝駕崩,太子繼位,你堂姐是皇後娘娘了。”佑晴瞭他一眼:“臣妾要是那麼想的話,還能算是人嗎?殿下的父皇駕崩,臣妾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靖睿一怔,悶哼哼的繼續飲盞中的酒,只是不時抬眸看佑晴一下,過了一會道:“你怎麼不勸本王,別人聽到本王要喝酒,都嚇的磕頭求本王。”

  “喝都喝了,喝一口是錯,喝一壺也是錯,不如索性喝到爛醉如泥。”佑晴道:“再說您因為陛下駕崩,傷心難過,喝點酒,心裡能好過些。”

  靖睿把酒盞一撂:“本王哪有……”朝她瞪了瞪眼,又把音調降了下來,黯然道:“自己的父親去世,身為人子怎麼能不傷心……”心中一陣酸澀,忙喝酒來壓。半晌,他又朝佑晴笑道:“藍佑晴,其實你也不是沒優點,比如你很誠實,如果你進門的時候,假惺惺的為皇上哭喪,本王一定賞你一巴掌。”

  “……”佑晴怒了努嘴:“為什麼?”

  “本王離開南京差不多快五年了,之前在宮內每個月見父皇的次數也不多,所以縱然他最疼本王,可是本王的腦海裡他的樣子卻十分模糊,聽到他駕崩了,本王心中不是滋味……卻遠沒達到失聲痛哭的地步。更別提你這個外人了,你哭了,恰好證明你虛偽至極。”

  “……可是按照規矩,是該為皇帝哭喪的……”

  “哈,是啊,規矩。按規矩,本王不能離開封地,不能進京吊喪,一旦離開南京來到封地,就注定見不到他們了!”

  先皇駕崩,新帝登基,乃是政權更迭最敏感的時期,倘若此時藩王敢進京,就按照謀逆懲處。

  故此,父皇駕崩,母後殯天,這些在封地的兒子們都無緣見上最後一面,甚至不能為離世的至親做些什麼。

  靖睿呵呵笑著,繼續斟酒,這時他猛地一怔,對佑晴道:“不,或許,其實你想為皇帝哭,可是你根本就哭不出來。藍佑晴,你有眼淚嗎?那天晚上那麼對你,還有今天用馬球打你,都沒見你流一滴淚。”

  “……臣妾大病之後,遇到事情反應略有些遲鈍……其實臣妾內心是非常害怕的。”

  靖睿冷哼一聲,將杯中的酒飲盡,把身後的引枕拽了拽,舒舒服服的靠著,瞇著眼睛看佑晴,盯著看了一會,一撇嘴:“還是不覺得好看。”便將眼睛閉上了。

  佑晴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靜觀其變,過了一會,聽到他呼吸勻稱,而睫毛在微微顫抖。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瞌睡藥。

  既然對方睡過去了,她就撤退了。正准備下榻,就聽到宋靖睿低喃了一聲:“……父皇”而眼皮下漸有淚痕。

  佑晴一驚,忙探身去看,這廝難道真的哭了?

  可就在這這時,宋靖睿竟猛地的睜開了眼睛,和佑晴四目對視。他呆了呆,突然騰地向後移動身子,直貼到牆壁上,然後用手不停的拍自己臉、脖子和前胸。確定無事,才長跪在榻上,把矮桌一掀,揪住藍佑晴,怒道:“你靠過來想做什麼?”

  “殿下剛才的姿勢不對,臣妾想叫您起來重睡。”

  “啊,什麼?”

  佑晴淡定的說:“殿下不知道嗎,醉酒的人是不能身子‘窩’在那兒睡的。否則的話,嘔吐物容易堵在喉嚨裡,窒息死亡。臣妾來的路上,就聽說,有個兵丁淹死在自己的嘔吐物中了。”

  靖睿:“……”

  這時殿外的宮婢聽到掀桌的聲響,闖了進來。見王爺揪著王妃的衣襟,都嚇了一跳,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靖睿怒指殿外:“誰叫你們進來的,都滾出去!”那些宮婢便趕緊低頭轉身出去了。

  這邊廂靖睿還揪著佑晴不放:“胡說八道!”

  “那殿下,以為臣妾要做什麼?”

  “誰知道?!”

  她道:“既然誰都不知道,那就是臣妾根本沒想做什麼嘍。”

  靖睿見她居然頂嘴這般順溜,把她衣襟往上又提了提,將她拽到眼前,道:“誰知道你動了什麼歪心思……”話一出口,心道,哎呀,她不是要勾-引我吧。想到這,借著酒勁兒,臉上竟又紅了幾分。渾然不覺間,氣氛也覺得尷尬起來。

  佑晴見他愣神,本來納悶,此時見他這樣子,猛然間心中道,這家伙不是以為自己要偷吻他吧。她便立即露出嫌惡的表情,咧著嘴痛苦的將臉別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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